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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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曼步进漆成金的电梯。

“你们还有电梯!”莎兰没去理会她夸张的口气。

“这里有四层楼,我的房间在三楼。通常我都是爬楼梯,运动一下。”她没说堕胎以后,能坐电梯是一大福音。

莎曼看到墙上的一小幅画。

“老天!这是马提斯的画?”莎兰耸耸肩。

“是的,这里就像小型美术馆。如果你喜印象派的画,我们有很多。还有很多老古董。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父亲很喜异国风情的东西——例如餐厅的风格是摄政时期的,还有中国的古瓷,新古典时期的吊灯——真没意思。你;不知道我求了多少次拜托父亲让我重新装潢这个地方。”莎曼却觉得这样很好。

电梯停了。

莎曼拖着脚步跟在莎兰后面,不知道该先看什么好——中国制的丝质壁纸,路易十六时代的天鹅绒小沙发组,中间是路易十五时代的写字桌,还有印象派的名画。莎兰的房间更是极尽奢华。

莎曼不知道父母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里的奢华倍添她的伤心。她母亲必定是受尽委屈,不然为什么要抛夫弃女,逃离这么一幢位于林荫大道上,俯视哈德逊河的华宅巨邸?为什么她要委屈自己住在破旧的公寓,摒除一切个人的享乐?莎兰用力关上门,一只手点起灯,另一只手则拨通餐厅的电话,编理由时丝毫未提到莎曼。接着,她踢掉鞋子,拉莎曼站到镜前。

“看看我们,你说话时,好像是我在用法国腔说话。”她们开始相互比较。莎曼宣称她的眼睛比较蓝,莎兰反击说自己的发尖较突出。两人都在七岁时割过扁桃腺,都对豆子过,都唱歌,却都五音不全,但都不在乎。她们也都不喜上学,讨厌拼字。月经都是十二岁来的。两人都渴望知道谁比较大。

“我在纽约大学第一年差点过不了关。”

“我没有上大学。”

“为什么?”莎兰羡慕地问。

“没钱。”但莎曼的脸随即一亮。

“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跟着雷朱力学习时装,有一天我会扬名立万,而雷朱力的女儿,咪咪,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呢,将来想做什么?”

“办宴会。”

“那就是你的志愿?”莎曼狐疑地问道。

“该死的对极了。”莎兰回道,吐出一口烟。

“要办好宴会也像绘画或时装设计一样是一门艺术。我十五岁就首次帮参议员成功地办了一场晚宴,胜任愉快。”

“等到他选上总统,你就有得好忙了。”

“不,”莎兰缓缓地摇摇头,嘴上刻意装出苦笑。

“你看到美琪了,她是个事业至上的女人,一定会将这件事公诸于世,爸也许正在楼下研拟对策。你可能已经毁了他的机会。你还不知道问题所在吗?一个从天上迸出来的女儿。我佩服你,莎曼。换作是我,我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一个曾经遗弃我的父亲。你要有心理准备,尽管他待会儿可能假惺惺,但他还是会希望你消失掉,因为他规划了一辈子,就是想要竞选总统。”莎曼皱起眉头。

“那你对我的出现有何观?我还以为你他,但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在背叛他。”

“哦,我确实他。”莎兰立刻反驳。

“他对我很好,但我很清楚他的野心。对了,你为什么戴十字架?是朋友送的礼物吗?”莎曼摸摸十字架。

“我是天主教徒。”莎兰一阵爆笑。

“你是什么?”莎曼皱眉。

“天主教徒。”

“这可好了,黛丝和班妮会气死。我们的祖父母对宗教是很坚持的。你什么时候改信的?”莎曼愣了一下。

“我没有改信,妈是天主教徒。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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