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两世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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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之间,那水帘外传来脚步之声,唐剑宁一跃而起,但是他立刻觉得全身血脉不畅,真气无法聚集,他皱眉问道:“老前辈可知道外面有个是天山铁氏的传人?”多事老人奇道:“天山铁氏,不知道呀.咦!这倒奇了,当年我老人家并没有得罪铁长羽呀?”剑宁倾耳听了一回,叫道:“不好.有人走进外的石阵了-”多事老人手道:“那阵式全是上万斤的巨石,试想我手无缚之力,怎能摆布得了?全是空城计罢了…”剑宁道:“那么我进来的时候为什么到一阵糊糊,不辨西东?”多事老人道:“这阵式想来是远古那个前辈所布的,只是如今所存十不及一,你进入的地方正巧是惟一尚具威力的残阵,他们这批狗厮鸟我原以为一定可以吓唬得住.现在可不行啦——”剑宁道:“为什么?”多事老人道:“你不是说有铁氏双侠的门人来了吗?他妈的,那姓铁对这些鬼门道委实有几下子,他的门人必然看穿我的空城计,不过——”剑宁还是有生第一次听到这么老的人开口闭口‘他妈的’,不听得呆了,多事老人得意地微笑了一下,忽然凑近剑宁耳边道:“不过——如果世上没有多事老人的话,姓铁的两才称得上奇门阵式天下第一,哈,这是一个秘密,你万万不可泻。”剑宁奇道:“这有什么秘密?”多事老人瞪眼遭:“咦,怪了,怪了——”剑宁道:“什么怪了?”多事老人道:“你之人道噜嗦,竟比我老人家还多管闲事-”这时外人声嘈杂起来,显见是又被他们摸近了一些。

剑宁再度试着运气,却是无法聚集,他急道:“现下若是敌方攻将进来,我功力未复,这便如何是好?”多事老人道:“什么?你不成了?挨一掌就不成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该死,该死,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一面埋怨,一面匆匆跑到裹面,抱着一大捆枯竹枝来,在口慌手慌脚地往地下,剑宁奇道:“老前辈你斡什度?”多事老人道:“我要布一个妙阵。”剑宁奇道:“用竹枝?还有什么用?别人一拔掉便了。”多事老人冷笑一声道:“哼,少不更事!”剑宁触了一鼻子灰,赌气不开口,走到口,正在这时,忽然口水幕一分,一条人影飞快地跃了过来——剑宁一急之下,鼓力一掌推出,那人在水中想是眼睛糊.直到剑宁掌风袭体才发觉,慌忙举掌一格,本没有使出力道,剑宁乘势一送,那人便倒飞水外。

剑宁一用劲之下,立刻觉得息不已,他心想这下虽把那人摔出去了,但是显然这进口已被人发觉,只怕立刻就有人要闯进来。

他一口真气始终提不上来,心中想到姬文央托自己苦守三天,却不料头一夜就应付不了,不由暗暗长叹了一声。

他暗中想道:“唉,没料到那天山铁氏的弟子那么厉害…”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常败翁,他想道:“想不到我唐剑宁初出茅芦,在数之间竟然把天下武林的大怪物全给碰上了。”等了这半天,奇的是仍然没有人进来,他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心想:“想来必是他们进了阵内以后,大夥儿分散了,刚才那人是一个人摸进来,此刻必去扭救兵了——”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却闻得微微息之声,他奇道:“怎么?那人并没有走?”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斗然之间,忽然想到那‘百朱果’四字,心中一动,暗道:“是了,是了;听他们的口气分明是要争夺一个什么‘百朱果’的宝物,这人虽然被我糊里糊涂摔了出去,却不肯去找伙伴,还想一个人设法冲进来…”一念及此,他立刻想道:“现在那人虽不至招呼伙伴来,可是迟早必被发现,为今之计,只有先把这人干了拖将进来,便可以拖几刻,也许我的内伤有点起来-”他想到便斡,轻轻沿着石壁爬到口,那水花已有些溅到他的头上,他摒住呼,只等那人冒失跳将进来——里面多事老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会儿静寂了,只有瀑布着哗啦哗啦的声响。

渐渐,剑宁听到了一阵声音,他心想那人必是要时来了,不由暗中戒备。

他原是想到便做的,丝毫没有深思,这时静静一想,暗道:“不好,我和他无冤无仇,如何能害他命?

”想到这里他不犹疑起来,他平子虽然有点冷,但是那是由于他自幼的环境所造成的,这时叫他清清醒醒地去杀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叫他大是为难。

‘呼’一声,一件东西从水幕外穿了进来,剑宁正要举掌,猛然看清是块木板面飞来,他连忙一缩手,暗道:“他是试探虚实的——”显然外面那人就要往里冲了,剑宁猛一咬牙,暗道:“若是事事皆要如此三番五次颠倒正反想个十几遍,那么什么事也不要斡了,如果照这问起来,我什么也不为地替姬文央跑来卖命,这事追究起来又算是怎么一回子事呢?”想到这里,他不暗道:“若是唐师哥遇著这码子事,恐怕连想都不想哩。”于是他一咬牙,暗道:“倒霉的家伙,来吧。”

“哗啦啦”一声暴响,那瀑布水花闪动,一条人影穿了进来,剑宁所占之地势险要无比,只要他一出手,那人委实难以闪躲——剑宁惟恐自己使不出真力,一咬牙,大叫一声,猛可抱拳向那人上死击去。

那人有过一次经验,闻得剑宁喝声,猛然全身在空中一扭,剑宁原以为一举成功,是以冲势十分迅速,这时骤然落空,眼看就要和那人飞出的双掌相碰——电光火石间,他极其自然地一松手,右掌一幌之间,左手已点中了那人的软麻

他站稳身形,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摇了摇头暗道:“这‘百步迫魂掌’可真毒得紧,别说方才他是身在空中,便是好端端地站在地上,他又岂能料到我会从这个方向钻出一招?”他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面目陌生得紧,暗道:“如此正好,我原来就不要伤你的。”他把那人瘫软的身体抱将起来,直往里面走去。

远远就望见多事老人一个人正在忙得不亦乐乎,了几竹枝,又拔了起来,然后想了想,爬到一个较高的石块上,居高临下地堪查半天,这才又了几枝。

剑宁走入石室,多事老人头也不抬地道:“捉住一个?”剑宁道:“侥幸得紧。”多事老人也不答腔,双手各拿一竹子,皱着眉踱方步。

剑宁把那昏的人放在墙边道:“老前辈已经了好几十枝啦,还要多少?”多事老人道:“若是寻常,早也就够了,可是这下有铁长羽那厮的弟子在,那可就还差得远了。”剑宁四周看了看,耸了耸肩,又走将出去,那哗啦啦的水声仍然如故。

他又试了一次提氧,这一下居然有了一点好转,他大喜之下,边忙盘膝坐在地上,暗中努力运气,希望能在外面第二个人发现口以前治愈。

他运了一回功,渐入佳境,他竭力克制住心内的焦急,这样可以使运功进行得快一些,但是忽然之间,外一声呼,他听出是左萍的声音:“啊,在这里了,快照咱俩的记号过来啊!”接着听到那翁白水森森的声音:“嘿,左兄,我瞧你真糊涂啦…”

“怎么?”

“你干么要把那些人全唤进来?”

“把他们唤来一齐进去人多势众呀。”

“唉,你真…你以为姬文央在里面吗?”

“什么?姬文央不在?你怎知道?”

“嘿,姬文央要是在的若,他会乌缩肚吗?只怕早已冲出来大杀一场了,再说,若是姬文央在里面,那崂山一鹤敢往里冲?”

“翁兄,你是说崂山一鹤林钱塘是冲进去夺宝的?”

“哈哈,当然。左兄你太妇人之见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

“你既然已经喊了,便索卖个大方,等大伙儿来了再说,也显得咱们够意思。”内唐剑宁把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暗骂道:“这姓翁的是个大坏蛋,那天非给点颜他看。”但是忽然腹下一紧,一股暖气了上来,他知道运功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此关一突,则伤势大愈,于是他连忙闭目摒思,努力运行。

外面翁白水和左萍等了好半天,却仍不见人来,想是那些人都散在阵中,一时也不容易找到他们所下的记号。

翁白水低声道:“依小弟看,此刻那崂山一鹤只怕已得了手,咱们待会进去以后,趁著他们寻找多事老人的时侯,咱们要千万注意姓林的行踪…”正说到这里,左面一个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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