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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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肴虽是素斋,但花式繁多,无不鲜美可口,最后是四式素点,也十分美,徐少华三人几乎说不出吃的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吃得很

用毕素斋,玄衣道姑含笑道:“三位公子的宾舍,离此不远,三位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待到戌时,娘娘临坛,贫道自会着人去请。”徐少华拱拱手道:“叨扰盛馔,在下兄弟真是过意不去,仙姑请便吧!”玄衣道姑稽首道:“徐公子不嫌简慢就好,素受、素心,你们领三位公子到宾舍去休息吧!”两名黄衣少女答应一声,点起两盏灯,一齐躬身道:“三位公子请随婢子来。”走在前面引路。

玄衣道姑就稽首道:“贫道那就不送了。”三人抱拳为礼,走出花厅,循着曲折长廊行去,来至舍前面,两名黄衣少女推门而入。

那是一排三间,自成院落的房舍,中间一间小客室,两边一共有四个房间。

两名黄衣少女打开房门,在每个房中点燃起灯烛,才一齐躬身道:“婢子告退了。”徐少华含笑道:“多谢二位姑娘。”一名少女低头说了声:“不用谢。”并肩退了出去。

三人看过房间,果然收拾得极为干净。

蓝如风推开右首另一间空房房门,看过里面没人,才把门关上,说道:“奇怪,这位仙姑真把我们当作贵宾接待!”史元道:“三弟可是怀疑她没安看好心吗?”蓝如风道:“照说,她约我们到这里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意的。”史元冷笑道:“就算她没有什么好意,咱们难道还会怕她不成?”蓝如风道:“二哥总看到了,方才那些舞龙舞蜈蚣的壮汉,看去身手都不弱呢,这些人,自然都是仙姑的手下了。”史元轻哼道:“就算是她羽,又能怎样?”徐少华道:“我们且看到了戌时,娘娘临坛,说些什么?”史元道:“大哥真的相信娘娘会临坛?”徐少华笑道:“娘娘临坛,当然只是骗骗愚夫愚妇的,我们此来,原是想看看她究竟玩些什么花样的,她对我们盛筵款待,如待上宾,只要他们安份守己,不作害人勾当,也就算了。”史元披披嘴道:“出家人如此奢魔,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徐少华沉道:“丐帮那名化子,不知是不是她毒死的?方才,好像有丐帮的人来找她…”史元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他是个好事的人!

徐少华道:“贤弟鲁莽不得,她也许要试试我们,此时不可出去。”史元道:“那要什么时候出去?”徐少华低声音道:“我们且待看过娘娘临坛之后再说。”桃花第二进右首,有一座致的小花园,三间致的小楼。

小园前面是一座圆,有两扇朱漆大门,钉了金光闪闪的铜钉,门上悬有一块长方型白底朱字的小木牌,上书:“止擅入”四个字。

这是桃花地,没有主之命,任何人也不准进去,因为这里是主居住的所在地。

现在已经快近初更。

小园前面正有一个身穿古铜长袍的瘦高老者急匆匆朝圆门行来,他脚下方自一停,两扇朱门便已呀然打开。

从门内走出一名黄衣少女,朝瘦高老者躬身一礼,说道:“主请侯总管进去。”原来这瘦高老者正是桃花的总管侯如海,闻言点点头,举步跨入。

黄衣少女立即掩上了朱漆大门,手提灯,走在前面领路,两人穿行花树,来至舍楼下。

黄衣少女回身道:“侯总管请。”侯如海跨入一间致的起居室,只见主(玄衣道姑)坐在上首一把高背雕花椅上,眼光一抬,娇柔的问道:“侯总管,你事情办得如何了?”侯如海神恭敬,抱拳道:“属下特来向主覆命的,这位贾总管,听他说话的口气,极像是老放江湖的人,其实他只是嘴上胡吹嘘,武功并不高,江湖门槛也似懂非懂,是个光壳子的人。”玄衣道姑问道:“你试过他了?”侯如海道:“属下和他喝酒之时,装作无意,用酒壶嘴轻轻碰他右手肘‘捉筋’,他本一无所觉,但酒杯却举不起来了。当时他用左手拼命着手肘,还说这是他的老病,风症,时常会发,发起来就是提不起手来。”玄衣道姑注意的道:“会不会是故意装作出来的?”

“不像是装作的。”侯如海接着道:“他了半天,几乎连老脸都急得红了,属下就说:‘兄弟略诸推拿,贾总管要兄弟给你试试’?”他欣然道:‘好极!小老儿风症发的时候,就是找人推拿,那种手法,叫做推过,只要血气通顺了,慢慢就会好。’属下笑道:“那叫推’,兄弟学的就是‘推手法。’他连连点头道:‘对,对,小老儿说错了,就是‘推’,你老哥会‘推’,那真是好极了。’属下就故意给他推拿了一阵,才替他解开‘捉筋’,他很高兴的直是夸奖属下,还间属下会不会点法?说他师傅昔年也曾教过他点法,他练了半年,嫌人身道大多,记都记不住,就没兴趣再练了。属下问他尊师是谁?他说是从前在金陵城里开练武场的老拳师顾有福,是少林俗家一派,还在直隶府镖局里当过镖师,那也只是二三的角。”玄衣道姑微微一笑,问道:“后来呢?”侯如海道:“后来他又吹酒量如何大,是小时候在一家酒坊当学徒的时候练出来的,但属下和他喝了几碗,他就醉熊毕,连酒里做过手脚都一无所知,终于醉倒了,属下扶他入房,还吐了属下一身秽物。”玄衣道姑间道:“东西可曾找到了吗?”侯如海道:“他身上除了银票和几锭碎银子,就别无他物。”

“这怎么会呢?”玄衣道姑蛾眉微拢,说道:“江湖传言,这件东西明明落在一个叫贾老二的手里,白骨门派人追踪他下来,就败在一个姓徐的少年手里,莫非会在姓徐的身上?”他们说的,敢情就是秋水寒了!

侯如海道:“这也有可能…”忽然目光一抬,问道:“主…”玄衣道姑点头道:“我自有道理。”再说丐帮庐州分舵分舵主吉直夫,和他两个手下,被招待在前进宾舍之中,晚餐之后,就各自回房就寝。

吉直夫一心以为鸿鹄将至,心头好不兴奋,独自坐在窗下,愈想愈得意,天鹅终于到口了。

好不容易熬到初更时分,突听房门外响起极轻的两声弹指声音。

吉直夫慌忙掠到门口,开出门去,只见门外站立着一个黄衣妙龄道姑,正是方才殿上招呼自己的那个道姑!

妙龄道姑脸含笑容,打了个稽首,低声说道:“吉舵主,主有请,吉舵主请随贫道来。”吉直夫早就望眼穿,闻言大喜道:“有劳姑娘了。”黄衣少女没有作声,只是手提灯,莲步细碎的低着头走路,由长廓进入第二进,再从右首一道门步出。

行没多远,前面已有一道围墙,挡住去路,中间一个圆门,紧闭着两扇朱红大门,门上钉有白底朱字的“止擅入”小木牌。

黄衣妙龄道姑走近朱门,脚下一停,回身说道:“吉舵主,进入园门之后,就请不要再说话了。”吉直夫点头道:“在下省得。”妙龄道姑道:“那就请随贫道进去。”说完,右手轻轻一推,两扇朱门就呀然开启,举步走入。吉直夫跟着她跨入圆门。

妙龄道姑随手关上木门,就走在前面领路。

这是一座花木扶疏的花园,中间有一条白石铺成的道路,两边是浓密的花林,一直通到一幢楼宇前面。

妙龄道姑领着吉直夫跨上石阶,进入中间一间起居室,接着朝起居室里首走去,吉直夫当然也跟着走去。

转过屏风,壁问又有一道门户。

妙龄道姑没有作声,走到门前,伸手朝壁上按了两按,只见一道门户缓缓向旁移开,就当先走入。

吉直夫举目看去,门内竟然一片幽暗,不见一丝灯光。他曾听主说过,今晚要在密室相见,他心头一阵波动,暗忖:“大概这门内就是密室了。”急忙跟着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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