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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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剎那,她想掉头走人,可是想到也许这一走,她和他之间可能就这么断了线,再也无法见面,她还是鼓足勇气,等待了十分钟后,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休息室有三张加上三套桌椅,布置很简单,从昏黄的灯光和男人深沈的呼声,她知道麦奇康已睡了。

她轻轻拉开唯一的布帘,看见了他。

苏悦荷按捺住心口浓浓的酸楚和夺眶而出的眼泪,走向前,拉好布帘,在沿边缓缓坐了下来。

只有推宽度的临时铺,也许适合一般男身材,但无法容纳他修长、壮的体格。他双臂环,辛苦地曲着高大的身躯侧躺。

她俯视着眼前正沈睡的男人,无法避免地,再一次震慑于他俊朗的外表。他长而鬈的睫遮掩了一向犀利深邃的眼眸,宛如凿刻般的脸部线条因睡而显得柔和,少了清醒时的不苟言笑和她最常见、最能惹恼她的狂妄霸道。

也许是工作的习惯,他绷紧的肩膀、握拳的动作,彷佛就算是处于睡状态,一旦病患有任何紧急事件,他便马上能够完全清醒并迅速投入工作。

所以她必须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过分惊扰的动作。

苏悦荷凝视着他。她试着在昏暗中看得更仔细,于是身子向前倾,却一个不小心,脚跟敲到脚,发出了一记轻响。她一惊,双手蒙住脸,屏住呼,仓皇地等着他惊醒,然后发现她坐在边扮鬼吓人。

只不过,也许是今天的工作真的太累,或者累积的疲惫已达顶点,他没醒过来,只是将环的手平放,还是睡着。

她拍拍口。一次的冒险,会让人胆量大增,她俯身凝视他,突然之间,好想偎在他怀里,再一次受他的呵护与温暖。

当然,太小了,她要是真躺下来,不是把自己摔个头包,就是鲁地把他吵醒。

她不能冒这个险,就这么一次,她想好好地、好好地,看着他、记得他,把他深深、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回忆里。

她望着他,嘴角缓缓扬起微笑。泪早已不请自来,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沾他的上衣。

也许分离在即,她回想起许多事,包括每次相遇必定上演的争吵、他的呵护,当然还有那种她无法苟同的、斥责背后的关怀,以及两人曾经分享过彼此灵魂的亲密关系。

她哽咽地着鼻子,知道终其一生,自己的恋将全系在这个男人身上,无人可取代。

他说,他她。

苏悦荷轻轻抬起他的手,撑开他的手心,伸出食指,她轻轻地写上一行字…

我也你为了他,她绽开最美的笑靥,放下他的手,起身掀开布帘,依依不舍,回眸凝视。

最后,离开。

只是哀伤不舍的心中,早已泪如雨下。

----麦奇康在清晨第一道光乍现时惊醒,他坐在边,搔着头发,无端到一阵心慌。

他果真走火入魔了,连睡觉作梦都会梦到小荷哭着说她他?

她含着晶莹剔透的泪,低诉着他最需要、最渴望听闻的语…

麦奇康到万般灰心和沮丧,一个人可以得这么惨烈,他相信古今中外他是第一人。

他起。突然之间,思念来得这么猛烈,就算会吵到她宝贵的睡眠,他还是想看她一眼,好填补他心口那块思念的漏

只是他还来不及走出休息室,随身的呼叫器在此时哔哔作响。他低头一看,脸上原本的期待,马上转变成暗的彩。

“苏小姐已离开病房。”麦奇康一路冲回顶楼的护理站,只看到那个大夜的护士哽咽哭泣着。

“我不知道苏小姐怎么不见了,我三点巡房她在睡觉;四点的那趟,我想她既然在睡觉就不要吵她,让她好好休息…我本没想到到四点四十分再巡房时,人就不见了…”她哭着解释。哇,她把副院长的地下情人给搞丢了,她死定了…

麦奇康直接询问一旁的住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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