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你】【作者:欧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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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欧静

字数:62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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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想分手?」低沉冷静的嗓音,毫无情绪的语调缓缓响起。

男友一如平时说话的平淡反应,让提出分手的江珊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不,才不会不识好歹,这是她的心声,她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对,分手。」她大声说着,彷佛音量放大就可以自己面对问题不再逃避。

这五年来,她为他甘于平淡,辞去工作认命的在家当家庭主妇,只为了做他的后盾,让他无后顾之忧地打拚事业。

但是最近这两年,他们之间的甜期已过去,相处越来越公式化,她见到他的时间比他公司同事还少。这样下去,会不会连最后的热情都被习惯与生活消磨得一乾二净?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往五年来,前三年的确甜甜,但这两年来热情逐渐变淡,互动也逐渐变成亲人间的模式,她一直很焦虑,却又不知道在焦虑什么,朋友们都骂她想太多,好不容易即将媳妇熬成婆,怎能这么容易放弃?

问题是,他一直没说要娶她呀,他只说要在工作上打拚,等时间到了,就会步入礼堂。

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时间到了」?她和他往五年,搬去和他同居当家庭主妇四年,她的生活一成不变,越来越像黄脸婆,也越来越与社会节,但她一直等不到他的承诺与保证。

她会不会到时候被抛弃,什么都没有?因此,她越来越焦虑。

「为什么?」严浩天边翻阅报纸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一年来,他已习惯女友的无理取闹,反正她每隔几个月就会提一次分手,他都听腻了。

「因为我们的情变淡了,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情了。」这是江珊瑚从电视剧中学到的话,拿出来现学现实。但她看到严浩天面对分手宣言竟然不痛不时,声音也忍不住高昂起来。

她最讨厌他这种一心多用的态度,而他不当一回事的反应更是惹恼了她。

严浩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缓缓将报纸翻到国际版,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明白又是她的不安全在作祟后,随即又把头埋进报纸里。

江珊瑚紧张地站在他跟前,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但他一直没说话,双眼盯着报纸。

「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江珊瑚不安地咽了口口水,但又气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忍不住扬高声音吼他。

严浩天抬起头,扶高眼镜,双目宛若光般的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嘲讽地说:「没有情?那昨晚是谁在我身下着我不放,是谁把我的背抓得是伤痕,那是怎么回事?」

江珊瑚一愣,双颊通红,期期艾艾地说:「嗯……嘿嘿……」

想到昨晚两人在上的烈互动,她就觉得很害臊,他的上功夫真是太好了,每次都把她死,全身酸痛……

不对、不对,她要谈分手,不是想第之事。

「我……我们除了上之外,其它方面都无法配合,这样跟一夜情有什么不同?」她只是希望他能给予她承诺和保证,难道他都听不懂?笨死了。

「解释清楚。」他直言道。

「嗄?」她有点茫然。

「什么叫其它方面都无法配合?」他皱眉,很不地问。

严浩天觉得自己和她是天作之合,没有什么事无法配合,偏偏女友的想法好象和他不一样。

江珊瑚愣住,不知道要不要挑明说。她不想和一个不打算娶她的人继续搅和下去,她想要找一个好老公,组成温馨的家庭。

这几年,她的自我越来越少,也越不安。这样依靠一个男人好吗?尤其她发现他的心似乎有点难以捉摸后,这种焦虑越来越强烈。

「因为你不我。」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委屈地说。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付出这么多心力一个男人,结果竟然只归纳出一个心得──他不她,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不肯给她承诺?

这样的认知是何等令人心碎。

江珊瑚在大四的时候,经朋友介绍认识大她两岁的严浩天,当时他在外商公司工作,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向来文静的她没想到竟对他一见钟情,他对她的印象也很好,往半年之后,她就搬进了他的公寓。

大学毕业之后,她进入一家公司担任采购员。那时他的工作也越来越顺遂,因为绩效良好升迁快速,但也因力太大,常没时间吃饭,为了照顾他,她辞去工作甘心为他洗手做羹汤,只希望他能无后顾之忧的在工作上全力打拚。

果然,短短五年,他已经是业务主任了,但工作却也越来越忙,三天两头不回家,在公司熬夜加班,要不然就是到国外出差,最长一次的出差时间是被外派到巴西,长达半年,她也咬着牙独守空闺半年。

严浩天扬眉,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友。

「你是不是待在家里很无聊?」他直言问道,觉得女友最近似乎很焦躁,不安全也越来越浓。

「是呀!我每天做完家事,就不知道做什么,但……」不对、不对,现在是谈分手,不是谈她的想法。她赶紧又把话题拉回原点,「才不是这样,你不要转移话题,是因为你常常不在家,我见到你的时间本比不上你的同事。」

江珊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心中漾对他的意。她好他,到甘心隐身在他背后,当一个没有声音的女人,只要他偶尔赏给她甜头,她就高兴得忘了一切。

但她不能再这样盲目下去了,她的他视为理所当然,她的牺牲他平淡看待,当两人的互动变得像例行公事时,她知道应该停止了。

虽然她是那么不舍,心痛得要死,但……

「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意大利十天?去吧!」严浩天说道,或许转移心思可以降低她的不安全

「真的吗?」江珊瑚一脸惊喜。

上次她想到意大利旅游,连行程和旅行社都已经打听好,就是卡在严浩天要出差,没办法陪她去玩。

「当然是真的。」严浩天看着她圆圆的脸、笑瞇瞇的眼睛和两个圆圆的酒窝,就觉得自己答应她去意大利是对的。

江珊瑚个温柔又善良,跟他很合得来。当初他和她往时,马上就知道她是他命定的伴侣,怕她被别人追走,他还费尽心思耍了不少手段,才哄得她答应跟他同居。

刚开始两人的同居生活确实很甜,但曾几何时,她开始会胡思想,心中充不安全。他不明白,难道她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吗?在认定她是他的唯一之后,他就不会被惑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她开心的问,脸笑意。

「你找朋友一起去吧,我要上班,无法挪出假期。」他慢条斯理的说。

严浩天有点心虚,知道自己最近太过冷落她,不过为了让他俩后生活无虞,他努力工作,希望闯出一番天地后,能安稳地接他们的未来。

外商公司工作繁重,公司看绩效不看人情,所以他每天都必须花费全部的心力在工作上,他想要闯出一番天地,让江珊瑚跟着他过好子,而不是东省西省,每分每秒都在计较着花费过子。

「你不能去?」她的脸黑了一半。

「我不能去,但是所有费用我会出,你不用担心。」他保证道。

江珊瑚僵住,一股难堪席卷而来,她安于当他的背后支柱,但当伸手牌却也是让她想分手的原因之一。虽然严浩天很大方,将所有的存折和印章给她保管,每个月也都固定给她零用钱花用,但是她从未动过一钱,总是将那笔残存下来当结婚基金。

她为了省钱,穿地摊卖的衣服,鞋子也是能穿就好的样式,她已经好久没为自己添新衣了,更遑论那些昂贵的保养品,她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黄脸婆。

「不用了,我不去意大利了。」她的心都凉了。

「你刚刚不是很开心?」他一脸狐疑。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她火冒三丈,腮帮子气得圆鼓鼓。

「你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开心,是生理期要来了吗?」他怀疑的问道。

呴──男人总是用一堆烂理由解释女人生气的原因!

「没有。」她忍不住大声咆哮,「我现在是和你谈分手,不是谈去意大利旅游的事!」

「你去玩心情会比较好,才不会想些有的没的。」严浩天气定神闲的说。

「什么叫有的没的,我是认真的。」讲!讲!她是很认真的。

「不然呢?」他说。

「我是在说分手的事,我说你不我,一天到晚工作、出差,连我的生都忘记。」她扳着手指,一项一项的数落。

「我没忘记你的生,就昨天不是吗?我还为此提早回家,费尽心力在足你。」他莫名其妙的反问。

「呃?」她愣了下,前面没听清楚,只听到「上」两个字,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转到上去。「什么啊?」

他叹口气,就知道她恍神了。

「我说,昨天为了庆祝你生,我比平时提早两小时回家,一整晚努力的足你,还被你抓得身伤,你敢说我不你?」

「啊……」江珊瑚开始有点心虚,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他明明忘了她的生,什么也没表示,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是因为她赌气不说话,他最后才在上趁她糊之际问出原因,偏偏他一张嘴,讲没几句话,就让她觉得好象自己错。

「我知道我平时工作很忙,所以忽略了你,但是这种忙碌的子很快就会过去了。」他一脸诚恳的说。

严浩天已经接获消息,下下个月他将被升职为业务经理,为了庆祝自己职务升等,也为了让江珊瑚安心,他决定破天荒的请假一个月,和江珊瑚公证结婚去,并且到欧洲各地旅游一个月,以补偿她这几年的相随。

她,但是希望自己在工作上有一定成就后,才将她娶回家,这几年,他几乎从未请过假,每一分每一秒都花费在工作上,如今,目标即将达成。

「是吗?」江珊瑚敷衍的应道。

每次她一说要分手,严浩天都这么安抚她,她已经听得麻痹了,也已经不期待了。

「如果你在家真的这么无聊,要不要去学瑜珈什么的?」他突然有个好点子。

「嗄?」话题的转变让她有些茫然。

「你去上瑜珈课呀!听说学瑜珈不仅对身体好,还可以减肥兼保养身材。」他看着她,觉得她脸蛋依然美丽,但身材却有点走样,神和气也不太好,或许运动可以改善这些情况。

「什么?」她震惊不已。他开始嫌弃她了吗?

「我看公司女同事每天下班就往健身房跑,你要不要也报名参加,这样就不会因为时间太多在家里胡思想。」他觉得自己的建议很

「你嫌我胖了?」她难过的说。

「没有,只是希望你可以多参加其它活动,免得胡思想。」他是为了她好耶!

「才怪,你就是嫌我胖对不对?而且我才没有胡思想。」她觉得难过,声音开始高昂。

「你没胡思想?」他讥诮的说,「之前是谁看到我行李箱里有一件洋装就随便怀疑我有别的女人?还跟我冷战三天哩。」

严浩天讲这些话的语气轻得不能再轻,她知道这是他开始不的前兆,可是,她今天一定要跟他把话讲清楚,只好打起神奋战。

她不地回道:「你从来没有买过这类东西送我,谁会知道那件洋装是要送给我的?况且,一般人看到男友独自出国,回来时行李箱却有女洋装都会怀疑的呀,谁教你没说清楚那个礼物是要送我的?」

「我看到那件洋装就想到你,因为你穿起来一定很漂亮。」他一点都不矫情的直言说道,「只是我还没拿出来送你,你就先疑神疑鬼。」

她嘟着嘴,颇觉委屈。「哪个女人看到男朋友行李箱里有女人衣服会不发飙?而且我发现洋装之后,也等了好几天给你机会解释,但你一直都没表示,我才──」

严浩天打断她的话,「你应该记得,我上午才从国外出差回来,下午又赶去南部洽公三天,本没有时间把礼物送你,结果你就自导自演起来了,怪谁呀?」

她开始心虚,反过来指控他,「你干嘛又把过去的事拿出来说?!而且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会翻你的东西也没想呀!」

「是吗?那么之前是谁三天两头打电话查勤的?」他有很多例子可以拿出来说。

那是因为有陌生女人打电话来呛声,说严涪天早就移情别恋了,叫她识时务一点,像她这种平凡的女人本配不上帅气多金的严涪天,还叫她不要巴着他不放。

江珊瑚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只是突然之间好想你,想听你低沉磁的嗓音,这样也不可以吗?」她以为他有别的女人,所以才会一直打电话追踪他嘛!但这件事不能被严浩天知道,不然他又会骂她没自信。

他瞪着她,「你还好意思说。」其实他喜接到她的电话,但是一天二十几通电话,也让他吃不消。

她开始尴尬,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了,嘟囔着说:「好嘛!以后我不会翻你的东西,也不会打电话查勤。」

「你知道自己胡思想了吧!」他轻哼。

「你就会凶我。」她难掩心中的酸意,眼眶一阵热。

其实他只要说些话哄她,她马上就可以尽释前嫌,或者,他只要说句甜言语,她一定为他上山下海。

但是,他们之间的甜言语越来越少,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刚好在那时候遇见他,所以他才会和她往。

他是工作狂,分给情的时间少之又少,她不知道自己该骄傲还是伤心。

严浩天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是在澄清事实。」

「哼。」她说不赢他,只好耍脾气。

严浩天头疼得很,他向来不太喜管这些琐事,她却特别跟他计较这些小事,有时候还胡思想。

他工作很忙,和她谈心的时间越来越少,但第之间却契合得无以复加,有时候面对她的无理取闹时,他就会直接把她扛上,吻上她的小嘴,得她忘记一切,全身无力的瘫在上。这一招屡试不,每次恩后的隔天,她都会笑瞇瞇、甜的看着他,彷佛他是她的一切。

有一度他想透他的结婚计画,但是做事一向沉稳的他,希望等人事命令正式公布后才向江珊瑚求婚,他希望一切能按部就班。

严涪天起身向前,把她搂在怀中,吻着她的小嘴,怜惜地说:「不要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江珊瑚酸酸的说,眼泪却也不争气的盈眼眶。

「那你都不理我。」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头发。

他的温柔让她想哭,她靠在他厚实的膛上,可怜兮兮的说:「不理你就不会跟你说话了。」

「看来又是我这阵子太忙于工作疏忽了你,对不起。」他低语。

他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他想以行动直接证明。江珊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扛上肩,往卧房走去。

她惊呼,「你要做什么?!」

「我要补偿你。」他咧嘴一笑。

「嗄?」她慌的又叫又挣扎,他们正在谈分手,何时话题转到补偿上头了?「快放我下来!」

严浩天温柔的把她放在上,她挣扎着起身抗议道:「你要补偿什么啦?」

他将她制回上,「你会喜的。」

她吓了一跳。不会吧!是她想的那件事吗?他们昨晚才奋战了一晚耶!

「你……不会是想……」她红着脸,开始心跳加快,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他赏她一吻,「你真聪明。」

「……我们……昨晚……你……力……」她开始语无伦次。

他却明白她想说的话,「我们虽然奋战一晚,但是我现在神还很好,还可以给你补偿。」

他动作迅速的下她的衣服,让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薄薄的小内

她脸红心跳,「我们正在讲正经事耶!你……呵呵呵,不要啦!不要我那儿啦,我会啦!哈哈哈。」她又笑又躲。

他正忙着她的小蓓蕾,这儿是她的处。她左闪右避的阻止他大胆的,不一会儿却被他得气吁吁。

他的灵活的着她的蓓蕾,一路下滑到她的小腹、肚脐,厚实的大掌则不断捏她大小适中的房。

「等会儿啦!我……谈话……分手……」她着气阻止。

一听到她还有心思说「分手」这两个字,他就开始卯起劲吻她、她、她。舌游移到她的肚脐处,舌头灵活的转圈移动。

「哈哈哈,你别碰我!我……很耶!」她知道他故意挑她最的地方。

他的手滑到她的小腹,摸到那有点凸起的部位,「你最近似乎缺乏运动喔。」

呴,很扫兴耶!她气呼呼的反驳,「讲,我每天都有出去散步呀,而且也减少饭量,但就是瘦不下来。」

「不过,这样摸起来很好。」她的肌肤柔不已,摸起来像是上好的丝绸,滑顺又细腻。

「哼,话都是你在讲啦!」她嘟着嘴。

「不管你变胖或是变瘦,我都很喜。」他看着她,双眼意。「珊瑚……」

他的话像一样甜,她的心都酥软了。「嗯?」

「你很好,也最适合我,不要想了,我会担心的。」他边她的脸边说,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我……」江珊瑚被他瞧得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严浩天视着她,突然一沉,舌又吻到她嘴上。江珊瑚任由他一下又一下的着,他两手用力将她抱紧,她娇柔的身体彷佛柳枝般在他怀里摇摆,嘤嘤的细

他的手在她间探索着,她光滑的肌肤让他不释手。他沿着她雪白的脖子吻到肩膀,还轻轻的啃噬,想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

「啊!不可以!」她全身软无力,只能娇呼,但双手却忘情的着他的颈项。

他的手向上移,趁她喃喃阻止时,他已经攀上她的双峰,用掌心不住的捏着。

「嗯……」她兴奋的轻哼,双眼慢慢的合起,双则和他胶着在一起。

两人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房,并且在蓓蕾上不停挑逗。他捏着她似乎越显沉甸的房,或或松,惹得她低声哦。

他揽着她的,一起相拥坐到头,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蛋上,直吻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才吁吁的放开。

他低头逐步吻上的双峰,左手紧抱着她,酥立的蓓蕾被他含在嘴里,他将那红的蓓蕾用嘴牵引得高高的,然后让它弹回去,整个房便不定的动着,他立刻又将它含进来,一一放。

她的全身舒坦无比,脸上尽是痴神情。

他的右手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滑,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抚,然后将她的双腿拉开。

她白的大腿左右分张,双腿会处,一小片淡蓝的内已无法掩盖住她的热情。

他左手上移,穿过她胳肢窝继续把玩着她的蓓蕾,右手摸上她的大腿叉处,她仰起脸,张开小嘴,兴奋的低

他放开她跪起来,她软软的躺落到上,他将自己很快的剥光,然后也将她得一丝不挂,都还没来得及瞧清楚,她就害臊的转身趴伏过去。

他跪到她背后,捧高她的股,让她跪成张腿翘的姿势,她羞得将俏脸藏在手掌里,突然一股要命的温柔从下体传来,原来是他凑头上她的花心。

她闷哼起来,纤动不停,快袭击全身,整个人彷佛飘在云端。

杆,跪近她的身体,用力一

一股坚硬的力量从身后侵入,她兴奋的大叫,「啊!」他捧着她的股飞快的动,她急促的着气,「哦……好。」

「你还要不要分手?」他边送边问。

「要……啊……」他的猛力一击又让她尖声大叫。

「要不要分手?」他猛烈的着。

「不……啊……」她着气求饶。

「好极了。」话一说完,他随即猛烈的动作,将望发在她的身上。

头大汗的求饶,「浩天……慢一点……求求你……」

他乘机将趴在上的她翻转过来,摸着她红润的脸颓问道:「舒服吗?」

「嗯。」她张臂要他抱,他一伏到她身上,她的双手双腿便将他勾得紧紧的,他移动好位置,往前一送,两人又连成一体。

她仰着脸轻叫,「哦……亲的……」

他这回轻,两人甜的吻在一起,轮对方的

「你好美啊!」他抚着她的脸说。

她用力的抱紧他,「嗯。」

他们紧紧的相拥,沉醉在愉之中。

第二章

一个小时之后,当严浩天进浴室梳洗,准备出门上班时,江珊瑚羞怯的从上坐起,脸喜孜孜、甜

男友的英勇奋战和温柔的威胁,让她心意足,哪里还有心思想到分手一事。

她急忙起身帮他榨了一杯力汤,还动作迅速的熬了粥,准备了一桌子的小菜。

这几年,为了照顾他的胃,她处处拜师学艺,厨艺从一窍不通到游刃有余,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早餐,都难不倒她。

严浩天工作忙碌,常忘记吃饭,又很挑嘴,所以她准备的早餐都是清淡营养不油腻。

当严浩天从浴室出来,早餐也正好全部摆放在桌上。

「浩天……」她热情的唤着他,还撒娇的靠着他的,「这杯力汤是我用三种青菜、四种果汁现打的,很营养喔,快点喝。」

严浩天温柔的看着江珊瑚,以前她十指不沾水,连果汁机都不会用,但这些年,她却照应他全部的生活起居,他很动也很谢,但古板又不太懂得耍漫的他不习惯用语言表现出来,只能在上传达自己的意。

他接过力汤,咕嘻咕噜一口喝下,「很好喝,谢谢。」

江珊瑚眉开眼笑,「来,这里还有很多你喜的小菜和粥,赶快坐下来吃。」她兴匆匆的帮他舀了一碗粥,自己则笑瞇瞇的坐在旁边。

他仔细审视她的神,一脸笑瞇瞇,酒窝若隐若现,双颊嫣红,嘴角微勾,看起来温柔又愉悦,显然心情很好,应该早就忘记先前所提的话题了。

看吧!他就知道江珊瑚最容易讨好,而且想什么都会显现在脸上,非常容易捉摸。

严浩天高兴的端起粥喝,却闻到一股中药味。「怎么有中药味?」

「因为这是药膳粥。」她解释。

他不解。「为什么要吃药膳粥?」

她一脸羞怯,「为了帮你补益气呀。」

他拧了眉头,「怎么,嫌我刚刚还不够卖力吗?」他酸涩又很不服气的拉着她,「那我们再来一回。」呿!怎么可以嫌男人不行?!

她挥开他的手,不住脸红,「不是啦!是要提振你的神和气力的,我担心你工作太劳累,所以又去学了药膳食物的料理,今天是第一次做给你吃,快,你吃吃看。」

他闻了扑鼻的中药味,「闻起来味道不错。」

她一脸得意,「当然,我是聪明的学生,这种料理太简单,只要知道药材特不要放错就可以了。」

他突然一脸怪异,「但是一早就喝这个,不会太补吗?」他担心自己喝了又会「兽大发」。

她笑瞇瞇地说:「才不会,这种药膳很温和,而且中医讲究长期调理,不会造成身体负担啦。」

他尝了一口,微甘微苦,「嗯,很好喝。」

「那当然。」她很骄傲的说。

「你的手艺都可以开餐厅了。」他赞美道。

「真的吗?」她开心又骄傲的笑着,觉尾椎都快翘起来了。

他一脸惬意的喝着粥,吃着小菜,非常享受这种美好的家庭生活。她则坐在旁边一脸笑瞇瞇的看他吃。

「你怎么不喝?」他一脸狐疑的看着笑意的她。

「我等会儿再喝。」她挥挥手,示意他快点喝,不要管她。

「嗯,也对,喝的应该是我,我刚刚耗费这么多体力。」他直言道。

「什么啦!」她瞪大眼。

他眨眨眼,「刚刚为了在上喂你,我又消耗了不少力气,现在要多补一点,免得我『弹尽援绝』。」

她的脸爆红,「啦!讲,我……是你一直要的,昨天晚上已经害人家全身酸痛了,刚刚又……本是你求不吧!」她嘟着嘴责怪他需求太大了。

严浩天拧起眉头。这女人竟然怪他求不?刚刚一直叫不要停的人好象是她吧!

「你利用我过后就不把我当回事。」他生气的指控。

「我才没利用你。」她睁大眼,但脸蛋红扑璞的。

「那谁现在心情变得这么好?」他大声说着,双眼则直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

「你这个人真是……呴!气死我。」她咬咬,开始有气。

「又生气了?」他一脸好笑的瞧着她。

「你是大笨蛋。」她气呼呼的大叫。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人!

「你又怎么了?」骂他是笨蛋,他也会生气的好吗?不过看她娇嗔的样子却也赏心悦目,一点都气不起来。

「没有。」她轻哼。

严浩天盯着江珊瑚生气的模样,此时的她两颊鼓起,小脸涨红,就好象一颗水桃,甜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江珊瑚常常发小脾气,情绪相当不稳,虽然她一发脾气就说要分手,但他知道那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很他,而且离不开他。

江珊瑚是文静乖巧又温柔的女孩,很难得发脾气,但最近耍脾气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不知道会不会是生活太无聊才这样?

严浩天深思的盯着她看,径自下结论,「你最近情绪很不好。」他这半年业务量大增,力越来越大,也许真的太忙于工作而疏忽她了。

「哪有。」她否认。这个木头,她是被他气的啦!

「你最近常发脾气。」他开始皱眉。

「哪有。」她继续否认。

「你最近……」他突然停住,上下不停的打量她。

「怎样?」她看着他,不解他为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最近气不太好。」他肯定道。

「因为我正在减肥。」她没好气的说。

「做什么减肥?你这样很好,抱起来刚刚好。」他很不赞成她减肥。

她笑了,一脸被赞美的骄傲,浑然忘却刚刚还在生他的气。本来还以为他讲话太直率,现在觉得这种直接不虚伪的赞美也很

她故意嘟起嘴,假装一脸不赞同他说的话,其实心底暗。「你之前还说我小腹有点,现在又说很好,谁相信?」

他一脸理直气壮,「本来就很好,这样的,摸起来很舒服。」

她的微笑裂了一角,不甘心的硬是缩小腹,。「呴!人家哪有的?」

「别装了,我刚刚摸过,这样很好。」他不喜瘦巴巴的女友,尤其讨厌刻意饿瘦的女人,一点都不符合自然。

她僵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垂头丧气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小腹还很平坦呀,这几个月突然变大,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瘦不下来。」

他又气又心疼,「你就是减肥,所以气不好,代谢不正常,才会减不下来。」

「不然怎么办?」她也很懊恼。

「不要减了,这样就好,抱起来舒服。」他觉得女生稍微有点比较好,因此实话实说。

「你只会担心抱起来舒不舒服,都没有想到我。」她哀怨的说,「女人最怕别人说她变胖,每一分都要斤斤计较。」

他皱眉,「所以我说你不要常看电视,电视节目或者广告不断灌输女人要瘦才是美的观念,其实你们都被洗脑了。」

「胖也不好呀!」她噘着嘴。

「我没说胖很好呀!至少你全身匀称,有点又不会太,刚刚好哇!」他有自己的喜好,不太理会世俗的价值。

觉太胖不好穿衣服嘛!」她以女人最常讲的一句话作为理由。

「女人就是这么啰唆。」他一脸不屑,「衣服是要来给人穿的,不是为了挤进衣服把自己饿瘦,这是病态。」

她杏眸大睁,一脸崇拜。「你……好会讲话喔!」

他不以为然,「还好,我是实话实说。」谁都知道他本实际,做事实际,不谈漫和空想,所以他的业绩一向名列前茅。

她孩子气的抱怨。「我在赞美你耶!你就不会欣然接受吗?」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好吧!谢谢你,你讲得很有道理。」他正经道谢。

「不客气。」她还懂得见好就收。哼,现在懂得要哄她了吧!

他瞅着她得意的模样,突然想笑,故意打量着她说:「珊瑚,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她笑瞇瞇应道:「谢谢。」

呵呵呵,会说甜言语了耶!有进步、有进步,值得期许。

他的双眼浮现狡猾的光芒,「虽然小腹有点,但刚刚好。」

「……谢谢。」她嘴角的笑意开始裂,怀疑自己说谢谢对吗?

「我看你的大腿也变了,但不影响整体比例,还可以。」他继续打量着她。

「……是吗?」她双拳握紧,开始咬牙切齿。

「你的股也越来越大,不过这是为了以后生孩子供给养分,你现在就做准备,很好。」他点点头。

「喔。」心中窜起杀意,牙紧咬,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你好象连手指头也变圆了,有点像五小香肠,不过十指把握起来的觉很舒服。」他凉凉的说。

熊熊怒意爆发,江珊瑚跳起来,狠狠掐住严浩天的脖子,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你再给我说看看!」

他仍然云淡风轻,「我在赞美你耶!你就不会欣然接受吗?」

「……」好家伙,用她说过的话回敬她。「这哪是赞美?你明明是在嫌弃我。」她气呼呼的反驳。

「我哪有?你不承认自己漂亮吗?」他直言道。

「我当然漂亮呀!」她点头说。

「所以我是在赞美你呀!而且虽然你有一些小缺点,但我不是说这些小缺点都是我喜的吗?」他明白的说。

好象有道理耶!一向糊的江珊瑚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但这些话算是赞美吗?」

「当然啰!你全身上下我都喜,不是赞美难道是诽谤呀?」他一脸正经。

她越想越不对劲,杏眼大睁,「你说我小腹大、大腿股大,这些不就是嫌弃的话吗?」

他笑得眼都瞇了,「亲的珊瑚,我是在论述我眼中的事实,但是我也说啦,虽然这些都是缺点,但是我都喜,所以不能算是嫌弃。所谓嫌弃、是指『不喜』,但是你全身每个部位我都喜呀!」瞧她一脸想把他掐死的模样,他就想笑。

「我……」糟糕,她本挤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怒瞪他,顺便再无意义的掐他两下。

严浩天见她脸不甘,笑着搂住她的,「别生气了,再生气我会心疼。」瞧她生气、双颊红润的模样,气显然好多了。

掐在他脖子上的小手终于放下,她心有不甘的除了瞪他,还是瞪他,全身充无力

他倒是对她的瞪视视而不见,双贴在她脸颊上,暧昧的滑动,「别生气了。」

她享受的闭上眼。

他双移到她的樱上,继续低语,「生气会老。」

她开始呼急促。

终于,四片在一起。

他趁隙在她的耳边呢喃,「三餐要吃,别减肥了。」法式热吻,舌头牵引着舌头,他气吁吁的持续发表意见,「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喜。」

她忍不住抬起头,气呼呼的喊道,「严浩天,你很扫兴耶!你闭上嘴,专心吻行不行?」

他笑着闭上嘴,凑上双黏上她的红

客厅里,两个人儿热情的拥吻在一起,久久不散。

??????园◆※◆??????园◆严浩天去上班了,江珊瑚还坐在餐厅里,一脸傻笑,脑海中不断上演刚刚热吻的情景。

她一边傻笑,一边将餐桌清理干净,还把客厅、卧房、台,全部整理得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洗好、晾好。

直到她全身酸痛的坐在沙发椅上,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时钟的响声,让恍神的她终于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吓了一跳。

原来已经十点半了。她想到自己将严浩天的大衣拿到洗衣店洗,应该要拿回来了,所以急急忙忙找到收据,拎着钱包就出门。

提着一大袋衣服,江珊瑚依旧为了省钱走路回家。看着路边各式各样的品店,她一脸羡慕的盯着橱窗,目眩神的看着那些致美丽的东西,虽然买不起,但看看也好。

她步伐蹒跚的走到转角处,在一间专卖名牌钻戒的品店前,突然瞄见严浩天和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顿时一僵,脸苍白的看着严浩天与一个女人靠在一起挑选戒指,女人还笑意盈盈的戴上他挑选的戒指。这一幕,让她原本毫无自信的心都碎了。她慌慌张张的跑回家,愣愣的回想这一幕,内心也不安的躁动。

她呆呆的发愣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决定不要自己吓自己,所以她决定中午去找严浩天一起吃饭。

据严浩天平时的习惯,他不到下午一点钟不会去用午餐,而他们的住处距离严浩天的公司约十分钟车程,所以她还有很充足的时间。

她飞快的换了一件休闲服,拿着皮包走出公寓,搭着出租车往严浩天的公司前进,决定出其不意的给他惊喜。

因为怕他太忙,她很少到公司打扰他。

因为怕他太累,她不想占用他的休息时间。

因为担心彼此的情逐渐消失,她尽量不出现在他公司,免得过度黏他造成依赖。

以前她都想很多,所以都苦闷的自己找乐子。但是这次,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人家说情侣之间要常常制造惊喜,才能保持新鲜

在楼下柜台换取证件之后,江珊瑚拿着磁卡搭着电梯上楼,脚步轻盈的直往严浩天的办公室前进。

严浩天的办公室在最里边的转角处,她每次都得先通过开放式的办公区才能到达,因此必须接受许多员工的注视,每次她来访,都觉到一双双犀利又好奇的眼睛注视着她,她虽然强自镇定,但还是有些忐忑与不安。

看着近在咫尺的办公室,她口气无声的笑了,准备敲门时,眼角不经意的瞄向隔壁的会议室,顿时愣住。

会议室的门没关紧,只出一条,其它人都看不到里边上演的情景,但从她的角度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女的着眼泪啜泣不已,双手紧紧抱住男的。男的虽然背对着她,但她看得出来,那背影是严浩天。

他身上穿的蓝衬衫,是她昨晚特别拿出来烫得整整齐齐的,但现在却被那女人紧抓的手指皱了。而那女人,不久前才与严浩天在品店挑戒指。

江珊瑚突然一闪,将自己隐身在另一个转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起来。

她双手颤抖的拿出严浩天买给她的手机,直接按下速拨键,听到电话被接起的声音,强自镇定故作愉快的问道:「喂,浩天吗?」

他一如往常的平稳口气听不出任何异状,「是呀,珊瑚,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

她咽了一下口水,「我今天中午想找你一起吃饭,你现在方便吗……」以往她很少做这种要求,但只要她提出,他都会答应。

他开心地说:「当然好,你什么时候会到?」

这厢的江珊瑚听到严浩天开心的笑,心中突然苦涩起来,她平淡地说:「我……十分钟后到。」

她关掉手机,匆忙躲进厕所,坐在马桶盖上,苍白着脸,心魂未定,千百种思绪在脑海中翻转。

那女人是谁?是他劈腿的对象?

严浩天不可能会劈腿吧!那一定是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但严浩天为什么会抱住她?还与她一起去买戒指?他说自己一向对女同事保持适当距离,绝不逾矩,难道是骗她的?

他会不会是对她腻了,所以决定另找新

那她该怎么办?分手?装作不知道这回事?还是找他理论?

十分钟之后,江珊瑚带着忐忑的心情敲了严浩天办公室的门。

门一开,她却愣住了,站在门前的是刚刚那位在严浩天怀中哭泣的女子,她修长的身材、俐落的套装装扮,突然让江珊瑚有点自惭形秽。

显然对方也愣住了,不客气的打量她。

「呃……我要找严浩天。」她先说明来意。

对方公式化的微笑,「他刚被总经理叫去,你哪里找?」

「那……王助理呢?」王助理是浩天的业务助理,江珊瑚认得他。

「他也一起去了。」女子打量着她一身的杂牌休闲服,拘谨的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浩天的朋友。」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很不善又很不屑,江珊瑚忍住莫名其妙的窘意。

「喔?有什么事吗?」女子轻扬嘴角,漫不经心的说。

「我……有事找他。」江珊瑚嗫嚅的说。

对方眼神一闪,身子仍然挡住入口。「什么事?」

江珊瑚不想对她多说什么,「那……我先进去等他。」她每次来找严浩天时,如果他正好不在办公室,王助理都会让她进去等。

女子嫣然一笑,故作歉意,但却表现出十分不的态度,「对不起喔,我不能让陌生人随便进去办公室,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严主任的朋友,万一你是商业间谍,随便进去偷资料怎么办?」

江珊瑚觉自己被狠狠的刺伤了,「我真的是严浩天的朋友。」

女子神越见不耐,娇声娇气地说:「他不在,我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去。」

她才不是陌生人!「我是……」江珊瑚想解释自己和严浩天的关系,但被对方打断。

「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到隔壁的会客室稍待一会儿。」女子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甲彩绘,不耐烦的说。

「我和他约好了,我就是要在这儿等他。」江珊瑚固执的说,尤其在对方脸越显不屑时,更固执的不想退让。

「你!」对方脸骤变,「你如果硬闯,我可以请警卫赶你出去。」

「咦?江小姐,你来啦?」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江珊瑚转头一看,原来是王助理。

「是呀,你好。」江珊瑚呐呐点头并向他问好。

「你来找严主任的吧!他还在总经理办公室。」王助理一脸开心的看着江珊瑚,「你要不要进去他办公室等?」

江珊瑚迫不及待的点头,「当然好。」

女子却一脸不苟同,「王助理,严主任的办公室怎么可以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呢?」

王助理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会不相干?她是严主任的女朋友,主任都让她进去等呀!」

女子显然相当震惊,一脸不善的转过头来盯着江珊瑚,「你是严主任的女友?」

太失礼了吧,这个女人!江珊瑚不想再自讨没趣,跟着王助理的脚步进入办公室。

女子一路尾随,在王助理出去倒茶之后,不怀好意的直瞪着江珊瑚。「你真是浩天的女友?」

浩天?这女人果然和严浩天很,连在工作场合都直呼他的名字。江珊瑚点点头,「是呀。」

她知道很多女人都觊觎严浩天女朋友这个位置,尤其发现她是严浩天的正牌女朋友之后,大部分人都是震惊与不屑,不是直接对她视而不见,要不就是毫不客气的向她呛声。

江珊瑚和严浩天往多年以来,常碰到这种情形,导致她很容易陷入患得患失中,被严浩天责备她胡思想,后来因为这种情形太常发生了,所以她也学会选择忽略法,直接忽视那些向她呛声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是谁?刚刚才和严浩天抱在一起,现在又来质问她!她虽然很单纯,但还不至于受不到对方的恶意。

江珊瑚坐在沙发上,不想看对方,假装好奇的环顾四周。

未料,对方突然又出声,「原来浩天的女友是你呀,真是失敬了。」

江珊瑚点点头不语。

女子却是对她颇有意见,狡猾的看着她笑,「小姐,你知道外商公司非常注意门面吧!既然你是严主任的女朋友,你不知道你这样的穿着会影响他的形象吗?」

江珊瑚顿时僵住,一股热席卷而来,她觉得自己的脸涨红了,只能呐呐的为自己辩白,「我的衣着干净、整齐,没什么不好。」

对方狠狠捅了她一刀,「年纪轻轻的你这样的穿着,和路边的欧巴桑有什么两样?」

江珊瑚心一紧,突然觉得很丢脸,但仍强作镇定,「你管太多了。」

对方一脸笑的说:「难怪你从没出席过我们的聚会。」

江珊瑚呆住,「什么意思?」

「你穿得这么邋遢,头发也没整理,」她嫌恶的上下打量着江珊瑚,「连出门也是穿这种居家服,这样怎么带得出场?难怪我都没见过严主任带你参加过我们的聚会。」

对方一出手就杀人不见血,江珊瑚难堪至极,脸苍白,只想把头埋起来不见人。她呐呐地反驳,「关你什么事?」

但对方显然看准了江珊瑚的气虚,她突然伸出纤纤玉手,在江珊瑚眼前亮出一枚戒指。「好看吧?」

江珊瑚狐疑的看着她,没点头也没摇头。

女子自顾自的说,「这是我和一个男人的定情戒指。这是的戒指,你这个欧巴桑大概没听过这个牌子吧!」

江珊瑚僵住了,有种被人取笑的难堪。

她确实不太清楚名牌,她手上的戒指,是和严浩天往时,在路边随便买的银戒,虽然便宜,却是她最喜的东西之一,那次她拉着他逛街,因为对这造型奇特的银戒不释手,所以严浩天才买了一对,一枚送给她,一枚自己戴。

在她单纯的想法里,男人送女人戒指,就是想要套住她,所以她收到戒指时非常开心。

但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她比较介意男女之间往相处是否快乐。眼前这女人是想要炫耀她的财富还是情?

江珊瑚抬头看着对方说:「不知道名牌又怎样?纵使名牌上身,对方不你也是枉然。」

对方显然没想到江珊瑚会反击,一时竟愣住了。她狠狠的瞪着江珊瑚,「送我戒指的人,你也认识。」

江珊瑚一脸茫然,「是吗?」

对方一脸笑嘻嘻,恶意的娇声宣告,「这是严主任今天早上送我的。」

江珊瑚身子一震,双手发冷,「怎么可能?」她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是事实?严浩天真的和这个女人一起去买戒指?

对方双眸冷瞪着江珊瑚,「你应该知道男人送女人戒指所代表的意思。」

「我不知道。」江珊瑚脑中一片空白。

对方笑了笑,「那代表男人想要与女人订定终生。」

江珊瑚苍白着脸,故意反问:「谁知道那戒指是不是真的是浩天送的?」

女子故意叹口气,「你可以问他呀!」

江珊瑚的脸更难看了,浑身颤抖,对方的话似乎让人无法反击。「我会问他的。」

女子假装无所谓的说:「不过,你一定要和他当场撕破脸吗?」

「什么意思?」江珊瑚的心都冷了。

对方轻哼,「告诉你,直接和他摊牌,受伤的会是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江珊瑚回道:「那我算什么?」

对方恶声说:「你自动离开会比较好。」

江珊瑚生气了,「你想得美!」

对方突然掏出皮夹,递向前给她,「这是我和浩天的亲密合照,很漂亮吧?」

江珊瑚脸刷地灰白,果然是亲密合照,照片中的两人笑得那么开心。

女子还不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这是我们出去旅游的照片,你应该知道他上次去巴西出差半年吧,他有带我去哦。」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继续爆料,「本来他想买一件洋装送给我,但我习惯穿套装,所以我就建议他把那件洋装送给你,毕竟你独守空闺半年也是很可怜的。」

江珊瑚脑袋一片空白,浑身颤抖,双拳紧握,只觉空虚而痛苦。

女子看到江珊瑚气得颤抖,更卖力的报告,「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他和我往的事吧?虽然我没见过你,不过我是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啦。」

这番话震得江珊瑚耳膜轰轰作响,她只能从抿紧的双中勉强挤出一句话,「我不知道你。」

女子故作娇羞状,「浩天说,他想和你分手,但你一直着他不放,而且你也跟了他好几年,如果他就这样抛弃你,他也对不住良心。但他越来越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他都用加班当借口,和我在一起……」

原来,对方知道她,但她却不知道对方。「我……不相信。」江珊瑚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她提出分手时,他怎么会拒绝?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良心不安吗?

见到江珊瑚一脸脆弱,女子笑了,「刚刚他和我在一起,他还抱着我说我,要不是因为你打电话来,我们早就一起去吃饭了。」

江珊瑚鼻头发酸,彻底崩溃。

对方像是猛打落水狗,再给她重重一击,「谁先谁后并不重要,他的最后选择一定是我。」

江珊瑚突然全身虚软,她无意识的拿着皮包,仓皇的离开办公室,没看到女人在她背后出的狡诈笑容。

江珊瑚茫然的躲在楼梯间,哭得肝肠寸断。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这几年越来越像黄金单身汉,但她却只是平凡的家庭主妇……不,连主妇都还算不上,她甚至没嫁给他呢!

她曾经单纯的认为,牺牲自己成全他是一桩美事,她也很期待过完美的家庭生活。但是现实却得她不过气来,果然他和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他现在已经是她比不上的人了。两个人彷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所以他开始嫌弃她了?但他还有一点点良心,不敢主动赶她走,所以在外面劈腿,希望她知道后主动离开是吧?

她有情洁癖,对劈腿的人深恶痛绝,严浩天非常了解她的个……难道是他主动安排这些桥段,得她自己离开吗?

她痛苦的着泪,看到自己休闲服袖口上的一小片污渍,和有点变形的鞋子,眼泪更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为了未来能过好生活,她勤俭持家,今天却被那女人嘲笑。而那女人身上看起来很贵的衣服以及「名牌」的戒指,两相对照之下,彷佛都在嘲笑她的天真与愚蠢。

皮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的眼泪也掉个不停,既然严浩天难以启口说分手,她也不要厚脸皮待着。

她匆匆跑回家,随便留下一张分手的纸条,并取下手上的银戒,带走简单的行李,离开他们同居四年多的家。

离开吧!离开吧!外面的天地是那么宽广呀!

第三章

严浩天开心的等着江珊瑚一起吃饭。

刚刚公司已经提前发布人事命令,他确定自己下个月就会升上业务经理,他高兴的想打电话回家和江珊瑚分享喜悦,没想到却先接到她的电话,他想,趁着午餐时间向她求婚也是不错的时机。

他兴奋的坐在办公桌前等着江珊瑚到来,准备告诉她这件好消息,同时也准备了戒指向她求婚。他盯视着盒子里璀璨的戒指,这是他第一次到名牌店买戒指,还是今天早上由女同事陪他去的,因为眼光差又生实际的他从不屑做这样的事,但他知道江珊瑚一定会很高兴。

他在等候江珊瑚的同时,又被总经理找去,除了恭喜他升职之外,同时也要求他以经理的身分先到匈牙利出差两个月。

他没办法拒绝,於是告诉总经理他希望能先结婚,然后带着子一同前去,总经理欣然答应,并大方的全额补助他们两人的来回机票钱。回到办公室之后,他又等了很久,打电话给江珊瑚她也没接,他开始慌张,担心她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

直到他的助理小王说江珊瑚曾经来过又匆匆走掉,他才安下心来。他以为她可能又赶着到超级市场买折价品,所以迳自取消和他的午餐约会,这也不是没发生过。

下午,他拨了家里电话,但没人接,他本来想回去一趟,但是接下来忙碌的工作让他忘记这件事,他下意识的认为,江珊瑚会在家里等他回去。

直到他下班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

「珊瑚?」严浩天呼喊着,突然觉得莫名心慌。

他伸手找开关,啪地一声,室内顿时大亮。

他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觉非常陌生又怪异。

不管是玄关,还是冷清的客厅,都已经不是他所悉的。他所悉的,是每天都会飘着饭菜香、咖啡香,是屋子温馨的亮光,还有一张总是出酒窝笑脸人的面孔。

他望着一室冷清,突然有点惊恐。

「珊瑚,你在哪?」他大声呼喊着,担心又害怕的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客厅、厨房都没人,他转身前往卧室,走廊一片黑暗,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是挽歌。

「珊瑚。」他呼叫着,打开卧房的门,打开灯——没有人。

铺整整齐齐,房内没有什么不同。

他紧握着拳头,脚步很沉,转身打开衣橱。她的衣橱收拾得乾乾净净,属於她的东西一件都不留,但是那些他买给她的、屈指可数的洋装,皮包,全都孤单单的被弃置在里面,他的心直直往下沉。

他不敢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跑出卧房,找遍家里所有地方。

「珊瑚……珊瑚,你在哪里?」

最后,他在厨房的桌上找到一张便条纸,她从未取下的银戒也搁在桌上,纸条上写着寥寥数语——浩天……我要分手……成全……分手。

他目光怔忡的落在前方出了神,觉自己双眼润,无声的下了眼泪。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说分手?她今天还很开心呀!

他呆呆的坐在餐椅上,不断的反覆思考,是他对她不好吗?还是误会?他思绪复杂的胡思想,全身僵直不动。

浩天,我今天炖汤喔!我还加了红枣和枸杞,你快喝。

浩天,我新学到的泡咖啡技巧喔,你喝喝看!

浩天,这块布好不好看?今天百货公司大减价,我拚了命抢到的耶!我想为你做一件衣服。

浩天,我的同学结婚生宝宝了,宝宝好可

浩天……浩天……

浩天,我们分手,你不我。

他想着她巧笑倩兮的娇俏模样,想着她勤劳节俭的将家里得乾净整齐,想着她为了他的身体健康迫他吃药膳,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美,那么好,但是……怎么回事?珊瑚,他早已认定的老婆,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他,只留下一张狗不通的便条纸!

该死!该死、该死!

他说了,他不会分手的。她别想跑,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追回来!

江珊瑚提着行李,一路坐火车往南,她在火车上无声的着眼泪,害得大家都不敢坐她旁边。

火车行到终点站枋寮乡,她又糊糊的跟着人坐上往垦丁的公车,她随便在垦丁街头找了间民宿,躲在房里哭了一天一夜,直到头晕目眩、肚子饿得受不了。

她疲惫的起身,披头散发、气苍白,看起来憔悴得可怜,双眼更是肿得像核桃一样,脸颊明显消瘦。

到底是第几天了?为什么心中的痛楚丝毫没有减轻?

不过还真奇怪,不管多伤心,肚子还是会饿。

她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穿着拖鞋闲逛,来到凯撒饭店对面的小湾,轻扬的海风、白的沙滩、暖暖的光,让她止住了眼泪。

她坐在海边看着嬉戏的人群,心思千回百转。

过了好久,她终於领悟了一些事。

她不能再自以为是下去了。

她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休闲活动与亲密的朋友,这些以前都被她视为没有也没关系的东西,却是一个人存在的价值。

她不能再依附一个男人而生,她要独立、要赚钱,要为自己的未来设想,要经营自己的社生活。

待在垦丁五天,她每天都跑到海滩上冥想,同时也作了一些决定。

珊瑚,加油,你要为自己的人生开创一片天空。

珊瑚,不要害怕,你要把握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珊瑚,忘记他,未来会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

珊瑚,你要像海里的珊瑚一样,绽放最美丽的彩。

珊瑚,你好,你一定做得到。

她每天都为自己加油打气,觉心中又充勇气之后,她回到有严浩天的城市。

江珊瑚找了一间套房住下,然后开始找工作,同时为了打理自己的门面,她把以前一直不肯动用的存款提出来,从头到脚彻底改造一番。

为了与不堪回首的过去断绝关系,她买了新的手机,开始过新的生活。

因为不挑三拣四,她很快的在一家银行找到总机的工作,开始忙碌的过起朝九晚五的子。和严浩天同住的几年来,她和以前的朋友几乎都断了联系,只剩下固定的一、两位还有联络,但为了彻底斩断过去,她连那些朋友都不联络了,决定一个人展开新生活。

刚开始一个人住时,她觉得有点寂寞和害怕,所幸老天眷顾,她在同一家公司遇到好久不见的高中同学彭菲菲。

家境富裕的彭菲菲刚从国外回来,想要在所学的财经领域一层长才,所以才会选择到银行工作。高中毕业就移民到澳洲的彭菲菲,一看到江珊瑚高兴得不得了,直呼有缘千里来相会,两人一拍即合,一起在外赁屋,彼此互相照应。

彭菲菲很体贴的没有问她的过去,她也很高兴有同学陪伴,子过得平淡又安稳,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直到另一件事情发生,让她的人生又兴起波澜——她怀孕了。

江珊瑚呆呆的坐着,想不通为什么她会碰上这种惊喜。

和严浩天在一起时,刚开始他们还有避孕,但最近这一年,他俩都没有刻意去避孕。她天生体质特殊,每次生理期都不定时,大学时还曾因为力太大,将近半年没有生理期,所以她那时就知道自己不易怀胎。

但是老天爷却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当她下定决心离开严浩天的时候,竟然送给她一份大礼物!

她摸着肚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小腹越来越凸,原本还当是发胖了拚命想减肥,偏偏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减不下来,原来是生命力强韧的宝宝不肯离开她。

真好笑,有哪个女人怀孕三个月才发现的?要不是她胃口一直很差,跑去看胃病,说不定半年之后她才会明白自己中奖了。

不过,人家说为母则强,她坚定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下定决心,一定会好好生下他、养育他。

尽管江珊瑚怀母,但彭菲菲却不赞同她生下孩子。「你以为养孩子这么容易吗?养儿育女的责任重大,不是一个单身女人可以负荷得了。」

「你知道吗?我没有什么东西,这孩子是我唯一拥有的。」她只希望能够掌握与惜自己所拥有的,至於其他,她不想考虑太多。

很多事情就是不能想太多。

以前她就是考虑太多,但心思都在严浩天身上打转,从未替自己打算过,所以才会痛苦。从今天起,她要好好把握身边的所有事物。

彭菲菲不放弃说服她,「养孩子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你为何不走简单一点的路呢?」

「这世上没有什么简单和困难的事,我只相信,有了这个孩子,任何再简单或再困难的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去尝试。」现在的她,想法已经不同了。

很多事情没有好或不好,以前她觉得好的事,偏偏竟是一个谎言,她可以为了省几十块钱,到比较远的超市买菜,只为了存结婚基金。但一旦自己坚持的事到头来只是枉然,之前的斤斤计较和所作所为显得那么讽刺!

彭菲菲被说服了,她朗的环住江珊瑚的肩膀,「好吧!你安心生产,多我一个人,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不过,孩子出生之后,我可是要当乾妈喔!」

江珊瑚由衷谢,「那当然。」

从那天起,江珊瑚努力工作,一直到预产期才请假。

入冬时,江珊瑚生了。

在半夜,是彭菲菲送她到医院,一直等到了隔中午才生下一名男婴。

没一会儿,护士就从育婴室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

这是她的儿子,她一个人的儿子。

江珊瑚的心狂跳不停,她的手因为动而颤抖,她不自觉的屏住呼觉到手里的重量,盈意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动,慢慢望向手中的婴儿。

他的小脸蛋红通通的,皮也皱皱的,长长的睫直的鼻梁,稀疏的眉,小小的嘴红润可,头上只长了一点点柔软的头发。

那张神似严浩天的小脸,不哭不闹,睁大了圆圆亮亮、黑白分明的眼,彷佛好奇的瞅着她。

江珊瑚着泪,笑了,她亲昵的吻了吻孩子,「宝贝……我可的宝贝。」

彭菲菲温柔的看着他们母子俩,「珊瑚,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她慈的凝望孩子,「你叫江柏昱哦,我的宝贝,妈妈一定会倾尽全力将你拉拔长大……」

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了四年。

为了就近照顾孩子,江珊瑚用她之前存下的结婚基金,再加上彭菲菲的全力资助,顶下了一间咖啡店。

咖啡店位於百货公司附近的巷之间,蓝白相间的装潢,很容易引起注意,除了装潢高雅之外,浓醇的咖啡和不甜不腻、香醇可口的糕点才是留住客人的不二法门。因此去品尝过咖啡和蛋糕的人,都会再去第二次、第三次。

此刻,下午时分,江珊瑚微笑的将手工饼乾装进袋子里,准备到客人手中。

这几年,她的手艺越来越好,还空学会做手工饼乾,本来只是当作点咖啡附赠的小点心,没想到吃过的人都说赞,因此她又开发了一些新的手工养生饼乾,特别独立贩售给需要的客人。

对一个需要养小孩的单身妈妈来说,这几年,咖啡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足够供养她和儿子的生活所需,还有闲钱让她周转运用,因此,她做得相当开心。

四年来,从原本只会在家当女佣到有今天的成就,她走过一段相当辛苦的岁月,但是在得到平顺的生活之后,她觉得一切的努力都很值得。

「珊瑚,我想去百货公司买些保养品。」彭菲菲将收回来的咖啡杯拿到水槽清洗,一边和江珊瑚闲聊。

江珊瑚一边整理吧台,一边环顾四周,「好哇,反正现在客人比较少,趁空去逛逛也好。」她站直身躯,抚着有点晕眩的头,怀疑自己可能冒了。

「那……我可以带宝贝乾儿子一起去吗?」彭菲菲眉开眼笑的问。

自从江柏昱出生以来,彭菲菲就特别疼他,到哪里玩都带着他去,江珊瑚虽然很动她对儿子的关怀,可是又担心儿子这样黏着彭菲菲会阻碍她寻找新恋情。

「菲菲,你一直带着柏昱出门,人家会以为你是孩子的妈,这样许多有缘的单身汉就不敢向你搭讪了。」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哎呀!如果真的有缘,不会因此受阻碍啦!」彭菲菲个,才不担心这类问题。

「可是……」江珊瑚仍然有顾忌。

「好了,别说了,我要带柏昱一起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彭菲菲兴匆匆的跑到楼上找江柏昱。

为了做生意方便,江珊瑚和彭菲菲两人合资,加上向银行贷款,买下了位於咖啡店楼上的二楼公寓,虽然坪数不大,但足以作为他们母子和彭菲菲三人的栖身之所。

四岁的江柏昱此时正在楼上听录音带。现在是他的学习时间,他非常喜听故事,但忙碌的江珊瑚和彭菲菲没什么时间念故事给他听,所以买了许多录音带,让他自己播放录音带来听,并安排工读生轮陪他。

聪明可的江柏昱人见人,一张嘴甜得像,或许是因为看多了人来人往,他一点都不怕生,还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只要是女生,一律赞美人家漂亮温柔,是男生就说人家很有男子气概,天知道一个四岁的小鬼哪里懂得什么是男子气概,偏偏他特会说,所以大家都很买他的帐。

有时候,他还会站在门口勾引女生进来喝咖啡,甜甜的一句:「漂亮姊姊,进来喝杯咖啡。」没想到总是能够得逞。

偏偏这死小孩又特会装大方,还大言不惭的对女客人说:「今天我请客,不用钱。」害江珊瑚头上三条线,直想把他捏死。

她做牛做马煮咖啡做点心,他随便一句话就想让她亏本,幸好客人没把他的童言童语当真,全都笑眯眯的掏钱出来。

养到这种「败家子」,教她既开心又懊恼。

「妈咪。」江柏昱穿着恤和短蹦蹦跳跳的下来,彭菲菲跟在他后面,手上拿着一件小外套。

「江柏昱,跟乾妈去百货公司要乖一点喔!」江珊瑚抑住额角的痛,认真的提醒儿子。

「好。」他乖乖点头,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

彭菲菲从收银台下方拿起自己的皮包,一手牵着江柏昱,「珊瑚,你要买什么吗?」

「没有,我的化妆品和保养晶都刚买。」这几年她特别重视门面,只要这些必需品一短缺,都会立即补上。

「好吧!如果想到要买什么再打电话给我,我们走了。」彭菲菲代着。

「好,-。」江珊瑚愉快的和他们挥挥手。

一等他们离开,江珊瑚抚着越来越晕的头,觉自己脸庞发热、体温升高,她赶紧拿出柜子里备用的成药,下一颗退烧药。

幸好现在不是用餐时间,店里只有几位散客,她决定等彭菲菲回来就先去看医生。

严浩天与同事章颐强一身西装笔,将车子滑进路边的停车格后,搭着电梯上百货公司顶楼与一家厂商进行商业午餐。

双方应酬结束之后,章颐强硬是拉着严浩天说要买东西,然后就到饰品柜挑选送给女友的项链。

非假的百货公司因折扣战,到处挤了人,章颐强在饰品柜前挑了一条白金项链,中间还镶有蓝钻石,他左看右看后,不由得意的笑容。

「这条不错。」章颐强侧身对严浩天说道。

他看了章颐强手中的项链一眼,点了点头,不耐的催促,「那就快点付钱,快点走人了。」

严浩天对逛街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这耐,更讨厌挤在闹烘烘的人群中。

「这么急干嘛?」章颐强似乎逛出了兴趣,连续看了十几条项链,还想顺便买耳环、手链。

他和女朋友一周年,为了让生活充情趣,随时送礼物给心仪的女人是必要的。

专柜小姐热情有劲的黏在这位「大户」身边,发挥口若悬河的功夫,殷勤的向他介绍各式品。

「小姐,我还想要买成对的耳环和手链。」章颐强说道。

「这几款是最新的,行又不失品味。」专柜小姐拿出几款造型殊异的耳环,个个价值不菲。

「真的吗?」章颐强对专柜小姐一笑,这个笑容几乎使她失了心神。

「是呀!如果先生想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最高折扣。」专柜小姐脸娇羞。

章颐强看着眼前可娇小的专柜小姐,忍不住对她眨眨眼,「好吧!有什么最新的样式都拿出来吧!」

专柜小姐闻言,忍不住双眼一亮,热络的和他谈。

严浩天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受不了的摇摇头。看来章颐强的坏习惯又发作了,见一个钓一个,照这情形,他应该会在这儿耗很久。

「你自己逛吧。」越来越拥挤的人,让严浩天越来越不耐烦,他买东西讲究效率,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我到附近去喝杯咖啡,好了就打电话给我。」

「你不给我建议吗?」章颐强一把捉住他。

「少来,我的经验不会比你多。」严浩天甩开好友的手,「随便挑几件就行了,天知道你怎么会蘑菇这么久。」他连什么牌子都搞不清楚,更遑论给章颐强建议。

上次秘书穿了一件衣服,上面有「」的字样,他看到了,以为单字拼错,还向对方说,怎么穿了一件拼错单字的衣服跑来跑去,不会很丢脸吗?应该将改成,当时女秘书脸铁青,恨恨的瞪着他,章颐强笑得在地上打滚,他了解原因之后则双耳通红,脸尴尬。

到现在他仍搞不清楚,为什么少了一个「」连衣服都变贵好几倍?

「我知道啦!」章颐强一脸得意,笑眯眯的说,「你是嫉妒我这么有女人缘,对不对?」

「无聊!」严浩天一脸兴趣缺缺。

他转身就要走,却差点撞到身后的小男孩。小男孩身高还不到他的高度,此刻莫名其妙的揪着他的管。

严浩天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蹲下身询问小男孩,「小弟弟,怎么了?有事吗?」

小男孩晶亮的双眼直盯着他,但不说一句话。

「你认识他?」章颐强有趣的瞧着,没看过严浩天这么温柔的对人说话。

严浩天不理他,更放轻语调对小男孩说:「小弟弟,你爸爸和妈妈呢?」

章颐强看小男孩抓住严浩天的管不放,忍不住猜道:「他该不会是你的亲戚吧?不然怎么抓着你不放,好像认识你。」

「去你的,我家人都在南部,只有我一个人在北部。」严浩天对好友天马行空的想法没辙。

「嗯……他好像有点面。」章颐强玩味的抚着下巴。

严浩天随口说道:「他不会是你在外头留下的多情种吧?所以你一看到他就觉得悉。」

章颐强倒也不恼火,「如果是这样也不错,他看起来聪明又可,不过若是我儿子,应该是抓住我而不是抓住你吧!」

「今天这么多人,我想他一定是走失的小孩,送他到服务台协寻好了。」严浩天想将小男孩抱到服务台,但小男孩依然紧盯着他不放。

章颐强一脸幸灾乐祸,「哈哈,小鬼头想赖上你了。」

小男孩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看向章颐强,嘴巴微微嘟起,一脸不以为然,「我不是小鬼头,我是江柏昱,而且我不是你儿子。」

章颐强一时愕然。

严浩天则一脸兴味,听见小男孩以童稚的声音纠正章颐强,让他失笑。

小男孩纠正完章颐强后,又转回来盯着严浩天,那聪慧机灵的模样,让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孩子长大后必定能死一大票女人!

「好吧!江柏昱,你拉着叔叔的管是有什么事吗?」严浩天一脸正经的问道,「看你这么机灵的样子,应该不是路吧!要不要叔叔们带你去找爸爸和妈妈?」

江柏昱噘着小嘴,脸落寞,「我没有爸爸。」突然之间,他又扯紧严浩天的管,神情变得很兴奋,「不过现在有了。」

「嗄?」章颐强没听懂,狐疑的看着小男孩。

江柏昱不理会章颐强的反应,高兴的对着严浩天说:「你结婚了吗?你当我爸爸,好吗?」

小男孩的一席话令两个大男人同时傻眼。

江柏昱一睑兴奋,他曾经要求常来咖啡店喝咖啡的王叔叔和李叔叔当他爸爸,但妈妈知道之后总会敲他的头,骂他来。

乾妈则在旁边乐得笑呵呵,然后才解释说,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不能随便当他的爸爸,以后要找爸爸要先找还没有结婚的。

「小鬼,」章颐强先回过神来,笑着对他说,「你真会挑,挑到我们公司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先告诉叔叔,你妈妈漂不漂亮啊?」

江柏昱听不懂什么是黄金单身汉,只能回答章颐强最后一个问题,他吹嘘着,「我妈妈是大美女,像是故事书里的公主。」

严浩天怒瞪章颐强一眼,威胁他闭上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小男孩软言相劝,「小朋友,不要胡说,我先带你去柜台等你妈妈好吗?」他抱起江柏昱,直往服务台走去。

「你结婚了吗?你不想当我爸爸吗?」江柏昱小小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严浩天对这孩童的天真话语到心疼,想想这孩子应该是单亲家庭,不然怎么会四处认父亲。

「柏昱,你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当你爸爸,这样你原来的爸爸知道以后,会很难过。」严浩天试着开导他。

江柏昱眼眶含泪,显然听懂了他说的话。

「我爸爸不回来了。叔叔,你当我爸爸好吗?」他恳切的要求。

章颐强在旁边说风凉话,「他没有找这里任何一个男人当爸爸,他找的是你严浩天,别怀疑,就是你。我这么和蔼可亲,你这么冷淡无情,用膝盖想也知道找我当爸爸比较合理。」他吃味的看着眼前宛如父子的一大一小,故意对小男孩说:「小朋友,看在你妈妈很漂亮的份上,我当你乾爸爸好不好?」

江柏昱摇摇头,一语不发。

严浩天警告章颐强,「你别说。」

章颐强看江柏昱一脸快哭的表情,同情地说:「小鬼,他不要当你爸爸,我来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江柏昱小手着含泪的眼睛,「我才不要,你这么丑,又没有男子气概。」

章颐强顿时变成一尊化石。他风度翩翩,温和有礼,长相偏斯文,虽然不若严浩天拔,但在女人堆中打滚也是无往不利,从未吃过败仗,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孩嫌弃!这……真是天理何在呀?

「小朋友,不可以随便骂人丑,这样非常没礼貌。」严浩天冷冰冰的说,忘了他只是个小小孩。

江柏昱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哎哟!浩天,你对他这么凶做什么?他只是个小小孩,又不是你的属下。」章颐强虽然很高兴有人教训小鬼头,但见他哭得眼泪掉不停,也让人心疼的。

严浩天回过神,懊恼自己的失控,但还是觉得他没说错,所以放柔了语调重申,「小孩子可以童言童语,但不可以随便骂人。」

小男孩紧紧抱住严浩天的脖子,依旧委屈的哭着,他一向被大家捧在手心里,没人教训过他,突然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哭个不停。

他的哭声显然已经引起众人注意,严浩天和章颐强只得加快脚步,尽速前往服务台。

第四章

彭菲菲正在化妆品专柜挑选化妆品,转眼间,江柏昱就不知去向,她吓得六神无主,胡寻找之后才跑到服务台协寻。

远远的,她听到江柏昱的哭声,猛然一转身,就见到那个搞得她心脏差点停掉的乾儿子。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严浩天手中抢过江柏昱,又搂又亲,「小宝贝啊,你吓死我了!要是你失踪,你妈妈会剥了我的皮!」

严浩天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空着的手,觉一阵空虚。

「乾妈……」江柏昱挂着泪珠,温驯的在长辈怀中撒娇。

「还敢叫我。」彭菲菲嘟起了嘴,「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你是跑到哪里去了?真该打股!」

江柏昱刚刚还在哭,转眼间竟又兴奋的对彭菲菲说:「我找到人当我爸爸了。」他指着站在旁边的严浩天,「就是他。」

显然刚刚严浩天的严厉教训,一点都不影响他想要严浩天当爸爸的决心。

彭菲菲这才注意到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男人,她抬起头,只消一眼,就令她僵住,脸苍白。

眼前这个冷淡与浑身自信的男人,竟然就是江珊瑚的前男友,江柏昱的亲爸爸。天哪!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江珊瑚的前一直挂着一条项链,项链里有他们两人的合照,两人甜又开心的看着彼此,当初她生江柏昱时一度难产,在昏中紧紧捉住的就是那条项链。

当时彭菲菲很好奇,因此在江珊朗坐月子时,曾经偷偷拿过来瞄了一眼,还暗自叹息相当登对的两人怎么会分手。

眼前的男人明明就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只是脸显得更冷然。彭菲菲吓得脸苍白,害怕了底,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两个男人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苍白的脸。

彭菲菲当机立断,抱着江柏昱鞠躬道谢,「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他,真的谢谢你们。」她随即捂住江柏昱鬼叫的小嘴,不管他的挣扎,快速的离去。

章颐强首先回过神,不地撇撇嘴,「我们两个看起来像是绑匪或有恋童癖吗?怎么那位小姐像是见鬼一般,这样就溜走了?」

他今天连续遭受两次打击,第一次是被江柏昱取笑他没有男子气概,第二次是被刚刚的女人伤了自尊心,看到他就像见鬼似的逃跑,真是让人伤心。

严浩天不苟言笑的接话,「她应该是很着急,所以反应过度吧!」他转过头瞄着章颐强,「你还要继续买吗?我要去附近喝咖啡了。」

章颐强无奈的说:「被他们这么一搞,我都失去兴致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喝咖啡。」

彭菲菲一脸慌张的冲进门,怀中的江柏昱则是眼眶含泪。

看到好友的模样,江珊瑚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彭菲菲猛然停顿,顺了顺气才继续说道,「没什么,只是……柏昱又在半路认爸爸了。」

听到她的话,江珊瑚的脸霎时刷白,一股内疚又心疼的觉袭上心头。

她搂过儿子,擦掉他脸上的泪珠,不舍的看着他,「柏昱,妈妈不是告诉过你,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

自从江柏昱有一次在公园看到邻居小朋友骑在爸爸肩上时,就开始跟她要爸爸,那时他才三岁。

听到孩子的童言童语,她心碎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含着泪婉转的安儿子,「爸爸去好远的地方了,你会有好久好久的时间看不到他。」

「要多久?」他问。

「等你长大一点时。」她随口道。

「我现在还没有长大吗?」他接着问。

「如果你每天都有按时吃饭,都有听妈妈的话,就是长大了。」她胡

在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江柏昱就会问她,他到底长大了没?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有一天,他看着咖啡店里人来人往的客人,竟然跑去问一名男客人可不可以当他的爸爸?

客人吓了一跳,笑着拒绝。

她则心碎的躲在吧台下面哭泣,对於儿子渴望得到父的心情,到歉疚万分。

她本来打算等儿子长大一点再让他获悉真相,也告诫过他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当爸爸,但他渴望父的心太强烈,只要看到他心目中适合当爸爸的客人,他都会上前恳求人家。

这种类似事件已发生过两次了。

「我看,柏昱这次找的对象很不错,可是……」彭菲菲言又止,为难的想到江珊瑚跟她提起的往事,知道她的前男友是个劈腿的混蛋,也知道江珊瑚就是为此离开他的。

不过,柏昱好像很喜他,而且竟然还在拥挤的人群中正好逮到他当爸爸,显然父子亲情不可磨灭,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什么?」江珊瑚茫然的问。

「珊瑚……如果你见到前男友时会怎么办?」彭菲菲想知道她的决定。

她一愣,心在纠结,「我不知道,大概会把他当作陌生人吧!」

「这样呀……」彭菲菲咬着下,左右为难。

「他已经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离开他时就告诉自己,不会回头找他。」

江珊瑚肯定的说。

「可是柏昱很想要一个爸爸……珊瑚,你完全没考虑过那些追求你的人吗?」彭菲菲很心疼乾儿于没爸爸。

江珊瑚一脸平静的回答:「我曾经受过椎心的背叛,对於男女之情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她疼的看着怀中哭累睡着的儿子,「我现在只知道,只有我的儿子不会背叛我,所以我要好好把他养大成人,其他的事情我本没想过。」

「你这样会不会太自我设限了?你前男友的背叛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是同一种德行。」彭菲菲连珠炮似的说道。

「我知道自己不该以偏概全,但是菲菲,这种痛苦我尝过一次就怕了,我害怕事情一再重复,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情和时间分配给别人。」江珊瑚一脸痛苦与无奈。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彭菲菲很为难。

江珊瑚打断她的话,「菲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几年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已心如止水。」

彭菲菲不语,但她知道,其实江珊瑚才不是心如止水,而是因为受过重伤,害怕重蹈覆辙。

江珊瑚抱着睡的儿子说:「菲菲,我将柏昱抱到楼上睡,这里就先麻烦你照顾一下。」

彭菲菲颔首,「没问题,客气什么,我和你是合夥人,顾店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看着江珊瑚抱乾儿子上楼睡觉,彭菲菲心里不叹口气,她不知道隐瞒见到珊瑚前男友的事情是对还是错。

她呆愣的想了许久,心不在焉的洗盘子和擦桌子,忍不住又在心中叹口气,如果这两个人有缘,或许还会碰上吧!如果真的无缘,也只能说天意如此。

这么一想,她瞬间觉得心中的疙瘩消失了,高兴的煮了三壶咖啡,想等江珊瑚下楼时一起品尝,顺便讨论一下明天供应的午餐菜单。

最近江珊瑚新研发的养生饼乾和药膳火锅深受客人喜,口碑极佳。她有意将这些餐点作为这一季的主打商品,利用网路广为宣传,但她只会吃不会煮,哪些食材搭配起来比较有养生效果,还得靠江珊瑚费心琢磨。

听见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代表有客人进门了,彭菲菲扬起笑容招呼道:「光临——」

一看到门口那两个人,她顿时僵住。

严浩天和章颐强离开百货公司后,先是走到路边的停车区,准备到附近的知名咖啡店喝杯咖啡,但一股浓烈的咖啡香味扑鼻而来,立即唤起他们的咖啡瘾。

随着咖啡香味来到这间咖啡店,两人迫不及待的推开门,一看到吧台前的女人,两人也愣住了。

章颐强颇觉有趣的看着彭菲菲,「小姐,我们真有缘哩!」

身旁的严浩天一语不发,仍然不苟言笑。

彭菲菲脸震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嗯,你们好,请坐,要喝些什么?」

「一杯浓缩咖啡。」严浩天说完,立即走往靠窗的座位。

「我也一杯。」章颐强点完饮料后,双眼仍然直勾勾的看着彭菲菲,「我们这么有缘,你也吓到了吧?」

彭菲菲回过神,摆出笑脸,「是呀,我们真有缘。」说着,她的眼神又转回严浩天身上,觉得江珊瑚和他真是有缘,这一切都是天意呀!她突然心情大好的对着章颐强说:「请稍待一会儿,咖啡马上来。」

彭菲菲忙着煮咖啡,章颐强则坐在吧台前,趁空聊天,「你刚刚跑得这么快,我还以为自己脸上写着三个字。」

「三个字?」彭菲菲一脸莫名其妙。

「绑架犯。」章颐强说道。

「对不起,我是因为急着回来顾店。」彭菲菲一脸尴尬。

「没关系啦!不过,小姐,我刚刚看到你这儿兼卖很多看起来很好吃的糕点和饼乾,你只要请我吃一块,我就原谅你。」章颐强脸笑容。

「那当然,吃几块都没问题。」彭菲菲赶紧拿出几块蛋糕装盘,准备送给两个男人品尝。

江珊瑚将儿子安顿好,从楼上走下来,「菲菲,我头很痛,好像发烧了,我先去看医生,你帮我顾一下柏昱。」

严浩天望着窗外的双眼蓦然瞠大,那悉的嗓音让他心跳如擂鼓。

他克制不住的缓缓转过身,就见江珊瑚纤细的身影往吧台走去,她的清纯和羞涩已不再,多了几分干练与自信,脸上还化了妆,穿着合身优雅的洋装。

他深邃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

四年前,她毫无预警的留下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便走出他的生命,他努力的找过她,但她却宛若人间蒸发,让他遍寻不着!

严浩天难掩心中的动,没想到在他认为一辈子不会再相见时,她竟然又闯进他的生命中。

该是他的,永远都逃不了。

他缓缓起身,往吧台走去,然后站定不动。

江珊瑚拿着包包,检查证件是否带齐,她决定到附近的诊所看医生,免得冒传染给儿子。

彭菲菲一脸兴奋又古怪的站在江珊瑚旁边,眼神闪烁。

半晌,江珊瑚整理好包包,终於觉到身旁的彭菲菲有点奇怪,「菲菲,你……」她一抬头,立即注意到站在吧台前的男人。

她几乎忘了呼

江珊瑚只能怔忡的望着久违的前男友,复杂的情绪几乎在同一时间涌上心头,她到自己的心紧缩成一团,全身冰冷。

严浩天冷冷的注视她,率先开口,「好久不见。」

她突然慌起来,手中的包包落在地面,她一动也不动,很想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最后却只能呐呐的跟着说:「好久不见。」

章颐强一脸兴味的看着这一幕,试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梭巡,「你们认识啊?」

从他四年前回国进入外商公司认识严浩天以来,他就只看过严浩天摆着一张冷脸,面对任何人一律面无表情,对女更是保持距离,只要慕他的女同事们意图接近他,他都不苟言笑的喝叱,没想到今天会看到他的视线黏在一名女子身上。

现场没人理会他的问话。彭菲菲站在一旁担心的看过来看过去,眼神在两个主角身上不断游移。

至於男女主角,他们只是互相望着对方,好久好久都没说话。

分别了四年,严浩天没想到今天会碰上她。

时光荏苒,她身上多了成韵味,整个人显得自信又美丽。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他的声音平静,好像在跟客户谈事情一般。

江珊瑚心跳如擂鼓,她听得出严浩天平静声音下蕴含的风暴,他表面上装得越平静,内心越是波涛汹涌。

「我……」她觉得晕眩更严重了,喉咙像是被什么锁住似的,发出暗痖的声音。她紧张的清了清喉咙,「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事实上,她从没料到自己还有再与他碰面的一天。

「你见到我不高兴吗?」他冷淡的问,「为什么眼睛不看我?」

她的双眼本来垂视地面,闻言马上抬起来看着他,「没有,我看到你很高兴,高兴极了。」她很清楚自己又又怕碰上他,她好想他,但一想到最后见面那天的点点滴滴,又好恨他。

「是吗?」严浩天暗忖,她脸上的表情明明和嘴上的话搭不起来,还敢说大话。他的珊瑚居然开始心口不一了,这几年她学到的就是这些吗?

「是呀,我很高兴见到你。」江珊瑚深一口气,努力制住内心的慌张,和越来越严重的晕眩。「请坐,我请你喝咖啡。」

严浩天仿佛听而不闻,迳自说道:「我们谈谈。」

看见他冷冰冰又不友善的样子,江珊瑚忍住晕眩,只觉一阵气怒,她不知道彼此还有什么好谈?

「好吧,你先坐,我煮杯咖啡给你,我们边喝边谈,好吗?」她决定将他当作一般客人。

他一双眼像探照灯般盯着她,微微颔首。「好。」然后又走回窗前的位置坐着。

江珊瑚不理会彭菲菲好奇的眼光,练的煮了一杯咖啡送到严浩天眼前。

「喝咖啡吧!」

严浩天心思复杂的看着桌上的咖啡。这是她亲手煮的咖啡,阔别四年,终於再度喝到了。

他低沉的唤着站在旁边的江珊瑚,「你也坐下。」

「好吧!」江珊瑚抓着托盘,忍住一声咳嗽,小心翼翼的坐在他对面。

「你……变得很不一样。」他皱眉。

以前的江珊瑚是娇俏、天真,笑的,看着他时,双眼会散发出浓浓的意;但现在的她竟然摆出一张冷脸,双眼写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防卫。

「当然,变漂亮了吧!」她很有自信的笑着。

「我不喜。」虽然她的外表变亮丽了,以世俗的眼光来说确实越来越好看,但是他不喜她那种冷冷的表情,觉很不快乐。

江珊瑚抚着发疼的太,怒火上扬。反正,要听到他的赞美,不如等老天爷下红雨还比较快。「管你喜不喜,我喜就好。」

这又是一大差异。严浩天闷闷的想,以前的江珊瑚讲话不会这么尖锐,像是刺猬般,伤人又伤己。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尖锐吗?」他直言道。

「有吗?」江珊瑚下意识的环住身躯,垂下眼睑不想视他咄咄人的目光,她的头越来越晕了。「你要谈什么?」

严浩天生气了。「你还敢问我?!」

「什么?」她一脸茫然。

「你离开时欠我一个解释。」他想咆哮,但忍住一触即发的脾气。

江珊瑚的怒气倏地爆发。心中的伤疤再次被揭开,疼得无法自抑,她痛恨他如此泰然自若,而她却惊慌失措。

以前就是这样,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他的话她言听计从,但是现在她和他已经毫无关系,为什么还要看他的脸

「你如果要继续这样要无聊,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她起身,摇摇坠。

看见她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严浩天伸出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未料竟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你怎么了?」他吓到了。

这里有开空调,她再怎么热,也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体温吧?

「放开我。」江珊瑚用力挥开他的手,觉得好想哭,骨子里脆弱的一面因为他一句简单的关心,竟然就暴出来。

严浩天紧紧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摸向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我、我……头好晕……喉咙痛……」江珊瑚眼前一黑,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已经往地上跌去。

严浩天及时抱住她,心疼不已的大声呼喊,「章颐强,快点去开车!」

原本坐在吧台前看好戏的章颐强,在江珊瑚晕倒之际,也吓得跳了起来,急忙跑出门去开车。

彭菲菲也吓坏了,她急忙催促,「珊瑚刚刚就说头痛要去看医生了,没想到会晕倒。你快点送她去医院,这是她的皮包,里头有证件。」她将皮包递给严浩天。

「该死!」严浩天低咒一声,既心疼又慌张的抱起江珊瑚冲出门外,快速的坐上车,直奔医院。

严浩天气急败坏的瞪着躺在病上吊点滴的娇弱女人。她竟然发烧到四十度还不去看医生,和他在咖啡店里大眼瞪小眼。

他又不是凶神恶煞,一定得她和他谈谈,他只是……

唉!严浩天叹口气,明白自己应该早一点发现她的异状才对,但这是四年来第一次见面,他忙着看她好不好,忙着向她索讨分手的理由,所以才会忽略了她身体的不适。

他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看出彩妆下的面孔充疲惫和憔悴,她眼下的黑眼圈那么明显,就知道她多么不懂善待自己,把自己搞得像鬼一样。

「放心,只是冒,我已经替她打了退烧针,等她点滴吊完,应该就能醒来。」医生说完话后,急急忙忙的回到急诊处。

憋了许久的章颐强实在不住腹的好奇,语带探询,「你认识她?」

严浩天只是动了下眉头,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病上的人儿,一语不发。

章颐强不放弃的追问:「她和你往过?」

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吧!看严浩天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对他有不同的意义,才会让他的表现和平时判若两人。

「不是。」严浩天觉得他本没和江珊瑚分手,他们的恋情不算过去式,所以不是往过,而是还在往,只是中间空白了四年。

「不是?她对你应该是别有意义吧!」章颐强一脸深思。

「没错,她对我意义重大,没有人可以替代。」严浩天坦承。他的大手在江珊瑚脸上轻柔的滑动,一脸疼惜。

「但是你又说你们没往过,这不是很矛盾吗?」章颐强指出不合理之处。

「你问我是不是和她往过,用的是过去式,但是我本没有和她分手,所以才否定你的问题。」严浩天淡淡的说。

章颐强翻了翻白眼,对他字字计较的个有点受不了。「原来如此,但是你们好像很久不见了?」他之前很清楚的听到两人说好久不见。

严浩天低下头,不想多说。

章颐强对这个闷葫芦莫可奈何。自从四年前认识严浩天以来,他就是这种个,不说私事,异常低调。他很卖力工作,连远在美国的大老板都很欣赏他的能力,想要调他到国外担任要职,偏偏他直接拒绝,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章颐强叹口气,「我以为你和陈总的侄女陈安仪在往,这几年我看她黏你黏得很紧,而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她只是同事。」严浩天冒出一句话。

「可是我以为……」章颐强闭上了嘴,终於了解总经理的侄女是自作多情。

「我的最永远只有她。」严浩天看着上的病人,深情又温柔的宣告。

章颐强吓了一跳,被他深情的模样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严浩天竟然是个痴情种,和他平时严肃的形象格格不入。「看来,公司里有很多女人要心碎了。」

「她们如何都不关我的事。」严浩天冷言说道。

他的心一直在江珊瑚身上,只要有任何女人意图接近他,他一定严厉喝叱与阻止,他一开始就说得很明白了,绝不给予对方任何想像空间,如果对方还认为可以接近他、动他,那本是自作多情,下场如何不关他的事。

「说得也是。」既然他都已经严词拒绝其他女人接近,当然没有义务收拾她们破碎的心。「不过陈总的侄女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放弃,你要小心她。」

「我会的。」严浩天冷冷的说。虽然陈总经理对他有赏识之恩,不过这几年他也做牛做马回报陈总很多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将情当作升发财的工具。

「那么……这些年她去了哪里?」章颐强指着病上的江珊瑚问。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严浩天的语气里出一丝痛苦。

「咳……你是说……你也不知道?」章颐强嗅到里头的不单纯,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严浩天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我还没有厘清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严浩天直言道。

「现在你要怎么办?」章颐强突然很同情好友,碰上一个莫名其妙离家出走的女人。

「不怎么办。」严浩天现在只想要江珊瑚回到他身边,还有问清楚她当年为何要离开他,选择不告而别。

「嗄?」章颐强觉得这回答本就和没回答一样。

「我会紧紧抓住她。」严浩天严肃的说,也是向自己宣示,「不会再让她有机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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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24-08-18 16:39:19

第五章

「咳……」病上的江珊瑚忽然动了一下,她睁开眼,见到严浩天严肃的面孔,不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严浩天的表情很难看,「我在这儿照顾你。」

「嗄?」她发现自己虚弱的躺在病上,还吊着点滴,突然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谢谢你照顾我,我没事了。」她疲惫的说。

严浩天因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语气更显愤怒,「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什么?喔,谢谢你,你可以先回去了。」江珊瑚边说边咳嗽。

严浩天很火大,想骂人,但却一边温柔的拍抚她的背,一边拿起刚刚医生留下的耳温,「先别说话,我帮你量一下体温。」

「不用、不用,我自己量就好,不用麻烦你了。」江珊瑚低头不敢看他。

「你是怕我对你怎样吗?」严浩天咬牙切齿的说。他发誓,如果她再拒绝他,就要狠狠揍她一顿。

「没有……」江珊瑚不想面对他,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严浩天帮她量了体温,「很好,已经退烧了。」

他按了呼叫铃,请护士将点滴针拔掉后,一把扶起她。

江珊瑚不安分的挣扎,害怕自己会沉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去哪里?」

「去拿药,然后回家。」他说。

「不用,我叫我的朋友来就好了。」她嗫嚅说着,推开他的手。

严浩天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怒气冲天,「你如果敢再拒绝我的好意,我就直接把你扛回家!」

江珊瑚被他的咆哮声吓坏了,呐呐的说:「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麻烦我。」他直言道,伸手扶她站起,「走吧,我们去拿药,然后我送你回家休息。」

「哦。」她站直身躯,突然一阵晕眩。

「小心一点。」他伸手环住她的,确定她站稳了才放手,「可以走吗?」

「可以。」她点头。

在他温柔的扶持下,她慢慢的走出病房,搭上他的车离开医院。

在车上,江珊瑚一路昏睡,严浩天忘记问她住哪里,本来想直接开到咖啡店,但又迫不及待想等她清醒之后和她谈谈,所以他直接把江珊瑚载回他的住处——他们同居多年的住处。

严浩天将她安置在他们以前的卧房,她睡得很,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珊瑚。」他端来一杯开水,摇醒她,搂着她坐起来。「先吃药,再继续睡。」

「好。」她糊糊的张开嘴,连眼睛都没睁开,也不管他倒了什么东西进她嘴里,就全数进肚子里。

吃完药,江珊瑚又糊糊的睡着了,浑然不觉有一双深情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

看着她睡在他们的上,严浩天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在书房工作了一整晚,清晨六点悄悄开门进来时,发现她仍然睡得很,双微启。

在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他的已经贴上她,然后慢慢往下滑到她的玉颈上。

江珊瑚糊糊的睁开双眼,觉得脖子好像被虫子咬,很。她抓抓发的部位,但却碰到一双手。

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梦见严浩天大刺剌的睡在她旁边,还抓住她的手不停的亲吻,当她害臊的推开他的手时,他还会生气的将她的双手在头上方,舌不停的在她脸颊上滑动。

「浩天……」她娇声喊道。

离开他这几年,她每天都在想他,一天之中有好几次仿佛见到他,有时候在寂寞的夜晚里,她也会想起他们之间愉悦的,虽然醒来之后是一阵空虚,但她仍然会想着他。

还拒的接受他的吻,觉得今天的梦境好美、好真实。

她梦见严浩天揽着她的,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蛋上,然后慢慢移到她的双

润的觉持续在脸上游移,她缓缓睁开蒙的双眼,「浩天……是你吗?」

「嘘,是我……我好想你。」他在她耳边呢喃,双改落在她的耳骨。

「我也很想你。」她深情无畏的表白。

动的吻住她,不断的她粉红的双,逗得她的丁香小舌探出外,与他不休。

两人发出急促的息声,他索用力抱住她,大掌怜的在她全身移动。

「你好甜。」暌违了四年,他迫不及待想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她被他的急切逗笑了,而她媚劲十足的笑容,令他为之怔忡。

「浩天……」她低语,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柔荑爬上他的口轻轻摩擦。

虽然隔着衣服,但他清楚觉到她的小手在他起一波波触电似的快,惹得他小腹一热,男望倏地硬

他不自觉的紧搂住她,任由她的小手上下滑动,喉头涌出难耐的呻

「好久了……好美……」他叹息出声,用力吻向她的颈部,右手隔着衣服着她的部。

前的两团浑圆,依旧坚结实,那掌握在手中的触,让他不释手。

「摸我……」她难耐的呻恳求,觉私处濡起来。

他的左手揽着她的,她情不自想起以前的绵缱绻,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动的觉了。

快速的起,他拉下她背后的洋装拉链,洋装一松,就见淡紫罩将双峰高高的托起,显得丰又坚罩上半部是镂空的蕾丝,在她移动时,依稀可见若隐若现的蓓蕾。

粉红的蓓蕾,在情与快下快速起,透出想让人采撷的讯息。

「你越来越美了。」他兴奋的低喃,伸手扶住她部的外缘,缓慢轻柔的用食指划着。

「会啦!」她忍受不住这种搔,咯咯笑开。

他推开她的罩,出两团浑圆的房,他的鼻息益发重,两手迫不及待的

「这儿……仍然这么让人喜。」他耳语着。她前的两团浑圆,触又柔滑,让他双手不舍的来回摩挲。

他低头逐步吻上的两团浑圆,右手配合着将罩扯开。立的蓓蕾被他含在嘴里着,丰房则不断的在他掌中颤动。

他的舌用力的在她咬,大手则顺着她的娇躯向下滑,在她白的大腿上轻轻抚

糙的手在她的娇躯上轻柔移动,创造出奇妙的触,让她觉得浑身酥,仿佛有蚂蚁在爬一般,怎么样都不对劲,只能无意识的呻出声。

她迫不及待的弓起身,期待他更情的抚摸与

他温柔的将她的双腿拉开,将膝盖处弯起后向外推开。她浑身无力的任由他摆,白皙娇的双腿朝左右张开,大腿合处的鼓起,十足令人兴奋。

他隔着底轻轻触摸她的秘密处,丝丝水分透过薄布渗透出来,引人无限遐想。

她仰起脸,张开双兴奋的低,喉头深处不断滚动出低沉的咕噜声。

他不断的用手指揩拭,她的下腹兴奋的抖动着,娇躯则快乐的扭动着。他难忍情,舌头又上她的丰盈,双手也卖力的动作。

「这种觉真好。」他兴奋的说。

「嗯……」她双眼离,小嘴吐出教人脸红心跳的哦声,一只手则放肆的在他间游走,意图挑起他的情

她一边娇,一边拉开他的裆拉链,小手不安分的抓住他的男望。

「喔!」他兴奋得吼叫出声,一阵烈的颤抖掠过全身。

他不甘示弱的伸出两指,避过她的底边缘,恣意在她的私密处移动与抚。他的手指灵活的穿过浓密黑丛林,怱上怱下的玩她的花瓣,惹得她尖叫出声。

她在他的拨下,娇啼不休,底上沾意,但他仍不放过她,故意加快拨速度,使得她汩汩津,很快便了身下的单。

他突然出手指,将沾染到津而显得黏滑漉的手指展现在她眼前,她难为情的闭上眼,不敢看。

「别害羞,这是你兴奋的象徵。」他轻笑。

「不要。」她害臊的遮住涨红的双颊,意图当鸵鸟。

他怜的又将手指滑到她的腿间,指尖还刻意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那一点,连带对它底下的凹陷急速的轻与捻

「停……」她喊,全身颤动,修长双腿踢,试图摆这磨人的刺

「怎么可以停?」他的一只手灵活的她,另一只手则往上握住她的房,并加强对她蓓蕾的弹

她害臊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下淋淋,连单也无法幸免的不已。

他快速的拉下她的底,直接挑她的花瓣和花心,她被挑逗得失去理智,只能不断的闷哼,咿咿唔唔的叫。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住她的双腿,弯下身吻在她的花心上,这种要命的挑逗,让她烈的颤抖,全身动不已。

她不断的哼叫,他的舌头更猛力的动作,顺着她的花心边缘或深或浅的探进探出,他的口水与她的津合而为一,滋滋水声让全室弥漫暧昧氛围。

她觉得魂都飞了,只剩烈快攫住她一丝心魂。

他几乎是将脸埋在她的花谷间,舌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速,她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

她全身虚软无力的任由他摆,口中发出娇柔的哦声,直到一股难耐的望席卷而来,她才抓住他的双手,迫他面对她。

「快点……我要。」她急切的喊着。

他跪坐起来,急促又忙掉身上的长与内,连上衣都来不及,立即又回到她的双腿间。

她的双腿自动张得更开,就等待他的采撷。他也未让她失望,跪在她的双腿间,起男望,在她的入口处来来回回。

他故意让男在她的入口处移动,以唤起她更猛烈的望。她昏的摇着头,全身弓起,示意他快点进入。

「我来了。」他宣告着,下腹随即一沉。

趁她飘在云端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坚硬的力量从身下侵入,她惊讶的喊叫出声,「啊……」

她慌的睁开眼瞧着他,他的脸已兴奋得涨红,难耐的开始在她体内进出送。他捧着她的大腿飞快的动,两人接合处不断津,润泽着摩擦之处,让快益加昂扬。

头大汗的动作,她香汗淋漓的呻,嚷着忘情的字句。「啊……快……快……」

久未经历这样狂放的,让两人更加珍惜这一刻。他不断的在她的甬道中进出,她的双腿兴奋的勾住他的部,期待更深入的

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哀哀的讨饶,「好了……我受不了了……」

他的望仍末纡解,但他仍停下的动作,深深的埋在她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腹和骨处。

「好可啊!」他暧昧的在她的耳边说,大手则往下溜到两人合处抚

「嗯。」她气呻

「舒服吗?」他低语。

他的温柔抚再次起她的望,她张臂圈住他的脖子,双腿将他勾得紧紧的,急切的呐喊,「我要……」

他拔出男望,然后再次往前一送,两人瞬间又连成一体。

「哦……亲的……」她仰脸尖叫。

「你好美啊!」他怜的抚着她的脸说。

这回他轻,两人甜的吻在一起,轮对方的

一直到她累得再次昏睡,两人仍紧紧在一起。

江珊瑚舒服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坐起。

她愣愣的瞧着眼前景物。这是……她和严浩天曾共用的卧房,所有的摆设丝毫没变,这个认知让她内心痛了下。

她突然想到那个绮丽的梦,梦中的他和她绵了好久,原来是真的!

她慌慌张张的起身穿上洋装,发现头柜上摆了药和一张纸,是严浩天留给她的——我先去上班了,要记得按时吃药。醒来后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号码都没变,还有,别想逃跑,我知道你在哪里工作。

江珊瑚气得将纸条撕掉,痛恨自己无缘无故又上了他的,这样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而已。

严浩天不是要抛弃她吗?为什么她自动成全他之后,他还要来招惹她呢?害她……哇!她竟然忘记自己一夜未归,又未做任何代的将儿子丢在家里!

江珊瑚慌张的拿起皮包里的手机打电话,「菲菲?」

「啊!珊瑚,你退烧了吗?」彭菲菲在那头关心的问。

「嗯,退烧了。柏昱呢?」她问着。

「他去上学了。」彭菲菲说道。

「是吗?我……昨天忘记打电话给你,又麻烦你照顾柏昱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很内疚。

「怎么会?别这么见外,柏昱是我乾儿子耶!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彭菲菲直言道。

「谢谢你。」她衷心谢。

「别客气。那个……柏昱的爸爸……」彭菲菲吐吐的说。

「你知道?」江珊瑚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保密到家,没有人知道柏昱爸爸的长相,她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留,只有项链里仅存的一张合照,让她舍不得丢。

「我看过你项链里的照片,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彭菲菲先招了。

江珊瑚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珊瑚,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彭菲菲正经的说,「你还记得我带柏昱去百货公司时,柏昱抓住一个男人要他当爸爸吧?」

「是。」江珊瑚还记得。

「那个男人就是柏昱的爸爸。」彭菲菲宣告。

「什么?你是说柏昱见过他了?!」江珊瑚吓了一大跳。

「你知道吗?百货公司里这么多人,柏昱偏偏抓住他,显然他们父子真的很有缘分,而且我当场就认出他是柏昱的爸爸,所以才急忙跑回去,就是怕你知道这件事会伤心,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有缘。」彭菲菲觉得千里姻缘一线牵,是她的就是她的。

「是吗?」江珊瑚呐呐的说。

「珊瑚,我觉得你可以和柏昱的爸爸好好谈一谈,你也知道柏昱自从懂事之后有多么想要一个爸爸。」彭菲菲很了解乾儿子的心思。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想想。我现在就回去,回去再说。」江珊瑚说道。

事实上,她本无法厘清思绪,只能呆呆的坐在上,想着这一切,觉得头好痛。她缓缓起身想走出卧房,不愿再待在会让她触景伤情的地方。

突然,眼前的一切让她僵住了。

没变!什么都没有变!她和他的合照依旧挂在墙上,她在百货公司抢购的布匹所裁剪成的窗帘,依旧存在。

她恍惚的走进厨房,打开柜子,所有她买的碗盘、杯子、咖啡……一一放在原位,景物依旧,毫无改变。

「怎么回事?」她轻抚着早已蒙上厚厚灰尘的餐桌。怎么会这么脏?没有下厨吗?没有用餐桌吃饭吗?

她又冲向客厅,发现客厅里所有的摆设也和她离去时一模一样。

「这么脏……」她四处巡逻,发现只有卧室和书房算是乾净的,其他地方都蒙上灰尘以及蜘蛛网。

「我的天!」她低呼,「浩天怎么搞得七八糟?」

她拿起抹布和水桶,莫名其妙的开始打扫,浑然忘却刚刚自己说要逃离这儿的宣示。

严浩天气冲冲的进入咖啡店。他在公司坐立不安的一直查看电话,但就是没有江珊瑚的来电讯息,打电话回家又都没有人接,这时他就知道,她又当鸵鸟了。

他趁着会议空档匆忙跑过来,一看到江珊瑚正好整以暇的面团准备烤饼乾,才放下悬在半空中的心。

「珊瑚,我们谈一谈。」他开门见山,不想再拖。

江珊瑚看到他很惊讶。「你……不是在上班吗?」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她醒来之后,莫名其妙的帮他清理环境,直到回过神,才又慌慌张张的跑回家。

「我再下来,你就不见了。」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怒意。

「才不会。」她心虚的反驳。

她的确想等幼稚园放学之后,就带着江柏昱躲到饭店住几天,没想到先被他逮到。

「快点过来,我们坐下来谈一谈。」他不容拒绝的盯着她。

江珊瑚不由得叹口气,「好吧,我们上楼谈。」

事实上,她很清楚自己无法一走了之,因为就算她想要走,严浩天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第六章

严浩天跟在江珊瑚身后,来到咖啡店楼上的住处。

「你住这儿?」他好奇的问道,这里看起来有她的风格。

午后的光从薄薄的蕾丝窗帘透进来,他环顾四周,看见致舒适的布置,桧木地板光可鉴人,他忍不住深一口气,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柠檬香味。

他想起自己住的地方。自从江珊瑚莫名其妙的抛弃他之后,家里一片凌,章颐强第一次到他家时,还被爬来爬去的蟑螂吓得夺门而出。后来,他才妥协请了人一个礼拜去打扫两次,但只限书房和整理他的换洗衣物,其他地方都不许动,因为他一直认为,那些地方是江珊瑚的领域,别人不能擅闯。

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为她守住家门四年,像是「独守空闺」的傻子,结果她倒好,拍拍股丢下他,只为了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的理由。

「是呀!」江珊瑚为他倒了一杯咖啡。「我住在这儿半年了,之前都是租房子。后来这户人家刚好要出国,急着手,我发现这儿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以后要手很容易,所以才决定买下来。」

「你越来越明了。」严浩天睇着她,没想到她这么有生意头脑。

「没有啦,都是朋友好意介绍,还分析利弊得失给我听,不然我也不敢下手。」她摆摆手,一点都不敢在严浩天面前班门斧。

「是吗?」他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

「嗯……你不是有事情要谈?你说吧!」她开始紧张的绞裙子,心中却不能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

她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严浩天的错,要紧张也该是他紧张,她不用紧张,但她的心跳就是莫名的加速。

「你到底是哪筋不对劲?」严浩天冷冷的看着她,想赶快把话说明白。

「嗄?」她不明所以。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分手?」他忍住气。

「我不是留给你一张纸条说明了吗?」他的声音夹着浓浓怒气,她畏缩的靠向椅背,强迫自己冷静面对。

「该死!那写些什么鬼东西,我都看不懂!」他大吼,想要狠狠的摇醒她,「珊瑚,你能明白的说一遍吗?」

「你为什么还要揭开我的伤口?我自动退让了还不好吗?」她也开始情绪失控,胡大叫。

「什么退让?你讲话不要老是没头没脑。」他仍然摸不着头绪。

「既然我讲话没头没脑,就请你不要听。」她气呼呼的说。

「你又怎么了?讲清楚一点好吗?」他按捺住怒气。

「你不是已经另外一个女朋友了吗?你不是嫌弃我上不了台面吗?所以从没带我去参加过你们公司的聚会!」她着泪指控,胡抹着脸上奔腾的泪水,她痛恨自己说好要忘了的,却还如此伤心难过。

「你又在胡思想了,我哪有另外女朋友?我唯一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吗?」严浩天心疼的看着她掉眼泪,虽然想要好好抱住她,但是他仍然维持理智先把话问清楚,否则事情一定没完没了。

「不要再装了,这样很假。」她哭着说。

看到她不断的哭泣,他终于伸手搂住她的纤,轻抚她的脸庞。「别哭,你说我有女朋友,是谁告诉你的?」

她哭得颤抖不已,「干嘛还要我说,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你不说清楚,我真的没概念。」他咬着牙,按捺住腔愤怒。

「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要去找你吃午餐吗?」她擦着眼泪开始说,「我看到你抱着一个女人。」

「然后呢?」严浩天瞪大眼。

「然后,我到你办公室等你一起吃中饭,却遇到那个被你抱着的女人,她说她是你新的女朋友。」江珊瑚的眼泪得更凶。

由于严浩天紧紧搂着她的,她无法挣他的怀抱,哭到最后,甚至不自觉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前磨蹭着。

严浩天青筋暴,双目圆瞠,体内酝酿着熊熊怒火。他等到江珊瑚哭到一个段落之后,才又提问:「然后呢?她还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很多事,说你因为对不起良心,所以不好意思把我赶出去。还有,你出差去巴西时有带她去,她说的。」她呜呜咽咽的说,越说越气愤,觉得那个女人本就是以欺负她为乐,而严浩天则是罪魁祸首,如果他没劈腿,她也不用忍受这该死的一切。

严浩天明白怎么一回事之后,只想揪头发、撞墙,还有把那个惹是生非的女人揍一顿,但是对于听信谎言赌气离开他的江珊瑚,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修理」她。

「所以呢?」他紧握双拳,害怕自己会出手狠狠的揍她股。

「还有什么所以?」她故意将眼泪和鼻涕擦在他的衬衫上,「你劈腿,被我逮到了。」

「我没有劈腿。」严浩天宣告,现在想要掐她的脖子。

「你现在还骗我。」她不的指控。

「你这白痴!」他气得怒吼。

「什么?」江珊瑚从他前抬起头来,再度红了眼眶。「你竟然骂我。」

「你真的很欠揍。」他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王八蛋,还敢骂我。」她在他怀中挣扎,「我要起来。」

「不准。」他抱得正舒服,怀里的她又香又暖。

「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气呼呼的说。

「我是你的男人。」他宣布。

「你才不是。」她忙着否认。

「我是。」他肯定。

「不是。」她拒绝,又开始想哭。「你已经有别的女朋友了。」

「我没有。」他觉得头疼,不知道如何理清这一团,更想掐死制造这一切混谋者。

「你有!」她叫。

「我没有。」他深一口气,意图维持理智。

「你有,别骗我。」她仍然对着他叫。

严浩天闭上眼,觉得怒火已经到达顶点,只要有一火柴,必能引爆。他深几口气,意图维持理智,不想继续和她蘑菇下去。

「我没有别的女朋友。」他突然一脸紧张,「难道你有别的男人了?」

「我又不像你会劈腿,我才没有别的男人。」她抬头瞪他一眼。

「那就是了,我仍然是你的男人。」他故意忽略前一句话,心底暗

「我们已经分手了。」江珊瑚想到这件事。

「我说没有,我说了算。」他一脸严肃。

「我不承认。」她哇哇叫。

「不承认也得承认,反正你别想再逃离我。」他不甩她,将她搂得更紧。

「走开啦!」她推他。

「不要,我又不是笨蛋。」他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你劈腿,还敢这样对我?」她一脸醋意。

「我没劈腿。」他重申。

「我亲眼见到,听到的。」她一脸把握。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明天就把那女人揪过来,你再当面审问她。」严浩天无奈的叹口气。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串供?」她抹着泪,一脸狐疑。

「我没那么无聊。」严浩天怒瞪她,气她竟敢质疑他的人格,简直找死。

他心中暗忖,—定要想办法狠狠的修理她,没想到他和她之间的信任竟然这么脆弱,一个陌生人随便说几句话,她就随便的听进去了,还随便的抛弃他,简直白痴。

「谁知道?」她仍然狐疑的望着他,一脸不敢置信。

「珊瑚,你的心机变重了。」他叹气,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我是保护自己,谁教你以前常唬我。」她回视着他。

「我是为你好,不是唬你。」他一脸正义凛然。

「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今非昔比,她又不是笨蛋。

「当然是真的。」他痛恨自己被怀疑。

见严浩天怒瞪着她,江珊瑚心虚不已,低下头不敢看他,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懦弱,于是抬起头来怒视着他。

「你干嘛瞪我?做错事还敢瞪我。」她嘟着嘴。

「明天你知道实情后,就明白你死定了。」他冷言道,看见她嘟着双的娇俏模样,舌头迫不及待的上她柔软的

「别我,很耶!」她由怒转笑,忙着推开他。

「再一下就不了。」他有很多治她的方法。

「不要……等等,你刚刚威胁我?」她忽然想起来,不依的叫道。

「你害我莫名其妙被抛弃,还痛苦了四年。」严浩天放开她的,痛苦的说。

「真的吗?」她开始有点不确定,眼睛不敢看他。

「明天真相大白之后,你就完蛋了,我会让你一个礼拜下不了。」他发誓。

「不要吧,我要做生意。」她求情。

「喂我和做生意哪一项重要?」他冷眼睨她。

「当然是做生意,我可以趁机赚钱呀!」她口而出。

「我会让你两个礼拜下不了。」他冷冷的说。

「不是……我……」她急着解释。

「再讨价还价就三个礼拜。」他咬牙。

「你有办法撑那么久吗?别搞笑了。」她挥挥手,一脸不以为然。

「四个礼拜。」他再度攫住她的,又又咬。

「嗄?」她被吻得漾。

「五个礼拜。」他暧昧的在她的耳边说,「不,五个礼拜太少了,我累积了四年,要你还一辈子。你慢慢『分期付款』吧!」

商、放高利贷!」她回过神,开始嚷。

「做生意本来就要这样。」他一脸得意的笑。

「你……」她还有话要说。

他拉下她的头,堵上她滔滔不绝的小嘴,让她再也无法和他讨价还价。

「妈咪。」两人吻得正火热时,小男孩的叫声忽然响起。

江珊瑚顿时僵住。完了!她忘了江柏昱的放学时间,也忘了告诉严浩天这件事。

「咦?爸爸!」江柏昱很高兴的看着严浩天,「你决定要当我爸爸了吗?」

严浩天惊愕的看着那张小脸,发现他就是在百货公司抓住他管的小男孩,他转头看向心虚不安的江珊瑚,「珊瑚,怎么回事?」

江珊瑚害怕的想起身,但严浩天紧紧抱住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不敢动。

「嘿、嘿,这是误会。」她吐吐的解释。

「什么误会?」江柏昱好奇的发问。

「没有。」她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你们在玩抱抱吗?我也要。」江柏昱开心的说。

看见妈妈与他半路认来的「爸爸」抱在一起,他觉得很好玩,他丢开小书包,用力拉开严浩天的手,自己钻进两人中间,一脸开怀的笑。

「柏昱,你先去旁边玩,妈妈有事要处理。」江珊瑚缓缓开口,眼睛转呀转的,就是不敢往前看。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妈咪,为什么?我不要。」江柏昱开始耍脾气。

严浩天震惊又错愕,脸忽青忽白,简直不敢置信。

「他叫你妈咪?」他终于回过神,怒瞪着江珊瑚。

她咬了咬牙,心虚的垂下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愿意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严浩天冷冷的说。

江珊瑚看到严浩天额头又多了几条青筋,开始害怕的着气,她知道他真的很生气,忍不住想当缩头乌

江柏昱一脸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不晓得两个大人间暗汹涌。

「我……有事要办。」她推开严浩天的怀抱,想先远离风暴。

「去哪里?」严浩天冷冷的说,几乎在她动作同时,就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令她惊呼一声。

「放手,我有要事,楼下很多客人,还要去银行,还有很多事。」她吓得开始语无伦次。

「你会比我忙?」他瞪着心虚的她。

「那我们快去忙,你去忙你的,我去忙我的。」她出了馊主意。

「有道理。」严浩天点点头。

江珊瑚赶紧附和,点头如捣蒜,「对吧、对吧,我们各自去忙。」她挣扎着,想离他的箝制。

「别用力,你的手会受伤。」严浩天低声警告,怒气冲天。

她怎么可能逃得了?尤其在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来时,她没解释清楚就想当缩头乌让他追吗?真是大胆。

「你先放开。」她涎着脸要求,「我保证不跑。」

「你的保证可信度本是零,我不敢相信。」他皱眉,基于前车之鉴,他不敢相信她。

「好吧,你想怎样?」她叹口气说。

唉,他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好老、好凶,她伸手抚平他的眉头,还摸摸他的脸颊。

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游移,他的火气突然被浇熄大半。他的目光瞟向挤在他们中间的小男孩。

「他是谁?」他简短的吐出疑问。

她身躯一颤,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我儿子。」

「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里开始出现暴力与威胁的情绪。

「他是我儿子。」她颤抖的说。

「你跟别人生了儿子?」他的脸全黑了。

「没有啦!不要诬赖我。」她先是理直气壮的喊着,接着又一阵心虚,「他是……」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只看见嘴巴动,没听见声音。

严浩天抚着额,开始想杀人。

「我再问一次,他的爸爸是谁?」他恨恨的瞧着江珊瑚。

「我爸爸叫严浩天。」江柏昱高兴的呼,很高兴自己攫住大人们的注意力,「叔叔,我知道我爸爸是谁,我爸爸叫严浩天,对不对?妈咪。」他一脸开心的寻求江珊瑚认同。

江珊瑚不敢说话,脸苍白。

严浩天转头询问怀中的孩子,「你知道你爸爸叫严浩天?你妈咪说的?」

「是呀!我妈咪说我爸爸叫严浩天,不过他去很远的地方了。」小男孩有问必答,一脸聪慧模样。

严浩天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住小男孩,哽咽的喃喃呼唤,「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江柏昱搞不清楚状况,也跟着回抱他,笑眯眯的问:「你要当我的爸爸了吗?叔叔。」

严浩天一怔,眼眶含泪,「我本来就是你的爸爸。」

他紧紧搂住儿子,享受迟来的亲子之情。一转头,发现原本坐在他旁边的江珊瑚正鬼鬼祟祟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别想跑,给我坐着。」他轻声对江珊瑚说,怕吓到怀中的孩子。

江珊瑚猛然一颤,害怕的不敢动。

严浩天决定等会儿再跟儿子搏情,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这个糊蛋,将前因后果搞清楚。

「柏昱,」他喊着儿子的名字,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记得。「你先下去玩好不好?我有事要跟你妈咪说。」

「不要。」小男孩黏着他不放。

「听话。」他松开原本紧搂住小男孩的双臂,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啦!」很会看人脸的江柏昱嘟着嘴,不甘心的点头。

「爸爸等会儿再带你去玩。」他不忍见到儿子失望,对儿子开出条件。

「真的?」江柏昱高兴的跳起来,「不准骗我喔,打勾勾。」

「好。」严浩天应允,看着自己的大手和儿子的小手勾在一起,顿时涌出浓浓父,他摸摸儿子的头,示意他下楼去等。

一等儿子下楼,他立即怒视脸苍白的江珊瑚。

「你这白痴,给我说清楚!」

「我……」江珊瑚本来要和他吵,但见到他眼中含着泪,又开始不舍。「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

她开始将四年前的事都说给他听,他一直仔细聆听,没发表意见,到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欠我的,十辈子都还不完,你等着受死吧!」

严浩天怒气冲冲的抛下她,转身下楼,临走之际还不忘丢下话,「我要带我儿子出去。」

她吓了一跳,赶忙出声,「去哪里?」

「联络父子情。」看到她吓得一脸苍白,他忍不住心软的说明,「我带他回公司一趟。」

「你去上班,干嘛带着他?」她急忙阻止。

「从现在开始,我要弥补失去的四年岁月。」他冷声说道,「不过我晚上会送他回来睡觉。」

江珊瑚难过的闭上嘴,不敢再阻止。她知道自己剥夺了儿子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可是……谁教严浩天要劈腿嘛!

不过,严浩天真的有劈腿吗?想起他刚才的表情,她开始不确定了。

「还有,你明天十点到我的公司找我,不准迟到。」他冷声警告。

「做什么?」她问。

「你不是想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原委吗?我刚才说了,我要把那个跟你说话的女人揪出来,和你对质。」

「好……十点。」江珊瑚结结巴巴,紧张得开始胡思想。万一这一切都是误会怎么办?她会不会被严浩天骂死?

「准时十点,我等你。」他说。

「嗯。」她以为严浩天在得到她的承诺之后就会离开,不料他竟然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

「还、还有什么事?」她心里一惊。

「不要当缩头乌,还有别放我鸽子,如果你敢再抛下我,我严浩天用生命发誓,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届时我可不会像现在一样放过你!」他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温柔却又严厉的说出不容忽视的警告。

江珊瑚就算再糊也听出他语气中的强硬,只能被动的点了下头。

终于,严浩天下楼了,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开始到害怕。

老天……她该不会是害得他们一家三口分离四年的罪魁祸首吧?!

第七章

在这家外商公司里,严浩天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所以当他带着一个小孩子来上班时,每个人都惊讶得扶住下巴。

许多好事者在他的办公室前晃来晃去,还偷偷摸摸的想从窗帘里看清楚怎么回事。

章颐强跑进严浩天的办公室,他是唯一没被赶走的好事者,只是他也吓了一跳,严浩天竟然像对待宝贝似的抱着小男孩,让他坐在他的腿上玩。

「这不是那个在百货公司走失的小孩吗?」章颐强问。

「他没走失,他是在找爸爸。」严浩天瞪了他一眼,纠正他的错误。

「嗄?你答应当他的爸爸了?」章颐强脸惊讶。

「我本来就是他爸爸。」严浩天直接说出答案。

「什么?!」章颐强瞠目结舌,「这不是愚人节的把戏吧?」

「你说呢?」严浩天耸耸肩,然后正的说,「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眼光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宝贝。

章颐强惊愕得张大嘴,「这是在演电视连续剧吗?剧名叫做『我的父亲我的子』,你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没想到多年以后,女人身怀绝症,不得已将孩子带回来认祖归宗,孩子爹不疼娘不,还受到后母的欺凌,几年后,孩子长大了,开始复仇,你就是他复仇名单上的第一号。」

严浩天没好气的看着他,脑筋却开始分析,「你很有幻想天分,但创造力不足,故事情节于窠臼,原创不够。」

章颐强一脸不服气,继续发挥他的幻想功力,「要不然你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没想到多年以后,孩子长大成人,成为你事业上的竞争对手,抢走你公司所有的业务,让你身败名裂,一文不名。后来在无意中,你发现你的竞争对手竟然是你的亲生儿子,只好下跪向他们母子道歉,祈求他们原谅,本着宽大为怀的伟大神,那对曾经被你狠狠抛弃的母子原谅了你,从此一家大小快快乐乐的过子。」

严浩天很不,「为什么我都是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

章颐强很无辜,「你长得就像负心汉。」

严浩天怒气填膺,「哪里像?」

章颐强一脸正经,开始条列分析,「第一,你是黄金单身汉,条件好得不得了,所以女人缘也一定好,相对来说惑就多。第二,你外表长得帅,体格也,开玩笑,女人怎么可能放过你?第三,综合第一和第二点,表示你的外在惑多,怎么可能甘心死守一个女人?所以叫你负心汉不冤枉,是很理所当然的啦!」

严浩天很无奈,「但是我偏偏莫名其妙被抛弃四年。」虽然难以启齿,但却是事实。

章颐强吓了一跳,「你被抛弃四年?」

严浩天点点头,觉得有点难为情,耳开始泛红。「没错,虽然整件事很离奇,但这是事实。」

章颐强开始憋笑,脸涨得通红。

严浩天睨了好友一眼,「要笑就笑,你可不要憋笑憋死了,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命案,我还要到警察局做笔录,很麻烦。」

章颐强笑出声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笑得跌坐在沙发上。没想到严浩天真的是痴情种,只一个女人,即使被抛弃了也痴痴等着对方回来。怪不得,认识他这四年来,没看过他和任何女人走得近,原来他是「等的男人」呀!

「那个叔叔怎么一直笑?」坐在严浩天腿上的江柏昱很好奇的问。

「他呀,是被点了笑,所以一直笑。」严浩天温柔的看着儿子。

「什么是笑?」小男孩一脸求知,什么都想问。

「笑呀……」严浩天伸出食指,在江柏昱的胳肢窝搔,「就是这样呀!柏昱也被点了笑。」

小男孩在爸爸怀中咯咯笑,乐不可抑,小小身躯像虫一般扭动不已。

整个办公室里,就听到章颐强和江柏昱一大一小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章颐强抹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一脸好奇的问道:「那个抛弃你的天兵是谁?」

严浩天瞪他一眼,「不要叫她天兵,她是我的女人。」

章颐强很懂得见风转舵,立即改口,「好好好,请问一下他的美女妈妈是谁?」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原来他们如此相似呀!怪不得那天一见到这小男孩,他就觉得眼

「你见过。」严浩天不想隐瞒,反而想公诸于世,免得江珊瑚又莫名其妙的跑掉。

「我见过?是哪位呀?那么不怕死敢抛弃你又帮你生了孩子?」章颐强一脸纳闷。

严浩天冷冷的瞪着好友,「就是那个发烧昏倒的女人。」

「原来那个昏倒的女人是你老婆,还帮你生了一个儿子?」章颐强惊讶不已,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这么想不开的女人呀!」

严浩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是呀!」

章颐强有点羡慕他多了一个儿子。「你带他来献宝吗?」

严浩天正说道:「我要弥补之前失去的亲情。」

章颐强一脸不可思议,「你真有父哩。」

严浩天不理他的调侃,转移话题,「你正好帮我一个小忙。」

真难得,严浩天竟然会叫他帮忙。章颐强很豪的应允,「没问题,看是要上刀山下油锅,为你两肋刀,在所不惜。」

「帮我去买牛、汽水和饼干。」严浩天说完,低下头疼的看着怀中笑得直气的小男孩。「柏昱,肚子会饿吗?想吃什么?」

江柏昱高兴的点餐,「我想吃面面,还要有章鱼、虾虾。」

严浩天看着章颐强命令道:「听到没?去买海鲜面回来。还有牛、汽水、饼干。」

章颐强双眼圆睁,一脸不敢置信,手指颤抖的指控严浩天,「你……你叫我堂堂一个经理,帮你跑腿去买食物给小孩吃,这……天理何在?!」

严浩天心情颇好,不理会他的抱怨,「谁教你知道我的秘密,而且我是给你面子。」

章颐强一脸无奈,觉得自己好像上辈子欠了这对父子。「好吧!」他决定唆使他的助理去买,也不跟严浩天计较了。

但严浩天还有话要说,「还有,等一下的主管会议我不去参加了,帮我跟总经理请假。」

章颐强摇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总经理会气死。」

「我会请王主任参加,他可以代表我。」严浩天派出得力助手。

「那你要干嘛?」章颐强不解。

「我要办一件事,顺便讨公道。」严浩天眼中迸出凌厉的光芒,狠狠的瞪着远方。

章颐强突然一阵寒颤。到底是谁呀?惹火了严浩天这个瘟神。

隔天上午十点。

江珊瑚穿着领贴身粉洋装,脚上蹬着镶钻高跟鞋,她化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更亮眼美丽。

她没有戴任何首饰,致的锁骨从领洋装中显出来,显得又妩媚。

自从被取笑是黄脸婆之后,她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衣着,尤其今天是到严浩天的公司,她不能穿得太随便,免得又被取笑。

她心惊胆跳的踏进严浩天公司,站在柜台前方,一动也不动。

昨天晚上,严浩天送儿子回来之后,就快速的离去,连和她说—句话都没有,害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连兴奋得喋喋不休的江柏昱都觉到妈咪心情不好,跑去跟彭菲菲一起睡。

惊惶、害怕、失望、痛苦……种种复杂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她害怕得不敢移动脚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低沉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江珊瑚急切的转过头,发现严浩天生气的瞪着她,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仿佛想把她吃了。

「我……」她一脸苍白,手足无措。

他走过来,叹口气,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我这辈子注定被你克死死。」他吁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被抛弃,想要生她的气又舍不得。

她把脸埋在他怀中,不敢说一句话。

他将她带进会议室。不一会儿,有人敲门,一名女子害怕畏缩的走进来。

江珊瑚一脸震惊,发觉这女人就是四年前向她呛声的女子。

严浩天瞪着对方,大声怒吼,「陈安仪,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她吓得一脸苍白,吐吐的道出事实真相。

原来这一切误会,全都是陈安仪出于嫉妒的挑拨。

江珊瑚不告而别的那天上午,严浩天刚好外出洽谈业务,身为业务部课长的陈安仪也一同前往。两人在会议结束之后,行经一间品专卖店,严浩天突发奇想要买戒指送给江珊瑚,作为订婚信物。

他挑了好久,始终无法决定,是陈安仪在旁给予建议。没想到,两人回到公司后,陈安仪竟然哭着向他表白,严浩天不为所动,严词拒绝,但一个哭泣的女人靠在他肩上,他无法不近人情的推开她,只好作势安她,没想到被江珊瑚误会两人抱在一起。

之后,当总经理找严浩天过去谈事情时,陈安仪刚好进入严浩天办公室拿资料,一看到他桌上摆放的戒指,她无法克制的戴上,自己作起美梦来。接着,江珊瑚来了,陈安仪被嫉妒冲昏头,故意挑拨离间,让她误会严浩天不忠……

办公室里,罪魁祸首在说明来龙去脉后,便脸苍白的逃离,只剩下江珊瑚和严浩天面对面坐着,意图搞清楚最后一丝细节。

「为什么她会有你们一起去巴西的照片?」一股酸意直冲鼻头,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江珊瑚含着泪痛苦的问。

她终于知道自己被愚了,被另一个不相关的女人从中挑拨,破坏她和严浩天的情,她希望自己能够记取教训,所以想清楚所有细节。

「大家一起拍照,她硬是剪下别人的影像,只剩我和她。」他挑眉,冷酷的说。

之前,他本不知道陈安仪在他背后耍了这么多小手段,获悉真相后不吓了一跳。陈安仪的工作能力很好,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她的心思如此狠毒,将明强悍的手段用来对付单纯的江珊瑚,实在非常可恶。

「为什么她知道你送我洋装的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视着他,江珊瑚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们转机的时候,因为等待时间过长,大家只好先到免税商店逛打发时间,她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所以我买洋装的时候,她在旁边有看到。」严浩天详细解释当年的事。

「为什么她都知道你的事?」她心痛的问,对这件事最为介意。

她知道她以前自信心不足,把全部重心都放在严浩天身上,以致于很容易患得患失,这种心态非常不可取,但是如果两人之间许多私密的事情都被第三者知道,男方与第三者的关系自然启人疑窦,她也是因此才认为严浩天劈腿。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下属,所以我不得不和她一起出差,对她也不设防,所以让她知道很多事,而且我也不知道,陈安仪的心机居然这么重,利用这些事情来搬是非。」眸里的情绪越显复杂,他只能无奈的尽力解释。

他真的觉得女人非常适合当间谍,任何蒜皮的小事,都能搞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会利用这些蒜皮的小事,当作打击另一个女人的致命武器。

江珊瑚的小嘴扁了扁,又开始掉眼泪。听见事实真是教人不好受啊!

严浩天继续解释,「总经理是我在职场上的恩人,是他提拔我当上经理,而陈安仪是他的侄女,所以总经理将她安排在我身边,要我藉机传授她工作技巧和经验,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找到机会就欺侮你。」

「你也从没让我参加你们的聚会。」她低声的埋怨道。她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他从未想过携伴参加聚会?

「我们的聚会都是喝酒聊公事,我担心你会觉得无聊,况且,那些聚会大多是虚情假意,不会有太多真情的,所以我不想带你去。」职场上的聚会或应酬,大多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不想带单纯的江珊瑚去蹚浑水。

在他的想法里,公事和私事区分得很清楚,如果是真心往来的朋友,他就会直接带回家聚餐,介绍给江珊瑚认识。

真相大白之后,江珊瑚的泪水不断滴落。她悔恨的想,这些年来的痛苦与伤心,找谁去讨公道?如果不是她缺乏自信,又患得患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中计呀!

严浩天则是很生气又很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一时之间百集,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她哭着道歉。

「所以,你本就是冤枉我。」他双手环,愠怒的看着她。

「嗯……」她的头垂得更低,不敢抬头看他。

「你害我被抛弃四年。」他开始算帐。

「对不起。」她哭着说。

「你害我和儿子分离了四年。」他数落道。

「对不起。」她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害我被……」他顿了一下,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实在无法再责备她。「别哭了。」

「我……」她哭得噎噎,「我你……浩天……」

他身躯一震,却没接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一直好你,只是……」她边啜泣边说,「我真的对不起你,我当年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

「珊瑚……」他的声音好嘶哑,充怜的眸子凝视着她。

「我好你……但是我又很害怕……你的条件太好,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害怕……」她哽咽的说。

「怕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沾泪水的脸颊。

「怕你对我的不够,怕你以后会离开我。」她的声音都哭哑了。

「你应该知道我你,竟然还这样怀疑我的真心。」他气怒难平。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时候只要有女人打电话来找你,我就开始疑神疑鬼,你一天到晚出差,我就开始担心你是不是劈腿……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蠢,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仍一古脑的将所有心结倾吐出来。

严浩天越听越愤怒,但也恍然大悟。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信任度不够,才是真正的症结。他不喜将心里所想的事讲出来,她又对自己缺乏自信心,所以才会造就分离的局面。

「所以,你就自行推论我劈腿,摸摸鼻子自动退让?」他努力下心中的怒意。

江珊瑚痛苦的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你本毫无战斗力。」他怒气冲天的说,「难道我完全不值得你争取?你一定要笨得自动落跑吗?事情是这样解决的吗?」

「对不起,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王八……」她哭得眼泪鼻涕齐,看起来伤心又可怜。

「哭的人应该是我吧!」他忍不住骂了一声,但是又舍不得看到她继续哭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时损失老婆和儿子。」

「我还不是你老婆。」她边哭边趁机话,小手还不断着发的眼睛。

「我……」严浩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现在她哭得这么伤心,却还会机灵的把身分说清楚,但真正碰上威胁时,又白痴的任人宰割。他作势掐着她的脖子,「如果你没有落跑,你早就成为我的老婆了。」

「对不起。」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想到自己辛苦的抚养儿子,又每天辛苦的煮咖啡、做点心、洗盘子,这所有的痛苦竟然只源于一桩遭人设计暗算的芭乐事件,她就忍不住痛恨自己。

「别哭了,老婆。」她的眼泪瞬间化去他的怒气,他心疼又怜的安道。

「你又没求婚。」她抬起头瞪他一眼,怎么可以随便叫她老婆?

严浩天被惹恼了,狠狠的瞪着她,「是谁莫名其妙抛弃我让我空等四年?」

「是我。」她呜呜咽咽。

「是谁生了儿子没告诉我,还让我们骨分离四年?」他咆哮着。

「是我。」她哭得颤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笨蛋,怎么会跳入别人设下的陷阱?

「我本来就要求婚了,是谁自己落跑的?」他开始吼。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可以叫我老婆啦!」她被他的吼声吓得后退一步。

严浩天抚着额,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啊,对她越温柔,她越会拿乔,本来他还想改变作风,任何事都与她多做沟通,没想到现在竟然发现,直接下命令对彼此来说才是最好的方式,免得事情无法继续下去。

江珊瑚眼眶含泪的看着他,一脸狐疑,「你怎么了?」

「没有,老婆。」他笑眯眯的倾身吻去她的泪水。这声老婆越叫越顺哩!

「浩天……」她开始耍赖的依偎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

「老婆,我有事要跟你说。」他决定快刀斩麻,免得好事多磨。

「好,你说。」她一脸信赖的看着他。两人的情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不能再搞了。

「第一,我们马上去公证结婚。」他先开出条件。

「可是……」你没求婚耶。她绞着手指,不敢讲出来。

「第二,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向我报备。」他补充说明。

「怎么可以……」她皱着眉头,想据理力争,但一看到他的眼神就开始心虚。这样以后吵架时,她要怎么离家出走?

「第三,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放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他想了一下又加上一条。

她张口言,但被打断。

「第四,等我想到再继续补充。」他预留伏笔,免得到时候又发生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的心脏可无法再次承受她离去的痛苦。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违反我的人权。」她嘟嘟囔囔,显然很多话要说。

严浩天冷冷的看着她,「是谁抛弃我四年的?」

江珊瑚顿时没了藉口,低头无语。

严浩天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摸。不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我之前就想跟你讲了,你这样很不好。」

「什么?」她羞涩的抬起头,刚刚被他摸得心猿意马,所以一时之间也不清楚他说什么。

「你的越来越细,摸起来只剩骨头,触不好,要吃胖一点。」他很不那软软的不见了,抱起来像是竹竿。

「什么?」她一脸呆愣。

「还有,以后只能化淡妆,不能化浓妆,你不知道化妆品含有许多重金属,对人体有害吗?如果你能不化妆更好。」他想起最近看到的一篇医学期刊,尤其不喜摸她脸时还会摸到一层粉。

「不要。」她摇头拒绝,不管他的瞪视,「我喜上妆的美。」

「又不是参加美术大赛,在脸上涂得花花绿绿做什么?而且不管你的妆涂多厚,黑斑和雀斑还是无法遮掩啦!」他瞧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古板的认为自然才是美。

「什么?!人家哪有黑斑和雀斑,你给我说清楚!」她用食指戳他的膛,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明明勤于保养,肤质绝佳,一点斑都没有好不好!

「还有,」他摸着她的股,一脸责备,「股都没有,你这样还算是女人吗?人家巴西的美女,,葫芦形的匀称身材多曼妙,这样不好吗?」

啦!」她气得出口成「脏」,推开他的怀抱。「那你去抱巴西美女就好啦,不要抱我,哼!」

他又使出撒手锏,「是谁抛弃我四年?」

她的嘴巴嘟得半天高,悔不当初。现在不管怎样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乖乖的又依偎回他怀抱中。

「还有,你的部……」他叹口气。

「怎样啦!你敢再嫌我,我就再度抛弃你,哼!」她也不是好惹的,最好不要把她当小猫,她凶起来也是一只孟加拉虎哩!

「你敢!」他气得瞪住她,「如果这样,我就把你整天绑在我身边,一刻都跑不了。」

「喂,我们是身处在有人权的国家耶!」她哇哇大叫。

「那谁来保障我的人权?我的儿子被人带走四年……」他一脸沉。

「喔,好啦,我不打断你说的话啦!」她投降了。

「知道就好。」他很得意,「你最好吃胖一点,让部和部都长,这样生养孩子会比较容易。」

「什么生养孩子?」她脑子浆糊,他的话题换太快,害她有点跟不上。

「我想要有三个小孩,现在只有柏昱一个,还差两个,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生。」他勾勒出理想中的家庭人数。

「我又不是母猪,你说生就生。」她现在不想生,管他说什么。

「我可怜的儿子呀!失去爸爸四年岁月,现在连弟弟妹妹都没有,我那可怜的、没有同伴一起长大的儿子呀!」他唱作俱佳表达内心的不

「好啦!好啦!」她越想越心虚,好像都是她的错。

「还有……」他准备说出另一个计画。

「怎么还有呀?你不要得寸进尺喔!」她可是先声明。

「别紧张,接下来你一定会很高兴。」他暧昧的向她眨眨眼。

「我才不会高兴咧,反正你只会剥削我。」江珊瑚越想越苦恼,怎么有这种事,她好像一直在吃亏耶!

他伸出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印下一吻,笑容面的宣告,「你害我『独守空闺』四年,本金加利息,说好了要用一辈子还债的。来吧!今天开始还债了,珊瑚。」

「不要,这里是办公室耶!」她推开他的大掌,哇哇叫,「会被看到,走开。」

「你拒绝我?」他超不,酸味十足。

「刚刚是谁说要有战斗力的?我现在就是为我的贞节战斗,哼。」她理直气壮的指责他。

严浩天张口结舌,没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他气极了,抓住她扭动的娇躯,强势吻上她的瓣,她嘤咛一声,随即融化在他怀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叩叩叩!敲门声连续响起。

「你干嘛不应声呀?我……」章颐强推门而入,看到黏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滚!」好事被他打断,严浩天气呼呼的大吼。

「好好好,别生气,我走。」章颐强摇摇头,一脸无奈。

虫冲脑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呀!

第八章

三个礼拜后。

严浩天一脸笑眯眯。

他正愉快的过着婚姻生活,而且还做了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以往假都在上班或应酬的他,只要有人找他,一律立即回电或出现,现在手机叩了半天,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白天江珊瑚到咖啡店忙,他下班之后就会直接去咖啡店接他们母子回家。假时,他会推掉各项应酬,一大早就连拖带拉的将赖的老婆拉起来,至于非常享受家庭生活的严柏昱,则是早就高高兴兴的换好衣裳,等父亲大人一声令下,就一起出门厮混一整天。

江珊瑚有时候会想赖,故意找理由拒绝,但他们父子的招数很多。

此时,她就又想当鸵鸟了。

「柏昱,你不是最喜听故事吗?我们今天不要出去玩,妈妈在家陪你,还可以说故事给你听喔。」

严柏昱眨眨眼,灵巧的说:「妈咪,爸爸每天晚上都会讲故事给我听,你不要担心。」

她还不死心,开始贿赂,「我做你最喜的蛋包饭,还帮你的蛋包饭做眼睛、鼻子、嘴巴喔。」

小男孩双手扠,「我现在不喜吃蛋包饭。」

她再接再厉,「我带你去坐云霄飞车,你不是最喜游乐园吗?」

小男孩嘟着嘴,「我上礼拜去过了。」

她开始开支票,「我准许你吃十支雪糕。」

小男孩摸摸肚子,「我吃了。」

她恼羞成怒,开始威胁,「你不听我的话,我要打你股了。」

严浩天啼笑皆非的看着老婆对儿子威胁利,但小小年纪的柏昱很有讨价还价的本事。

每次听到他们幼稚的对话,他就在旁边笑呵呵,相当享受他们之间情浓厚又诚挚的互动。

不过,不管他们母子达成什么协议,时间一到,严浩天就会抱着江珊瑚前往他的座车,二话不说的将她进车里,然后再回头拎起小的,依样画葫芦的进车子里的安全座椅。

他的工作仍然很忙,除了每个礼拜三晚上是他们一家三口固定的聚餐时间之外,假则是他们到处玩的时间。

假期短的话,他计画带全家去动物园、明山、美术馆、乌来、北投……等距离较近的景点,如果假期长一点,他们就将旅游地点往南移,阿里山、月潭、玉井、白河等。他们一路斗嘴,也一路嘻嘻哈哈的玩,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甜的互动,众人都会给予会心的一笑。

这个礼拜,他们来到花莲。

一家三口在饭店的天用完餐后,严浩天抱着小的、搂着大的,在街头散步,咸咸的海风面扑来,有种慵懒的觉。

原本靠在他怀里的女人,突然冲向前面那一摊的皮雕饰品,两眼亮灿灿的把玩每一种产品。

看起来是原住民的老板解释,「小姐,这个皮雕全是手工做的,而且价格公道,自己用或者是送礼都很实用。」

老板旁边的妇人则是一睑笑眯眯,看准了谁是金主,「先生,看你太太好像很喜,买来送她吧!」

做生意一向讲求利润和降低成本的严浩天,看着江珊瑚脸上的笑容,竟然心甘情愿掏钱为她买了小饰品,一路逛下来,只要嘴巴甜的小贩,严浩天都马上掏钱,开心的看着江珊瑚出喜悦的笑容。

回到饭店,玩到累瘫的母子俩倒在上呼呼大睡,只有他睁大眼睛,毫无睡意的看着江珊瑚娇的脸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努力下火热的望。

明天就要回家,机会终于又来临了。自从上次有意在办公室吃掉她却被章颐强破坏之后,她就费尽心思躲避他的纠,即使他俩公证结婚后,她也故意将儿子带在身边,每天都有藉口陪儿子睡,避开他的不良企图。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样有很多理由拐她上,不过两人现在玩起谍对谍的游戏,一个躲一个追,还很乐此不疲哩。

这三天都被她滑溜的躲掉了,他只能徒呼无奈,不过,他决定回家后就先将儿子托给彭菲菲照顾,说什么都要排除万难拐她,然后——吃掉她。

晚上六点——

江珊瑚穿着全新的洋装,身上的行头全都是彭菲菲帮她打理的,彭菲菲还脸贼笑的帮她准备一套全新的白内衣,配上的吊带袜,揶揄着祝她约会愉快。

从彭菲菲暧昧的笑容中,江珊瑚知道她早就和严浩天串通好了。

现在,她的心跳就跟跑完百米竞赛一样,猛烈而不规律,虽然已经站在目的地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入。

「啊!严太太,你回来了?」走廊上,对面住户的大婶刚好回来,笑容可掬的上前问候。她曾经在楼下看过江珊瑚和严浩天,当时严浩天还特别向她介绍江珊瑚的身分。

「你好,好久不见。」江珊瑚有些尴尬,现在的她紧张兮兮,本不想和别人寒暄。

大婶看着江珊瑚,诚心的赞美道:「你今天好漂亮!」

江珊瑚很高兴听到她这么说,这几年开店做生意的经验,让她可以分辨出真话和假话的差异。「谢谢。」

担心大婶东问西问,她紧张兮兮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入。

严浩天早已在里面等候,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随即又恢复平的深沉。

「你早了三十分钟。」

「因为我下午就被菲菲从咖啡店赶出来,无处可去。」事实上,她是被彭菲菲赶去作、洗头和美容保养。

客厅里,点着漫的蜡烛,桌上已摆好食物,旁边还布置了鲜花,悠扬的音乐从音响而出。

她一脸惊喜,「这全是你布置的?」

「是呀!」严浩天牵着她的手走到座位旁,帮她拉开椅子,如此温柔的对待,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所认识的严浩天本不是这种人,他一向喜怒不形于,更不会做这种讨好人的事,如此温柔的举动,一时之间竟教她有些失措。

「我……」她眼中有一丝丝的羞涩。

「请坐。你想喝什么?」他问了一句。

「白开水。」她说。

「喝杯红酒好吗?」他温柔的提议。

「可是……我不能喝酒耶!」她很为难。

就是知道你不能喝酒才叫你喝的。他迳自决定,「喝一点,品尝一下味道就好。」

「呃……好吧。」试试看也好。

严浩天忙着为她斟酒,她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的食物全都是她喜吃的,她不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老婆,你饿了吧?」他一脸笑意。

「这些是……」她惊呼。

「我特别做的,你从来没吃过我煮的菜吧?」他的眼里有温柔的疼宠。

「骗人。」她嘴巴张大,不敢相信。

他和她同住四年,从未下厨,为了让他全力在工作上冲刺,家事都由她一手包办,纵使他们公证结婚之后,大多吃外食,家事也仍由她主导,现在他竟然为她下厨?!

她不相信!不相信!

但是看他为她斟酒之后,又跑回厨房练的持起锅铲,亲自炒菜,那些画面像是梦,但扑鼻的香味却是真实的。

「我做的都是你最吃的菜。」他淡淡的笑。

江珊瑚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练的处理食材,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心中动不已。

「你做的菜看起来很好吃,好香呀!」她忍不住赞美道。

一抬头,正好对上严浩天幽深的黑眸,那盈温柔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

严浩天笑着说:「别太动,以后我每个礼拜都做给你吃。走吧,我们去吃饭。」

在严浩天的导下,她吃了很多东西,也喝了很多酒,眼前景物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她傻笑了一下,「我好像有点醉了。」

「嗯,你不该再喝了。」喝太醉等一下不好办事。

「等等嘛!」她嘻嘻哈哈的笑闹。

「喝酒要喝得恰到好处,否则你明天会不舒服。」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不舒服?不会吧!哈哈……」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别喝了。」他伸手想抢走她的杯子。

江珊瑚摇摇头,喝光杯中的红酒,舒服得吁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托住腮帮子,眼神蒙的瞧着他。

「浩天……你真帅,真的好有魅力喔!为什么你越来越帅,连啤酒肚都没有?老天爷真不公平……」她不自觉的胡说八道起来。

突然间,一只大手胡的拨她的头发,严浩天怜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老天爷很公平,它让我栽在你手中。」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物克一物。他知道自己的条件可以称之为「优质」,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选择,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被江珊瑚克得死死的,没有她的生活,他宛如行尸走,纵然被她抛下四年,他依然一心一意着她。

他没有被下蛊,只不过他的心在见到她之后就沦陷了,她是他的唯一。

「是吗?我也很厉害吧,哈哈哈。」她很得意的笑。

「厉害?」他好笑的在她耳边低语,「你哪里厉害?」

严浩天牵起她的手,轻轻的印下一吻。他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本不用做什么,他就得死心塌地,只想将她纳入羽翼下好好保护,如果说有比较级,他一定是得比较多的那个。

不过,这一切,他心甘情愿。

「嗯……这个……」她抓抓头发,想挤出有可信度的理由,但是想了老半天,就是挤不出一个宇。

他叹口气,觉得没辙,「不用理由,因为你不用做什么就赢了。」反正只要碰上她,他就输定了,只好认栽。

她骄傲的依偎在他身边,送给他一个响吻,「你好聪明。」

她浑然未觉自己的举动已拉近两人的距离,而且更起他的望。

严浩天搂住她,双贴着她的瓣低语,「是你自己靠过来的,你要负责灭火。」他凝视着她,深邃的双眸在烛光映照下,仿佛有无比的引力。

「嗄?」江珊瑚望着他的脸庞,不自觉轻启柔的红

严浩天微微笑着,站起身,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手指,然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来吧!」

「去哪里?」她圈住他的脖子,双眼离的看着他。

他又给了她一个几乎让彼此失的长吻,好不容易离开她仿如沾瓣后,他抬起头来说道:「我已经着火了,不快点灭火,会很伤身。」

她主动攀着他的脖子,深深的给他一吻,任由火热的望燃烧彼此。

两人在一起,由客厅吻到卧室,充浓情和望的夜晚,就此展开。

隔天一早,暖暖的光照在江珊瑚脸上,让她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被严浩天紧紧的搂在怀里,顿时心头暖洋洋的。

她小心的扳开他结实的臂膀,静静的翻身爬下,娇慵的伸着懒

严浩天还在睡,她伸完懒趴在缘,偷偷看着他安详的睡脸,他的呼非常规律,显然还在睡。

她顽皮的伸出手指,在他嘴上来回移动,显然他觉得了,伸手抓抓嘴,害她吓了一跳,但也忍不住想继续拨他。

她的手往下滑到他厚实的膛上,他的膛长着不疏不密的,她轻轻的用手指梳抓,然后故意动其中一,睡梦中的他连忙用手搔着,好像会痛。

江珊瑚忍不住偷笑,凑过嘴去,温柔的在他膛上吻着,睡梦中的他伸手将她揽过来,害她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但定睛一看,他仍然双眼紧闭。

她怯怯的伸手在他膛上抚摸着,还偷偷捏他的头,在她的逗下,他的起,她随即又伸出舌头,怜着。

她软软的趴在严浩天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和心跳,也嗅着他悉的男体味。

她爬上去,跨跪在他身上,将脸俯近他的鼻尖,仔细看着心男人的五官,忍不住在他上偷吻一下,然后又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

她轻轻抓起他的手掌,将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身上,然后缓缓移动,仿佛他正在抚摸她一般。她闭上眼睛,细细受这温柔的一刻……

「舒服吗?」低沉的嗓音响起。

「哇!你醒了!」她吓了一大跳。

严浩天将她搂上,双印上她的红,开始

绵长的吻让两人气吁吁,但又不舍得分离,身躯紧密的绵。

她跪骑在他身上,一下子就觉到他的男望正坚硬的起,她嘤咛一声,享受这种快

「今天换我来让你舒服。」她宣告着,翻下跪伏在缘,以便仔细看看他坚的地方。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的男望更为直耸立,而且还隐隐颤动。

她向前趴近,崇拜的合掌将他的分身包握住,他被她的动作拨得气息重,大掌温柔的摩挲她的头发。

她握着他的望,温柔的抚触,小心翼翼的摸索套,后来还凑近边,轻怜的吻着,此时他早已兴奋得低吼,全身剧烈颤抖。

他的男被她吻得更加立,还不断的颤动,他愉悦的屏住气息,享受她的舌挑

好一会儿,她没力的趴下,觉下身濡不已。

「珊瑚,可以了。」他低喃着,将她搂抱到前,舌再度展开攻势。

她调皮的将下身贴住他的望,赤的两人全身紧密贴合,她恍惚的闭上眼睛,对着他的望前后摩

他突然向上用力一,男望深深刺入花,她闷叫一声,随即舒服的哦起来。

美妙的快乐传遍全身,引得他口悸动起伏,她愉悦的呐喊着,觉花出更多津,将他的男淋淋的。

她撑直杆,股不停的摇动,脸蛋向上仰起,秀眉颦蹙,星眸半启,全身肌肤因兴奋而泛起红。

忽然间,他更用力的向上一,她尖叫出声,啊呀的长声呼叫后,再也支撑不住的累倒在他膛上。

但他仍未足,男望仍停留在她体内,他温柔的将她搂住,怜的摩挲她的全身,让她受他温柔的对待。

他柔声低语,「舒服吗?」

她嘟着嘴撒娇,「大坏蛋……这么用力。」

他的手滑过她光溜溜的背,停留在她的股上,一脸笑意的说:「宝贝,我还没用尽全力呢,来吧!」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再度沉陷在情中。

第九章

「呃……刚刚是我眼花,还是神经错,经理在笑耶!」秘书一脸狐疑。

「对呀!我也看到了,好奇怪。」同事说。

「他会不会是冒牌货,还是复制人?」同事说。

「对呀!只有复制人才会长相一样,情不同。」秘书点点头。

「已经一个多月了耶,最近好像都没听到经理的怒吼声和那种冷酷可怕的神情。」同事又说。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事也到纳闷。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升职时,还有外派到国外进修,一般人应该都会高兴吧,但我没看到他高兴,反而脸怒意。」秘书疑惑的说。

「对呀!他的反应跟别人都不太一样。」同事说。

刚与部属结束例行会议,严浩天就急急忙忙想离开办公室,前往江珊瑚的咖啡店。忘记拿外套的他在折回来时,刚好听到部属们的窃窃私语。

他推开门,声音顿时停住,大家都假装有事各自忙着,他拿起外套,前脚才走,里边的窃窃私语又响起。

他忍不住想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下笑意。突然之间,恶作剧的念头窜起,他又转回办公室,只见里头的人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办公室里静得连一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他若无其事的再次离开,里头的人马上又开始窃窃私语。他开心得哈哈大笑,里头那些人一听到笑声,就像全体说好一般,又顿时停止谈。

严浩天今天终于了解,原来捉人也有趣的。

情人间的甜,让江珊瑚每天笑眯眯。煮咖啡时笑,洗盘子时笑,连严柏昱耍脾气不肯上学也没生气。

「干妈,妈咪不我了。」小男孩泪眼汪汪的向彭菲菲控诉。

「怎么会呢?这世上妈咪最的就是你了。」彭菲菲笑着回应,看来这小鬼应该吃醋了。

「她以前都会陪我睡觉,现在都不会。」严柏昱哭着说,「她现在都陪爸爸睡。」

「哎呀,柏昱是大孩子了,应该训练自己一个人睡觉呀。」彭菲菲觉得小男孩要开始习惯一个人睡。

「爸爸是大人,为什么还要妈妈陪?」严柏昱的反应也很快。

「因为……」天哪!她这未婚的小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啦!

一旁,在上班时间跑来摸鱼的章颐强笑着说:「因为你爸爸这几年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可怜,都没人疼,所以你妈妈现在要多疼你爸爸一些啊!」

「爸爸很可怜?」严柏昱被唬得跟着应和。

「对呀,你爸爸很辛苦,还要忙着帮你制造弟弟或妹——」章颐强话未说完,嘴巴就被捂住。

彭菲菲厉眼瞪着他,小声耳语,「闭上你的嘴。」她转过头,对着严柏昱微笑道:「柏昱,干妈刚刚在巷子口看到一间新开的玩具店,叫章叔叔带你去买战车模型好不好?」

「真的吗?」严柏昱双眼晶亮,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吃味。

「当然是。」彭菲菲笑着说。她迅速放开章颐强的嘴,低声威胁,「别再说话。去,带柏昱去买战车模型。」

章颐强一脸意犹未尽的,「下次不要用手捂住我的嘴,直接用嘴我会更开心。」

彭菲菲涨红了脸,敲他脑袋一记,「快去。」

章颐强转头对严柏昱说:「走吧,叔叔带你去买玩具。」美人威胁,他不敢不从。

严柏昱高兴得手舞足蹈,跳起来从背后攀住章颐强的脖子,双脚则圈住他的,连声呼,「好!」

章颐强做作的鬼吼鬼叫,「臭小子,不要那么用力,我快被你掐死了,这世上少了一枚帅哥,女人们会哭死的。」

严柏昱高兴的爬坐上他的肩头,右手高举,指挥若定,「我们出发罗,往前走。」

章颐强只得认命的听从,「遵命,老大。」

仍然在傻笑的江珊瑚一点都没发觉刚刚的小曲,店里的工读生发现老板娘魂不守舍,只好很认命的接手她的工作。

这天,咖啡店来了一位意外的贵客。

当江珊瑚煮好咖啡抬起头时,刚好对上陈安仪冷冷的双眼,登时吓了好大一跳。「你……」自从上次严浩天揪着陈安仪向她解释一切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个人。

「你有空吗?」陈安仪神冷漠,问话很不客气。

江珊瑚摇摇头。彭菲菲去银行办事,正好现在客人又很多,她和工读生都快忙不过来了。「我现在客人很多。」

「我只要十分钟时间而已。」陈安仪不容妥协的说。

「很抱歉,我正在忙。」江珊瑚懒得理她。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陈安仪不肯罢休。她好不容易才从章颐强口中套出话,知道江珊瑚开了一间咖啡店,所以趁空跑来这儿,要和她谈谈。

「我不晓得耶!我们经营的是服务业,顾客至上,我总不能叫客人不要进来吧?」江珊瑚义正词严的说。

「你……」陈安仪听出江珊瑚的推拒之词,没想到她已经不像四年前那么好对付。「好吧,给我一杯拿铁,我在这儿边喝咖啡边等你,直到你有空。」

江珊瑚完全将她当客人,将她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请坐,咖啡马上来。」

「等等,」陈安仪叫住转身离去的江珊瑚,她看到隔壁客人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再给我一块起司蛋糕。」

「好的,你稍等。」江珊瑚挂着笑容应道。开玩笑,客人代表财神爷,只要有钱赚,即使是这女人她也会提供良好的服务。

江珊瑚回到吧台前,忙得团团转。

半个小时之后,彭菲菲从银行回来,看见坐在窗边的陈安仪。

「那女人要干嘛?」彭菲菲很不客气的问。她有一次帮江珊瑚到严浩天的公司接干儿子回家,曾经碰过这个女人,也知道江珊瑚被她害得很惨。

「她说要和我谈谈。」江珊瑚耸耸肩,一脸平淡。

「一定不怀好意。」彭菲菲肯定道。

「管她的,反正我现在很忙,等会儿再说。」江珊瑚不以为意。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幸福,也很内疚四年前懦弱的行为,甚至痛恨自己随意被人挑拨就上当。很多事,她回头审视之后,知道完全是自己自信心不足,才会造成她和严浩天分离四年。但现在,她一定不会走回头路。

「你心里没有疙瘩?」彭菲菲很好奇。

「当然有。但现在我只想先把工作做好,所以上门的客人,我都一律将他们视为财神爷,好好伺候。」江珊瑚诚恳的说。

「严浩天知道那女人来找你吗?」彭菲菲深思。

「他应该不知道吧!」江珊瑚觉得男人有时候很迟钝,搞不清楚女人对慕的心上人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虽然上次严浩天看在总经理提拔他的恩情上,放过了陈安仪,但也将她调离原本的职位,让她转到章颐强的部门,免得她又藉故惹是生非。

「要不要告诉他?我来打电话。」彭菲菲献计。

「不需要,这不关他的事,她是来找我的。」江珊瑚否决道。

「好吧!」彭菲菲尊重她的意见。

「既然你回来了,吧台就给你,我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说完,江珊瑚走出吧台,来到陈安仪的座位对面坐下。

「陈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终于有空了呀?没想到你的咖啡店生意不错嘛,怪不得越来越大牌。」陈安仪讽刺的说。

「是呀,托你的福,生意还过得去。你到底有什么事?」江珊瑚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她的来意。

「我想和你谈严浩天的事。」陈安仪也很直接。上次她被严浩天押着说出当年的诡计时,也被严浩天警告不得再靠近他的家人一步,但是她仍然不肯放弃希望。

「哦?」江珊瑚直视着她,暗忖她要说什么,该不会是给她钱,叫她跟严浩天分手吧?

「浩天很受大老板的欣赏。」陈安仪冷着脸开口。

「是呀!」江珊瑚点点头,表示知情。

「大老板请他到中国地区当经理,开拓业务。」陈安仪继续说道。

「嗯,我听说了。」江珊瑚一脸茫然,不知道陈安仪到底要干嘛?

「只要他肯去中国地区当经理,三年之后一定可以升官成为亚洲地区的总经理。」陈安仪眼中光一闪。

「哦,是吗?」江珊瑚仍然抓不到重点。「所以呢?」

「他的前途无可限量,你一定要阻碍他的前途吗?」陈安仪语带责备。

「嗄?」江珊瑚实在听不懂。

「浩天拒绝去中国,理由是家庭因素。」陈安仪一脸指控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浩天的牵绊,是他不去中国的主因?」江珊瑚有点听懂了。

「如果不是你,浩天早就答应了,你应该知道他的事业心有多强。」陈安仪觉得很可惜。

「所以呢?你的建议是什么?」江珊瑚若有所思。

「你应该离开他,不应该成为他的牵绊。」陈安仪终于说明来意。

「我没有牵绊他。」江珊瑚很诚恳的说。

本是严浩天牵绊她好不好!有客人看上她的手艺,想和她合资再开第二间咖啡店,是严浩天软硬兼施,威胁她不得答应,免得剥夺他们享受家庭生活的时间。

「如果不是你,他会拒绝这项升职吗?」陈安仪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认定江珊瑚是严浩天的绊脚石。

「我没有哇!」江珊瑚莫名其妙。

陈安仪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这是一百万的支票,离开他,这就是你的了。」

江珊瑚双眼一亮,「真的吗?」

陈安仪狐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有人白白送我钱,我当然高兴。」江珊瑚眉开眼笑。

「不是送你,是要你离开浩天的分手费。」陈安仪气呼呼的说。

「哦。」江珊瑚也狡狯的说,「严浩天才值一百万呀?他的存款就不止这个数字。」

「你……不然你要多少?」陈安仪一时不察,以为她答应离开严浩天了。

「不多不多,这样……」她比出五手指头。

「五百万?」陈安仪也愣住了。「你真敢说。」

江珊瑚却摇摇头,「不,五千万分手费。」

陈安仪瞠目结舌,「我哪有五千万?!」

江珊瑚一脸无辜,「是你要给的,我只是说出我要的金额。而且你知道严浩天的身价吧!」

陈安仪气得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我考虑……」

江珊瑚笑着起身,「你考虑看看吧!我先去忙。」

彭菲菲在吧台后方好奇的探头探脑,一看到江珊瑚走回来,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道:「她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拿钱要我离开严浩天。」江珊瑚平淡的说。

彭菲菲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我帮你报仇。」

说完,她立即气冲冲的端着咖啡跑向陈安仪。

江珊瑚张口结舌。她的话还没说完耶!不过因为工读生跑来跟她说有客人对蛋糕有意见,她忙着向客人解说,一时也忘了注意彭菲菲和陈安仪。

等到江珊瑚忙完,回到吧台时,就见到彭菲菲一脸得意,而陈安仪也不见人影了。

「你怎么帮我报仇的?」江珊瑚很好奇的问彭菲菲。

「保证让她终身难忘。」彭菲菲双眼闪过诡谲光芒。

江珊瑚觉得很怪,抖落全身皮疙瘩之后才问:「你做了什么?」

彭菲菲眨眨眼,一脸诡计得逞的骄傲模样。「没什么,只不过在她的咖啡里放泻药,保证能一泻到明天。」

「……」

当天晚上。

严浩天下班回家后,就一脸吃味的盯着江珊瑚。

「你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

「哼,你告诉陈安仪我值五千万?」他很不自己在她心中是「有价的」,而不是「无价的」。

「哦,那件事呀!只是好玩嘛,故意唬她的啦!」她忙着说明。

「是吗?」他瞅着她,一脸不信。

「当然罗!我现在充战斗力,她故意跑来说些有的没的,我总不能任由她欺负吧?我要为了你跟她决斗!」她豪气干云的说。

他听了很动,但心里还是有疙瘩,「你讲真的?」

「当然。」江珊瑚赶快转移话题,一脸兴奋的说:「别生气了,我今天买了礼物送给你哦。」

她本来很兴奋,但一转眼又脸娇羞,慢的把礼物拿出来给他。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拆开礼物,发现是一件黄的子弹型内

「嗯……」她羞涩的清了清喉咙,「我知道,你一向都喜穿深的四角内。」

「当然,这样比较不会影响我的下一代。」他理直气壮的说。很多医学研究显示,男人不能穿太紧的内,免得影响生育,他可是严格的执行者。

「但是……」她紧张得直咽口水,「我今天和菲菲去百货公司买礼物时,觉得这件很适合你。」

「哪里适合?」他看着她害羞忸怩的模样,一脸困惑。

彩学上说,黄是暖系,深是冷系……」她突然顿住。

「所以呢?」他搞不懂她到底要说什么。

「暖系看起来会比较宽大,所以你穿黄会有膨效果。」她的脸都红了。

「你是说我不够大?」他懂了,一脸铁青。

「不是不是,是菲菲说,买这个可以让你有男的优越,故意让你骄傲一下。」她忙着解释。

「你显然不够足。」男的骄傲与优越被挑战,他现在很不,双眼怒瞪着她。

「不是啦!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穿黄的内,在视觉上可以有另一种受,让你觉得自信又骄傲。」她开始胡吹嘘。

「我的内只有你看,关我的自信和骄傲什么事?」他视她,很不她的回答。

「嗯……这个嘛,内偶尔也要换个颜,看起来比较有新鲜。」像女生就很喜买漂亮的内衣呀,所以她不懂严浩天为什么都穿深系内,换来换去都一样。

「亲的老婆,内穿得舒服就好,何必搞噱头?而且那种内很难穿,很不舒服。」他不屑的说道。

「是喔?可是我觉得你穿这样看起来一定会有不同。」她极力说服他,很想看他穿一回,反正他体格好又有健身习惯,如果全身只穿一件黄,看起来—定很养眼。

脑子幻想,口水都快出来了。

「我知道,你要的是假象,希望我看起来『大』一点是吧!」他沉的说,嘴角不的抿起。

「不是……不是……」她忙着解释,但他打断她的话。

「来吧!亲的,竟敢嫌我不够大,快点来接受老公的亲亲吧!」他现在被拨得力充沛,大战五回合都没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着想解释,担心自己又被他折磨得两天下不了,但是才一转眼,她已经被在沙发上,惊恐的大叫,「不要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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