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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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左手着自己的草帽，右手拉着子谦，龙兰祺的笑容在光下是美丽夺人的。

“小心一点，不是才刚跌了一跤吗？”刚停完车的龚希一，走到她的左侧，口气带着责备，面容却是和缓的。

冬中的，在灼热之外，多了几分暖人心扉的温煦。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属于家人的星期天，该是这样度过的。

“弥儿”的圣涎庆祝会是一连串的活动…从白天的园游会到夜间的晚会表演，家长和孩子可以在穿梭着圣诞老人、卡通人物的园中，享受节庆的热闹气氛。会场悬挂的圣诞红花圈顺着草皮两边的摊位延展成一长串的乐。

“好漂亮，财力雄厚果然气势不凡。”龚兰祺左顾古盼地看着发放汽球的小天使们在园中穿梭。

“以前＇新光＇的圣诞节就是把大家做的剪纸挂在外头的每一颗树上，红红绿绿的纸常被风吹破、吹，可是还是觉得好漂亮。而且在那天晚上，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点一支蜡烛，整个房间都被烛光映得好像梦境一样，所以，我一直好喜圣诞节，因为它让人觉到冬是暖烘烘的，也让人觉得世界是很美好的。”报希一伸手揽住了她的，一如过去几天的将她拢靠在自己身旁。愈来愈习惯有她在身旁的子，习惯透过她充热惰的声调去重新发掘一些新的事物。现实中的一切，在她的陪伴中，不再是那么地千篇一律。

“爸爸，我们晚上可以来看表演吗？”子谦用期望的眼神看着龚希一。

他伸出手为孩子拨掉一片头上的落叶。

“可以。”这也是另一项他生命中的大改变吧？接受子谦，开始治疗那道在他心中深割而入的伤口。

她和子谦也没有血缘关系，却能无条件地去护、关怀这个孩子。他不认为自己会有她那种包容的襟，但至少可以多少为子谦付出一些吧，起码这孩子冠的是他的姓，渴望的也不过是他些微的在乎。真正想通用“全心”去孩子要多少时间，他并不知道，但他的确努力朝孩子伸出手了。

“姨，我看到依依了。”子谦扯着她的手，就想往前走。

“你先去找她，姨马上过去。”她朝远方戴着米老鼠帽子的娇小人影挥挥手，放松了拉孩子的手，让他往前方跑去。

“有话要告诉我？”他亲昵地将她环在身前，亲吻了下她的耳垂。一些亲密的动作，在她身边做来，从来就不觉得扭捏；她改变了他。

“好聪明哦。”她拿下了草帽，在晒得人发热的太下，替彼此捩着风。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如果不是有话要说，你早就拉着子谦跑过去了。他和依依玩耍，你则上前询问为什么今天只有杜亚芙一个人来。”远离人群，拉着她到树下，与她共同看着两个小孩拉着手，对着移动的大野狼人偶嚷叫了起来。

“我心里就是藏不住话啊。”她朝他皱了皱鼻子，将自己的手伸入他休闲外套的口袋中。

报希一将她轻旋过身，以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人群的视线。

“我喜。”他低头在她边了个吻…她香软芬芳得像颗糖果。

“我更喜你。”抱住他的为支撑，她向后玩耍似地躺在树干上，脸上微红的羞赧中有着无数冒泡的幸福。属于一个人的觉原来是这样的甜美。

“要跟我说什么？”他加了把手劲，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抚着她脖颈之间的细腻。

“子谦活泼了好多。”止住了一声因他的碰触而起的呻，她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无动于衷。他面对的是一棵树木，而她的脸却是向人群啊。

“他该谢谢你。”他的手指滑入她上衣衣襟内，让她柔腴滑的肌理挑逗着他厚责的掌心，悄悄地触发起彼此间的错心跳。

“别这样。”她握住了他逾矩的手，脸红心跳地注视着他眼中骨的热情。

“这里好多人。”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了。”搂住她的背，朝着人群走，对于她的不自在，他只是一笑。

男女之间，她其实是很生的，亲吻之外的热情，常让她不知所措。不强迫她，因为尊重。

“你只在意你愿意在意的人事物。”她静沉了心，注意到他刻意为她缓了步子。

“付出去的关心，就别再收回，子谦会受不了的。他，其实并不困难，对不对？他要求的不多，你偶尔的关心就会让他开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