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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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看着手套,双眼睁得很大。明明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好想让人掐死他?

“你不怕我把你的厨房给烧了?”

“我是病人,我想吃芋头粥。”丢下话,他转身上楼去。

她瞠目结舌,气得牙。她大可走人,可是脚下却像生了和。

至少她还有能力照顾一个病人,虽然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这个祸是她闯出来的,她就得自己收拾,总不能叫婶婶来照顾他吧。

她认命地又走回厨房,这次记得戴上手套,在将手指头切出一道伤口、甚至被几滴热油洒到脸上的惊险过程下,她终于把芋头给炸好了。

她再接再厉按照母亲给的秘诀,以剩下的油去炒香菇和丝,最后加上洗好的白米还有的清水。

看似简单的料理,在她手忙脚、差点把厨房给烧毁的惨烈下,才完成了一道芋头粥。

拿锅铲比拿粉笔还要难上千百倍,从今尔后,她绝对不敢再嫌弃妈妈的手艺了。

她认命地走上二楼,心里盘算着叫他起吃粥后她就要离开。

只是当她看见面通红、额际冒出细汗、眉心蹙得死紧的万毅元时,不用温度计,她就知道他又发高烧了。

在这个时间点,有个陌生的亲戚这么需要她,她曾经几乎停摆的心跳渐渐地跳动起来,她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呼应着万毅元的病痛,她得为他用力地呼、用力地心跳。

◎◎◎虽然杜小月的手艺很烂,煮出来的东西又很难吃,连她自己都觉得很难下咽,万毅元还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地把东西全吃光。

他一直排斥吃药,就像闹情绪的小朋友。她对他没有的教育,只能学他那种揶揄的口吻。

“不吃不会好的,要是让自己的脑子烧坏,你年纪这么大了,可是连启智学校都进不去的。”他没有因为她的尖酸言语而生气,反而有股愉悦的笑意。

她看着他把药吃下,看他乖乖躺回上休息,才说:“这样才乖嘛,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明天一早过来帮我洗衣服。”那是直接的命令。

“啥?”她一样的受惊。

他挥动被白纱布包扎的两手。

“不然我找我大姊来也行。”摆明着是威胁她,她也只能受制于他的威胁了。

“好啦。”

“客厅电视柜里有医药箱,你手上的小伤口,千万不要变成蜂窝组织炎。”果然他没有一句好话,但看在他还会注意到她食指上的小伤口,她暂时不跟他计较。

对她而言,有事情让她忙碌是最大的恩赐,尤其是待在家里以外的地方。

在家里,除了面对父母关的眼神,还有大姊那夺命连环call,虽然她的大姊已经出嫁,但声音还是无所不在。

那股温柔的言语、讨好的姿态,力沉重到让她整天心头都像被大石给住,有时太多的关也是会令她窒闷到难以呼的。

来到万毅元这里就不同。

除了在溪边的那一天,他再也没跟她说什么大道理,有的只是讽刺她、调侃她做家事的无能,完全没有提起白少安。

在他家,她像是找到一个避风港;他给她一个空房间,让她可以在那间客房休息、静心。

这是一个没有长辈的世界,越忙她就越不会东想西想,越忙她就越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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