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上官败露肥章哦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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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高挂,微风阵阵,荷塘边蛙叫不断,与林子里的蝉鸣相呼应,秋老虎严重,一切比之盛夏亦不遑多让。

自从水玲珑给诸葛钰做了一副四巧板,诸葛钰每天临睡前就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娱乐活动。初见四巧板时,诸葛钰是嗤之以鼻的,觉着不就几块破木头,能捣腾出什么玄机?可水玲珑当着他的面拼了一个t形,并让他看了几秒后打了让他来拼时,他傻眼了…

“好了,还不快睡觉?什么时辰了都?”水玲珑轻拍着女儿的肩膀,小声嗔了诸葛钰一句。

诸葛钰盘腿坐在对面的软榻上,研究着继t形、长方形和四边形之后的另一种图形,没道理水玲珑会他不会啊,大老爷们儿可不能输给一个小女人!

摆得焦头烂额的某人瞟了一眼画图形的册子,不服输地哼了哼,继续埋头苦干:“你先睡。”水玲珑顿觉好笑,她只是一时兴起做了一副四巧板,打算将来给哥儿和姐儿开发智力的,诸葛钰问起呢,她便简单地示范了一下,这倒好,他就此上了。他天赋不错,她就示范过一次t形,他闷头捣鼓了十分钟的样子,就准确无误地拼出来了。后面她画在册子上的图案再没示范过,他自己拼来拼去的,竟也拼出来不少。要知道,当初她可是一个也没自己拼出来,全是荀枫手把手教的。

睡的姐儿放在内侧,水玲珑拢了拢秀发,也躺下就寝。

可不知怎的,她明明困倦却就是无法进入梦乡,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面向诸葛钰,就见他一脸认真地盯着榻上的四巧板,烛光在小麦肌肤上映出一线柔和,比女子的更浓密卷翘的睫羽随着均匀的呼轻轻颤动,遮不住眼角不经意闪过的媚,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祸国殃民!水玲珑暗暗诽谤了一句,目光却顺着他眉宇缓缓下移,落在他红润的瓣上,久久无法离。

“诸葛钰!让你睡觉,你听见没?”低低呵斥了一句。

诸葛钰浓眉微挑,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神:“你发什么火?你先睡,我再玩一会儿。”女人一受不了男人把事业看得比她重要,二受不了男人沉游戏比沉她多,水玲珑幽若明渊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心底的无名火跐溜跐溜烧了起来:“诸葛钰,我数三声,上睡觉!”

“为什么?”诸葛钰轻声问。

水玲珑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因为你亮着灯我睡不着!”诸葛钰摸了摸鼻梁“哦”了一声,有种原来如此的意味,但很快,他又摆了一块木板,很是无辜地道:“你从前好像连睡午觉都必须点灯啊,现在怎么要熄灯了?”不提还好,一提水玲珑才意识到无灯不眠的习惯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戒掉了,好像有他在身边,她便安心太多。

可越是这样,水玲珑越觉得他不该抛下自己去玩什么该死的四巧板,难道她活生生的一个人还不如几块木头有意思?

“哼!你就玩吧!玩到天亮直接去上朝得了!”愤愤不平地说完,水玲珑翻身搂着姐儿睡了。

诸葛钰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四巧板工整地放入锦盒,再将锦盒归入相应的屉,随即躺到了水玲珑身侧:“怎么了?又生气了?”这段时间水玲珑的脾气非一般的暴躁,有点儿产后抑郁。姐儿的孱弱一直是水玲珑心头的一块伤疤,每每忆起不足月便生下来连的力气都没有,才两斤六两,并且大家都认为存活不了的姐儿,水玲珑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白天不大明显,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忍不住胡思想了。

水玲珑地揪住他的无心之言不放:“又?难道我经常生气吗?还是我生一次气你就记住老久?!”诸葛钰清了清嗓子,无理取闹的小姑,昨晚你刚把赶下你忘了?理由是我忘了买你想吃的李记元宝酥,但我明明记得你要吃的是张记的千层糕…

诸葛钰长臂绕过她后颈,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哄道:“哎呀,为夫说错话了,请娘子原谅。”水玲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诸葛钰的喉头滑动了一下,眼神微闪,故作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不是这么想的了?”水玲珑抬头,弱弱地瞪了他一眼,小爪子揪着他衣襟,哼道:“你呀,肯定想着我昨晚才把你赶下,脾气这么大,这么无理取闹,你说一个‘又’字哪里就说错了?”诸葛钰哑口无言!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

水玲珑的黛眉顿时一蹙,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你看你看,你默认了!诸葛钰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没那么喜我了,你都不能包容我了,我生气你还记仇!”关键是小姑你从前也不是这样的…

诸葛钰扶额。

她无理取闹没什么,她白天强打着神应付那么多人和事,姐儿的身体时好时坏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他都理解,不就是当她的出气筒吗?这点肚量他还是有的。只是她今天的火气好像格外大,就不知又是谁惹了她。

“好娘子,乖娘子,为夫对你的心惊天地泣鬼神,月可鉴,乾坤共晓,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如岐山山脉绵延不断…”水玲珑“噗嗤”一笑,用手肘碰了碰他:“倒是越发会哄女人,看来,这段时间应酬来应酬去,长了不少见识!”诸葛钰浓眉一蹙,鼓足薄怒道:“哪儿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外面那些歪瓜斜枣比得上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仙儿似的娘子?”这些子,不仅学会了哄孩子,也学会了哄她。

水玲珑忍俊不地笑出了声,钻进他怀里,揽住他壮的身,幽幽地、似叹非叹道:“诸葛钰啊,你是信我的吗?”即便我道出你娘害我滑胎的事,你也毫不犹豫地信我、站在我这边吗?

诸葛钰低头看着她不愿抬起来与他对视的眼,道:“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我自然是信你的。”水玲珑就有种告诉他真相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进了肚子:“没什么,就是生完孩子总神经兮兮的,胡思想,脾气又臭,你要是受不了告诉我,我也好收敛一些。”收敛了是闷在心里,又不是真的没了火气?诸葛钰轻笑,嘴贴着她的,说道:“为了咱们女儿能吃到健康安全的粮食,你还是把气撒在我头上好。过后稍稍补偿我一点儿福利就是。”言辞间,大掌已探入她衣襟。

二人的身子俱是一颤,水玲珑微红了脸…

一室暖,旎无限。

与紫藤院的温情风光相比,清雅院却是成一团,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热水、冷水、冰块轮番奉上,胡大夫忙得不可开。当胡大夫终于忙完时,小半个时辰也过去了:“无命之忧,清醒了即可。”胡大夫走后,上官茜用帕子掩住口鼻,哭得泪如雨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皓哥儿去放风筝的,我就是想着皓哥儿进京这么久还没出去玩过,怕他闷坏了便想出这么一个新花样,谁料…谁料…”诸葛云坐在她旁边,看了一眼昏不醒的皓哥儿,心疼地道:“算了,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一片好心,况且你自己也受了伤。”说的是上官茜的手,皓哥儿摔下山坡,她没拉到便干脆滚下去给皓哥儿当了垫,但皓哥儿还是磕到了脑袋,而她的手肘也是鲜血。

上官茜垂下袖子掩住绑在手肘上的白纱布,一边哭一边靠进了诸葛云的怀里:“云,我真的好怕…”

“别怕,胡大夫说了皓哥儿没事,醒了就好。”诸葛云伸出僵硬的胳膊,轻轻揽住她肩膀,心里却略有有些排斥这样的举措。他暗骂自己混蛋,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喂了狗吗?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地接纳她、给她想要的亲昵?

上官茜抱住诸葛云的身,额头贴进他温软的颈窝,诸葛云的身子微微后仰,条件反地想避开,她却抱得更紧:“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皓哥儿和你,但你好像也不属于我了,我回来两个多月,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小钰也不和我亲近,这些我都认了,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我不该受了王妃的迫,一时冲动就到了南越!其实我到南越之后也后悔了,但我没脸回去找你们!纵然我回了,你怕也不肯相信我的清白!现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诸葛云的心底涌上一层不忍:“没有不信你的清白。”上官茜鼻子,没像立刻以往那样邀宠,而是呜呜咽咽地道:“你也别否认了,我知道你上冷幽茹了,你的心里已经将我们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不记得沙漠里的九死一生,不记得沼泽地的艰难险阻,也不记得神庙里你许了我一世情怀…”想起那些一起走过的岁月,诸葛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困在沙漠长达六月之久,族里派勇士寻了无数次,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堆森森白骨,是她孤身一人,骑了骆驼上路,在一处荒废的客栈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他永远把忘不了一袭红衣策马奔来,像旭一般光彩夺目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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