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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地暗,风声飕飕!

附近雪原上不见任何人迹,几枚干草球,被风吹得在雪地上滚动着,乌鸦低飞着由眼前掠过去,发出了“呱!呱!”足以震人心魄的叫声!

“尸体”很快地被挖了出来。

当第一眼看清了死者冰锁的面容时,三个人顿时有如晴天霹雳,全身木然被镇在了当地!

死者“混元掌”谢山,咬牙瞠目,一副痛苦、死不瞑目的狰狞形样!

“摩云手”孔松青白的脸上,甚久之后,才现出了一些儿血,探出手来,轻轻为谢山合上了眸子!遂即后退了一步,说道:“埋起来!”两个弟子愕了一下,遂即动手,重复以白雪将谢山全身掩埋起来。孔松肩头微晃,闪身竹林,二弟子左右跟进。

“大力神”赵天保道:“看来,敌人就掩藏在这附近不远,我们还是快把谢堂主尸体抬回去,重新研讨对策的好!”孔松摇头道:“没有什么再好研究的了,照原定计划不变,我们继续前进。”说完掉过头来,向着湖边方向行进,汪、赵二弟子忙自跟上去,三人沿着竹林反方向前进,走了十几丈,孔松忽然站住。他的悲哀情绪,直到现在才现出来,只见他身躯微微颤抖着。轻启长袖,在眼下拭了一下。二弟子更是忍不住,发出了低沉的一片泣声。

孔松回过头来道:“你二人不可现出痕迹,如是敌人就在左近,我三人命休矣!”一句话有如醍醐灌顶,二弟子悲声顿止。

孔松那双锐利的眸子,徐徐扫过附近,遂道:“你二人连发连枝箭,向本门示警,快去快回。”二人答应一声,各自施展身法,扑前数十丈,发出了暗器连枝箭,向门上,再折了回来。

孔松这一刹,亦掩不住内心的情虚!想到了生死有命,他终于硬下心来,向二弟子看了一眼,点头说道:“走吧!”心中有了主见,遂即不再犹豫。

一行三人顺着竹道一直向湖边走来。只发觉沿途如入无人之境,不要说是人了,就是狗也不见一只。由于地形高于湖面。是以在沿途边侧,特意地打下了一列石桩,行人如须渡湖,必须拾极而下,在一处荒凉的渡口,搭舟载渡。

这地方居民甚少,如无特别事情,长年累月也不会外出,是以鲜见客商,经常停泊在渡口的只是一艘老破渡船,由一个跛足老者负责接运,现在,这艘破船,仍然系在那里,撑船的老人大概是冷得发荒,坐在舱檐下,抱着两只腿,埋首臂弯正在打盹儿。

岸上,原来设有一家茶馆,兼卖些零碎吃食,三人来到时,发觉小店生意异常清淡,店外拴着两头小驴,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姑娘家,缩在角落里正在吃面,孔松带着汪、赵二人站在店外,向里面望了一下,看不出丝毫异态!

店老板兼伙计老江,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正在门口用铲子铲雪,看见二个人来,忙放下家伙走过来。

孔松生怕被他认出来,拉低了帽沿,用湖南土腔道:“对不住,我要买一袋烟,有没有呀?”老江点头道:“有有…我这就拿去。”须臾转回,手里拿着一竹管,竹管是烟叶。

孔松接过来,给了他两个制钱,笑道:“生意好啊?”老江咂着嘴,道:“别说了,到现在总共才四个客人,来来来,三位请里面坐,我给你们沏三碗热茶,驱驱寒。”孔松笑一笑,道:“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呢。”老江像是很失望的样子,看着三个人道:“三位这个时候还下湖?”

“可不是,”孔松抢答道:“我们来晚了,只能等退时候的那一阵梭子鱼了。”老江把两个制钱里,想着要去捞他的铲子。

孔松忙道:“你店里只两个客人,你不是说有四个客人吗?”老江随口道:“那两个刚走了。”孔松一怔,左右看了一眼,不见有人,遂笑道:“喂!老板,你说的那两个人,可是干我们这一行,打鱼的?”老江弯下来,一面铲着雪,摇头道:“不不不…人家是贵客,穿的是皮袄!嘿!是‘玄狐’皮里子哩!”说着手指道:“嗱,往那里去了!”那边本没人,老江怔了一下,摇摇头,奇怪地道:“咦?真快,才走没多大会工夫呀!”孔松心里怔了一下,暗忖着:好险,要是早来一会儿可就碰上了,盘算着躲过了这一步劫,心里好不高兴,当下告了扰,同着汪,赵二弟子拾级而下,直趋渡口。

撑船的跛足老头,看见生意来了,站起来客。

三人匆匆上船,孔松摆手道:“快走。”跛足老人一面缆,一面问:“三位要过湖?”孔松道:“随便,往哪里走都行,越远走越好。”木船摇摇晃晃地离了岸,老人升起了那面破帆,船就认着一个固定的方向,直向湖心行进。

三个人对看了一眼,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地,算计着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外面风大,孔松就跟老者取个商量,道:“喂,船老大,借你的舱躲躲寒,回头上岸多给你几个钱可以的吧!”跛足老者道:“就是地方太狭了,再加上三个人怕装不下。”孔松呵呵笑道:“不要紧。”门帘子一掀,就往舱里钻。

才钻进去一半,顿时如同泥塑木雕般地愕住了!

敢情舱里有人。

一张方桌上陈设着丰盛的酒菜,一红二白,三个人正自举杯互饮,白衣服的两个固是看着脸生,可是那个穿着大红的瘦削汉子,可是再也不过,尖白脸,刀子眉,分明就是那个甘十九妹的红衣跟班:阮行。

这一个突然的发现,不使得“摩云手”孔松惊出了一身冷汗,突然间有如置身冰窖的觉。

“青萍剑”汪人杰以及“大力神”赵天保,在孔松身后,显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状大惊讶,各自向内探头观看。

一看之下,也呆住了!

孔松惊魂甫定,忽然觉出了不妙,急叱一声,道:“退!”二弟子也像是才由梦中醒转过来,惊魂乍定,随着孔松的这一声喝叱,双双身形后仰,猛地倒窜而出。

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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