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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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努力地追?我以为我们彼此喜。”他纳闷地说。

听到他的话后,她的心顿时凉了。

他是这么打算的吗?一句彼此喜,一拍即合,愿者上钩,别对他后的花心风有怨言,他像风,不要想束缚他,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因为,他什么承诺也没给,因为当初两人是“彼此喜”?!

她冷笑。

“既然你没有追我,那我为什么要逃?”

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是一种默契,如果男女双方互有好,不必谁追求谁,一切顺其自然。女人喜被追求,那是她们用来提升自我价值的一种虚荣。”她语气略微不善地说:“或许,就是有那么多的女人,需要从男人费尽心思追求的过程中足虚荣;需要鲜花、钻石、烛光晚餐来烘托自己的身价,那种只想不劳而获或捡现成便宜的男人,不妨到街边看看有没有正在跳楼大拍卖的货。”他的解释只是让她更火大,好像拐著弯骂她。

“我不信这一套,也不喜勉强得来的东西,只想确认彼此是否有相同的默契。”

“那你现在确定了吗?”她扬起眉挑衅地问。

他轻笑。

“确定了。”

“是吗?”她哼了声,等著泼他”盆冷水。

“不过,我猜你不会承认。”他说。

深夜,他们在摊平椅背的休旅车内休息一晚,除了零星的谈外,并没有再涉及情的话题,两个人心中都产生一些细微变化,但是,谁也没有将这份觉让对方知道。方韶茵暗自做了决定,沈博奕也保持沈默,他隐隐察觉这份宁静,其实意味著疏离的开始。

清晨入车窗的第一道光,轻易地将睡得并不安稳的两人唤醒,在附近的商店用过早餐后,即踏上回程。方韶茵寻著轻松的话题,好似昨晚两人的对话对她没有丝毫影响,沈博奕有一搭没一搭地应著,心里却对她表面看来热络、其实围篱高筑的态度而到失落。

他从不勉强自己,也没有崇高的志向挑战难度,他喜随兴地过活,不属于自己的不强求,要耗力强求的不要;在方韶茵明显变冷的态度下,他应该潇洒挥手,重新走回原本的生活轨道,欣赏存在于生命中的美好事物,但是…

他侧头看了看她,方韶茵正专心望着二高沿途的风景,泰然自若,而他的心情却愈来愈沈重,这次,他会打破自己长年以来的原则吗?

车速渐渐转慢,随著拥挤的车,进入台北市区,原本还零星的谈只剩静默,沈博奕望着前方的煞车灯,方韶茵看着街边的橱窗上股莫名的坚持拉扯著两人的心。

车子来到方韶茵住的大楼,她微笑向他道声谢,提起自己的简单行李,下车,然后,头也不回地,笔直走进公寓大楼。

她表现得自然大方,实际上一股难抑的失落充斥怀,数度让她红了眼眶,她知道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也太轻忽沈博奕的魅力,她对他的在乎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过他的,天平倾斜,她是落地的那一方。

不过,她不会承认,她不会成为他天边的一颗星,她唯一留下的,只会是一抹美丽的“背影”沈博奕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大厅之后…

在那之后,他再打电话给方韶茵,都只得到她淡而疏离的回应,还是朋友,只不过,比陌生人还要令人难受。

***--***--***--***一个月过去了,从垦丁回来后,大半的时间沈博奕都待在台东,开始规划社区总体营造的案子。

白天,与热情开朗的山区居民谈,深入了解与平地不同的生活文化,晚上,顶著星空,闻著林木间特有的清新空气,与新认识的朋友把酒高歌,醉了,席地而睡,自在惬意一如在海上的子。

但是,当笑意停歇,在饮尽杯中佳酿再斟之间,有个身影不断闯入脑海,经常,令他措手不及,一颗心,就这么陡然落地,接续不上前刻还高涨的情绪。

回到企划案总召集人为他安排的景观饭店房间内,从落地窗向外望去,是深黑汪洋,除了扑往沙岸的白花为郁的天气带来些微变化,连天空都是幽暗的,就如同他的心情。

手上握著从工作室传真过来的“当代女杂志社”社庆邀请函,邀请人署名社长方凌云与总编辑方韶茵,期就在后天。

他是气她的,气她强作的云淡风轻,气她语气的平静疏离,气她骄傲的姿态;他从来都不屑那种虚华的漫,不信经由心营造的气氛得到的动,然而他却像鬼了心窍,站在这个窗口两个小时,为了一个女人心烦不已,犹豫著该不该去。

情,本身即是愉悦,为什么要套上那么多世俗的规则,非得透过什么追求公式来证明什么,他以为她懂,这样的默契。

哀著传真纸上已经快消失的字迹,多么想就这样让她一点一滴地从记忆中消逝。

可是,她抛下了一个太大的网,他无处逃,他完全被打败,失去原本潇洒来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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