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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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人飞船出现在他头盔视屏中央，现在只是一个微小的亮点。他输入一条航线，开始将小型推进器输出力调到最大。

加速度猛地将他带进太空。约翰知道其他人就跟在身后，但他没有回头。他突然想到圣约人飞船可能会把他们判定为来袭的导弹，它们的定点防御光武器又准得要死。

约翰打开通讯器。

“博士，我们需要一些转移敌人注意力导弹，如果华莱士舰长还有的话。”

“明白。”哈尔茜说。

圣约人飞船在他们视屏上迅速变大。它的引擎出一道火光，飞船略微转向。

在一亿公里的时速下，即使毫厘之差，也会让他偏离目标上万公里。约翰仔细调整着自己的航向。

圣约人飞船侧面的能量束开始发亮，它在逐渐聚集能量，最终凝成一点炫目的蓝光，接着发——不过并不是指向斯巴达们。

约翰在视界边缘看到数点爆炸。那是联邦号用手型导弹进行的一轮导攻击。他周围的黑暗宇宙一时间布橘红的爆炸光团，却悄无声息。

约翰现在的速度几乎和圣约人飞船相同。他慢慢向其外壳接近。二十米，十米，五米…突然，飞船开始加速。

它移动得太快了。约翰做了几次转向，让自己垂直朝敌舰外壳冲去。圣约人飞船在他下方不断地加速…但他最终越靠越近了。

约翰伸出手。船壳离他指尖只有一米之遥。

约翰的手指触到了什么东西，觉近乎体。他看到自己的手划过一层近乎透明的闪亮外层。能量盾。

该死。它的护盾还在。他朝两边看了看，没有找到那个巨大的空。

他滑过船壳，却无法抓住它。

不。己经到了这儿，却失败了？约翰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道能量束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闪过。他的面罩刚好及时地做出调整，要是晚一微秒，那光亮就会使他致盲。约翰眨了眨眼，看到一层银薄膜正迅速向光塔底盘周围撤回。

开火时护盾就会关闭？

光炮又开始充能了。

他应该快点儿行动。时机不能偏差一丝一毫。如果他在光发前就坠下去，肯定会因为及时出现想保护他的能量盾被弹飞:如果他在发时撞上去…那他就剩不下什么了。光塔开始发亮，光芒逐渐聚集。约翰开动小型推进器最大输出力向它飞去，同时留意着迅速减少的燃料存量。他闭上眼，却仍能觉一道炫目的闪光从黑暗中掠过，面颊也到一股热袭来。接着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几乎要撞上船壳了。

飞船的外壳很光滑，不过有不少凹糟，以及一些诡异的沟壑——正好可以让他抓住。但飞船速度和他自身的速度差几乎没把他的胳膊给拉断了。但约翰还是咬紧牙关，紧紧握住船壳。

他做到了。

约翰沿着船体外壳，向那个被mac弹轰开的口爬去。只有两名斯巴达在那里等他。

“你怎么这么慢？”萨姆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另一名斯巴达打开头盔上的防爆反护盾。他看到了凯丽的脸。

“我猜只剩我们了。”凯丽说“我的通讯器没有接到任何回音。”这意味着，不是圣约人飞船屏蔽了他们的通讯…就是没有其他斯巴达能够发讯号了。约翰甩了甩头，想把第二个念头甩掉。

这个直径大约十米。尖利的金属锯齿凹向里面。约翰向下看去，发现mac弹确实穿了船体。他看到很多层破损的甲板，还有断裂的管道和梁架。他一直望下去，着到了黑的宇宙和明亮的群星。

他们向下爬去。约翰很快落在第一层甲板上。

“有重力。”他说“可这艘船上没有任何自旋系统啊。”

“人造重力？”凯丽问“哈尔茜博士一定很想看看这个系统。”他们继续向里走，爬过金属墙体，在重力作用下通过数层甲板，进入了飞船中央区。

约翰停下来，看到群星在空的两侧旋转着。圣约人飞船一定是在转向——己经和联邦号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