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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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有记挂我、不曾忘记我的，对不对？告诉我，我这一趟绝对不是白来的，对不对？”他要答案，要她的答案。

曲儿含着情丝万千的泪水猛力点头。

“殷大哥！”曲儿再也无法抑了，她颤着双手回抱殷毅，哽咽着喊:“曲儿记得你、一直记着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忘记…不可能忘记…”殷毅紧紧地拥着怀中的曲儿。

这一刻，殷毅与曲儿相互深刻的受着一份真实。

他与她，两颗心最真实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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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风飘飘轻咳了两声。

“两位师兄，躲在门后偷看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吧？”她轻轻拎起内室门边偷觑木屋正厅的两位师兄，陆松坞与游浩洋;“既然来了，那就陪师妹到后院泡泡茶，看看月吧。”她含着微笑，拖着这两个意犹未尽的师兄往后院走去，还给屋内那对情人一个纯粹安宁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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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曦。

红烛残熔成一摊软烂，凝结在桌上，屋中沉沉一片昏暗，所有声息在此彷佛全都稳没。在就在烛火燃尽之后悄悄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金升空前的一抹灰蒙微意。

屋外寒风吹动，张了狂的风势像是毫不懂得自抑似的招摇来去，恣意‮抚‬门扉，藉以偷偷窥伺屋里那两个人的真心剖白。

只可惜它来得慢了，在他两人不知不觉坐在地上相瘫成眠之前，一切言语字句便已化作梦中千丝万缕的；深情真的对白，容不得第三人的游戏窥探。

忽地一声砰然作响，木门被完全吹开，殷毅与曲儿两人蓦然惊醒，让狂袭进屋的冷风吹得一脸刺痛。

殷毅忙要起身掩上门扉，曲儿却轻轻拉住他。

“殷大哥，你身上衣物太单薄，把这件披风…拿去…”呃…怎幺会有这幺一件披风盖在两人身上？莫非…

曲儿冻白了的俏脸上瞬时浮起酡红，像点了水的墨滴，霎时晕了一张小脸。她像是羞于见人似的，猛把脸往膝里埋，不敢抬起。

殷毅微哂，不搭披风，避着风口把门关上，将这一室的情意密密的留紧，舍不得轻丁点出去。

他径自进到内室，随即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块干-的手巾。

“曲儿，来。”原本冷的手巾，在他微微运动掌力之下已然变得温热。他轻轻为曲儿拭去昨夜泪水泛褴后的残迹，还她一张清新的面貌。

之后，殷毅与曲儿肩并肩的坐着。

曲儿红着脸说不出话，殷毅也就贪看着她含羞的表情与她一块共享安静的片刻，直到曲儿熬不住心头的疑问，怯怯地开了口。

“我…我师父呢？”

“这屋子里里外外除了我和你，再没有第三个人。”他轻声应道。

哈哈，这件红披风是她那美的师父的，现下她人不在，可不知当她看到自己与他瘫在一块儿时心头作何想？

“殷大哥，你…认识我师父？”她问。

“嗯。”原来曲儿在拜师时，风飘飘并没将自个儿的门派所属系数告知，而曲儿也只顾念着要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于是这其中细节也就不明所以了。

殷毅将浩天门下所有人的关系都与曲儿细细地说了，曲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千转万转还是转回你身边了…”她心头有些喜、有丝甜，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是她思念已久的切实温暖。

“是啊。”殷毅搂紧了她，“你可不知我是累死多少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你身边？”

“啊！”曲儿一声惊叫。

“不要讲死！我怕死！”是的，她怕，很怕。她才失去一个疼她的阿爷，她不想再失去一个怜自己也为自己所深的人！

“好，不讲。”他抿出一抹笑。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那让很久很久的以后再去伤悲吧！现在应该是好好珍惜彼此的每一次呼。

“曲儿，我知道你心底惦挂着什幺。但无论未来如何，你要永远记得一件事－－你有我！永远记得，你有我。”他的语气坚决。

“我…有你，有你…”她仰着脸，一次次的覆颂着他给予的坚定誓言，明白着、领悟着，同时也引着…

殷毅温润的双覆在她柔软细腻的殷红上，是恣意、是深情、是付出也是索取，由浅至深，纠结而绵…

屋外是萧瑟寒冻，屋内是温馨暖意。此刻，任何一点声响都可能显得多余，无声的静谧，是最美丽的泻。

一个最深情的吻，接破晓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