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魔镜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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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塔罗牌。你找安妮算命了?”他知道!我的心跳又加快了:“是偶然碰上了,她给我开玩笑似的算了一卦,然后给了我一张牌做纪念。”

“准吗?”

“我还不知道这张牌是什么意思呢!”贝克特先生轻蔑地把牌扔在了桌子上:“‘倒吊的男人’嘛,不管是正位还是逆位都是牺牲和奉献的意思,区别只是在于有没有意义。”

“哦,这样啊。我…我不是很懂这些。”

“不懂好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些古怪的东西千万别相信,还有那些女仆们的闲话,也别太认真了;一些小事在她们的舌头上都能说出一朵花来。”我顺从地点点头,只是祈祷上帝别让他知道我向安妮打听伯爵家史的事儿。

“对不起了,艾贝尔。我得回房间换衣服,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我也想休息了。”贝克特先生走到门边,突然回头对我笑了:“还记得刚来时我对你说的话吗,艾贝尔?贵族家里的有些事是绝对的秘密,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你是个聪明人,千万别做傻事哦!”我确实是个聪明人,但有些时候却犯傻劲儿。

我想贝克特先生一定猜到我从安妮嘴里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那样威胁我。但他绝对没想到我这个人除了有一点儿不容侵犯的自尊之外,就是一种可怕的固执,他的话虽然让我有些害怕,可是却在无意中提醒了我该怎样去寻找答案。

是的,三楼。

他在我刚来庄园时就警告我绝对不能去的地方。那里是“贵族的秘密”那里是“区”更重要的是那里也许就藏着答案。

我应该去三楼。

已经过了‮夜午‬,连壁炉里的火都渐渐熄灭了。我躲在二楼的一个拐角处,手里攥着蜡烛和火柴。我已经在这里躲了三个小时了…为了躲避他们的监视,我把所有的衣服在被子里做了个假人,又把幔放了下来,这样即使亮着灯,从镜子那一面也无法看清上的人到底是谁。

我光着脚,忍受着温度一点一点降低,直到月亮都偏西了才爬起来,点亮蜡烛,慢慢向三楼走去。

我从东侧楼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寻答案。

三楼的结构和二楼是完全一样的,甚至连护壁板上的花纹都没有什么区别,但这里许多房间都是常年没用的,全都上了锁。我从最东端的那个房间走过来,竟没发现一个可以进去的,就连门把手上都有了斑驳的锈迹。这让我想起了小时侯母亲给我讲过的蓝胡子的故事,我的后背有点发

东侧的房间几乎都要找完了,没有任何刻意的地方。这未免让我有点焦急,难道是我想错了?只剩两个房间了;也许秘密在西侧楼,在伯爵住的那一边。

剧烈的心跳在幽静的夜里分外沉重,我提心吊胆地摸索着冰冷的护壁板和门,越来越难以掩饰发抖的手。我几乎要放弃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握住一扇门的把手,所有焦虑想法一下子被丢到了一边…就是这里!

手中的把手光滑极了,这是一个常常被人‮摩抚‬着的把手!就是这里,我有预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这扇门的背后就是我急于知道的答案吗?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默念着上帝的名字,用力一扭…

没有上锁!

耶稣啊!圣玛利亚啊!我几乎高兴得要叫起来了!

我像幽灵一样举着蜡烛走进房间,但下一刻就僵在了原地。

我走错房间了吗?

这个地方是那么地眼,这种花的墙纸,这种颜幔,还有边对着的沙发,致的家具,美伦美奂的摆设,那面墙上的壁炉,壁炉上的大镜子,大镜子面前的银质烛台,还有…还有那个非常巧的天使像…

这里与我的房间一模一样,而且干干净净,仿佛一直有人住。我不可置信地在房间里游,伸手‮摩抚‬那些悉又全然陌生的东西。

上的被褥正是我刚来的第一天晚上睡着时的厚度,是那种让我憋闷得快要死掉的厚度,是那种过分柔软的厚度!

打开衣柜,里面挂了外套,那种高级的面料、致的做工和一颗颗刻着威登斯凯尔族徽的铜纽扣我也见过,其中一套黑的西装,我发誓我曾经穿过,并且为此承受了多少异样的目光。…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明白了,我是一个影子,是这个房间主人的影子。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了一个仿制品摆在另一个房间里欣赏着!

为什么?

到一阵愤怒!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房间的主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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