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绝命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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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砰!”

“砰!”两颗弹打在铁皮做的屋门上,迸出了闪亮的火星。

尼古拉赶忙冲屋外回击,随后一把将屋门关上。

“是谁了消息?”谢德林已经猜到学员们肯定是听到了什么。

“您快想办法吧!不然,咱们可都待在这儿了!”尼古拉喊道。

这时,不断有子弹打在屋外的铁皮上,尼古拉想开回击,可连扣了几下扳机才发现,没子弹了。尼古拉扔掉手中的,对谢德林喊道:“咱们快跑吧!”谢德林没有答理尼古拉,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趔趄地走到布尔坚科的房间内,双手颤抖地掏出铁皮柜子的钥匙。马卡罗夫和布尔坚科的钥匙都在,他也不知是用哪一把钥匙捅开了铁皮柜子。尼古拉也跟了进来,当两人看到柜子里的情形的时候,全都惊呆了。

“我说他们哪来的武器,还有重机,原来柜子里的武器全被他们偷去了!”尼古拉绝望地喊道。

谢德林失神地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柜子,中层和下层的武器弹药全没了,上层的档案文件也不见了。他又颤巍巍地打开保险柜,保险柜中的钞票也都不翼而飞。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柜子里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丢失的。昨天自己还打开柜子清点过物品,都完好无缺,难道是自己刚才睡觉的时候?可是钥匙就放在自己枕头下…

“快走吧!再不走,咱们就玩完了。这帮人都是高手,又有了武器…”说着,尼古拉拉着谢德林就奔出了铁皮屋。他们也不敢恋战,更别说去平定这场暴动了。两人冒着不时擦身而过的弹,一路狂奔。戈壁滩上刚下过雪,他俩也辨不清方向,只是不停地在雪地里奔跑,一次次滑到在雪地里,又一次次爬起来,一直看见东方破晓,他俩才瘫倒在雪地上。

两人大口气,一夜的奔跑已经耗尽了他俩的体力。谢德林躺在雪地里,忽然到大地在微微颤抖。远处的地平线上,两个黑点正在向自己靠近,难道是那帮学员追了过来?谢德林强撑身体,想站起来,可是却又倒了下去。他筋疲力尽,已经放弃了求生,只是静静地躺在雪地上,看着那两个黑点慢慢靠近…

谢德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军营里,这是苏军驻扎在蒙古的一个军营,他和尼古拉被两辆巡逻的装甲车救了。

两个军官向他询问情况,谢德林只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却不肯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来前进基地是机密,二来这样的家丑不可外扬。

谢德林既不敢说,也不敢向上面报告,他只求军官送他和尼古拉回前进基地。夜幕降临前,他和尼古拉被送回了前进基地。他发现这里已经被本来到前进基地执行押送任务的一百多名特种兵控制了。

谢德林好说歹说,才说服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先不要向总部报告这儿发生的事,晚两天再由他向总部报告。

谢德林和尼古拉失魂落魄地查看现场,昨夜在岗哨上值班的两名士兵,被硬生生拧断了脖子;营房内,有四五名刚拿起武器的士兵,被重机出的127mm子弹打成了筛子,血模煳;基地内,东倒西歪倒着其他几名军官和士兵,还有一些被手雷炸碎的尸体残片,惨不忍睹。谢德林颤巍巍地又推开一扇门,一股血腥味和药味织着冲进他的鼻孔。他认出这是基地的医务室,只见军医脸朝下,倒在桌子上,殷红的鲜血淌了桌面,已经凝固在一起。

“被拧断了脖子,又被捅了一刀,直刺心脏。”尼古拉查看了军医的尸体后说。

“拧断脖子?”

“嗯,和岗哨上的士兵是一样的手法。”

“为什么是这样?先不开,干掉岗哨上的士兵,这好理解,为什么他们也用这个手法杀了军医?如果是已经打起来了,完全可以用子弹。”尼古拉想了想:“也许那些学员是先潜入了军医这里。”

“先潜入?他们要干什么?”谢德林马上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桌面上的鲜血“血已经凝固,看样子军医的死亡时间要比其他人早。”谢德林又翻找了医务室的药柜:“安眠药都不见了。”谢德林开始明白为什么昨夜自己睡得那么沉。全部现场查看下来,竟没有一具学员的尸体。气急败坏的谢德林明白这次闯下了大祸,如果不能把所有逃跑的学员抓回来,自己不但要被撤职查办,还要上军事法庭。他一下子从即将回家的兴奋中,跌落到了谷底。

谢德林明白他只有两天时间,必须在两天内将所有逃跑的学员抓回来。而他不敢声张,能动员的力量,只有他和尼古拉,还有这一个连的特种部队。

谢德林和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商定,认为现在大雪封冻,此地人烟稀少,那些逃跑的学员肯定走不远,用直升机在空中找,应该可以找到那些学员。于是,本来准备用来押送学员的直升机开始在这被大雪覆盖的茫茫戈壁上寻找那四十八个逃走的学员。

两天搜寻下来,谢德林几乎搜遍了基地附近的每一寸土地,但连一个学员的人影都没看见。谢德林无比郁闷,难道这些学员都飞了吗?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他们能走多远?基地原有四辆吉普车和两辆卡车,卡车和两辆吉普都在火中被毁,只有两辆完好的吉普被开走了,两辆吉普坐不下那么多人,他们怎么走得?还有那两辆吉普所携带的油料也十分有限,可是搜索到现在,直升机也没找到那两辆吉普车。

就在谢德林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尼古拉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不好了,中校!”

“怎么了?”谢德林大惊失

“伊尔库茨克的一家警察局被…被人血洗了!”

“什么?伊尔库茨克!你什么意思?”没等尼古拉回答,谢德林马上明白了尼古拉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批学员血洗了警察局?”

“您觉得这个时候能血洗警察局的,还会有谁呢?”

“可是…可是这里距伊尔库茨克有千里之遥,两天时间,他们怎么能…”谢德林还是不肯相信,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谢德林和尼古拉很快飞到了伊尔库茨克的那家警察局。一进大门,谢德林就几乎可以判定制造这个杰作的一定是那些学员。当地克格的负责人向谢德林介绍道:“当晚值班的十一名警察全部殒命,而且都是一毙命。凶手手段残忍,法极准,用的是tt—33手杀完警察后,这伙人抢走了警察局的支和现金。”tt—33手,这不正是基地丢失的那批手吗?他们已经有了那么多武器和弹药,又来抢警察局,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要装备一支部队?谢德林想到这儿,浑身战栗,他赶忙扶住身旁的墙壁,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触到了一抹红,是血!他惊得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一张桌子旁,再定睛观瞧,这才看清在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用鲜血画出的图案——一匹狼身上立着一只振翅飞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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