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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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晏星寒长叹了一声:“大师,我担心事情恐怕不大顺利啊!”

“为什么呢?”老尼了一下眼皮。

天马行空展了一下白眉,讷讷道:“我总担心西风和常明这两个家伙有些靠不住,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久还不来!”

“嘻!”老尼轻蔑地一笑,说道:“你太多心了,也把他两个人看得太厉害了,凭裘道长还会制不了他们么?”

“话是不错…”晏星寒说“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呢?”剑芒大师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一只手捻着项下的念珠,不经意地笑了笑道:“也许那个哈萨克姑娘路上走得太慢吧!”她方说到此,窗外有人边跑边道:“人来啦,那个断胳膊的老头来啦!”剑芒得意地站起来笑道:“怎么样?”晏星寒面有喜地揭开了帘子,只见铜锤罗气地跑至窗前,说道:“我看见他了,那个断胳膊的小老头,他骑着骆驼来啦!”

“就他一个人?”

“嗯!我只看见他一个人!”铜锤罗说“我再看看去!”他说着扭头又朝来路上奔去。

晏星寒忍不住开门走出去,绕过几间房子,来到了客店门口。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在门口打着玩,看见他出来,一个个都好奇地打量着他,架也不打了,都向他偎过来,有的还伸手摸他发亮的绸子衣裳。

天马行空皱着眉躲开他们,他嫌这群孩子脏,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看见铜锤罗同西风,牵着骆驼往这里走来。

西风老远看见他,走过来行礼道:“怎么你老人家亲自出来了?”晏星寒赫赫一笑道:“我真等急了,怎么样,事情办成了没有?”西风点了点头道:“还能不成?老前辈,咱们进去再说,大师呢?”

“她在里面!”晏老头子一听事情成功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重重地在西风背上来了一巴掌道:“老弟,真有你的!”西风被打得往前一栽,差一点摔倒。铜锤罗连忙一把扯住他,翻眼笑道:“大爷,你是怎么啦,叫骆驼给颠坏了?”西风脸一阵红,一面咳道:“这一路把我累坏了,老前辈别给我闹了!”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客栈,铜锤罗张罗着把骆驼拴上,晏星寒带着西风进室而去。

剑芒大师也早出来了,她脸上带着一团微笑道:“施主一路辛苦了!怎么,他们呢?”西风一面向大师施礼,一面道:“托二位前辈的福,事情一帆风顺,只是…”他从身上摸出了一封信,双手呈上。剑芒大师接过了信,同二人一起入室。

落坐之后,剑芒打开了信,晏星寒凑过来问:“谁来的?是老道来的么?”剑芒点着头,把信看完,两道白如剑的眉皱了皱,把信递给晏星寒道:“怪!他要贫尼去一趟!”晏星寒展开信纸,只见上面是一笔狂草,写的是:“字呈星寒剑芒二友:依梨华已入握中,从此不愁谭啸翅飞矣!然尚有些许琐事,须借重大师,即请大师见字后,速来一晤为盼,谨差兄往导。

大师径随其来可也。

星寒兄请暂留大泉不动,常明已押依女往谒,须严加看守,盖此姝至为狡猾,以防其计也。贫道与大师此间事了,即再来会,共商大举可也!专此即颂旅安弟海粟顿首”晏星寒看完了信,目光转向西风道:“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西风嘻嘻笑道:“谁知道咧,道爷只叫我送信来,并说请大师快去!”剑芒又拿过信反复看着问:“这是上人亲笔么?”

“谁知道咧!”西风还是那一句:“他只是给我,叫我面二位前辈!”二老对红衣上人的笔迹本来不清楚,自然无从疑起,再者见上人签名处尚按有指纹,就更不置疑了,虽然谁的指纹在他们看来都是一样的。

晏星寒道:“大师还是去一趟吧!不知道是什么事,看样子还很急!”剑芒还是有些疑心,问西风道:“他在什么地方,离此远不远?”

“不远!不远!”西风说:“顶多走一天就能到,不过要快走才行!”看着西风那身骨头,那断了的胳膊,大师心想:“大概不会是假的,凭他这份德,他还敢耍花?”晏星寒更是不疑,他眯着眼笑问西风道:“常明押着那个姑娘,来了没有?”西风似乎有点神不守舍:“来了!大概明天不到,后天准能到!”

“老弟,辛苦了…还没吃饭吧!”晏星寒站起来,对铜锤罗说“招呼他,几个菜,给老弟洗尘!”

“不敢当,不敢当…”西风弯着说“老前辈太客气了!”

“这算什么!”晏星寒回过身来,哈哈大笑道:“大师,这一下就好了,这姑娘到了手,还愁那小畜生不自投上门?”剑芒含笑点了点头,她仍然反复地看着那封信,老尼姑这份细心,令一边的西风心里发。所幸单由信上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施主,我等什么时候上路呢?”大师问。

西风也实在累了,含笑道:“如果大师不急,后辈以为明早动身最好,到了晚上就可到了!”老尼首肯道:“很好,那么就明天一早动身,施主身上的伤不妨事么?”西风不自地摸了一下耳朵处,苦笑道:“不…不妨事!”想到了伤,就联想到了闻三巴,西风的睑不浮上了一层怒容,再也笑不出来了。

饭后西风被安置在另一间客房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他想开了,天大的事也不管,他也管不了,反正有南海一鸥桂明和太婆九子妹为他担着。有了这两块硬招牌,他一切都不怕了,至于是否“问心有愧”他更不管了,他早已经习惯了“墙头草,两边倒”的生活方式。

夜店鸣,晨雾未退的当儿,剑芒大师已经起来了,她那一袭素灰的僧衣,衬着她清癯的面容,显得很是飘逸。西风经过了一夜的酣睡,看来也蛮有神。就在这薄雾弥空的清晨,他们上路了。

老尼骑一匹杂花马,西风还是骑他的骆驼,二人顺着一条蜿蜿的小径直向前行。

剑芒大师对这里地名地势都不清楚,一切惟西风马首是瞻,她也不多问。一路上,她几乎连话都很少与酉风谈,她只是合着双目,默默如老僧入定,一任那匹杂花马驮着她跟着西风走。

老猴王现在更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了,他本来怕老尼沿途问长问短,自己~个答不好,就许被她看出端倪来,现在由这种情形看来,他就很放心了。

在大泉出发之前,他们已带上了干粮水囊,中午的时候,他们在大树下面稍歇了一会儿,就便吃了简便的一餐。

现在老尼对西风也不再怀疑了,因为沿途之上,绝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态。老尼的眼光很厉害,别看她闭着眼不动,事实上这附近地势尽入眼底,她判断西风绝不敢也不会心存异图,即使万一有什么不对,她也有把握在探掌间毙西风于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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