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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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若柳的口吻倏地变得萧瑟“你连拨出一点单独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很忙。”她了口气，眼神中原本闪烁的冀盼瞬间转为空。

“签完这些文件，我马上就要出国一趟。”待在这里，他每天都会发现她更瘦了一点，本该增强分离的决心也因此迅速瓦解，只想着她会这样都是因为他，可向她低头，又觉自己太窝囊，搞到最后气自己也气她，所以才想逃开。

他想，若是见不到他，她应该会有心情吃饭吧，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残忍了。

“我知道，你要和梁秘书一起去。”

“你晓得？”事实上，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

再望着他，吴若柳的心都冷了。

黎志诚瞥了她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想也不想的马上解释。

“我们是为了公事才出国。”她笑了，笑容很飘忽。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习惯一边出国办公一边度月。”

“你…”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说出这种挖苦的话语，忍不住朝她多瞟了几眼。董得谚只消用他的脚思考，都晓得有人这一回注定死惨了！

“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搅你了。”吴若柳的口吻忽然变得极度公事化，董得谚心知不妙，连忙向好友打pass。

快点开口留她，快呀！黎志诚皱眉不解。

见他尊口就是一声不吭，董得谚更加动的挥手。

我是说真的，你这个情白痴，你再不留她就没机会了！

黎志诚不叹息，现在心烦意的他是真的搞不懂也没余力懂死到底要干什么。

“不好意思，打搅总经理了。”吴若柳站在门边微微鞠躬，开门退出办公室。

没救了！董得谚绝望地捣著额头翻白眼。

“你刚刚在干什么？”黎忘诚横了他一眼“下次再这样发疯.当心我扣你薪水。”董得谚不甘示弱的回呛“你威风吧你，坦白告诉你，好子只剩这几秒，接下来有你受的了！”他有预，自己未来的子里有听不完的凄惨哭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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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乌鸦嘴说出来的话总是比较容易成真。

在黎志诚出国洽公的期间，忽然接到母亲的来电。

“你说什么？离婚？！”捏握著手机，他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难辨东西。

“对！你解了！若柳决定跟你离婚，成全你让你和你的梁秘书双宿双飞！怎么样，儿子，你现在是不是动得眼泪鼻涕齐飞？”他的心立时慌成一团。

“妈，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难道你只眼泪还是只鼻涕？”汪雅妃冷冷的问。他没心思跟母亲闲扯淡，着急的说:“你确定若柳说要跟我离婚？”

“废话！”他顿了顿，嗓音忽地瘩哑。

“这一次是不是又是你的主意？”有了上一次太乙的经验，他开始小心翼翼、戒慎恐惧。

电话另一头的汪雅妃几乎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你神经病，这个媳妇是我亲自挑的，我意的不得了，哪会怂恿她跟你离婚？是你这个凸槌老公太失败，被休了也活该，连我这个当老妈的都没话说！”所以…是真的？若柳真的想跟他离婚？！

这一刻，黎志诚到此生前所未有的惊惶失措。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想离开？闻言不知所措的他直觉就是想到陪伴在子身旁的母亲，心跳勉强又缓了下来。

先别急也别慌，她不是最听老妈的话吗，只要老妈开口哄劝几句，若柳一定会打消念头的！是的，肯定是这样。

“妈，你、咳，你的意思呢？”汪雅妃忽地提高声音。

“我的意思？”

“对，若柳最听你的话，你只要挽留她…”他急急的说著自己的如意算盘，却倏地被打断。

“我叫她跟你离啊！”

“…什么？！”黎志诚当场错愕傻眼，不敢置信。

他原以为向来敲边鼓的母亲绝对不会在这种重要的时刻缺席，一定会在此时出马担任润滑剂的角，三两下将这件事摆平，没想到却…

“反正你这种老公我也看不出究竟是哪里好，又愣又呆又固执，还会跟女秘书胡搞瞎搞，休了也就算了！要不是因为断绝母子关系太麻烦，连我都想要扔掉你！”顿时间，他恼怒陡生。

“真是抱歉，你儿子做人居然这么失败！难道在你们两个眼中，我就如此差劲吗？！”他气怒攻心，明知子不会那样说话，可被她放弃也是铁铮铮的事实，难过又气愤的情绪让他赌气说出一“离婚就离婚！不要说我刁难她，我明天就飞回台湾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