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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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霾的天气,在一夜之后放晴。若不是被清晨的微光唤醒,杜小月以为自己会睡上一辈子。

或许沉睡也是一种逃避的方法。

着红肿的睡眼,她没料到自己居然能实实在在地睡一场觉,那像是沉积的瘀血被打通,让闷在心头的沉重莫名舒坦些许。

心还是很痛,她还是得要用力的呼才能觉到自己的存在。以手臂抹去眼角的泪水,她快速地刷牙、洗脸、穿衣。

从今天开始,就算子再难熬,她也要努力的呼,努力的过每一天。她应该去看看那个道士,昨天他摔那一大跤,恐怕伤得不轻。

吃了妈妈准备的热腾腾早餐,在妈妈担忧的眼神中出门;她向妈妈保证,她会如那初升的太,回复到从前那个热力四的女人。

她从杜小雪那里打听到小舅舅的住址,并且要杜小雪不准告诉大人这件事。那片鲜血太怵目惊心,她得亲自去看看他的伤势。

况且他是一个人独居,万一伤势严重而没人发现…

越想心头寒意越重,她不能再造成任何的意外。

按照住址,她来到邻村的河东村。

河西与河东两村仅隔着一条野溪,同属于典型的农村社会,村人仰赖种植农作物为生,商家主要分布在客运行驶的道路两侧。

接近中午,路上车少、人少,两村相距不远,她飙速骑车,约莫五分钟后她就踏进河东村的地头。

这是一排位于葱绿农田旁的透天别墅,别墅四周花草扶疏,绿意盎然。

她循着门牌号码来到他家门前,悬着心按下门铃。

等待片刻,没人来应门。

他一个人住这么好的房子吗?

她今年三十二岁,那他不就三十岁?听小雪说,这房子是他从军中退伍后买的,只有他一个人独居在此。

她又按了一次门铃,铃铃铃的声响,继续惊扰这片沉寂的空间。

他不在家?还是在睡觉?

她再按一次门铃,若再没有人来应门,她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大门终于开了。

她看见一张异常红润、却也十分憔悴的病容。

“你?”万毅元眼眸微眯,颀长的身躯微弯,一手撑在门边,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你怎么了?”她看见他两手都裹着白纱布,身上只穿着一件短t恤和短,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她吵醒的。

他努力撑住摇摇坠的身体,天光太亮,他有些恍惚。

“杜小月?”他眉头微蹙,问得很不确定。

她看出了他的异状,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烫得她又将手缩回来。

“你发高烧了,你应该去看医生。”

“发烧吗?”他喃喃自语,显得气虚无力。

“难怪我会看见你。”话才说完,他整个人就以倾斜的十五度角直直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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