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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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从来没有非份之想,我只把你当作是我好兄弟郭大的子。”

“不!我不要郭大,从来不要!”突然回光返照的她神大好,脸上出冷酷的笑容,她使劲抓住天雷的手起身子说:“是我抓走了她,我要她死!天雷,我你--一直…”石天雷挣被她紧拙住的手站起身,道:“不,那不是!”

“你…”然后她的身子一僵,松弛的眼睑覆盖了那双已然疯狂的眼。

----苍茫雪原,四周是一片无法穿透的白,冰冷的寒风彷佛渗入到骨髓里似的。树枝被风刮得窸窣作响,苍凉的声音敲击着她的心坎,冰雪像蜂螫般打在她的脸上。柳含蕊在这片无尽的雪白里早已失去了方向,只是拉着天傲在雪地里艰难跋涉,可怜的天傲已经累得不能举步了。

她看着前头那两个不停地争吵,将她和天傲进今惨状的贼人。

“我不走了!你为何一定要选这条路?”瑞芳抱怨着,此刻他们正走上一个山坡,她既累又饿。本来她是想将柳含蕊和天傲藏到她以前的情夫处,以此要挟石天雷的。不料,几个时辰前方寒拓追来,强迫她改变方向,破坏了她的计划。

面对她骄纵的脾气,方寒拓开始时还软言相哄,搀扶着她走,后来对她喋喋不休的抱怨也失去了耐。这次,当瑞芳又开始抱怨时,他爆发了。

“你这种人只会坏事!不走就不走,你永远留在这里吧!”方寒拓说罢,一掌劈出,瑞芳像被踢出的皮球般飞起撞在大树上,再坠落于岩石上,口中出大口的血,空气中弥漫着剌鼻的血腥味。

“她死了?!”石天傲看着挂在大石上一动不动的瑞芳,惊恐地问。

方寒拓转过身,目光凶狠地看着石天傲道:“小杂种,你也是个累赘!”说着拍出一掌。

看到他嗜血的眼神,柳含蕊恐惧地猛推天傲,大叫:“天傲,快跑!”

“嫂子!”天傲被她猛然一推,往山下滑去。

方寒拓见一掌击出只打断几棵树,气得哇哇叫,往天傲掷去。

“不!”柳含蕊猛然站起,竭尽全力地往方寒拓冲撞过去。

正全力掷刀的方寒拓被她一撞,翻倒在地,刀手飞了出去。

他愤怒地跳起,一把抓住柳含蕊头上的帽子把她提起来。

“好吧,小美人,这可是你自找的!来呀,现在就剩我们俩了!”方寒拓将她的头拉近,充的脸向她凑来。

帽绳紧勒着脖子,使柳含蕊几乎窒息,肋部的伤口疼痛难忍,腹部也传来一阵剧痛。六年前的仇、今的恨一起涌上心头,她吃力地探手入怀,奋力出身上的匕首向前用力捅去…

方寒拓身子一颤,眼睛瞪得大大的掐住了柳含蕊纤细的颈子,骇然骂道:“你这臭‮子婊‬…”随后,他颓然倒下,如泰山顶般整个地覆在柳含蕊身上,而那把刀顺势更加深地剌入他的心脏。

天空灰蒙蒙的,几乎无法分辨出天际或地面。

石天雷和石头在漫天飞雪中艰难地寻找着方寒拓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一个雪球滚到他们身前的山崖边,被一棵树挡住,风中隐约传来雪球呜呜的哭声。

“天傲?是天傲!”石天雷振臂提气,一式“踏雪无痕』飘落在雪球旁,将他抱起拨开歪斜的皮帽,一张挂着冰柱的小脸了出来。

“哥!”石天傲哭喊着搂紧天雷的颈子,语无伦次地说:“你的女人抓走我,他杀她、还要杀我,嫂子救我,叫我跑,你快去救嫂子…我要嫂子活着…”虽然他的话毫无头绪,但石天雷和石头都听得明白。

石天雷抱紧弟弟瘦弱的身躯说:“天傲,你先随石头哥回去。放心吧,哥一定会救回你嫂子!”然而,当不他久后找到柳含蕊时,他的心冻结了,并发现自己的保证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最先他找到的是躺在岩石上早已断气的瑞芳,然后是被薄雪覆盖住的方寒拓,可是他没有看到含蕊。

“蕊儿!蕊儿!”他急切地四处搜寻蕊儿的踪影却一无所获,他的心沉入了冰海。

“天杀的混蛋!”愤恨地一脚踹起方寒拓庞大而僵硬的身躯,石天雷却惊愕地看到他心子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恶人身下,嵌入雪地中。而他给她的那把匕首赫然在那个庞然大物的心窝。那贼人双目圆睁,彷佛对死于一个弱小女子之手的下场死不暝目。

“蕊儿!”他疾呼着扑到柳含蕊身边,探探她的鼻息,一息尚存,似有若无。

“蕊儿!”她仍然没有响应,身躯软绵绵的,甚至没有在颤抖,而这绝对不是个好预兆。他掀开她头上的帽子,看到她的颈项间青紫的手指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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