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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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上11点4o分远航往台北的班机…

我想两个星期前…她一定也搭同样的班次…

一上飞机…我立刻系了安全带…倒不是因为今天的空中小姐很ug1y…

而是我已不再相信有任何美丽的空中小姐…身上会有与她类似的香味…

下了飞机…接我的…是另一种与台南截然不同的天气…

幸好台南今天也下雨…所以台北对我而言…只是比较冷而已…

我在老妹的办公室里…卸下了行李…

然后坐上277号公车…在荣总下了车…

我进了病房…她正在睡着…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长长的头斜斜地散在棉被外面…我并没有看到可以称为咖啡的头…

她的脸型变得稍圆…不再具有以前那种美丽的弧线…

而她的脸颊及鼻梁已经有像蝴蝶状分布的红斑…

但不管她变成如何…她仍然是我心目中那只最美丽的蝴蝶…

她长长的睫轻轻地跳动着…应该正在作梦吧！？

…

她梦到什么呢？

…

工学院路上的轻舞？

…

麦当劳里的初会？

…

南台戏院内的铁达尼号？

…

还是胜利路巷口的香水雨？

…

病房内愈来愈暗…

我想去开灯…因为我不想让她孤单地躺在暗地病房里…

但我又怕突如其来的光亮…会吵醒她的美梦…

正在为难之际…她的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

她张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