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长恨无绵歌尽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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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没说错吧?”小诺小心翼翼的指着脸颊说。

我点头,像个专业的大夫:“多长时间了?”小诺竟然脸绯红:“就是上次啊?”

“上次是哪次啊?”我盯着小诺的眼睛,这个时候小诺的脸,真的有让我想起桃花,好久没有看到桃花了,我有点儿想入非非。

小诺推了我一下:“就是木易亲我的那次啊!”小诺的脸颊长了一长长的汗,很软很软的那种,颜就像脸上的其他汗的颜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大概有5厘米左右。

“以前都没有长过这么长的汗,十八,我会不会内分泌不调?”小诺担心的看向我我差点儿笑出声:“不会吧?内分泌不调?就你?”小诺的表情很严肃,我也开始一本正经:“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木易亲了你,所以你才会长这么长的汗?”

“呀!你干吗说那么大的声音?”小诺做贼似的四处看看。

其实家里就只有我和小诺而已,所谓情动,是不是就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小心翼翼的?

小可老家的男朋友过来了,所以小可央求我周末帮她顶班,想着没什么事儿,我就答应了,小可兴奋的有些过头,一副小女儿态。

周六,我顶小可的班,多少有些兴奋,之前虽然穿着咖啡厅的工作服,但毕竟我不用当服务员。我给小可顶班,是真真正正做一天服务员。

上午十点多,我听见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响了,开始学习小可的架势说:“你好,光临!”没想到这句话还真的难说出口的,而且还要面带微笑,小蓝提醒我,说我的表情有些象埃及法老,我机械的接着笑了两下。进来咖啡厅的是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男孩还有些羞涩,女孩儿手里拿着两本书,我一看书的封面就知道张玲的小说集,连封面都是独特到沧桑的冷

男孩子怯生生的看向我:“能不能先给我们来两杯水?”

“好的。”我貌似专业的从后台用玻璃杯端出来两杯清水。

女孩儿也有些腼腆的坐着,用手来回摩挲着张玲小说文集的封面,男孩儿说:“我一直都觉得张玲的笔法残忍,说她是作家,我宁可相信她是个屠夫…”我把两杯水分别放到桌子上,男孩儿的这个说法让我心里一动,好深刻的比喻。

“可是,可是我觉得《倾城之恋》很漫啊…”女孩有些不服气的想和男孩儿争辩。

男孩儿睁大了眼睛:“她真的象屠夫的,你回去把这两本书看完了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是漫?那是彩的泡泡…”我回到后台,男孩儿还在跟女孩儿讲着什么。慢慢的,咖啡厅里面的客人多了起来,男孩儿的声音低了下去,男孩儿找我要了几张餐巾纸,我就再没听见男孩儿的声音。

小蓝往男孩儿女孩儿的方向看看:“十八,他们点东西了吗?”

“要了两杯水。”我有些兴奋:“我觉我的服务不赖…”小蓝看看表:“水是不要钱的,过一会儿客人会更多,他们还占着位子呢,他们不点东西就得让他们走了,咖啡厅不是免费的茶座。”我有些尴尬,小蓝径直朝男孩儿女孩儿走去,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小蓝后面,小蓝微笑的朝男孩儿俯身:“先生,你点东西了吗?”男孩儿有些窘迫,声音不大:“都有什么?”小蓝把手里径直的册子递过去,男孩儿来回的翻着,脸有些不自然,中间还看了女孩儿两眼,男孩儿有些为难的看着小蓝和我:“不喝咖啡,可以吗?我们是学生,咖啡对身体不好。”

“可以,你可以点茶水。”小蓝翻翻册子,我知道最便宜的一壶茶也要48块钱,而且是非常非常小的壶,续水三次后要加钱。

男孩儿的脸更红了:“那,那我们连两片柠檬吧,还是喝水好点儿。”小蓝合上小册子,微笑:“好吧,稍候。”我跟着小蓝往后台走:“会不会太难为他们了,学生没什么钱的,刚才我听那个男孩儿说张玲的残忍的写作笔法象屠夫,很有见解的…”

“这个比喻还真合适。”小蓝练的取柠檬片,脸上依然是招牌似的微笑:“口袋没钱,却想在咖啡厅里玩儿高雅,这也算是张玲屠夫的手法对生活的讽刺了,他没说错。”那天,那个男孩儿和女孩儿只要了两片柠檬片,在咖啡厅坐了一上午连带着一中午,前后续了好几杯水,柠檬片每片10元。

因为是周末,来咖啡厅的人很多,也很喧嚣,在那些穿着优雅且名牌的体面客人中,男孩儿和女孩儿桌子上的两杯水还有两本书,不能不说是一种寒酸,还有一种卑微,象炭火燃烧后带着余热的灰烬,一点儿都不闪亮,轻轻一吹,就都没有了。

我远远的看着,人多了之后,男孩儿女孩儿没有再说话,男孩儿拿着笔在餐巾纸上写着什么,时不时会抬头温柔的看向女孩子,女孩子托着下巴,泯着嘴,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也会从男孩儿手里拿过餐巾纸和笔,也在上面写着什么,两个人不停的换着。

我有些羡慕那种无间的私密,顺手从吧台上拿了一张面巾纸,还有一支圆珠笔,无聊的在面巾纸上胡的写着,然后给自己看,我想笑,一般写给自己看的东西都很孤单。

等男孩儿女孩儿走了,我过去收拾桌子,其实我想知道那些面巾纸上写的是什么。

五六张面巾纸上面,密密麻麻都写了,两个人的字体都很稚,象足了过去初中时代不清不楚的同学之间互相传递的小纸条。

面巾纸上的字,从语气上看,多半是男孩儿写的多,上面写着对张玲小说的看法,具体到小说的主人公。到后面的面巾纸,是男孩儿和女孩儿的一些悄悄话,我看着看着,想笑,却不是嘲笑,是那种回忆起来过去的笑,很多年前的同学之间,小纸条传递的都是一些莫名的不清不楚的话语,有歌词有笑话,还有唐诗宋词。

之所以会那些写,不为什么,其实只是为了能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说说话儿,也让对面的那个人看着自己说说话儿。

我在后台倚着墙壁翻看着面巾纸上的那些圆珠笔字迹,听到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响起,抬眼,看见海伦和木羽有说有笑的进来了。海伦的手里拿着大海报还有一些文件夹,木羽的手里好像拎着笔记本电脑的包,我往后台里角靠了靠。

海伦今天戴的耳环很时尚,海伦转脸朝木羽笑:“这次新闻发布会成功,全靠你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我还有的钱赚?”木羽的眼神,不动声的环顾了一下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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