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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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连长怎么办?”连长说。

“判了一年刑。”指导员说:“夏落可不是因为这死的。”连长说:“他是孩子,纯粹一时哪儿弯了船,想不开。”指导员说:“老赵,团长有没有不处理你转业的意思?”连长说:“难说,要看夏落到底为啥自杀了。”指导员说:“我现在想开了。”连长问:“想开了啥?”指导员说:“在这关几天把我关通了。原来我岳父来信说,他三年以后要休息,让我无论如何二年内个营职转业,回去到县上,他能安排我一个正局级或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啥儿的。现在我想通了,转业算啦,个办事员也成。”

“你还是想法留下一职老高。”

“没意思。”

“当兵的你别想意思。你有希望一职。”

“我想走。”

“和越南和好了,更不会打仗了。”

“与打仗没关系。我想走。还意思。”

“别说没意思。你一职,我再赖一年,你回家可以趁岳父在位个局长,我也能把家属小孩户口赖随军,也不枉咱们当场兵,打过仗,还都负过伤。”

“我决心下定了。”

“因为那几张剪报?”

“老赵你别瞎猜。”

“我不会给别人说。”

“我主要忽然觉得没意思。”

“我给你说个谜语吧老高,四四方方一座城,那里驻了一万兵。你说那是啥?”

“蛆。”

“睡吧?”

“不瞌睡。”

“我也不瞌睡。”

“你给我猜这个谜语啥意思?”

“没意思。小时候学的。”

“老赵你说的有意思。”

“你睡吧你。”

“不敢睡。一睡排长就把他血淋淋的脑壳扣到我头上,血顺着我脖子。”

“你神经衰弱。”

“明天得要几片安定。”

“我瞌唾了。”

“你睡吧。”

“不说话了?”

“不再说了。”就真的一时没了话语。小屋里旋即安静。月亮已经半,正正对着窗户,月光如水样洒进屋里,在他们上。指导员睁着眼。连长说瞌睡了,却一样睁着眼。从门爬进屋里一只蛐蛐,咯咯咯咯,叫得清脆,声音在屋里如在月光中叮咚动的水。指导员说老高,有只蛐蛐在你头叫。连长说我听见了,你怎么还没睡?指导员说我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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