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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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来拍戏，老板借出地方！”侍者摇头。

“就快来了。”

“想不到今夜来凑热闹。”咪笑。

“换一家？”

“算了。反正是闷，打发时间，看看谁拍戏也好。”十点钟，拍戏的人终于来了，可若和咪看到随队而来的方令刚。

他还是那么冷漠不耐，还是那么傲。

“原来是他？”咪颇兴奋。

“看一阵就走，拍戏最闷。”可若警告。

“你先走，难得有机会看偶像拍戏。”可若摇摇头，却也没离开。

强光下的方令刚有一抹难以形容的神秘引力，可若忘了要离开的事。

她一直看着，直到拍完一组镜头。

‮夜午‬两点了，两个女人惊觉，站起来想离开，方令刚竟走过来。

强光下的他竟看到了暗处的她们？

“嗨。”他望着可若。眼底有丝似真似幻的笑意，竟是温暖。

“嗨。”可若耸耸肩。

“香港真小。”

“工作做完，想喝杯酒。”方令刚的视线直停在可若脸上。

可若只能坐下来，她看见咪在眨眼。

“怎能看到我们的？”可若问。

“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他不说你们，分明不把咪放在眼里。

“我以为你会走。”

“本来想走。说实话，在水银灯下你很有引力，所以坐到现在。”

“我本人黯淡无？”

“你太冷太嚣张，令人难以亲近。”

“你不以为是保护？”

“保护什么？需要吗？你是把自己展开在大众面前的人，该尽量表现。”

“我出卖的皮相，是剧中人的生老病死，不卖自己。”她有点愕然，怎么这样说？不卖自己。

“听不懂或是不以为然？”他问。

“都不是。只是意外。”

“意外什么？不是我这种人讲的话？”他始终专注于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