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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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扬州也不错呀！声场死得其所是一大享受。古人骑鹤上扬州，用意就是享尽名终老还乡…”

“肚子里没有墨水，就不要冒充斯文。”云裳仙子忍不信挖苦他:“滥用典故误用典故。你就不怕挨骂。”

“哦！原来你这女人肚子里有墨水，难怪和那个秀士在一起形影不离鬼混。”

“你…”

“我当然没读了几天书.所以没参加‮试考‬求官。喂！那个秀士是秀才呢！抑或中过举人？我想…”

“你想什么？”

“那混蛋既然在汀湖鬼混，与牛鬼蛇神沆瀣一气沦入下九，那一定是读书不成，学剑也不成.只好跟在你这女霸后面摇旗呐喊，称秀士假冒斯文。我想，他如果上扬州，一定与古人的心态相同，与我的想法南辕北辙。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注定了是死对头。”

“胡说八道！你用你的想法去断论别人的心态，无聊。他连扬州是什么与古人的心态相同？你知道那指什么古人？”

“当然指南朝梁代的古人啦！也是典故出处的朝代。不论是何朝代，扬州都代表花花世界，对不对？”

“对。”云裳仙子瞪了他一眼。

他不清云裳仙子是不是真知道。典故的来龙去脉；知不知道南朝宋齐梁陈；又是否知道殷芸所为故事的真正用意和内涵。瞪这一眼，意境模糊.难以估计意思是肯定呢，抑或是否定？

“也代表声犬马享受天下第一。”

“对。”云裳仙子又瞪了他一眼。

“这两句话，也就代表人的最高望。”

“胡说八道。”

“是吗？”他脚下一缓，移至一旁等云裳仙子跟上。老是扭头说话，的确辛苦。

“不是又怎样？”云裳仙子自然而然地与他并肩而行，本来就是女霸，不甘跟在男人身后。

有许多男人，还真不配要云裳仙子跟在后面呢！

“十万贯，表示有钱，发财。”

“没错，那时代用钱而不用金银。”

“有钱并不等于有势。现在也一样，有钱的商贾毫无地位，毫无地位哪能为所为享乐？必须有钱有势，有势表示做官。”

“连小孩也懂。哼！”

“所以，那时意指上扬州做高官，所以殷芸所写的故事里，就指到扬州做扬州刺史。那时的京师在南京。”

“那又怎样？”

“钱有了，势也有了，但还不足，还不能尽兴，必须再进一步。所以说，壑难填。”

“如何能进一步？”云裳仙子兴趣来了。

“鹤载得动人吗？”他笑问。

“废话！最大的、翼展一丈的神鹤丹顶鹤也载不动二十斤重物。”

“谁又能骑鹤？”

“这…”云裳仙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