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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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言喻的失望深深烙在她的眼底，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将她掩灭，眼看旧街就要到了，她就要下车了…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她深呼，却仍止不住地声音打颤，她是那么在意著他啊！

“也许吧！”他说得模糊，她鼻头酸酸的。

车停在那天停驻的地方，心如向他道别，下了车，却没听见他说再见。

他的车驶离了，她呆站在红砖道上，任泪水在眼中打转。

“心如，你毕业典礼结束啦？”

“是啊。”糟糕～～老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背后！她赶紧抹去眼中的泪，回头看见老妈骑著破旧的摩托车，脚边放著鼓鼓的一包衣服，手把各吊著两大包蔬菜和鱼，身后还载著阿好姨，阿好姨背著摆摊的支架，两人收摊回来。

心如体贴地上前去拿下阿好姨臂上的支架，减轻她的负担。

“怎么眼睛红红的？”阿好姨眼力不错。

“哎！一定是毕业典礼太动了，我初中毕业时哭得可惨了。”老妈回头对阿好姨说。心如才松了一口气，老妈就笑嘻嘻地问她:“啊你的毕业证书呢？”心如惊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两手空空，毕业证书、鲜花和礼物，全在陆斯恩的车上。

这下该怎么办？

“嗯…我拿去裱框了，改天拿回来。”她说得心虚。

“好好，裱框当作纪念！”老妈开心地说。

“别在路边说话，快回去，随便吃个午餐，要准备菜晚上给心如庆祝呢！”阿好姨提醒，老妈频频点头，两人率先飙车回家。

心如吃力地扛著支架，缓步向前，心情好沉重；她想取回自己的毕业证书，但她没勇气和陆斯恩联络，她深怕再看到他搭不理的样子。

该怎么办呢？她边走边想，十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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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田家灯火通明，两个老女人加一个小女人，围著圆桌吃火锅；桌上不但有的好菜，还有两瓶花雕酒。

“庆祝我女儿大学毕业。”老妈注了两只杯子，各给自己和阿好姨一杯；剩下的一只杯子倒了半，分配给钟的女儿。

“不公平，我怎么只有半杯？”心如向老妈抗议。

“你只能喝半杯，万一我们醉了，还有人善后。”阿好姨咧开嘴笑，一颗金牙在嘴角闪耀。

“噢！”心如真想喝醉，整个下午她都好心闷。

“对，万一我和阿好喝醉了，至少你是清醒的。”老妈呵呵大笑，三个女人互碰杯子，全拿酒当开水饮。

其实心如觉得自己是最不清醒的，陆斯恩在她心里散播了奇妙的种子，那个种子在她的心海里发酵，酿出醉人的味道；当她整个人为之醺醉，才发现原来无法清醒，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你那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长得那么帅，你有把握看得住他吗？”老妈突然这么问。

“哪个？”心如神思恍惚。

“别装了，就是那天晚上在路口那个。”老妈抛来暧昧的眼神。

阿好姨很兴趣，直盯著心如看。

心如红著脸，挟了好多菜到碗里，装作自在的说:“噢！妈，他不是…你别点鸳鸯谱好不好！”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害臊！”老妈念了一句，扒了一口饭，挟菜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