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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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欧晋有此反应，因为齐越掌管黑旗军的情报管制，负责敌人行动的掌控，藉以彻底消灭敌人，而这项工作他一直做得相当尽职。但最近二次在得到契丹余孽的消息后，欧晋丝毫不敢有所延迟，立刻带兵围剿契丹军的藏匿之处，只是那断垣残壁的地力却已不见人影。

一连二次的落空，欧晋只能认为契丹军中定有个极为优秀的领导者，且一再地愚自己。

“不！其实我前天就收到探子来报，说麒麟山上窝藏着契丹余军，所以我昨天一早就动身前往去一探究竟…”齐越又喝了一口茶，并悠然自得的欣赏手中越州窑的翠玉瓷杯。

“哦，那有发现什么吗？”欧晋到兴趣的睁开眼。

“嗯，起初我在麒麟山下向附近民家打听，但皆反应并无看过任何契丹人，只是近来豢养的家畜平白无故的失踪。不过那附近原本就多有财狠野兽，所以我并不以为意…”

“说重点，齐越！”欧晋坐起身，蹙眉不耐烦的瞪着齐越。

“啊！是！我只是想让大哥知道我有多辛苦而已。”齐越微笑道，但见欧晋眼中渐升的怒气，又急忙说:“后来我就往有契丹军踪影的藏匿处前去，和往常一样仍是没有人居住的痕迹，正当我要离去时…”齐越顿口，想吊欧晋的胃口。

“究竟怎样？快说！”看来欧晋真的上钩了。

“发现在那宅邸后的树林中传出人声，我立即掩身于树上，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藏身在树林中的山里。”

“哦，是吗？那我们前二次会扑空，也是因为他们藏身在山里？”欧晋手托着下巴臆测道。

“应该是，想当初我们捉捕里特时，也是在契丹后发现一条密道。我想契丹人的居所里，都会有密道或密室什么的。”

“嗯！齐越，你在明天之前把麒麟山上的所有信道、地形都画成图。”欧晋走到堂中的圆桌前，一手按在桌上，对着齐越命令道。

“当然，我稍后就去做。”齐越慎重的放下茶杯。

“很好！明已时在府中大厅召开军事会议，我就不相信这一次还会失败。”欧晋右手紧握成拳“哼！这次我要他们翅也飞！”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自负且坚决，现在的他就如那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黑旗将军。

“遵命，属下这就传令下去。”齐越恭敬的作揖后便步出书房。

即使私底下齐越与欧晋互称兄弟，但在公事上，他可是公私分明的谨守本分。看出欧晋眼中燃起只有在战场上才看得到的光芒，他的神为之一振。

虽然他私底下尊敬这对他照顾有加的大哥，但更敬佩那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要不他当初也不会甘愿当他的属下。

*****

里特走出厢房，伸了个懒，以活动筋骨。

今儿个一早，齐越和华烁连同儿玉兴高采烈的来邀他去幽州城中最大的彩凤阁，观赏由长安来的京戏表演，而且华烁和儿玉还非常坚持要他一同前去；但是前从齐越那儿借得名医高叔南的抄录医书后，这几天他都沉浸在其中，也因此婉拒了邀请。

此刻，里特优闲的散步在花园中，并无意欣赏园内冬索然的景象，因为心中思考的是方才从医书获得的知识。沿着园中的小径，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中庭。

“讨厌啦！将军大人您好久没有来找红，难不成您是将人家给忘了？”女子娇媚的声音甚是委屈，撒娇地坐在欧晋大腿上，手不安分的在他膛上直抚摸。

不若于红惑媚人的表现，欧晋只是径自饮着酒。

“哎呀！将军大人，您可别自顾着喝酒呀！您得尝尝红我特地为您准备的小菜。”红连忙夹起桌上的小菜，往欧晋的嘴里送。

正好踱到中庭的里特，着实被眼前这对在亭中身体相互、气氛相当暧昧的男女给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贸然出现。

“真讨厌！怎么出现一个不识大体的冒失鬼来扫兴！”红首先发难，眼中净是不悦的神，的樱冷哼一声。

里特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整张脸都？了。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扰的。”觉得自己太过失礼，里特欠身后，急忙地往西厢房的方向跑去。

“等一下！”欧晋开口出声阻止，但里特早已跑远，本没有听到。

“可恶！”他重重的你了石桌一下，浑厚的内力竟震得一桌酒菜杯盘狼藉，而内心里全是没来由的愤怒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