第五章
「咳……」病上的江珊瑚忽然动了一下,她睁开眼,见到严浩天严肃的面孔,不
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严浩天的表情很难看,「我在这儿照顾你。」
「嗄?」她发现自己虚弱的躺在病上,还吊着点滴,突然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谢谢你照顾我,我没事了。」她疲惫的说。
严浩天因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语气更显愤怒,「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什么?喔,谢谢你,你可以先回去了。」江珊瑚边说边咳嗽。
严浩天很火大,想骂人,但却一边温柔的拍抚她的背,一边拿起刚刚医生留下的耳温,「先别说话,我帮你量一下体温。」
「不用、不用,我自己量就好,不用麻烦你了。」江珊瑚低头不敢看他。
「你是怕我对你怎样吗?」严浩天咬牙切齿的说。他发誓,如果她再拒绝他,就要狠狠揍她一顿。
「没有……」江珊瑚不想面对他,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严浩天帮她量了体温,「很好,已经退烧了。」
他按了呼叫铃,请护士将点滴针拔掉后,一把扶起她。
江珊瑚不安分的挣扎,害怕自己会沉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去哪里?」
「去拿药,然后回家。」他说。
「不用,我叫我的朋友来就好了。」她嗫嚅说着,推开他的手。
严浩天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怒气冲天,「你如果敢再拒绝我的好意,我就直接把你扛回家!」
江珊瑚被他的咆哮声吓坏了,呐呐的说:「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麻烦我。」他直言道,伸手扶她站起,「走吧,我们去拿药,然后我送你回家休息。」
「哦。」她站直身躯,突然一阵晕眩。
「小心一点。」他伸手环住她的,确定她站稳了才放手,「可以走吗?」
「可以。」她点头。
在他温柔的扶持下,她慢慢的走出病房,搭上他的车离开医院。
在车上,江珊瑚一路昏睡,严浩天忘记问她住哪里,本来想直接开到咖啡店,但又迫不及待想等她清醒之后和她谈谈,所以他直接把江珊瑚载回他的住处——他们同居多年的住处。
严浩天将她安置在他们以前的卧房,她睡得很,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珊瑚。」他端来一杯开水,摇醒她,搂着她坐起来。「先吃药,再继续睡。」
「好。」她糊糊的张开嘴,连眼睛都没睁开,也不管他倒了什么东西进她嘴里,就全数
进肚子里。
吃完药,江珊瑚又糊糊的睡着了,浑然不觉有一双深情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
看着她睡在他们的上,严浩天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在书房工作了一整晚,清晨六点悄悄开门进来时,发现她仍然睡得很,双
微启。
在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他的已经贴上她,然后慢慢往下滑到她的玉颈上。
江珊瑚糊糊的睁开双眼,觉得脖子好像被虫子咬,很
。她抓抓发
的部位,但却碰到一双手。
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梦见严浩天大刺剌的睡在她旁边,还抓住她的手不停的亲吻,当她害臊的推开他的手时,他还会生气的将她的双手在头上方,
舌不停的在她脸颊上滑动。
「浩天……」她娇声喊道。
离开他这几年,她每天都在想他,一天之中有好几次仿佛见到他,有时候在寂寞的夜晚里,她也会想起他们之间愉悦的体
,虽然醒来之后是一阵空虚,但她仍然会想着他。
她还拒的接受他的吻,觉得今天的梦境好美、好真实。
她梦见严浩天揽着她的,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蛋上,然后慢慢移到她
的双
。
润的
觉持续在脸上游移,她缓缓睁开
蒙的双眼,「浩天……是你吗?」
「嘘,是我……我好想你。」他在她耳边呢喃,双改落在她
的耳骨。
「我也很想你。」她深情无畏的表白。
他动的吻住她,不断的
她粉红的双
,逗得她的丁香小舌探出
外,与他
不休。
两人发出急促的息声,他索
用力抱住她,大掌
怜的在她全身移动。
「你好甜。」暌违了四年,他迫不及待想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她被他的急切逗笑了,而她媚劲十足的笑容,令他为之怔忡。
「浩天……」她低语,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柔荑爬上他的口轻轻摩擦。
虽然隔着衣服,但他清楚觉到她的小手在他
前
起一波波触电似的快
,惹得他小腹一热,男
望倏地硬
。
他不自觉的紧搂住她,任由她的小手上下滑动,喉头涌出难耐的呻。
「好久了……好美……」他叹息出声,用力吻向她的颈部,右手隔着衣服着她的
部。
她前的两团浑圆,依旧坚
结实,那掌握在手中的触
,让他
不释手。
「摸我……」她难耐的呻恳求,
觉私处濡
起来。
他的左手揽着她的,她情不自
想起以前的
绵缱绻,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
动的
觉了。
情快速的
起,他拉下她背后的洋装拉链,洋装一松
,就见淡紫
的
罩将双峰高高的托起,显得丰
又坚
,
罩上半部是镂空的蕾丝,在她移动时,依稀可见若隐若现的蓓蕾。
粉红的蓓蕾,在
情与快
下快速
起,透
出想让人采撷的讯息。
「你越来越美了。」他兴奋的低喃,伸手扶住她部的外缘,缓慢轻柔的用食指划着。
「会啦!」她忍受不住这种搔
,咯咯笑开。
他推开她的罩,
出两团浑圆的
房,他的鼻息益发
重,两手迫不及待的
挤
。
「这儿……仍然这么让人喜。」他耳语着。她
前的两团浑圆,触
娇
又柔滑,让他双手不舍的来回摩挲。
他低头逐步吻上的两团浑圆,右手配合着将
罩扯开。
立的蓓蕾被他含在嘴里
着,丰
的
房则不断的在他掌中颤动。
他的舌用力的在她
前
咬,大手则顺着她的娇躯向下滑,在她
白的大腿上轻轻抚
。
他糙的手在她的娇躯上轻柔移动,创造出奇妙的触
,让她觉得浑身酥
,仿佛有蚂蚁在爬一般,怎么样都不对劲,只能无意识的呻
出声。
她迫不及待的弓起身,期待他更情的抚摸与
。
他温柔的将她的双腿拉开,将膝盖处弯起后向外推开。她浑身无力的任由他摆,白皙娇
的双腿朝左右张开,大腿
合处的鼓起,十足令人兴奋。
他隔着底轻轻触摸她的秘密处,丝丝水分透过薄布渗透出来,引人无限遐想。
她仰起脸,张开双兴奋的低
,喉头深处不断滚动出低沉的咕噜声。
他不断的用手指揩拭,她的下腹兴奋的抖动着,娇躯则快乐的扭动着。他难忍情,舌头又
上她的丰盈,双手也卖力的动作。
「这种觉真好。」他兴奋的说。
「嗯……」她双眼离,小嘴吐出教人脸红心跳的
哦声,一只手则放肆的在他
间游走,意图挑起他的情
。
她一边娇,一边拉开他的
裆拉链,小手不安分的抓住他的男
望。
「喔!」他兴奋得吼叫出声,一阵烈的颤抖掠过全身。
他不甘示弱的伸出两指,避过她的底边缘,恣意在她的私密处移动与抚
。他的手指灵活的穿过浓密黑
丛林,怱上怱下的玩
她的
花瓣,惹得她尖叫出声。
她在他的拨下,娇啼不休,底
上沾
意,但他仍不放过她,故意加快
拨速度,使得她汩汩
出
津,很快便
了身下的
单。
他突然出手指,将沾染到
津而显得黏滑
漉的手指展现在她眼前,她难为情的闭上眼,不敢
看。
「别害羞,这是你兴奋的象徵。」他轻笑。
「不要。」她害臊的遮住涨红的双颊,意图当鸵鸟。
他怜的又将手指滑到她的腿间,指尖还刻意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那一点,连带对它底下的凹陷急速的轻
与捻
。
「停……」她喊,全身颤动,修长双腿
踢,试图摆
这磨人的刺
。
「怎么可以停?」他的一只手灵活的她,另一只手则往上握住她的
房,并加强对她蓓蕾的弹
。
她害臊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下淋淋,连
单也无法幸免的
不已。
他快速的拉下她的底,直接挑
她的花瓣和花心,她被挑逗得失去理智,只能不断的闷哼,咿咿唔唔的
叫。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住她的双腿,弯下身吻在她的花心上,这种要命的挑逗,让她
烈的颤抖,全身
动不已。
她不断的哼叫,他的舌头更猛力的动作,顺着她的花心边缘或深或浅的探进探出,他的口水与她的津合而为一,滋滋水声让全室弥漫暧昧氛围。
她觉得魂都飞了,只剩烈快
攫住她一丝心魂。
他几乎是将脸埋在她的花谷间,舌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速,她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
她全身虚软无力的任由他摆,口中发出娇柔的
哦声,直到一股难耐的
望席卷而来,她才抓住他的双手,
迫他面对她。
「快点……我要。」她急切的喊着。
他跪坐起来,急促又忙的
掉身上的长
与内
,连上衣都来不及
,立即又回到她的双腿间。
她的双腿自动张得更开,就等待他的采撷。他也未让她失望,跪在她的双腿间,起男
望,在她的入口处来来回回。
他故意让男在她的入口处移动,以唤起她更猛烈的
望。她昏
的摇着头,全身弓起,示意他快点进入。
「我来了。」他宣告着,下腹随即一沉。
趁她飘在云端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坚硬的力量从身下侵入,她惊讶的喊叫出声,「啊……」
她慌的睁开眼瞧着他,他的脸已兴奋得涨红,难耐的开始在她体内进出
送。他捧着她的大腿飞快的
动,两人接合处不断
出
津,润泽着摩擦之处,让快
益加昂扬。
他头大汗的动作,她香汗淋漓的呻
,嚷着忘情的字句。「啊……快……快……」
久未经历这样狂放的,让两人更加珍惜这一刻。他不断的在她的甬道中进出,她的双腿兴奋的勾住他的
部,期待更深入的
。
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哀哀的讨饶,「好了……我受不了了……」
他的望仍末纡解,但他仍停下
的动作,深深的埋在她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腹和骨处。
「好可啊!」他暧昧的在她的耳边说,大手则往下溜到两人
合处抚
。
「嗯。」她气呻
。
「舒服吗?」他低语。
他的温柔抚再次
起她的
望,她张臂圈住他的脖子,双腿将他勾得紧紧的,急切的呐喊,「我要……」
他拔出男望,然后再次往前一送,两人瞬间又连成一体。
「哦……亲的……」她仰脸尖叫。
「你好美啊!」他怜的抚着她的脸说。
这回他轻缓
,两人甜
的吻在一起,轮
对方的
。
一直到她累得再次昏睡,两人仍紧紧在一起。
江珊瑚舒服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坐起。
她愣愣的瞧着眼前景物。这是……她和严浩天曾共用的卧房,所有的摆设丝毫没变,这个认知让她内心痛了下。
她突然想到那个绮丽的梦,梦中的他和她绵了好久,原来是真的!
她慌慌张张的起身穿上洋装,发现头柜上摆了药和一张纸,是严浩天留给她的——我先去上班了,要记得按时吃药。醒来后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号码都没变,还有,别想逃跑,我知道你在哪里工作。
江珊瑚气得将纸条撕掉,痛恨自己无缘无故又上了他的,这样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而已。
严浩天不是要抛弃她吗?为什么她自动成全他之后,他还要来招惹她呢?害她……哇!她竟然忘记自己一夜未归,又未做任何代的将儿子丢在家里!
江珊瑚慌张的拿起皮包里的手机打电话,「菲菲?」
「啊!珊瑚,你退烧了吗?」彭菲菲在那头关心的问。
「嗯,退烧了。柏昱呢?」她问着。
「他去上学了。」彭菲菲说道。
「是吗?我……昨天忘记打电话给你,又麻烦你照顾柏昱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很内疚。
「怎么会?别这么见外,柏昱是我乾儿子耶!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彭菲菲直言道。
「谢谢你。」她衷心谢。
「别客气。那个……柏昱的爸爸……」彭菲菲吐吐的说。
「你知道?」江珊瑚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保密到家,没有人知道柏昱爸爸的长相,她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留,只有项链里仅存的一张合照,让她舍不得丢。
「我看过你项链里的照片,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彭菲菲先招了。
江珊瑚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珊瑚,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彭菲菲正经的说,「你还记得我带柏昱去百货公司时,柏昱抓住一个男人要他当爸爸吧?」
「是。」江珊瑚还记得。
「那个男人就是柏昱的爸爸。」彭菲菲宣告。
「什么?你是说柏昱见过他了?!」江珊瑚吓了一大跳。
「你知道吗?百货公司里这么多人,柏昱偏偏抓住他,显然他们父子真的很有缘分,而且我当场就认出他是柏昱的爸爸,所以才急忙跑回去,就是怕你知道这件事会伤心,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有缘。」彭菲菲觉得千里姻缘一线牵,是她的就是她的。
「是吗?」江珊瑚呐呐的说。
「珊瑚,我觉得你可以和柏昱的爸爸好好谈一谈,你也知道柏昱自从懂事之后有多么想要一个爸爸。」彭菲菲很了解乾儿子的心思。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想想。我现在就回去,回去再说。」江珊瑚说道。
事实上,她本无法厘清思绪,只能呆呆的坐在
上,想着这一切,觉得头好痛。她缓缓起身想走出卧房,不愿再待在会让她触景伤情的地方。
突然,眼前的一切让她僵住了。
没变!什么都没有变!她和他的合照依旧挂在墙上,她在百货公司抢购的布匹所裁剪成的窗帘,依旧存在。
她恍惚的走进厨房,打开柜子,所有她买的碗盘、杯子、咖啡……一一放在原位,景物依旧,毫无改变。
「怎么回事?」她轻抚着早已蒙上厚厚灰尘的餐桌。怎么会这么脏?没有下厨吗?没有用餐桌吃饭吗?
她又冲向客厅,发现客厅里所有的摆设也和她离去时一模一样。
「这么脏……」她四处巡逻,发现只有卧室和书房算是乾净的,其他地方都蒙上灰尘以及蜘蛛网。
「我的天!」她低呼,「浩天怎么搞得七八糟?」
她拿起抹布和水桶,莫名其妙的开始打扫,浑然忘却刚刚自己说要逃离这儿的宣示。
严浩天气冲冲的进入咖啡店。他在公司坐立不安的一直查看电话,但就是没有江珊瑚的来电讯息,打电话回家又都没有人接,这时他就知道,她又当鸵鸟了。
他趁着会议空档匆忙跑过来,一看到江珊瑚正好整以暇的面团准备烤饼乾,才放下悬在半空中的心。
「珊瑚,我们谈一谈。」他开门见山,不想再拖。
江珊瑚看到他很惊讶。「你……不是在上班吗?」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她醒来之后,莫名其妙的帮他清理环境,直到回过神,才又慌慌张张的跑回家。
「我再下来,你就不见了。」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怒意。
「才不会。」她心虚的反驳。
她的确想等幼稚园放学之后,就带着江柏昱躲到饭店住几天,没想到先被他逮到。
「快点过来,我们坐下来谈一谈。」他不容拒绝的盯着她。
江珊瑚不由得叹口气,「好吧,我们上楼谈。」
事实上,她很清楚自己无法一走了之,因为就算她想要走,严浩天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第六章
严浩天跟在江珊瑚身后,来到咖啡店楼上的住处。
「你住这儿?」他好奇的问道,这里看起来有她的风格。
午后的光从薄薄的蕾丝窗帘透进来,他环顾四周,看见
致舒适的布置,桧木地板光可鉴人,他忍不住深
一口气,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柠檬香味。
他想起自己住的地方。自从江珊瑚莫名其妙的抛弃他之后,家里一片凌,章颐强第一次到他家时,还被爬来爬去的蟑螂吓得夺门而出。后来,他才妥协请了人一个礼拜去打扫两次,但只限书房和整理他的换洗衣物,其他地方都不许动,因为他一直认为,那些地方是江珊瑚的领域,别人不能擅闯。
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为她守住家门四年,像是「独守空闺」的傻子,结果她倒好,拍拍股丢下他,只为了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的理由。
「是呀!」江珊瑚为他倒了一杯咖啡。「我住在这儿半年了,之前都是租房子。后来这户人家刚好要出国,急着手,我发现这儿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以后要
手很容易,所以才决定买下来。」
「你越来越明了。」严浩天睇着她,没想到她这么有生意头脑。
「没有啦,都是朋友好意介绍,还分析利弊得失给我听,不然我也不敢下手。」她摆摆手,一点都不敢在严浩天面前班门斧。
「是吗?」他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
「嗯……你不是有事情要谈?你说吧!」她开始紧张的绞裙子,心中却不能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
她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严浩天的错,要紧张也该是他紧张,她不用紧张,但她的心跳就是莫名的加速。
「你到底是哪筋不对劲?」严浩天冷冷的看着她,想赶快把话说明白。
「嗄?」她不明所以。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分手?」他忍住气。
「我不是留给你一张纸条说明了吗?」他的声音夹着浓浓怒气,她畏缩的靠向椅背,强迫自己冷静面对。
「该死!那写些什么鬼东西,我都看不懂!」他大吼,想要狠狠的摇醒她,「珊瑚,你能明白的说一遍吗?」
「你为什么还要揭开我的伤口?我自动退让了还不好吗?」她也开始情绪失控,胡大叫。
「什么退让?你讲话不要老是没头没脑。」他仍然摸不着头绪。
「既然我讲话没头没脑,就请你不要听。」她气呼呼的说。
「你又怎么了?讲清楚一点好吗?」他按捺住怒气。
「你不是已经另外一个女朋友了吗?你不是嫌弃我上不了台面吗?所以从没带我去参加过你们公司的聚会!」她
着泪指控,胡
抹着脸上奔腾的泪水,她痛恨自己说好要忘了的,却还如此伤心难过。
「你又在胡思想了,我哪有另外
女朋友?我唯一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吗?」严浩天心疼的看着她掉眼泪,虽然想要好好抱住她,但是他仍然维持理智先把话问清楚,否则事情一定没完没了。
「不要再装了,这样很假。」她哭着说。
看到她不断的哭泣,他终于伸手搂住她的纤,轻抚她的脸庞。「别哭,你说我有女朋友,是谁告诉你的?」
她哭得颤抖不已,「干嘛还要我说,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你不说清楚,我真的没概念。」他咬着牙,按捺住腔愤怒。
「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要去找你吃午餐吗?」她擦着眼泪开始说,「我看到你抱着一个女人。」
「然后呢?」严浩天瞪大眼。
「然后,我到你办公室等你一起吃中饭,却遇到那个被你抱着的女人,她说她是你新的女朋友。」江珊瑚的眼泪
得更凶。
由于严浩天紧紧搂着她的,她无法挣
他的怀抱,哭到最后,甚至不自觉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
前磨蹭着。
严浩天青筋暴,双目圆瞠,体内酝酿着熊熊怒火。他等到江珊瑚哭到一个段落之后,才又提问:「然后呢?她还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很多事,说你因为对不起良心,所以不好意思把我赶出去。还有,你出差去巴西时有带她去,她说的。」她呜呜咽咽的说,越说越气愤,觉得那个女人本就是以欺负她为乐,而严浩天则是罪魁祸首,如果他没劈腿,她也不用忍受这该死的一切。
严浩天明白怎么一回事之后,只想揪头发、撞墙,还有把那个惹是生非的女人揍一顿,但是对于听信谎言赌气离开他的江珊瑚,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修理」她。
「所以呢?」他紧握双拳,害怕自己会出手狠狠的揍她股。
「还有什么所以?」她故意将眼泪和鼻涕擦在他的衬衫上,「你劈腿,被我逮到了。」
「我没有劈腿。」严浩天宣告,现在想要掐她的脖子。
「你现在还骗我。」她不的指控。
「你这白痴!」他气得怒吼。
「什么?」江珊瑚从他前抬起头来,再度红了眼眶。「你竟然骂我。」
「你真的很欠揍。」他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王八蛋,还敢骂我。」她在他怀中挣扎,「我要起来。」
「不准。」他抱得正舒服,怀里的她又香又暖。
「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气呼呼的说。
「我是你的男人。」他宣布。
「你才不是。」她忙着否认。
「我是。」他肯定。
「不是。」她拒绝,又开始想哭。「你已经有别的女朋友了。」
「我没有。」他觉得头疼,不知道如何理清这一团,更想掐死制造这一切混
的
谋者。
「你有!」她吼
叫。
「我没有。」他深一口气,意图维持理智。
「你有,别骗我。」她仍然对着他叫。
严浩天闭上眼,觉得怒火已经到达顶点,只要有一火柴,必能引爆。他深
几口气,意图维持理智,不想继续和她蘑菇下去。
「我没有别的女朋友。」他突然一脸紧张,「难道你有别的男人了?」
「我又不像你会劈腿,我才没有别的男人。」她抬头瞪他一眼。
「那就是了,我仍然是你的男人。」他故意忽略前一句话,心底暗。
「我们已经分手了。」江珊瑚想到这件事。
「我说没有,我说了算。」他一脸严肃。
「我不承认。」她哇哇叫。
「不承认也得承认,反正你别想再逃离我。」他不甩她,将她搂得更紧。
「走开啦!」她推他。
「不要,我又不是笨蛋。」他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你劈腿,还敢这样对我?」她一脸醋意。
「我没劈腿。」他重申。
「我亲眼见到,听到的。」她一脸把握。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明天就把那女人揪过来,你再当面审问她。」严浩天无奈的叹口气。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串供?」她抹着泪,一脸狐疑。
「我没那么无聊。」严浩天怒瞪她,气她竟敢质疑他的人格,简直找死。
他心中暗忖,—定要想办法狠狠的修理她,没想到他和她之间的信任竟然这么脆弱,一个陌生人随便说几句话,她就随便的听进去了,还随便的抛弃他,简直白痴。
「谁知道?」她仍然狐疑的望着他,一脸不敢置信。
「珊瑚,你的心机变重了。」他叹气,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我是保护自己,谁教你以前常唬我。」她回视着他。
「我是为你好,不是唬你。」他一脸正义凛然。
「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今非昔比,她又不是笨蛋。
「当然是真的。」他痛恨自己被怀疑。
见严浩天怒瞪着她,江珊瑚心虚不已,低下头不敢看他,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懦弱,于是抬起头来怒视着他。
「你干嘛瞪我?做错事还敢瞪我。」她嘟着嘴。
「明天你知道实情后,就明白你死定了。」他冷言道,看见她嘟着双的娇俏模样,舌头迫不及待的
上她柔软的
。
「别我,很
耶!」她由怒转笑,忙着推开他。
「再一下就不
了。」他有很多治她的方法。
「不要……等等,你刚刚威胁我?」她忽然想起来,不依的叫道。
「你害我莫名其妙被抛弃,还痛苦了四年。」严浩天放开她的,痛苦的说。
「真的吗?」她开始有点不确定,眼睛不敢看他。
「明天真相大白之后,你就完蛋了,我会让你一个礼拜下不了。」他发誓。
「不要吧,我要做生意。」她求情。
「喂我和做生意哪一项重要?」他冷眼睨她。
「当然是做生意,我可以趁机赚钱呀!」她口而出。
「我会让你两个礼拜下不了。」他冷冷的说。
「不是……我……」她急着解释。
「再讨价还价就三个礼拜。」他咬牙。
「你有办法撑那么久吗?别搞笑了。」她挥挥手,一脸不以为然。
「四个礼拜。」他再度攫住她的,又
又咬。
「嗄?」她被吻得心
漾。
「五个礼拜。」他暧昧的在她的耳边说,「不,五个礼拜太少了,我累积了四年,要你还一辈子。你慢慢『分期付款』吧!」
「商、放高利贷!」她回过神,开始
嚷。
「做生意本来就要这样。」他一脸得意的笑。
「你……」她还有话要说。
他拉下她的头,堵上她滔滔不绝的小嘴,让她再也无法和他讨价还价。
「妈咪。」两人吻得正火热时,小男孩的叫声忽然响起。
江珊瑚顿时僵住。完了!她忘了江柏昱的放学时间,也忘了告诉严浩天这件事。
「咦?爸爸!」江柏昱很高兴的看着严浩天,「你决定要当我爸爸了吗?」
严浩天惊愕的看着那张小脸,发现他就是在百货公司抓住他管的小男孩,他转头看向心虚不安的江珊瑚,「珊瑚,怎么回事?」
江珊瑚害怕的想起身,但严浩天紧紧抱住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不敢动。
「嘿、嘿,这是误会。」她吐吐的解释。
「什么误会?」江柏昱好奇的发问。
「没有。」她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你们在玩抱抱吗?我也要。」江柏昱开心的说。
看见妈妈与他半路认来的「爸爸」抱在一起,他觉得很好玩,他丢开小书包,用力拉开严浩天的手,自己钻进两人中间,一脸开怀的笑。
「柏昱,你先去旁边玩,妈妈有事要处理。」江珊瑚缓缓开口,眼睛转呀转的,就是不敢往前看。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妈咪,为什么?我不要。」江柏昱开始耍脾气。
严浩天震惊又错愕,脸忽青忽白,简直不敢置信。
「他叫你妈咪?」他终于回过神,怒瞪着江珊瑚。
她咬了咬牙,心虚的垂下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愿意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严浩天冷冷的说。
江珊瑚看到严浩天额头又多了几条青筋,开始害怕的着气,她知道他真的很生气,忍不住想当缩头乌
。
江柏昱一脸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不晓得两个大人间暗汹涌。
「我……有事要办。」她推开严浩天的怀抱,想先远离风暴。
「去哪里?」严浩天冷冷的说,几乎在她动作同时,就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令她惊呼一声。
「放手,我有要事,楼下很多客人,还要去银行,还有很多事。」她吓得开始语无伦次。
「你会比我忙?」他瞪着心虚的她。
「那我们快去忙,你去忙你的,我去忙我的。」她出了馊主意。
「有道理。」严浩天点点头。
江珊瑚赶紧附和,点头如捣蒜,「对吧、对吧,我们各自去忙。」她挣扎着,想离他的箝制。
「别用力,你的手会受伤。」严浩天低声警告,怒气冲天。
她怎么可能逃得了?尤其在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来时,她没解释清楚就想当缩头乌让他追吗?真是大胆。
「你先放开。」她涎着脸要求,「我保证不跑。」
「你的保证可信度本是零,我不敢相信。」他皱眉,基于前车之鉴,他不敢相信她。
「好吧,你想怎样?」她叹口气说。
唉,他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好老、好凶,她伸手抚平他的眉头,还摸摸他的脸颊。
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游移,他的火气突然被浇熄大半。他的目光瞟向挤在他们中间的小男孩。
「他是谁?」他简短的吐出疑问。
她身躯一颤,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我儿子。」
「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里开始出现暴力与威胁的情绪。
「他是我儿子。」她颤抖的说。
「你跟别人生了儿子?」他的脸全黑了。
「没有啦!不要诬赖我。」她先是理直气壮的喊着,接着又一阵心虚,「他是……」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只看见嘴巴动,没听见声音。
严浩天抚着额,开始想杀人。
「我再问一次,他的爸爸是谁?」他恨恨的瞧着江珊瑚。
「我爸爸叫严浩天。」江柏昱高兴的呼,很高兴自己攫住大人们的注意力,「叔叔,我知道我爸爸是谁,我爸爸叫严浩天,对不对?妈咪。」他一脸开心的寻求江珊瑚认同。
江珊瑚不敢说话,脸苍白。
严浩天转头询问怀中的孩子,「你知道你爸爸叫严浩天?你妈咪说的?」
「是呀!我妈咪说我爸爸叫严浩天,不过他去很远的地方了。」小男孩有问必答,一脸聪慧模样。
严浩天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住小男孩,哽咽的喃喃呼唤,「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江柏昱搞不清楚状况,也跟着回抱他,笑眯眯的问:「你要当我的爸爸了吗?叔叔。」
严浩天一怔,眼眶含泪,「我本来就是你的爸爸。」
他紧紧搂住儿子,享受迟来的亲子之情。一转头,发现原本坐在他旁边的江珊瑚正鬼鬼祟祟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别想跑,给我坐着。」他轻声对江珊瑚说,怕吓到怀中的孩子。
江珊瑚猛然一颤,害怕的不敢动。
严浩天决定等会儿再跟儿子搏情,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这个
糊蛋,将前因后果搞清楚。
「柏昱,」他喊着儿子的名字,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记得。「你先下去玩好不好?我有事要跟你妈咪说。」
「不要。」小男孩黏着他不放。
「听话。」他松开原本紧搂住小男孩的双臂,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啦!」很会看人脸的江柏昱嘟着嘴,不甘心的点头。
「爸爸等会儿再带你去玩。」他不忍见到儿子失望,对儿子开出条件。
「真的?」江柏昱高兴的跳起来,「不准骗我喔,打勾勾。」
「好。」严浩天应允,看着自己的大手和儿子的小手勾在一起,顿时涌出浓浓父,他摸摸儿子的头,示意他下楼去等。
一等儿子下楼,他立即怒视脸苍白的江珊瑚。
「你这白痴,给我说清楚!」
「我……」江珊瑚本来要和他吵,但见到他眼中含着泪,又开始不舍。「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
她开始将四年前的事都说给他听,他一直仔细聆听,没发表意见,到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欠我的,十辈子都还不完,你等着受死吧!」
严浩天怒气冲冲的抛下她,转身下楼,临走之际还不忘丢下话,「我要带我儿子出去。」
她吓了一跳,赶忙出声,「去哪里?」
「联络父子情。」看到她吓得一脸苍白,他忍不住心软的说明,「我带他回公司一趟。」
「你去上班,干嘛带着他?」她急忙阻止。
「从现在开始,我要弥补失去的四年岁月。」他冷声说道,「不过我晚上会送他回来睡觉。」
江珊瑚难过的闭上嘴,不敢再阻止。她知道自己剥夺了儿子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可是……谁教严浩天要劈腿嘛!
不过,严浩天真的有劈腿吗?想起他刚才的表情,她开始不确定了。
「还有,你明天十点到我的公司找我,不准迟到。」他冷声警告。
「做什么?」她问。
「你不是想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原委吗?我刚才说了,我要把那个跟你说话的女人揪出来,和你对质。」
「好……十点。」江珊瑚结结巴巴,紧张得开始胡思想。万一这一切都是误会怎么办?她会不会被严浩天骂死?
「准时十点,我等你。」他说。
「嗯。」她以为严浩天在得到她的承诺之后就会离开,不料他竟然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
「还、还有什么事?」她心里一惊。
「不要当缩头乌,还有别放我鸽子,如果你敢再抛下我,我严浩天用生命发誓,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届时我可不会像现在一样放过你!」他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温柔却又严厉的说出不容忽视的警告。
江珊瑚就算再糊也听出他语气中的强硬,只能被动的点了下头。
终于,严浩天下楼了,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开始到害怕。
老天……她该不会是害得他们一家三口分离四年的罪魁祸首吧?!
第七章
在这家外商公司里,严浩天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所以当他带着一个小孩子来上班时,每个人都惊讶得扶住下巴。
许多好事者在他的办公室前晃来晃去,还偷偷摸摸的想从窗帘里看清楚怎么回事。
章颐强跑进严浩天的办公室,他是唯一没被赶走的好事者,只是他也吓了一跳,严浩天竟然像对待宝贝似的抱着小男孩,让他坐在他的腿上玩。
「这不是那个在百货公司走失的小孩吗?」章颐强问。
「他没走失,他是在找爸爸。」严浩天瞪了他一眼,纠正他的错误。
「嗄?你答应当他的爸爸了?」章颐强脸惊讶。
「我本来就是他爸爸。」严浩天直接说出答案。
「什么?!」章颐强瞠目结舌,「这不是愚人节的把戏吧?」
「你说呢?」严浩天耸耸肩,然后正的说,「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眼光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宝贝。
章颐强惊愕得张大嘴,「这是在演电视连续剧吗?剧名叫做『我的父亲我的子』,你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没想到多年以后,女人身怀绝症,不得已将孩子带回来认祖归宗,孩子爹不疼娘不
,还受到后母的欺凌,几年后,孩子长大了,开始复仇,你就是他复仇名单上的第一号。」
严浩天没好气的看着他,脑筋却开始分析,「你很有幻想天分,但创造力不足,故事情节于窠臼,原创
不够。」
章颐强一脸不服气,继续发挥他的幻想功力,「要不然你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没想到多年以后,孩子长大成人,成为你事业上的竞争对手,抢走你公司所有的业务,让你身败名裂,一文不名。后来在无意中,你发现你的竞争对手竟然是你的亲生儿子,只好下跪向他们母子道歉,祈求他们原谅,本着宽大为怀的伟大神,那对曾经被你狠狠抛弃的母子原谅了你,从此一家大小快快乐乐的过
子。」
严浩天很不,「为什么我都是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
章颐强很无辜,「你长得就像负心汉。」
严浩天怒气填膺,「哪里像?」
章颐强一脸正经,开始条列分析,「第一,你是黄金单身汉,条件好得不得了,所以女人缘也一定好,相对来说惑就多。第二,你外表长得帅,体格也
,开玩笑,女人怎么可能放过你?第三,综合第一和第二点,表示你的外在
惑多,怎么可能甘心死守一个女人?所以叫你负心汉不冤枉,是很理所当然的啦!」
严浩天很无奈,「但是我偏偏莫名其妙被抛弃四年。」虽然难以启齿,但却是事实。
章颐强吓了一跳,「你被抛弃四年?」
严浩天点点头,觉得有点难为情,耳开始泛红。「没错,虽然整件事很离奇,但这是事实。」
章颐强开始憋笑,脸涨得通红。
严浩天睨了好友一眼,「要笑就笑,你可不要憋笑憋死了,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命案,我还要到警察局做笔录,很麻烦。」
章颐强笑出声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笑得跌坐在沙发上。没想到严浩天真的是痴情种,只一个女人,即使被抛弃了也痴痴等着对方回来。怪不得,认识他这四年来,没看过他和任何女人走得近,原来他是「等
的男人」呀!
「那个叔叔怎么一直笑?」坐在严浩天腿上的江柏昱很好奇的问。
「他呀,是被点了笑,所以一直笑。」严浩天温柔的看着儿子。
「什么是笑?」小男孩一脸求知
,什么都想问。
「笑呀……」严浩天伸出食指,在江柏昱的胳肢窝搔
,「就是这样呀!柏昱也被点了笑
。」
小男孩在爸爸怀中咯咯笑,乐不可抑,小小身躯像虫一般扭动不已。
整个办公室里,就听到章颐强和江柏昱一大一小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章颐强抹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一脸好奇的问道:「那个抛弃你的天兵是谁?」
严浩天瞪他一眼,「不要叫她天兵,她是我的女人。」
章颐强很懂得见风转舵,立即改口,「好好好,请问一下他的美女妈妈是谁?」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原来他们如此相似呀!怪不得那天一见到这小男孩,他就觉得眼。
「你见过。」严浩天不想隐瞒,反而想公诸于世,免得江珊瑚又莫名其妙的跑掉。
「我见过?是哪位呀?那么不怕死敢抛弃你又帮你生了孩子?」章颐强一脸纳闷。
严浩天冷冷的瞪着好友,「就是那个发烧昏倒的女人。」
「原来那个昏倒的女人是你老婆,还帮你生了一个儿子?」章颐强惊讶不已,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这么想不开的女人呀!」
严浩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是呀!」
章颐强有点羡慕他多了一个儿子。「你带他来献宝吗?」
严浩天正说道:「我要弥补之前失去的亲情。」
章颐强一脸不可思议,「你真有父哩。」
严浩天不理他的调侃,转移话题,「你正好帮我一个小忙。」
真难得,严浩天竟然会叫他帮忙。章颐强很豪的应允,「没问题,看是要上刀山下油锅,为你两肋
刀,在所不惜。」
「帮我去买牛、汽水和饼干。」严浩天说完,低下头疼
的看着怀中笑得直
气的小男孩。「柏昱,肚子会饿吗?想吃什么?」
江柏昱高兴的点餐,「我想吃面面,还要有章鱼、虾虾。」
严浩天看着章颐强命令道:「听到没?去买海鲜面回来。还有牛、汽水、饼干。」
章颐强双眼圆睁,一脸不敢置信,手指颤抖的指控严浩天,「你……你叫我堂堂一个经理,帮你跑腿去买食物给小孩吃,这……天理何在?!」
严浩天心情颇好,不理会他的抱怨,「谁教你知道我的秘密,而且我是给你面子。」
章颐强一脸无奈,觉得自己好像上辈子欠了这对父子。「好吧!」他决定唆使他的助理去买,也不跟严浩天计较了。
但严浩天还有话要说,「还有,等一下的主管会议我不去参加了,帮我跟总经理请假。」
章颐强摇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总经理会气死。」
「我会请王主任参加,他可以代表我。」严浩天派出得力助手。
「那你要干嘛?」章颐强不解。
「我要办一件事,顺便讨公道。」严浩天眼中迸出凌厉的光芒,狠狠的瞪着远方。
章颐强突然一阵寒颤。到底是谁呀?惹火了严浩天这个瘟神。
隔天上午十点。
江珊瑚穿着领贴身粉洋装,脚上蹬着镶钻高跟鞋,她化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更亮眼美丽。
她没有戴任何首饰,致的锁骨从领洋装中显
出来,显得
又妩媚。
自从被取笑是黄脸婆之后,她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衣着,尤其今天是到严浩天的公司,她不能穿得太随便,免得又被取笑。
她心惊胆跳的踏进严浩天公司,站在柜台前方,一动也不动。
昨天晚上,严浩天送儿子回来之后,就快速的离去,连和她说—句话都没有,害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连兴奋得喋喋不休的江柏昱都觉到妈咪心情不好,跑去跟彭菲菲一起睡。
惊惶、害怕、失望、痛苦……种种复杂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她害怕得不敢移动脚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低沉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江珊瑚急切的转过头,发现严浩天生气的瞪着她,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仿佛想把她吃了。
「我……」她一脸苍白,手足无措。
他走过来,叹口气,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我这辈子注定被你克死死。」他吁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被抛弃,想要生她的气又舍不得。
她把脸埋在他怀中,不敢说一句话。
他将她带进会议室。不一会儿,有人敲门,一名女子害怕畏缩的走进来。
江珊瑚一脸震惊,发觉这女人就是四年前向她呛声的女子。
严浩天瞪着对方,大声怒吼,「陈安仪,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她吓得一脸苍白,吐吐的道出事实真相。
原来这一切误会,全都是陈安仪出于嫉妒的挑拨。
江珊瑚不告而别的那天上午,严浩天刚好外出洽谈业务,身为业务部课长的陈安仪也一同前往。两人在会议结束之后,行经一间品专卖店,严浩天突发奇想要买戒指送给江珊瑚,作为订婚信物。
他挑了好久,始终无法决定,是陈安仪在旁给予建议。没想到,两人回到公司后,陈安仪竟然哭着向他表白,严浩天不为所动,严词拒绝,但一个哭泣的女人靠在他肩上,他无法不近人情的推开她,只好作势安她,没想到被江珊瑚误会两人抱在一起。
之后,当总经理找严浩天过去谈事情时,陈安仪刚好进入严浩天办公室拿资料,一看到他桌上摆放的戒指,她无法克制的戴上,自己作起美梦来。接着,江珊瑚来了,陈安仪被嫉妒冲昏头,故意挑拨离间,让她误会严浩天不忠……
办公室里,罪魁祸首在说明来龙去脉后,便脸苍白的逃离,只剩下江珊瑚和严浩天面对面坐着,意图搞清楚最后一丝细节。
「为什么她会有你们一起去巴西的照片?」一股酸意直冲鼻头,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江珊瑚含着泪痛苦的问。
她终于知道自己被愚了,被另一个不相关的女人从中挑拨,破坏她和严浩天的
情,她希望自己能够记取教训,所以想
清楚所有细节。
「大家一起拍照,她硬是剪下别人的影像,只剩我和她。」他挑眉,冷酷的说。
之前,他本不知道陈安仪在他背后耍了这么多小手段,获悉真相后不
吓了一跳。陈安仪的工作能力很好,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她的心思如此狠毒,将
明强悍的手段用来对付单纯的江珊瑚,实在非常可恶。
「为什么她知道你送我洋装的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视着他,江珊瑚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们转机的时候,因为等待时间过长,大家只好先到免税商店逛打发时间,她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所以我买洋装的时候,她在旁边有看到。」严浩天详细解释当年的事。
「为什么她都知道你的事?」她心痛的问,对这件事最为介意。
她知道她以前自信心不足,把全部重心都放在严浩天身上,以致于很容易患得患失,这种心态非常不可取,但是如果两人之间许多私密的事情都被第三者知道,男方与第三者的关系自然启人疑窦,她也是因此才认为严浩天劈腿。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下属,所以我不得不和她一起出差,对她也不设防,所以让她知道很多事,而且我也不知道,陈安仪的心机居然这么重,利用这些事情来搬是非。」眸里的情绪越显复杂,他只能无奈的尽力解释。
他真的觉得女人非常适合当间谍,任何蒜皮的小事,都能搞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会利用这些
蒜皮的小事,当作打击另一个女人的致命武器。
江珊瑚的小嘴扁了扁,又开始掉眼泪。听见事实真是教人不好受啊!
严浩天继续解释,「总经理是我在职场上的恩人,是他提拔我当上经理,而陈安仪是他的侄女,所以总经理将她安排在我身边,要我藉机传授她工作技巧和经验,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找到机会就欺侮你。」
「你也从没让我参加你们的聚会。」她低声的埋怨道。她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他从未想过携伴参加聚会?
「我们的聚会都是喝酒聊公事,我担心你会觉得无聊,况且,那些聚会大多是虚情假意,不会有太多真情的,所以我不想带你去。」职场上的聚会或应酬,大多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不想带单纯的江珊瑚去蹚浑水。
在他的想法里,公事和私事区分得很清楚,如果是真心往来的朋友,他就会直接带回家聚餐,介绍给江珊瑚认识。
真相大白之后,江珊瑚的泪水不断滴落。她悔恨的想,这些年来的痛苦与伤心,找谁去讨公道?如果不是她缺乏自信,又患得患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中计呀!
严浩天则是很生气又很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一时之间百集,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她哭着道歉。
「所以,你本就是冤枉我。」他双手环
,愠怒的看着她。
「嗯……」她的头垂得更低,不敢抬头看他。
「你害我被抛弃四年。」他开始算帐。
「对不起。」她哭着说。
「你害我和儿子分离了四年。」他数落道。
「对不起。」她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害我被……」他顿了一下,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实在无法再责备她。「别哭了。」
「我……」她哭得噎噎,「我
你……浩天……」
他身躯一震,却没接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一直好你,只是……」她边啜泣边说,「我真的对不起你,我当年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
「珊瑚……」他的声音好嘶哑,充怜的眸子凝视着她。
「我好你……但是我又很害怕……你的条件太好,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害怕……」她哽咽的说。
「怕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沾泪水的脸颊。
「怕你对我的不够,怕你以后会离开我。」她的声音都哭哑了。
「你应该知道我你,竟然还这样怀疑我的真心。」他气怒难平。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时候只要有女人打电话来找你,我就开始疑神疑鬼,你一天到晚出差,我就开始担心你是不是劈腿……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蠢,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仍一古脑的将所有心结倾吐出来。
严浩天越听越愤怒,但也恍然大悟。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信任度不够,才是真正的症结。他不喜将心里所想的事讲出来,她又对自己缺乏自信心,所以才会造就分离的局面。
「所以,你就自行推论我劈腿,摸摸鼻子自动退让?」他努力下心中的怒意。
江珊瑚痛苦的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你本毫无战斗力。」他怒气冲天的说,「难道我完全不值得你争取?你一定要笨得自动落跑吗?事情是这样解决的吗?」
「对不起,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王八……」她哭得眼泪鼻涕齐,看起来伤心又可怜。
「哭的人应该是我吧!」他忍不住骂了一声,但是又舍不得看到她继续哭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时损失老婆和儿子。」
「我还不是你老婆。」她边哭边趁机话,小手还不断
着发
的眼睛。
「我……」严浩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现在她哭得这么伤心,却还会机灵的把身分说清楚,但真正碰上威胁时,又白痴的任人宰割。他作势掐着她的脖子,「如果你没有落跑,你早就成为我的老婆了。」
「对不起。」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想到自己辛苦的抚养儿子,又每天辛苦的煮咖啡、做点心、洗盘子,这所有的痛苦竟然只源于一桩遭人设计暗算的芭乐事件,她就忍不住痛恨自己。
「别哭了,老婆。」她的眼泪瞬间化去他的怒气,他心疼又怜的安
道。
「你又没求婚。」她抬起头瞪他一眼,怎么可以随便叫她老婆?
严浩天被惹恼了,狠狠的瞪着她,「是谁莫名其妙抛弃我让我空等四年?」
「是我。」她呜呜咽咽。
「是谁生了儿子没告诉我,还让我们骨分离四年?」他咆哮着。
「是我。」她哭得颤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笨蛋,怎么会跳入别人设下的陷阱?
「我本来就要求婚了,是谁自己落跑的?」他开始吼。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可以叫我老婆啦!」她被他的吼声吓得后退一步。
严浩天抚着额,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啊,对她越温柔,她越会拿乔,本来他还想改变作风,任何事都与她多做沟通,没想到现在竟然发现,直接下命令对彼此来说才是最好的方式,免得事情无法继续下去。
江珊瑚眼眶含泪的看着他,一脸狐疑,「你怎么了?」
「没有,老婆。」他笑眯眯的倾身吻去她的泪水。这声老婆越叫越顺哩!
「浩天……」她开始耍赖的依偎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
「老婆,我有事要跟你说。」他决定快刀斩麻,免得好事多磨。
「好,你说。」她一脸信赖的看着他。两人的情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不能再
搞了。
「第一,我们马上去公证结婚。」他先开出条件。
「可是……」你没求婚耶。她绞着手指,不敢讲出来。
「第二,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向我报备。」他补充说明。
「怎么可以……」她皱着眉头,想据理力争,但一看到他的眼神就开始心虚。这样以后吵架时,她要怎么离家出走?
「第三,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放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他想了一下又加上一条。
她张口言,但被打断。
「第四,等我想到再继续补充。」他预留伏笔,免得到时候又发生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的心脏可无法再次承受她离去的痛苦。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违反我的人权。」她嘟嘟囔囔,显然很多话要说。
严浩天冷冷的看着她,「是谁抛弃我四年的?」
江珊瑚顿时没了藉口,低头无语。
严浩天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摸。不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我之前就想跟你讲了,你这样很不好。」
「什么?」她羞涩的抬起头,刚刚被他摸得心猿意马,所以一时之间也不清楚他说什么。
「你的越来越细,摸起来只剩骨头,触
不好,要吃胖一点。」他很不
那软软的
不见了,抱起来像是竹竿。
「什么?」她一脸呆愣。
「还有,以后只能化淡妆,不能化浓妆,你不知道化妆品含有许多重金属,对人体有害吗?如果你能不化妆更好。」他想起最近看到的一篇医学期刊,尤其不喜摸她脸时还会摸到一层粉。
「不要。」她摇头拒绝,不管他的瞪视,「我喜上妆的美
。」
「又不是参加美术大赛,在脸上涂得花花绿绿做什么?而且不管你的妆涂多厚,黑斑和雀斑还是无法遮掩啦!」他瞧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古板的认为自然才是美。
「什么?!人家哪有黑斑和雀斑,你给我说清楚!」她用食指戳他的膛,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明明勤于保养,肤质绝佳,一点斑都没有好不好!
「还有,」他摸着她的股,一脸责备,「
股都没有
,你这样还算是女人吗?人家巴西的美女,
是
,
是
,葫芦形的匀称身材多曼妙,这样不好吗?」
「啦!」她气得出口成「脏」,推开他的怀抱。「那你去抱巴西美女就好啦,不要抱我,哼!」
他又使出撒手锏,「是谁抛弃我四年?」
她的嘴巴嘟得半天高,悔不当初。现在不管怎样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乖乖的又依偎回他怀抱中。
「还有,你的部……」他叹口气。
「怎样啦!你敢再嫌我,我就再度抛弃你,哼!」她也不是好惹的,最好不要把她当小猫,她凶起来也是一只孟加拉虎哩!
「你敢!」他气得瞪住她,「如果这样,我就把你整天绑在我身边,一刻都跑不了。」
「喂,我们是身处在有人权的国家耶!」她哇哇大叫。
「那谁来保障我的人权?我的儿子被人带走四年……」他一脸沉。
「喔,好啦,我不打断你说的话啦!」她投降了。
「知道就好。」他很得意,「你最好吃胖一点,让部和
部都长
,这样生养孩子会比较容易。」
「什么生养孩子?」她脑子浆糊,他的话题换太快,害她有点跟不上。
「我想要有三个小孩,现在只有柏昱一个,还差两个,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生。」他勾勒出理想中的家庭人数。
「我又不是母猪,你说生就生。」她现在不想生,管他说什么。
「我可怜的儿子呀!失去爸爸四年岁月,现在连弟弟妹妹都没有,我那可怜的、没有同伴一起长大的儿子呀!」他唱作俱佳表达内心的不。
「好啦!好啦!」她越想越心虚,好像都是她的错。
「还有……」他准备说出另一个计画。
「怎么还有呀?你不要得寸进尺喔!」她可是先声明。
「别紧张,接下来你一定会很高兴。」他暧昧的向她眨眨眼。
「我才不会高兴咧,反正你只会剥削我。」江珊瑚越想越苦恼,怎么有这种事,她好像一直在吃亏耶!
他伸出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印下一吻,笑容
面的宣告,「你害我『独守空闺』四年,本金加利息,说好了要用一辈子还债的。来吧!今天开始还债了,珊瑚。」
「不要,这里是办公室耶!」她推开他的大掌,哇哇叫,「会被看到,走开。」
「你拒绝我?」他超不,酸味十足。
「刚刚是谁说要有战斗力的?我现在就是为我的贞节战斗,哼。」她理直气壮的指责他。
严浩天张口结舌,没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他气极了,抓住她扭动的娇躯,强势吻上她的瓣,她嘤咛一声,随即融化在他怀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叩叩叩!敲门声连续响起。
「你干嘛不应声呀?我……」章颐强推门而入,看到黏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滚!」好事被他打断,严浩天气呼呼的大吼。
「好好好,别生气,我走。」章颐强摇摇头,一脸无奈。
虫冲脑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呀!
第八章
三个礼拜后。
严浩天一脸笑眯眯。
他正愉快的过着婚姻生活,而且还做了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以往假都在上班或应酬的他,只要有人找他,一律立即回电或出现,现在手机叩了半天,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白天江珊瑚到咖啡店忙,他下班之后就会直接去咖啡店接他们母子回家。假时,他会推掉各项应酬,一大早就连拖带拉的将赖
的老婆拉起来,至于非常享受家庭生活的严柏昱,则是早就高高兴兴的换好衣裳,等父亲大人一声令下,就一起出门厮混一整天。
江珊瑚有时候会想赖,故意找理由拒绝,但他们父子的招数很多。
此时,她就又想当鸵鸟了。
「柏昱,你不是最喜听故事吗?我们今天不要出去玩,妈妈在家陪你,还可以说故事给你听喔。」
严柏昱眨眨眼,灵巧的说:「妈咪,爸爸每天晚上都会讲故事给我听,你不要担心。」
她还不死心,开始贿赂,「我做你最喜的蛋包饭,还帮你的蛋包饭做眼睛、鼻子、嘴巴喔。」
小男孩双手扠,「我现在不喜
吃蛋包饭。」
她再接再厉,「我带你去坐云霄飞车,你不是最喜游乐园吗?」
小男孩嘟着嘴,「我上礼拜去过了。」
她开始开支票,「我准许你吃十支雪糕。」
小男孩摸摸肚子,「我吃了。」
她恼羞成怒,开始威胁,「你不听我的话,我要打你股了。」
严浩天啼笑皆非的看着老婆对儿子威胁利,但小小年纪的柏昱很有讨价还价的本事。
每次听到他们幼稚的对话,他就在旁边笑呵呵,相当享受他们之间情浓厚又诚挚的互动。
不过,不管他们母子达成什么协议,时间一到,严浩天就会抱着江珊瑚前往他的座车,二话不说的将她进车里,然后再回头拎起小的,依样画葫芦的
进车子里的安全座椅。
他的工作仍然很忙,除了每个礼拜三晚上是他们一家三口固定的聚餐时间之外,假则是他们到处玩的时间。
假期短的话,他计画带全家去动物园、明山、美术馆、乌来、北投……等距离较近的景点,如果假期长一点,他们就将旅游地点往南移,阿里山、
月潭、玉井、白河等。他们一路斗嘴,也一路嘻嘻哈哈的玩,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甜
的互动,众人都会给予会心的一笑。
这个礼拜,他们来到花莲。
一家三口在饭店的天用完餐后,严浩天抱着小的、搂着大的,在街头散步,咸咸的海风
面扑来,有种慵懒的
觉。
原本靠在他怀里的女人,突然冲向前面那一摊的皮雕饰品,两眼亮灿灿的把玩每一种产品。
看起来是原住民的老板解释,「小姐,这个皮雕全是手工做的,而且价格公道,自己用或者是送礼都很实用。」
老板旁边的妇人则是一睑笑眯眯,看准了谁是金主,「先生,看你太太好像很喜,买来送她吧!」
做生意一向讲求利润和降低成本的严浩天,看着江珊瑚脸上的笑容,竟然心甘情愿掏钱为她买了小饰品,一路逛下来,只要嘴巴甜的小贩,严浩天都马上掏钱,开心的看着江珊瑚出喜悦的笑容。
回到饭店,玩到累瘫的母子俩倒在上呼呼大睡,只有他睁大眼睛,毫无睡意的看着江珊瑚娇
的脸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努力
下火热的
望。
明天就要回家,机会终于又来临了。自从上次有意在办公室吃掉她却被章颐强破坏之后,她就费尽心思躲避他的纠,即使他俩公证结婚后,她也故意将儿子带在身边,每天都有藉口陪儿子睡,避开他的不良企图。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样有很多理由拐她上,不过两人现在玩起谍对谍的游戏,一个躲一个追,还很乐此不疲哩。
这三天都被她滑溜的躲掉了,他只能徒呼无奈,不过,他决定回家后就先将儿子托给彭菲菲照顾,说什么都要排除万难拐她,然后——吃掉她。
晚上六点——
江珊瑚穿着全新的洋装,身上的行头全都是彭菲菲帮她打理的,彭菲菲还脸贼笑的帮她准备一套全新的白
内衣
,配上
的吊带袜,揶揄着祝她约会愉快。
从彭菲菲暧昧的笑容中,江珊瑚知道她早就和严浩天串通好了。
现在,她的心跳就跟跑完百米竞赛一样,猛烈而不规律,虽然已经站在目的地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入。
「啊!严太太,你回来了?」走廊上,对面住户的大婶刚好回来,笑容可掬的上前问候。她曾经在楼下看过江珊瑚和严浩天,当时严浩天还特别向她介绍江珊瑚的身分。
「你好,好久不见。」江珊瑚有些尴尬,现在的她紧张兮兮,本不想和别人寒暄。
大婶看着江珊瑚,诚心的赞美道:「你今天好漂亮!」
江珊瑚很高兴听到她这么说,这几年开店做生意的经验,让她可以分辨出真话和假话的差异。「谢谢。」
担心大婶东问西问,她紧张兮兮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入。
严浩天早已在里面等候,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随即又恢复平的深沉。
「你早了三十分钟。」
「因为我下午就被菲菲从咖啡店赶出来,无处可去。」事实上,她是被彭菲菲赶去作、洗头和美容保养。
客厅里,点着漫的蜡烛,桌上已摆好食物,旁边还布置了鲜花,悠扬的音乐从音响
而出。
她一脸惊喜,「这全是你布置的?」
「是呀!」严浩天牵着她的手走到座位旁,帮她拉开椅子,如此温柔的对待,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所认识的严浩天本不是这种人,他一向喜怒不形于
,更不会做这种讨好人的事,如此温柔的举动,一时之间竟教她有些失措。
「我……」她眼中有一丝丝的羞涩。
「请坐。你想喝什么?」他问了一句。
「白开水。」她说。
「喝杯红酒好吗?」他温柔的提议。
「可是……我不能喝酒耶!」她很为难。
就是知道你不能喝酒才叫你喝的。他迳自决定,「喝一点,品尝一下味道就好。」
「呃……好吧。」试试看也好。
严浩天忙着为她斟酒,她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的食物全都是她喜吃的,她不
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老婆,你饿了吧?」他一脸笑意。
「这些是……」她惊呼。
「我特别做的,你从来没吃过我煮的菜吧?」他的眼里有温柔的疼宠。
「骗人。」她嘴巴张大,不敢相信。
他和她同住四年,从未下厨,为了让他全力在工作上冲刺,家事都由她一手包办,纵使他们公证结婚之后,大多吃外食,家事也仍由她主导,现在他竟然为她下厨?!
她不相信!不相信!
但是看他为她斟酒之后,又跑回厨房练的持起锅铲,亲自炒菜,那些画面像是梦,但扑鼻的香味却是真实的。
「我做的都是你最吃的菜。」他淡淡的笑。
江珊瑚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练的处理食材,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心中
动不已。
「你做的菜看起来很好吃,好香呀!」她忍不住赞美道。
一抬头,正好对上严浩天幽深的黑眸,那盈温柔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
严浩天笑着说:「别太动,以后我每个礼拜都做给你吃。走吧,我们去吃饭。」
在严浩天的导下,她吃了很多东西,也喝了很多酒,眼前景物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她傻笑了一下,「我好像有点醉了。」
「嗯,你不该再喝了。」喝太醉等一下不好办事。
「等等嘛!」她嘻嘻哈哈的笑闹。
「喝酒要喝得恰到好处,否则你明天会不舒服。」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不舒服?不会吧!哈哈……」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别喝了。」他伸手想抢走她的杯子。
江珊瑚摇摇头,喝光杯中的红酒,舒服得吁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托住腮帮子,眼神蒙的瞧着他。
「浩天……你真帅,真的好有魅力喔!为什么你越来越帅,连啤酒肚都没有?老天爷真不公平……」她不自觉的胡说八道起来。
突然间,一只大手胡的拨
她的头发,严浩天
怜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老天爷很公平,它让我栽在你手中。」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物克一物。他知道自己的条件可以称之为「优质」,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选择,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被江珊瑚克得死死的,没有她的生活,他宛如行尸走,纵然被她抛下四年,他依然一心一意
着她。
他没有被下蛊,只不过他的心在见到她之后就沦陷了,她是他的唯一。
「是吗?我也很厉害吧,哈哈哈。」她很得意的笑。
「厉害?」他好笑的在她耳边低语,「你哪里厉害?」
严浩天牵起她的手,轻轻的印下一吻。他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本不用做什么,他就
她
得死心塌地,只想将她纳入羽翼下好好保护,如果说
有比较级,他一定是
得比较多的那个。
不过,这一切,他心甘情愿。
「嗯……这个……」她抓抓头发,想挤出有可信度的理由,但是想了老半天,就是挤不出一个宇。
他叹口气,觉得没辙,「不用理由,因为你不用做什么就赢了。」反正只要碰上她,他就输定了,只好认栽。
她骄傲的依偎在他身边,送给他一个响吻,「你好聪明。」
她浑然未觉自己的举动已拉近两人的距离,而且更起他的
望。
严浩天搂住她,双贴着她的
瓣低语,「是你自己靠过来的,你要负责灭火。」他凝视着她,深邃的双眸在烛光映照下,仿佛有无比的
引力。
「嗄?」江珊瑚望着他的脸庞,不自觉轻启柔的红
。
严浩天微微笑着,站起身,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手指,然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来吧!」
「去哪里?」她圈住他的脖子,双眼离的看着他。
他又给了她一个几乎让彼此失的长吻,好不容易离开她仿如沾
的
瓣后,他抬起头来说道:「我已经着火了,不快点灭火,会很伤身。」
她主动攀着他的脖子,深深的给他一吻,任由火热的望燃烧彼此。
两人在一起,由客厅吻到卧室,充
浓情和
望的夜晚,就此展开。
隔天一早,暖暖的光照在江珊瑚脸上,让她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被严浩天紧紧的搂在怀里,顿时心头暖洋洋的。
她小心的扳开他结实的臂膀,静静的翻身爬下,娇慵的伸着懒
。
严浩天还在睡,她伸完懒趴在
缘,偷偷看着他安详的睡脸,他的呼
非常规律,显然还在
睡。
她顽皮的伸出手指,在他嘴上来回移动,显然他觉得了,伸手抓抓嘴
,害她吓了一跳,但也忍不住想继续
拨他。
她的手往下滑到他厚实的膛上,他的
膛长着不疏不密的
,她轻轻的用手指梳抓,然后故意
动其中一
,睡梦中的他连忙用手搔着,好像会痛。
江珊瑚忍不住偷笑,凑过嘴去,温柔的在他膛上吻着,睡梦中的他伸手将她揽过来,害她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但定睛一看,他仍然双眼紧闭。
她怯怯的伸手在他膛上抚摸着,还偷偷捏他的
头,在她的逗
下,他的
头
起,她随即又伸出舌头,怜
的
着。
她软软的趴在严浩天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呼
和心跳,也嗅着他
悉的男
体味。
她爬上去,跨跪在他身上,将脸俯近他的鼻尖,仔细看着心
男人的五官,忍不住在他
上偷吻一下,然后又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
她轻轻抓起他的手掌,将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身上,然后缓缓移动,仿佛他正在抚摸她一般。她闭上眼睛,细细受这温柔的一刻……
「舒服吗?」低沉的嗓音响起。
「哇!你醒了!」她吓了一大跳。
严浩天将她搂上,双
印上她的红
,开始
。
绵长的吻让两人气吁吁,但又不舍得分离,身躯紧密的
叠
绵。
她跪骑在他身上,一下子就觉到他的男
望正坚硬的
起,她嘤咛一声,享受这种快
。
「今天换我来让你舒服。」她宣告着,翻下跪伏在
缘,以便仔细看看他坚
的地方。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的男望更为直
耸立,而且还隐隐颤动。
她向前趴近,崇拜的合掌将他的分身包握住,他被她的动作拨得气息
重,大掌温柔的摩挲她的头发。
她握着他的望,温柔的抚触,小心翼翼的摸索套
,后来还凑近
边,轻怜
的吻着,此时他早已兴奋得低吼,全身剧烈颤抖。
他的男被她吻得更加
立,还不断的颤动,他愉悦的屏住气息,享受她的
舌挑
。
好一会儿,她没力的趴下,觉下身濡
不已。
「珊瑚,可以了。」他低喃着,将她搂抱到前,
舌再度展开攻势。
她调皮的将下身贴住他的望,赤
的两人全身紧密贴合,她恍惚的闭上眼睛,对着他的
望前后摩
。
他突然向上用力一,男
望深深刺入花
,她闷叫一声,随即舒服的
哦起来。
美妙的快乐传遍全身,引得他口悸动起伏,她愉悦的呐喊着,
觉花
出更多
津,将他的男
也
得
淋淋的。
她撑直杆,
股不停的摇动,脸蛋向上仰起,秀眉颦蹙,星眸半启,全身肌肤因兴奋而泛起
红。
忽然间,他更用力的向上一,她尖叫出声,啊呀的长声呼叫后,再也支撑不住的累倒在他
膛上。
但他仍未足,男
望仍停留在她体内,他温柔的将她搂住,
怜的摩挲她的全身,让她
受他温柔的对待。
他柔声低语,「舒服吗?」
她嘟着嘴撒娇,「大坏蛋……这么用力。」
他的手滑过她光溜溜的背,停留在她的
股上,一脸笑意的说:「宝贝,我还没用尽全力呢,来吧!」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再度沉陷在情中。
第九章
「呃……刚刚是我眼花,还是神经错,经理在笑耶!」秘书一脸狐疑。
「对呀!我也看到了,好奇怪。」同事说。
「他会不会是冒牌货,还是复制人?」同事说。
「对呀!只有复制人才会长相一样,情不同。」秘书点点头。
「已经一个多月了耶,最近好像都没听到经理的怒吼声和那种冷酷可怕的神情。」同事又说。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事也到纳闷。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升职时,还有外派到国外进修,一般人应该都会高兴吧,但我没看到他高兴,反而脸怒意。」秘书疑惑的说。
「对呀!他的反应跟别人都不太一样。」同事说。
刚与部属结束例行会议,严浩天就急急忙忙想离开办公室,前往江珊瑚的咖啡店。忘记拿外套的他在折回来时,刚好听到部属们的窃窃私语。
他推开门,声音顿时停住,大家都假装有事各自忙着,他拿起外套,前脚才走,里边的窃窃私语又响起。
他忍不住想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下笑意。突然之间,恶作剧的念头窜起,他又转回办公室,只见里头的人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办公室里静得连一
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他若无其事的再次离开,里头的人马上又开始窃窃私语。他开心得哈哈大笑,里头那些人一听到笑声,就像全体说好一般,又顿时停止谈。
严浩天今天终于了解,原来捉人也
有趣的。
情人间的甜,让江珊瑚每天笑眯眯。煮咖啡时笑,洗盘子时笑,连严柏昱耍脾气不肯上学也没生气。
「干妈,妈咪不我了。」小男孩泪眼汪汪的向彭菲菲控诉。
「怎么会呢?这世上妈咪最的就是你了。」彭菲菲笑着回应,看来这小鬼应该吃醋了。
「她以前都会陪我睡觉,现在都不会。」严柏昱哭着说,「她现在都陪爸爸睡。」
「哎呀,柏昱是大孩子了,应该训练自己一个人睡觉呀。」彭菲菲觉得小男孩要开始习惯一个人睡。
「爸爸是大人,为什么还要妈妈陪?」严柏昱的反应也很快。
「因为……」天哪!她这未婚的小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啦!
一旁,在上班时间跑来摸鱼的章颐强笑着说:「因为你爸爸这几年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可怜,都没人疼,所以你妈妈现在要多疼你爸爸一些啊!」
「爸爸很可怜?」严柏昱被唬得跟着应和。
「对呀,你爸爸很辛苦,还要忙着帮你制造弟弟或妹——」章颐强话未说完,嘴巴就被捂住。
彭菲菲厉眼瞪着他,小声耳语,「闭上你的嘴。」她转过头,对着严柏昱微笑道:「柏昱,干妈刚刚在巷子口看到一间新开的玩具店,叫章叔叔带你去买战车模型好不好?」
「真的吗?」严柏昱双眼晶亮,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吃味。
「当然是。」彭菲菲笑着说。她迅速放开章颐强的嘴,低声威胁,「别再说话。去,带柏昱去买战车模型。」
章颐强一脸意犹未尽的嘴
,「下次不要用手捂住我的嘴,直接用嘴我会更开心。」
彭菲菲涨红了脸,敲他脑袋一记,「快去。」
章颐强转头对严柏昱说:「走吧,叔叔带你去买玩具。」美人威胁,他不敢不从。
严柏昱高兴得手舞足蹈,跳起来从背后攀住章颐强的脖子,双脚则圈住他的,连声
呼,「好
!」
章颐强做作的鬼吼鬼叫,「臭小子,不要那么用力,我快被你掐死了,这世上少了一枚帅哥,女人们会哭死的。」
严柏昱高兴的爬坐上他的肩头,右手高举,指挥若定,「我们出发罗,往前走。」
章颐强只得认命的听从,「遵命,老大。」
仍然在傻笑的江珊瑚一点都没发觉刚刚的小曲,店里的工读生发现老板娘魂不守舍,只好很认命的接手她的工作。
这天,咖啡店来了一位意外的贵客。
当江珊瑚煮好咖啡抬起头时,刚好对上陈安仪冷冷的双眼,登时吓了好大一跳。「你……」自从上次严浩天揪着陈安仪向她解释一切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个人。
「你有空吗?」陈安仪神冷漠,问话很不客气。
江珊瑚摇摇头。彭菲菲去银行办事,正好现在客人又很多,她和工读生都快忙不过来了。「我现在客人很多。」
「我只要十分钟时间而已。」陈安仪不容妥协的说。
「很抱歉,我正在忙。」江珊瑚懒得理她。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陈安仪不肯罢休。她好不容易才从章颐强口中套出话,知道江珊瑚开了一间咖啡店,所以趁空跑来这儿,要和她谈谈。
「我不晓得耶!我们经营的是服务业,顾客至上,我总不能叫客人不要进来吧?」江珊瑚义正词严的说。
「你……」陈安仪听出江珊瑚的推拒之词,没想到她已经不像四年前那么好对付。「好吧,给我一杯拿铁,我在这儿边喝咖啡边等你,直到你有空。」
江珊瑚完全将她当客人,将她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请坐,咖啡马上来。」
「等等,」陈安仪叫住转身离去的江珊瑚,她看到隔壁客人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再给我一块起司蛋糕。」
「好的,你稍等。」江珊瑚挂着笑容应道。开玩笑,客人代表财神爷,只要有钱赚,即使是这女人她也会提供良好的服务。
江珊瑚回到吧台前,忙得团团转。
半个小时之后,彭菲菲从银行回来,看见坐在窗边的陈安仪。
「那女人要干嘛?」彭菲菲很不客气的问。她有一次帮江珊瑚到严浩天的公司接干儿子回家,曾经碰过这个女人,也知道江珊瑚被她害得很惨。
「她说要和我谈谈。」江珊瑚耸耸肩,一脸平淡。
「一定不怀好意。」彭菲菲肯定道。
「管她的,反正我现在很忙,等会儿再说。」江珊瑚不以为意。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幸福,也很内疚四年前懦弱的行为,甚至痛恨自己随意被人挑拨就上当。很多事,她回头审视之后,知道完全是自己自信心不足,才会造成她和严浩天分离四年。但现在,她一定不会走回头路。
「你心里没有疙瘩?」彭菲菲很好奇。
「当然有。但现在我只想先把工作做好,所以上门的客人,我都一律将他们视为财神爷,好好伺候。」江珊瑚诚恳的说。
「严浩天知道那女人来找你吗?」彭菲菲深思。
「他应该不知道吧!」江珊瑚觉得男人有时候很迟钝,搞不清楚女人对慕的心上人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虽然上次严浩天看在总经理提拔他的恩情上,放过了陈安仪,但也将她调离原本的职位,让她转到章颐强的部门,免得她又藉故惹是生非。
「要不要告诉他?我来打电话。」彭菲菲献计。
「不需要,这不关他的事,她是来找我的。」江珊瑚否决道。
「好吧!」彭菲菲尊重她的意见。
「既然你回来了,吧台就给你,我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说完,江珊瑚走出吧台,来到陈安仪的座位对面坐下。
「陈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终于有空了呀?没想到你的咖啡店生意不错嘛,怪不得越来越大牌。」陈安仪讽刺的说。
「是呀,托你的福,生意还过得去。你到底有什么事?」江珊瑚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她的来意。
「我想和你谈严浩天的事。」陈安仪也很直接。上次她被严浩天押着说出当年的诡计时,也被严浩天警告不得再靠近他的家人一步,但是她仍然不肯放弃希望。
「哦?」江珊瑚直视着她,暗忖她要说什么,该不会是给她钱,叫她跟严浩天分手吧?
「浩天很受大老板的欣赏。」陈安仪冷着脸开口。
「是呀!」江珊瑚点点头,表示知情。
「大老板请他到中国地区当经理,开拓业务。」陈安仪继续说道。
「嗯,我听说了。」江珊瑚一脸茫然,不知道陈安仪到底要干嘛?
「只要他肯去中国地区当经理,三年之后一定可以升官成为亚洲地区的总经理。」陈安仪眼中光一闪。
「哦,是吗?」江珊瑚仍然抓不到重点。「所以呢?」
「他的前途无可限量,你一定要阻碍他的前途吗?」陈安仪语带责备。
「嗄?」江珊瑚实在听不懂。
「浩天拒绝去中国,理由是家庭因素。」陈安仪一脸指控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浩天的牵绊,是他不去中国的主因?」江珊瑚有点听懂了。
「如果不是你,浩天早就答应了,你应该知道他的事业心有多强。」陈安仪觉得很可惜。
「所以呢?你的建议是什么?」江珊瑚若有所思。
「你应该离开他,不应该成为他的牵绊。」陈安仪终于说明来意。
「我没有牵绊他。」江珊瑚很诚恳的说。
本是严浩天牵绊她好不好!有客人看上她的手艺,想和她合资再开第二间咖啡店,是严浩天软硬兼施,威胁她不得答应,免得剥夺他们享受家庭生活的时间。
「如果不是你,他会拒绝这项升职吗?」陈安仪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认定江珊瑚是严浩天的绊脚石。
「我没有哇!」江珊瑚莫名其妙。
陈安仪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这是一百万的支票,离开他,这就是你的了。」
江珊瑚双眼一亮,「真的吗?」
陈安仪狐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有人白白送我钱,我当然高兴。」江珊瑚眉开眼笑。
「不是送你,是要你离开浩天的分手费。」陈安仪气呼呼的说。
「哦。」江珊瑚也狡狯的说,「严浩天才值一百万呀?他的存款就不止这个数字。」
「你……不然你要多少?」陈安仪一时不察,以为她答应离开严浩天了。
「不多不多,这样……」她比出五手指头。
「五百万?」陈安仪也愣住了。「你真敢说。」
江珊瑚却摇摇头,「不,五千万分手费。」
陈安仪瞠目结舌,「我哪有五千万?!」
江珊瑚一脸无辜,「是你要给的,我只是说出我要的金额。而且你知道严浩天的身价吧!」
陈安仪气得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我考虑……」
江珊瑚笑着起身,「你考虑看看吧!我先去忙。」
彭菲菲在吧台后方好奇的探头探脑,一看到江珊瑚走回来,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道:「她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拿钱要我离开严浩天。」江珊瑚平淡的说。
彭菲菲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我帮你报仇。」
说完,她立即气冲冲的端着咖啡跑向陈安仪。
江珊瑚张口结舌。她的话还没说完耶!不过因为工读生跑来跟她说有客人对蛋糕有意见,她忙着向客人解说,一时也忘了注意彭菲菲和陈安仪。
等到江珊瑚忙完,回到吧台时,就见到彭菲菲一脸得意,而陈安仪也不见人影了。
「你怎么帮我报仇的?」江珊瑚很好奇的问彭菲菲。
「保证让她终身难忘。」彭菲菲双眼闪过诡谲光芒。
江珊瑚觉得很怪,抖落全身皮疙瘩之后才问:「你做了什么?」
彭菲菲眨眨眼,一脸诡计得逞的骄傲模样。「没什么,只不过在她的咖啡里放泻药,保证能一泻到明天。」
「……」
当天晚上。
严浩天下班回家后,就一脸吃味的盯着江珊瑚。
「你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
「哼,你告诉陈安仪我值五千万?」他很不自己在她心中是「有价的」,而不是「无价的」。
「哦,那件事呀!只是好玩嘛,故意唬她的啦!」她忙着说明。
「是吗?」他瞅着她,一脸不信。
「当然罗!我现在充战斗力,她故意跑来说些有的没的,我总不能任由她欺负吧?我要为了你跟她决斗!」她豪气干云的说。
他听了很动,但心里还是有疙瘩,「你讲真的?」
「当然。」江珊瑚赶快转移话题,一脸兴奋的说:「别生气了,我今天买了礼物送给你哦。」
她本来很兴奋,但一转眼又脸娇羞,慢
的把礼物拿出来给他。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拆开礼物,发现是一件黄的子弹型内
。
「嗯……」她羞涩的清了清喉咙,「我知道,你一向都喜穿深
的四角内
。」
「当然,这样比较不会影响我的下一代。」他理直气壮的说。很多医学研究显示,男人不能穿太紧的内,免得影响生育,他可是严格的执行者。
「但是……」她紧张得直咽口水,「我今天和菲菲去百货公司买礼物时,觉得这件很适合你。」
「哪里适合?」他看着她害羞忸怩的模样,一脸困惑。
「彩学上说,黄
是暖
系,深
是冷
系……」她突然顿住。
「所以呢?」他搞不懂她到底要说什么。
「暖系看起来会比较宽大,所以你穿黄
内
会有膨
效果。」她的脸都红了。
「你是说我不够大?」他懂了,一脸铁青。
「不是不是,是菲菲说,买这个可以让你有男的优越
,故意让你骄傲一下。」她忙着解释。
「你显然不够足。」男
的骄傲与优越
被挑战,他现在很不
,双眼怒瞪着她。
「不是啦!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穿黄的内
,在视觉上可以有另一种
受,让你觉得自信又骄傲。」她开始胡
吹嘘。
「我的内只有你看,关我的自信和骄傲什么事?」他
视她,很不
她的回答。
「嗯……这个嘛,内偶尔也要换个颜
,看起来比较有新鲜
。」像女生就很喜
买漂亮的内衣
呀,所以她不懂严浩天为什么都穿深
系内
,换来换去都一样。
「亲的老婆,内
穿得舒服就好,何必搞噱头?而且那种内
很难穿,很不舒服。」他不屑的说道。
「是喔?可是我觉得你穿这样看起来一定会有不同。」她极力说服他,很想看他穿一回,反正他体格好又有健身习惯,如果全身只穿一件黄内
,看起来—定很养眼。
她脑子幻想,口水都快
出来了。
「我知道,你要的是假象,希望我看起来『大』一点是吧!」他沉的说,嘴角不
的抿起。
「不是……不是……」她忙着解释,但他打断她的话。
「来吧!亲的,竟敢嫌我不够大,快点来接受老公
的亲亲吧!」他现在被
拨得
力充沛,大战五回合都没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着想解释,担心自己又被他折磨得两天下不了,但是才一转眼,她已经被
在沙发上,惊恐的大叫,「不要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