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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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寄包裹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主犯吧。”对秦情的说法，萧赞同地点点头:“但有点像非法传销的手段，对不对？抓住下面的一绳索，可以慢慢向上提，虽然寄包裹的人没有面，但与田伟还在网上有来往，比如那人会告诉田伟应给谁发e－mail。”

“啊，对，是电子邮件。”秦情拍掌大叫着“一定是那样没错。”

“e-mail是电子邮件啊！”萧呆呆地看着秦情兴奋的样子，不知他为何高兴。

“不是啦。”秦情说:“收发电子邮件，还有在留言板上留言后并非无迹可寻的，稍微一查便可知对方电脑所处的位置，用何种号码。”

“会吗？”萧不相信地反问。

“你以为有些躲在暗处散播病毒或偷窃机密的黑客是怎样捉到的？哼，要是我的话，追踪对方绝对没问题。”

“真的吗？”萧抓住突然间变得充斗志的秦情的手，高兴地说“那一切拜托了。”

“啊？”

“遭到伤害不求助的确很蠢，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顾虑。没有人愿意沉于毒品之中…大部分人才十六、七岁而已，原本美好的人生却被人恶意摧毁，几乎毫戒掉了，难的是心理的承受力。经过这件事后，我想他们会更知道毒品的可怕、更惜自己的身体才对。”

“你倒乐观得很。还有被关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是一伙人在来。请你条理清楚地让我听个明明白白行吗？”萧嘴里不时蹦出的新姓名和事件，使他听得一头雾水，虽不时反问着，但还有许多事情一知半解，而理解力变差并不是他头部受伤的关系。

“啊，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萧又抓抓已被她拨的黑顺亮丽的头发，她明明说了好多话的呀。

突然出现的“哗哗哗”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习惯地拍了拍身上，萧从裙兜中拿出呼机。

“是家人的电话。”秦情把头柜上的电话递给萧。

“要不要到我家去？”少女在按键之前的确对少年这么说。

晚上已没有公共汽车，两人叫了出租车，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到了萧家的楼下。从出租车内出来，萧怕冷似地蹦了两下。初冬的冷风潜伏在冰冷的夜之下，准备再一次肆意捉毫无防备并惧怕寒冷的人们。

活动了一下手脚，萧率先跑进骑楼内，八层楼高的住宅楼内没有电梯，全靠步行上楼。籍着梯间的小灯，两人爬上六楼。从裙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少女先打开合金防盗门，然后“咚咚咚”地敲着桃木门板叫着:“妈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不是有电铃吗？”秦情指了指门侧的红按扭，提醒着萧。

“按电铃的话，家里人就不知道是我回来了。”木门打开，还没出现人影，话语就劈头劈脸地盖过来:“小，你干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想吃饭也要说一声啊！这么晚，饭菜全凉了，唉，你的脸怎么了？又跟人家打架了吗？”

“妈妈，有客人。”萧这才想起脸上被划伤，她摸了摸左颊，是纱布的触，在她昏时，是秦情帮她包扎的吧！

“啊。”门口出现一个个子娇小的妇女，她见到秦情时眼一亮说:“小的朋友吗？来，快进来，快进来。”好客的妈妈把门全打开招呼着:“真稀奇呢，小的朋友很少有这样文静又美丽的。”

“阿姨好。”打了声招呼后，秦情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看到同样弯换鞋的萧咧着嘴偷偷窃笑着。可恶，她绝对是故意想看别人误会他别的样子才请他到家中来的吧！

“孩子他爸，小带她朋友来了。”妈妈走进客厅，扯掉爸爸手中的报纸说道。

“叔叔好。”秦情中规中距地鞠了一下躬问候着。

“嗯嗯，像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就行了。”不善言辞的爸爸呵呵笑着。

“妈妈，秦情他父母晚上值夜班，他今天睡我们家好了。”对于萧的提议，秦情大为吃惊地拒绝:“不用了，我…”

“真的吗？我现在就再去拿一棉被来。今晚你和小一起睡吧。哎，家中有了可的女孩子连空气都不一样了呢…真不知别人家父母是怎样管教女儿的…”

“我是男的。”看着萧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由恼火地冲口而出这句话。

与萧半长顺滑的头发、清丽的小脸、娇小柔软的身体、甜美稚气的重语、免费样式的半长裙那种全身上下，无一不充女特质本不相同的，是她完全没女人味的房间。

贴整个屋顶的是自由搏击之类的海报，墙壁上挂的是握力，弹簧拉环之类增强腕力臂力的器具，书柜中的书是《徒手夺凶器》、《实用格斗108法》，架上的vcd碟是《军警实用格斗术》、《自卫防身绝招》等等。连漫画也都是《擂台恋曲》、《第一神拳》、《功夫旋风儿》、《圣子到》…

“咦？《圣子到》的大结局我没买，借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