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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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斜弯弧度,寒闪森森的东洋刀,小就是闭上眼晴也能觉出来。人在空中,如苍鹰盘旋袅绕,右臂猛一抖闪,匕首像要将空气如豆腐般切开,刷然暴声刮人耳际。连人带刀截向那名黑巾杀手背心,快得让人分不清是人还是幻影?

黑巾杀手一击不中,长刀用力走猛,连同人身往前带过叁尺馀,想再回旋倒砍,已然过慢。不得已,只好揽回长刀,倒刺背面,希望能退敌人,否则来个同归于尽也甘心。

黑巾杀手不只来了一位,而是四位,其他叁位在先前那位没击中之时,已然挥刀罩砍小下身‮腿双‬。出刀之势,全是猛力硬拼,叁把长刀化做叁抹星飞蓝,分别从左下方,右后方及左前方暴而至。

心中自有盘算,右手匕首冲劲不变,游龙般点向捅背而来之长刀,借此劲道,人已再次倒立而起,避开要命叁刀。在此同时,一把匕首已冷冰冰送入黑巾杀手背心,一股热气已贯向小右手,直觉反应鲜血已涌出。小赶忙刀,倒掠身形,右脚踢向此人,如摔死狗般撞向另叁人急追而至之长刀。

借此,小也得已双足落地,稍加息。

叁把长刀不拨不闪同伴首,其势不变,硬将首切成叁块,复又往小砍来,如影随形人凌厉冷风,总是罩着小身躯,非得刃血而后始甘心。

定了神,匕首斜捏右手,左手拦,猝然一掌劈出,气,又如狂涛骇全拼向狭窄的海湾,无坚不摧地涌向左边黑巾杀手。

掌风过处,砰然一响,黑巾杀手如被巨石砸身,倒憧而飞,一口鲜血吐得天红雾。啪哒!四平八稳的摆在地上,断了气。

借此煞气正浓,匕首再度划出七朵银花,朵朵似已生于空气中,久久不能化去。长刀银芒方罩至银花范围,突如被石般住,不停地照着银花旋转。

倏然银花乍失,小一把匕首也已在黑巾杀手口。活生生地在其身上戳了个血窟窿,似如沟排水般鲜血直涌。

剩下一名杀手仍奋不顾身做最后一击,长刀笔直罩向小背心,宛若劈大树般,但除了气势较快以外,并无威力可言。

对他这种招式并未放在心上,回身一旋,单手挥出匕首,就想格去长刀,身形也为之欺前,准备手刃敌人。

猝然黑巾杀手冷笑声起,双手竟然松掉长刀,长腕一翻,多出两把青光闪闪细如手指之短刀,电也似地向小口。

“不好!”小一时大意,没想到从来不用暗器的黑巾杀手,今天也用上此物?时间过于短促,迫在眉睫,眼见暗器就要口,不得不扭动身形,侧右边奇速无比的闪避,暴起的人影,逃走视觉之追踪,像是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突然间被撕开般。

就只这一刹那,小匕首已斜劈下黑巾杀手半个脑袋,脑浆挂脸孔,仍抹不去那最后残留之冷酷笑容,缓缓地往后倒去。

这才往左望去,短刀一节如毒蛇利牙嵌在肩胛上,寒森森青光闪着,让人好生不舒服。他躲掉一支,却没办法躲掉第二支。

“妈的!臭家伙!”虽然知刀畏有剧毒,但此毒对小来说,除了伤口辣热以外,并无多大用处,小骂了几句,伸手拨出短刀,狠狠地砸向那名黑巾杀手。刀方入体,已哧地冒出一股白烟,伤口亦开始腐烂,其毒之强,可想而知。

见状,不敢怠慢,马上拿起匕首挖向伤口腐,直到鲜红血出为止。伤得不深,差不多两寸馀,这对他来说,本无伤大雅。但如此折腾,也着实耗去他不少功力。微微息,已往战场寻去。

千馀名瓦刺兵,此时已剩下不到叁百名,而以死在蹄和阿叁刀下者为量多。

此时阿叁已换长刀直往他驰近。他已看出小遇着麻烦,否则不会放下此大好机会,站在那里发呆。

轻轻一笑,又往小七那边瞧去,只见小七已杀向山脚,一支“寒王铁”真如快刀斩萝卜,直往下切。铁神似已不敌而节节败退。危机似已解了大半。

阿叁老远就叫着:“小帮主,近况如何?”

“还好!死不掉!”

“我也一样!他妈的!我现在才发现,为何那么多人喜当将军?”阿叁猛挥长刀“过瘾呐!”小促狭笑道:“你宰人,当然过瘾,要是被人宰,你就知道什么叫‘将军’了?”他把“将军”喻成下棋之口语,意思和“被人宰”差不多。

阿叁策马走前,笑道:“也不一定!你看!”他翻起左臂及背后,皆有挂血痕,更得意“被人宰,我还是到很过瘾!”小淡然道:“好吧!你是宰不死的超级大将军,该意了吧?”阿叁咯咯直笑,小的夸赞比任何人都来得受用。而他的努力杀敌,目的也只是能追上小之神勇,以便能更接近心目中几乎崇拜而至惘之偶像。

陶醉之馀,豪兴未减,大刀往小七方向挥去,豪迈而吼:“杀?”随后转头,目光向小,以徵求其意见。

稍加思考,也觉得事情不宜再拖,他已想到萧无痕和小七情莫逆,自是不会丢下小七不管,如今却未见他上场,想必有某种原因,说不定也和小七一样被困于某处,为今之计是赶快结束此事,而后再寻萧无痕,方为上策。

当下掠上马匹,挥手道:“冲!”双骑如雷,电掣风驰,旋风般扫了过去,尤其是杀伐之声,贯彻心骨,让人胆怯。

两人双刀,势如破竹,横扫而走。敌军在胆怯之馀,已无心再战,甚而心生逃念,个个目,已然杂沓混然,东躲西藏,渐往四处逃窜。

铁神哪晓得自视骁勇无敌之自家军队,遇上了几个小头,会败得一塌糊涂,连还手之机会皆无,两鬃硬须也叫人给剃了?再看小那种简直如入无人之境的斩杀,那刀儿方自挥出,就是一片哀鸿暴起,一处处、一声声接连不断钻向耳际,高的血花简直比暴风雨更来得触目心惊,不由得背脊一凉,头皮发麻,混身像是患了重病,已然快瘫痪,平生第一次,他才到畏惧生作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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