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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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怪的是他居然问她是否是海宁陈家之后,外祖父名为陈世倌,人称陈阁老。

是或不是很重要吗?她一点头他的态度就变得更古怪,似乎对她不错的,有时还会施舍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给她,像是有人拿着刀他。

总而言之就是怪,怪得她心不安,隐约觉有件她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

“小姐,你这样慵懒过不行啦!要是小王爷迟迟不给你名分,你会难做人的。”人都入了王府了还没动静,简直急坏了她这丫鬟。

她已经被罚减薪三个月,再减下去她当一辈子丫鬟也翻不了身。

不在意的邵铭心轻笑出声的开她玩笑。

“难做人才好呀!我可以赖给大哥养,你来当我大嫂。”两人负责照顾她一生。

“小姐,你折煞奴婢了…”咦,谁在嗤鼻?这里只有她和小姐…“木头将军,是你在哼吗?”哈尔努赤没回答的斜瞄她一眼,表情似在嘲笑她痴人做梦。

“小姐,你看他的眼神多轻蔑人,你跟小王爷商量商量,派他去清茅房。”臭死他这木头。

哈尔努赤又重重的一哼,讽刺她位卑言轻,不知本分。

“银雀,你跟这木头有仇呀!清茅房这等鄙事你敢叫一名王府副将去做。”她尊重际配刀的人。

“我…呃…这个…”他们仇可结大了,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哪敢捻虎须。

只有吃闷亏的份。

“打是情、骂是,我看你们干脆凑一对算了。”邵铭心不过随口一说并未当真。

但是意外地,她在两人脸上都发现一抹暗红。

看来她是误打误撞凑成了一桩情——背着她偷偷发生便是

“真是的,这天气冷的,怎么还有人脸红得像中了暑。”她调侃着。

“小姐…”银雀不好意思的瞪了哈尔努赤一眼。

而他则偏过头去不让人瞧见他的不自在。

果然有点意思。

“别小姐了,咱们的烦恼又来了。”

“兰福晋!”一提到烦恼二字,立即跳起来的银雀马上喊出兰福晋,代表她的出现等于麻烦,叫人不烦恼都不成。

正如邵铭心所料,由湖面上的曲桥走来华贵的兰福晋,而她身侧有位看起来颇为难的娇女子,两人相偕同行朝她走近。

人未至,浓香先薰。

很重的花香味,不似一般的胭脂花粉,有点类似外国使臣进贡的花水,曾经有个洋和尚送了她一瓶,用着不甚清晰的字句说着香水。

不过她从未用过,随手转送给一个挑粪的,香的水掩盖臭味相得益彰。

“你这狐媚子打哪来的?见了本小姐为何不行礼?”长得三分姿就想织成霓裳布。

一脸憨然的邵铭心不解地眨眨眼。

“为什么要行礼?你是公主还是格格,你没穿旗服来。”既然自称本小姐就不会是格格或公主,因为她们会说本格格或是本,瞧她分得多清楚,绝不肯白白吃亏。

“好大的胆子敢嘲笑本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不来个下马威她是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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