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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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孟矾开始整理要带回老家的东西,要怎么跟二老解释,他们的儿媳不能去看他们了呢?说实话爹会气晕的,他们孟家没有离婚这回事,这是爹之前常挂在嘴边上的话,尽管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离婚在爹的眼里,仍然是比天还大的事,更何况唯一是那么好的一个儿媳。

他之前一直以为,唯一是不会把他在山里的父母看在眼里的,她是一个那么骄傲且冷血的人,可是他们婚后,他每次回家她都尽量时间跟着去,哪怕不在他的家里过夜,也要每天早早从宾馆起,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他家里,待到晚饭后才走。

林小如说过,唯一是一个必要时能屈能伸的人,当年她任特助时为了赶新厂房的进度,她连工棚都住饼,工地都待过,终于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建好了厂房试生产成功,赢得了业界跟公司内的一片赞扬声。

可是他的家庭毕竟不是投资几千万的工厂,她付出的辛苦与赢得的东西更是不成正比。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楼下传来了扫雪声…盂矾整理行李的动作慢了下来…

雪天总让人情不自地想回忆点什么,然而记忆就像雪花,看得见,留不住。

“孟矾,你明天早晨能不能来家里一趟?”唯一的电话…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了?”

“防雪棚塌了,车库被雪堵住了,我明天上不了班了。”车库被雪堵住了?这场雪真的好大呀。

~~~“哗哗…”雪与扫帚相互摩擦的声音惊醒了唯一,她抬头看看时间,才不过是早晨五点半而已,她披上晨褛起,走到窗边,发现雪已经停了,昨晚的雪真大呀,围墙上的雪至少有半尺高。

扫雪的声音好像是从车库那边传来的,唯一趿着拖鞋走到那边去看,在看到悉的背影后,笑了。

好像是从他们在一起的每年冬天,他都会在大雪初晴的早晨起清理积雪,而她则会躺在被窝里抱怨一句他为什么不肯打电话请工人,然后闭着眼睛,在他音乐一样的扫雪声中再度睡着。

真暖,连空气都是带着微甜的,有着敦厚笑容的他,懒洋洋且不知羞的她…

按开音响,听着音乐,唯一哼着歌收拾起铺,在抚平上的最后一个皱折后,又哼着歌到厨房煮咖啡,她厨艺不行,但煮咖啡还是有一套的。

“唯一?你起了?”穿着蓝工服戴着棉帽跟棉手套的孟矾有些惊讶地站在门口问道。

“嗯,车库门前清理完了吗?”

“行了,应该能走车了,我进来是想找工具…”多久没看到她穿睡衣的样子了?虽然她现在外面穿着白的绽放着无数玫瑰的棉质晨楼,他还是能勾勒出她里面穿睡衣的样子,她今天一定是穿着紫真丝细肩带连身睡裙…情不自了一下口水后,孟矾移开了眼光,看向别处。

“喝咖啡吗?”唯一像是一个纯洁得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意思的小女孩一样地举起咖啡杯,不过小女孩可不会做出她那么暧昧的表情。

“不…我只是想找修防雪棚的工具。”

“哦…”唯一转身想要去什么东西,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孟矾几乎是本能地抱住了她,晨褛因为一系列的动作而松开,出里面的紫睡衣,他猜对了,然而奖赏却是他更加尴尬的境况。

“工具还在老地方。”唯一的紧盯着他的领口说道。

“嗯…”

“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你穿工服…”悉的带着甜甜不知名香气的味道冲击着他的鼻翼…

“我去拿工具,上午还要回学校改卷子。”~~~“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唱着明显不在调上的歌,唯一开火煎蛋…

煎蛋培面包…很悉的菜谱,只是做菜的人已经能把这些东西做出来了“吃早餐吧,九分的是吧?”盂矾不喜没有凝固的蛋黄,而她却出奇地喜

“嗯。”同一个女人,同一间房子,他上次来跟这次来的待遇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因为上次他是来取东西的讨厌前夫,而这次他是来帮忙的朋友吗?朋友,这个词真刺眼,不过他记得她好像没有穿睡衣招待朋友的习惯,包括那个号称与她得快穿一条子的林小如在内“你不穿件衣服吗?”

“我这样不冷。”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唯一笑了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西式早餐,吃得惯吗?”

“还行,防雪棚我修好了。”

“嗯,要盐吗?”

“谢谢,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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