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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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问题是他们的意见完全一致。3位商人都是这么看的。当然喽,本人是不愿意在他们内部表示不同意见的,甚至在一个农业落后国的高尔夫球场上也是这样。不过我听说对外国人表示一致,可能包藏着各种各样的罪孽。”

“你认为他们是在撒谎吗?”

“也不尽是。”康纳摇摇头。

“不过,我有一种印象,既然他们不说,也就是在告诉我某件事情。今天早晨打的是一场不愿袒怀的球赛。我的朋友们不乐意直说嘛。”康纳跟我聊着今天的这场高尔夫球。整个上午常常是长时间的沉默。4个人全都彬彬有礼、体谅对方、互相偶尔说上几句话,即使发表意见也都十分含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只是一声不吭地在场上走来走去。

“你不是去那儿搜集情报的吗?”我说道“你怎么受得了?”

“哦,我一直在搜集情报。”可是当他解释时,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从本上说来,本人之间有上千年的共同文化,使他们得以相互理解,因此他们用不着开口就能互相心领神会。在美国,父母和子女之间也有那种默契——做子女的,常常只要看到父母亲使一个眼便能理解一切。但总的说来,美国人不依赖无言的,而本人却相反。仿佛所有的本人都属于同一家庭,都能进行无声的。对一个本人来说,沉默也有其意义。

“这并不神秘,也不奇妙,”康纳说“这多半是因为本人被规矩和习俗死死地捆住了,到头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出于礼貌,同时也为了要面子,其他人不得不去意会这个处境、这种内涵、体态的细微信号以及没有用语言来表述的情。因为前者觉得,他实际上无法用语言表达任何事情,任何事情一经出口便鄙不堪。这样,就得用别的方式让别人领会你的意图。”

“你就是这么度过一个上午的吗?互相不吭声?”康纳摇摇头。他觉得他同本的高尔夫球伴们明确地换了意见,儿没有受到沉默的困扰。

“因为我在请他们谈论其他本人——他们大家庭中的其他成员——我的问题就必须提得十分巧妙,就像我在询问你妹妹是否关进了监狱或者任何会引起你痛苦或使你尴尬的问题时那样,我得细细推敲。我会留心你考虑多久才开始答复,留心你言谈中的间歇、你的声音语凋——所有这一切。远远超出了字面意义上的,对不对?”

“对。”

“这意味着要你凭直觉去受。”

“那你的直觉是什么?”

“他们说:‘你过去帮过我们不少忙,我们铭刻在心,因此,现在总想帮你一把。不过这次谋杀与本人有关,因而我们想说也没法说出口。你看我们言又止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卖的什么药?”

“噢,”康纳说“他们几次提及微电脑公司。”

“那个高技术公司?”

“对。就是那家正在拍卖的公司。那是硅谷的一家小公司,专门生产数控机械的。这场买卖牵涉到政治方面的问题。他们几次提及那些问题。”

“这么说这一谋杀案与微电脑公司有关喽?”

“我想是的。”他在座位上挪了挪身。

“顺便问一声,关于录像带,南加州大学了解到了什么情况?”

“首先,那些录像带是复制品。”康纳点点头。

“我猜到了。”他说。

“你猜到了?”

“石仓先生绝不会把原始带给我们。本人认为,除了他们之外,其余的人都是野蛮的人。他们确实就是这么认为的:野蛮人。卑鄙无俗不堪、笨头笨脑的野蛮人。他们对此并不溢于言表,因为他们知道你对自己无缘成为本人是无可奈何的。不过他们依旧是持这种态度。”我点点头。桑德斯大致上也是这么说的。

“另一方面,”康纳说“本人虽然一帆风顺,但他们并不鲁莽。他们既诡计多端,又讲究务实。他们不打算给我们原始带是因为他们不想冒险。那么,你还了解到关于录像带的别的什么情况吗?”

“你为什么认为还有别的什么情况?”我反问道。

“当你看这些录像时,”他说“我相信你会注意到一个重要细节的——”恰在这时,我们的谈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康纳上尉,”一个兴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我是杰里·奥尔,正在落山乡间俱乐部呢。你离开时没有将材料带走。”

“材料?”

“就是那份申请表,”奥尔说“你必须把表填好,上尉。当然这仅仅是例行手续。考虑到你那些担保人的身份,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事不会遇到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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