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章深入鬼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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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一个人永远把嘴巴闭上,方法只有一个。”梁彩霞向丈夫使了个眼,后者立刻把口对准我的口。

“稍等!”我急忙叫道:“稍等,先别急,就算你们要杀我,最起码也先回答我一个问題,好让我死得冥目吧!”

“我们也算得上是同事,我就让你安心去死,想问什么赶紧问吧!”王达傲气地说。

“老实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的杀人方式以及动机,我基本上都已能推理出來。可是有一个问題,我始终想不通,那就是…”我指着王达又道:“你身为民警,为何要加入教?”据我对这宗案子的调查得知,每一个加入教的人都带有某种目的。吴威夫妇的目的最明显,就是让儿子复活。之前我推断卢老师的目的是报复家乡的官员,但此刻看來更可能是令子及女儿复活。然而,王达父母健在,且尚未成家立室,应该沒有这方面的需求吧!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加入教,甚至为此不惜让父亲犯险呢?

“为了社会公义!”王达一脸正义凛然“现在这个社会太多不公平了,就以我跟王希那儿子为例。除了吃喝玩乐,王希这小子还会做什么?他什么也不会,但却能住豪宅开名车。从小到大,不管在哪一方面我都比他优胜,但他随手可得的东西,我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还是不能得到。而且我只要稍微犯错,就会被老爸打个半死,而他闹出來子多得让人数不过來,可谁能动他一?”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万贯的老爸!在这个只认钱的社会里,谁有钱谁就是爷!”王达动一番后,又再平静地说:“我本以为当上民警后,能以自己的能力主持公义。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社会比我想像中更黑暗,更不公平,单凭我个人的能力本无法改变这一切。所以,我选择了加入赤地神教,希望利用神教的力量改变这个丑恶的社会。”沒想到王达竟然是个愤青,不过我可沒心情跟他讨论社会的丑恶,因为吴威已准备好送我上黄泉路。

“慕警官,现在你可以冥目了吧!”吴威说着便扣下板机,令人心惊胆战的破风声随之响起。

就在这个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刻,一股强大力量冲击我的部。我以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发现原來是傅斌飞身踹我一脚。虽然被他踹得饿狗扑屎似的跌在地上,但却让我避过致命的一

事出突然,王达立刻从外套内拔出警,并把口指向傅斌。声如惊雷般于中回,但傅斌却安然无恙,反而王达徐徐倒地。原來这一是由藏身于通道中的雪晴打响。

雪晴法娴,子弹打在王达的前,就算不能立刻要他的命,至少也能使他暂时失去活动能力。

然而,我们的危机尚未解除,因为王达倒下的同时,吴威已给气装上子弹,准备再次击。这次他把口指向藏身于通道中的雪晴。

载杀意的破风声回之中,身处狭窄通道的雪晴本无法躲避。然而,她并未因此而香消玉殒,因为每当美女遇到危险时,总会有些傻瓜冲出來当英雄,而这次充英雄的傻瓜就是傅斌。

傅斌猛然扑向吴威,不但替雪晴挡了一,而且还在中前向对方掷出匕首。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傅斌中倒地的同时,匕首亦入吴威的咽喉。

“威!”梁彩霞大惊失,飞扑到吴威身前,不停摇晃对方软弱无力的躯体,力竭声嘶地叫道:“威,你别走,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只要用鲜血动圣坛的法阵,我们就能通过祭祀,以王校长的命换取惟儿六十寿。沒有你,我又怎能完成仪式的所有步骤呢…”原來吴威夫妇早就打算牺牲王校长,我想在祭祀结束之后,他们很可能连王达也不会放过。幸好我们及时赶到,要不然他们的杀人名单上,恐怕又得多添两个名字。

吴威嘴角颤动,似乎有话想说,但匕首深深地入了他的喉咙,使其有口难言。梁彩霞一时情急,竟然把匕首拔出來。

随着匕首的拔出,鲜血如涌泉般向外飞溅,梁彩霞惊惶失措地丢下匕首,用手捂住吴威的伤口,但亦难阻鲜血涌。或许因为血气管,吴威几度哽咽,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后才勉强从牙中挤出八个字:“不能同生,但求同死…”说罢,脖子一歪,似乎已经断气了。

“威,你别走!”梁彩霞抱着丈夫的尸体放声痛哭,随后又轻柔地将尸体放下,让其安稳地躺在地上。她将地上的匕首拾起來,以充杀意的目光凝视着我,徐徐站起來。我仿佛看见藏镜鬼的身影,在她身后出现。恶鬼狰狞的嘴脸,渐渐与她因盛怒而扭曲脸庞重叠,构成一张令人心惊胆战的可怕脸容。

若对手是一个赤手空拳的男人,我可能还有些许胜算。但面对眼前这个手扼匕首,准备跟我同归于尽的女人,我不觉得自己会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虽然我打不过她,但她的动作不见得会比雪晴的子弹快。可是,当我回头准备向雪晴求救时,却发现平能冷静应付任何突发事件的冰山美人,此刻竟然方寸大,把配丢到一旁,搂住傅斌不停地哭喊着“该怎么办”之类的话。

躺于雪晴怀中的傅斌,虽然只是腹部中,应该未伤及要害。可是,他不但面发黑,身体不时搐,且有少量白沫从嘴角出。这些都是中毒初期的症状,必须尽快送他到医院,不然就算能把命保住,恐怕也得一层皮。然而,在送他到医院之前,我得先解决杀气腾腾的梁彩霞。

在这种危急关头,若寄望雪晴能瞬间从慌中醒觉,无异于将生命付托于死神手中。求人不如求己,如果还想把命留着,就得自己解决眼前的危机。

我飞身扑向雪晴身旁,将地上的手捡起。虽然我的法不怎么样,但至少能在匕首进心窝之前,将梁彩霞击毙。

然而,当我手忙脚地把手握好,准备把口指向目标时,却发现梁彩霞已不在原地。往周围仔细一看,发现她已跑到圣坛的边缘,站在那些战时遗留下來的物资前,险的狞笑。

“别动,再动我就开!”我慌忙给手机上膛并瞄准目标。

虽然那堆战时物资,应该都是些破铜烂铁,但难保当中有一两把还能使用的械。为避免造成更多的死伤,我得赌上自己每次‮试考‬都不及格的法,在她大开杀戒之前将其击毙。

可是,在她将盖在物资上的帆布掀开那一刻,我却发现事情比我意料中更糟糕…帆布之下并非械,而是炮弹!

帆布掀开后,出其中三个大木箱,内里放了锈迹斑斑的炮弹,每一个的直径都有碗口那么大。更要命的是,木箱前还放有一个约20升的汽油桶。

梁彩霞拧开汽油桶的盖子,把汽油淋到炮弹上,并放声狞笑:“既然不能让惟儿复活,那让我们一家到间团聚吧!”看样子,她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虽然我有在手,但以我的法,在击毙她之前,她身后的炮弹恐怕得先挨几,说不定不必等她将汽油点燃,整个地下圣坛就会炸开花。

与其跟她赌运气,还不如抓紧时间逃命。

我冲到祭台前,将王校长扛到肩上,然后立刻往回跑。虽然我体能逊,但好歹也是个男人,而且王校长体形清瘦,所以总算能扛得住。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赶紧离开!”我边跑边冲雪晴大叫,可是她竟然毫无反应,依然抱着傅斌碎碎念:“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当我跑到雪晴身旁,梁彩霞已经把油桶里的汽油全淋到炮弹上。把油桶扔掉后,她便开始翻口袋,似乎在找火柴或打火机。在翻口袋的同时,她不断往四处张望,不一会儿目光便落在法阵边缘的蜡烛上。

不尽快让雪晴清醒过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而且连火化的功夫也可以省掉。先别说那七个仍被帆布盖着的大木箱,只是那三箱炮弹就足以让整个防空倒塌,那时我们都得“被土葬”情急之下,我只好狠狠地往傅斌口踹了一脚。他本來就已经奄奄一息,被我这一踹,竟然吐出一口黑血。雪晴惊惶地将他抱紧,以防我再往他身上踹,并哭喊道:“他都快撑不住了,你竟然还要伤害他。”

“再不送他到医院,他就真的会撑不住。”我指着正拿着蜡烛走向炮弹堆的梁彩霞,冲雪晴放声大叫。

雪晴呆呆地看着为避免蜡烛熄灭,而放慢脚步的梁彩霞,似乎一时间并沒明白对方的意图。我只好再踹傅斌一脚,指着圣坛边缘的三箱炮弹,冲她骂道:“她要将空防炸毁,再不走,傅斌就得当陪葬品!”我刻意说“傅斌”而不是“我们”目的是为了让她知道,她能决定傅斌的生死。这招似乎也有效,最起码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将傅斌背起來,跟我一起逃命。

雪晴的身形虽然不算娇小,但背着体格魁梧的傅斌,走起來还是吃力。而我也不见得比她好多少,王校长虽较为清瘦,但我得一手稳住他,不让他从我背上滑落,一手持手电筒照亮。于此等情况下要赶在梁彩霞引爆炮弹之前逃离防空,几乎沒有可能。果然,在我们进入通道沒多久,震耳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强烈而炙热的气于身后涌现。

在通道的剧烈摇晃,及呼啸而來的强劲气夹击下,我跟王校长一同倒下。雪晴也一样,不过她在倒下后立刻搂住傅斌的身体,以防对方被剥落的石块击中。

这一下爆炸应该只是由部分炮弹所致,威力还不足以使整个防空倒塌,但第二波恐怕马上就要來了。我扶起王校长,并叫雪晴别再管傅斌的死活,赶紧自己逃命。她当然沒有听我的话,吃力地将傅斌扶起來,但刚才第一步就又再跌倒。此时我才发现,她的脚踝似乎在刚才的爆炸中扭伤,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带着傅斌逃命。

当我思量着是否该丢下傅斌及王校长,跟雪晴赶紧逃离这个该死的防空时,王校长突然含糊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王校长还真是醒來得及时,我猛然摇了他几下,好让他更容易进入清醒状态,并跟他说:“你啥也别问,快帮忙扶这两个伙计离开这里。”我不让他有任何发问的机会,立刻拉着他去扶起雪晴跟傅斌。我把傅斌背起來,然后让他跟雪晴从旁协助,好不容易才能迈出脚步。然而,就在这时候爆炸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比刚才要强烈得多,我们四人一同人仰马翻。我还以为通道肯定会倒塌,还好在剧烈的摇晃中,虽然有更多石块剥落,但通道还沒有倒塌。不过倒塌也只是时间问題,下一次爆炸必定会更为猛烈。

当震动稍微减弱,我便立刻爬起來,再次背起傅斌,在其他两人的协助下继续逃命。之后再有三次爆炸,每一次的威力都不在前两次之下。最后一次爆炸时,我觉得几乎整个大地都在震动,而防空入口就在这次爆炸中完全倒塌。

幸好,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武警队及时赶到,并在漆黑的中找到我们,协助我们险。

最终,我们赶在口倒塌之前,安然逃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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