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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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呀，佟至磊…”她下巴朝佟至磊那个方向顶了一下。

“他是咱们公司最有前途也是最英俊的黄金单身汉。好多个主管的女儿天天都来公司纠他，甚至倒追他呢！包别说全公司上下拜倒在他西装下的女同事有多少了。他旁边那个女人，叫高中玉，是总经理的机要秘书，在佟至磊来公司的第一天就先下手为强的天天找公事与他讨论。目前她已经成为全公司女同事妒恨的目标。不过，佟至磊好像并没有当她是女朋友，所以，大家全部心存希望！”

“喔！是这样呀！”林笑眉知道自己无处可躲，只能尽量远离她口水的程，做着不得不应付的假笑与漫应。

足足挨了三十分钟的折磨，就见她一张涂得血红的大口一张一合，口水弹如雨丝般在两人距离之间形成一片雾气，久久不散。耳朵没聋已算是大难不死，可是耳鸣目眩的不适却在秦芸走后侵占她的全身官，直到下班还到有一点失常。在林笑眉看来，在桌上的口水足足是一杯二十元红茶的份量。秦芸计算得恰恰懊，一滴也没有费，只苦了她这一双耳朵。

绣芙蓉2003年10月4更新制作四点半下班。才跳出大楼门口就差点撞到人。她抬头看着杆在她面前当门神的人，愣了一下，是佟至磊。他在等人吗？双手闲适的环，轻松的半靠在大门边。没错！看来他是在等人，而且一双眼盯在她身上让林笑眉知道自己就是他要等的目标。

他温和又别有深意的开口:“林笑眉，没想到会在这边看到你。”

“如果你不站在大门口，我们可能就不会在这里相见。如果你要的话，我们可以商量来个永远不见。那么就没有所谓的‘没想到’了。”她回应他。这人脸上表情高深莫测，没有开心再度重逢的表情，这样子相见既勉强又没趣，充做不认得就好了，还比较不会尴尬。

“口气好冲！”他扯出一抹笑意。

“你大可以当做没看到我。”她发现自己心中果然有些儿生气，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我请你吃饭。”他迈开步往人行道走去。

林笑眉不由自主的跟在他身后走，急于跟上他的脚步。

“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佟至磊皱眉，停住步子。

她退了好大一步。

“踩脏你的地毡不是我的错，卖了我也值不了多少钱的。”他眼中的笑意更浓，拉住她手臂又开始往前走。

“原来你一脸心虚怕的是这个！反正那屋子不是我的，要卖你也轮不到我来处置。这次吃饭是要让你报答一下那回借你避雨的大恩大德。”林笑眉一张小脸憋得更紧。

“你是要到希尔顿还是凯悦？我身上只有五百元，你可别设计我留下来洗碗抵工钱。”她开始想像这个可能，下场依然悲惨。

“要报恩就得心甘情愿一点，下回别人才肯再对你伸出援手。”笑眉开始觉得他的面孔充了恶，一口白牙在光下闪动恶魔之光。她被他拖着走，一颗心忐忑不安，小脸气嘟嘟的咕哝:“幸好你只会突然记起我这个不起眼的人，偶尔咬着我报恩不放，要是常常记起那可怎么办！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大恩不言谢’了。大恩是要以倾家产来报答的，你这个人贯彻这理念最为彻底。”佟至磊听了只是笑得更开心，眼光闪闪发亮，接着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大饭店门口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