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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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微微点头，在耳边小声说道:“是的。母亲嫁过来就是为了阻止战争，虽然父王在位时仍不时对神武扰边、掠杀，但像今这种赤luoluo的宣战行为，却未曾发生过。”澄碧由初时的惊讶，慢慢平静下来听他分析。

“我打算带着忠心于我的部下，趁战时投降，让他们不必平白枉送命，让仇的如意算盘落空！”

“那你呢？到神武？”

“不。”延的眼神有片刻茫。

“我对不起虎啸臣民，也不愿意用部下的屈辱换来富贵，更不想去见牺牲母亲的亲戚。澄碧，你愿意和我迹天涯吗？”捧着他的脸颊，澄碧深深献上一吻。

“延，我早就说过，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随。以后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这是对我的侮辱。”延微笑:“嗯，不会再问，不然我也招人讨厌了。”望着他久违的笑容，澄碧不怔忡出神起来。

“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出来吧，我们之间还需要隐瞒吗？”看她似有心事，他问道。

“你…放弃复仇了？”他先前那些话只是说出自己今后的打算，并未说明是否还要对仇展开报复行动。

“复仇？”延苦笑。

“也许我们都太天真了，以为正义公理可以战胜一切。澄碧，直到最近我才深深了解，仇早悄悄完成了重大改制，曾经支持过我的大臣有的获罪、有的失踪，我，几乎没有实力与他正面抗衡。”

“是不是很没用？父王的仇报不了，连自己也被到绝路。”

“谁说的！”澄碧捂住他的嘴。

“你只是太善良不愿意沾染血腥而已。难道伤害自己亲人，取得权力富贵的人就很有用、很高尚？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比。”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曰延闭眼轻轻摇头，他知道她自己甚深，可他担当不起如此赞美，善良不是失败者的借口。

“不，就是这样！”她坚持，仿佛要传递信念般抱紧他。

“你让人如沐风，就像天上的太可以带来光明和温暖。你应该生活在光明中，那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只会污染摧毁你。”

“好了好了…”轻拍后背安着。看她比自己还紧张还不服气，延心口泛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自己一时善举换来一颗真心，这块珍宝比任何东西都值得他去保护，都值得他用心私生命去珍惜。

焉知这不是上天赐予的幸福？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仇很可怜——天天面对尔虞我诈，却没有真心之人相伴。

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没有情谊、只顾利益，早晚会尝到种下的苦果。

“答应我。”

“嗯？”延挑眉，她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澄碧，放松点，我们还没有落到生死一线的地步。”

“不要，今天你必须答应我。”她对仇已彻底了解，绝对不指望有一丝宽恕怜悯发生在他们身上。

身子忽然被高高抱起，澄碧惊呼着到天旋地转。衣带飘扬，秀发纷飞，宛如飞天神女般让人眩目。

“讨厌，你这是做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很少这样情外。

“我很开心我们再也不分离了。澄碧，我们迹天涯去。”

“好，就依你，迹天涯！”两入之间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相知相惜。

愿自己所的那个人，刚好能自己，愿所有痴情都铸就风花雪月般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