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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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其实是离开了你和你爸,选择跟别的男人过子。”若耶闻言,蹙起眉心,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就是楚彦的舅舅,龙台。他与你父亲曾在同一家大饭店里工作,对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厨,两人本来是朋友,后来因为师母的关系变成死对头。”若耶的脸突然转成惨白,堆著水气的眼眶滑下一滴泪。

“你骗人,我妈早在我五岁时就死了,爸亲口跟我说了不知几百遍,我不但拜过她的骨灰坛,还给她上过香、烧过纸钱;她是死了,不是跟别人走了…”屈展腾没有与她争辩,只是很抱歉地看着她。

这让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实,良久后,她哽咽地说:“那么我宁愿她死掉!我年幼无知,记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却得下这个苦,藏著这个秘密长达二十年,为了不让我难过,还刻意替她编织一个慈母的形象…

“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办法让他宽心,还一直与他作对,我…是一个不贴心的女儿,难怪他气得要送我出国…”怱地,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进屈展腾的怀里大哭起来。

屈展腾赶紧替他的师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国念书这件事,江师父一直说是他不对,是他将玩笑话开过头,而你执意要走,他没办法,只好放你出去。”若耶回想起前尘往事,了解是自己错怪了爸爸,心里颇有愧疚,也有许多的慨。

“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江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你出国后,龙台曾派律师联络过你爸,说是要和他争取监护权,诬告你爸待你妈过;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传的证人自己出马脚来。你爸则跟法院申请裁定,你母亲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联络未成年的你,否则,他会将整件事闹大,让龙台难做人。”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惊讶不已,看了屈展腾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话。

“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

“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

“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若耶想了一下。

“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新款却古意的肩礼服素雅不俗,又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后,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屈展腾回身后,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意也迅速地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败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

“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引都难。”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

“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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