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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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了他的手那次?”他问。

喜福颔首。

“三少爷…对奴婢…”她不知该如何启口。

他替她接下话。

“他对你的狂热超出你的想像?”

“是。”她微红双颊。

“奴婢当时只能先安抚地,因为不相心他伤害自己。”想起他疯狂的模样,仍让她心有余悸。

“你不害怕吗?”他询问。

“奴婢很害怕,怕他伤了自己。”她握紧双手,直到指尖泛白。

“所以,就先应了他!还让他学着不在人前表示对奴婢的喜之情,想瞒过老爷…后来,奴婢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他微扯嘴角。

“以老爷的观察力,不可能不知道少爷对奴婢仍是…恋着…”她晕红双颊,不习惯如此对人说三少爷对她的意。

“所以,奴婢只能想,您是知晓的,可若知晓,为何不说破、为何不阻止?

“您若真的想终止三少爷对奴婢的恋,大可将奴婢逐出府去,可您没这么做,那只有一个原因…您不是真心想阻止。”她下结论。

隋稷仑低笑出声。

“你很聪。”

“比起老爷是大大的不如。”喜福摇首,她一直到骆管家说老爷派他来保护她时,才真正确定。

“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他转向窗外,望着园的意。

“那琰儿伤手,我晓得你定是同他提了,不然,他绝不会这么动,后来,我见他没来找我兴师问罪,就知道你必是说了什么话安抚他,否则,以他的子,怎会捺得住?

“看来,你之于他是有利而无害,这一年多来,他的子倒更稳了些…”他口气,有些疲倦。

“老爷还是休息…”

“不了,”他闭了一下眼又睁开眼。

“要歇息的时间以后多得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等我进了棺材,还怕没时间休息吗?”他扯出一抹笑。

“说真的,我倒是很期待。”他顿了一下又道:“琰儿今年也十八了,我这个父亲的责任可以卸下了,接下来的人生,他得为自己负责,而我…也该去找他娘了…”他的话让喜福心中泛起一抹忧伤。

“琰儿对你的情无庸置疑,那你呢?”他锐的黑眸望向她。

喜福愣住,脸蛋浮现一抹淡淡的粉晕。

隋稷仑将一切全看在眼里,终于放下了心,当初他见到她眼里的不确定,所以才会想试探她,如今这样,也算圆了。

当年子临走前,最不放心的便是权儿与琰儿,他答应她会照顾儿子,可事实证明,他是个失败的父亲,失去了子,他便无力再管任何事。

所幸一年多前,他察觉琰儿的情归依,也算为他做了件事,其他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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