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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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你所在乎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吗？

那句话仍在他耳畔回响，如影随行。

怀少重重地闭起眼睛，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因为曾经被当成傀儡般摆布，以至于对人产生不信任，也因为无法忍受被羁绊，所以封闭了内心，藉由隔离人群保护自己，患者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一个人。”他的确是不懂得怎么去人，婚姻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束缚，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羁绊而不发狂？即使他在乎着雁伦，却不能够给予她婚姻的幸福，这样的情又怎能称之为“”？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楼下一抹纤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怀少眯起眼眸，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是雁伦！

她为什么在这里？明天就是她的婚礼，她应该回老家去才是，为什么会独自站在那里？

从这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人一般。

她想等谁？等他吗？如果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倘若他没有发现，她是不是要在那里站上一整夜？那个小笨蛋！

怀少飞快地冲了下去，无视于意彤诧异的神，他穿过一楼的大厅，推开玻璃门直奔玄关。

她还站在那里，执意地等着一个毫不知情的人。

当怀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先是瞪大了双眸，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怀少？”她本不知道他会发现她，她虽然一直想见他，但是当他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反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站在这里？”他问。

她本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道:“我…只是想站在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见到你。”他几乎想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但他终究还是制止了自己。

他既然没有能力给她幸福，那么就不该再吹皱一池水。

“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应该早点回家休息。”雁伦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之。

她不该期待的，难道她还在奢望着他要求她不要嫁给李函吗？

“我送你回去。”他朝她伸出手。

雁伦马上就躲开了。当她再度抬起头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到了最后，他仍然是如此无情，甚至等不及要将她送回家里。

忍着泪，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洒。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只是…只是来道别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雁伦…”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逞强？

“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所教给我的一切，真的很谢谢你。”她的瓣浮现了一抹濒泪的微笑，轻轻地对他说:“再见。”语毕，她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逃开。

他知道那个哭鬼一定又哭了，可是他没有追上去，因为…他正是那个，惹她哭泣的男人。

****“真搞不懂你，那个赵明桓有什么不好，你居然说换人就换人。”雁伦的母亲－－季素心一边替她戴上珍珠项链、扯扯婚纱，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

“妈…”雁伦不苦笑。

今天是她的婚礼哪！她到现在竟然对准女婿还有所不，真是服了她。

自从她知道与她结婚的人是李函，而不是冒充“赵明桓”的欧怀少之后，这样的抱怨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是嘛！是嘛！”也开口了:“我还是喜那个俊小子，他比较能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