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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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中醒来，紫苹睁眼看见憔悴的炜勖。他正在为她担心？他还在意她？他不赶她走了吗？许多问号甜了她的心，涨起了的暖意…她可以留下来，继续享受他的疼？

伸过小手，她想抚去他皱成一线的两道弯眉。

“你很累吗？要不要去休息？”

“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他接住她伸上来的手紧握着。在疗伤的同时，他看清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那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错。

“我从没骗过你。”

“我懂、我懂，你会出手，是因媚娘咄咄人，你没有下毒、恨情散不会致命，我该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嫣含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他，她说一句他的心就狠一鞭。到后来，他恨起自己、恨自己不信任紫儿、恨自己人的心不够坚定。

“还有一句我你…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他动地抱住她娇弱的身子，他的摧残了她的生命力…他的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他的对她而言只是残酷…

“那天，我没喝汤，不是因为事先知道汤里下了葯，而是我问那味道会反胃。”她努力解释，想解除掉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

“我知道，大夫说你那时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他的脸贴在她颈窝间。

“小宝宝？我要当娘了？我会当一个很好很好的娘，每天夜里抱着小宝宝摇啊摇，摆呀摆…我要唱好多歌儿给他听，要教他念书、教他做文章…对了，你肯教他学武吗？我希望他将来是个文武双全、顶天立地的男儿。”想起小时候，娘在她耳边唱的歌儿，她随着轻轻哼唱起来…

“紫儿…大夫说…”抬起头，他脸上有着泪痕，他后悔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她。

“别哭、别哭…要当爹爹的人了，怎能说哭就哭？”抬高手，她想拭去他的泪，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边轻吻。

“紫儿…宝宝没了…”

“没了？宝宝没了？”紫儿喃喃自语。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她不去挡那一剑就好了，她是个失职的娘，但…又有什么差别呢？她活不过这几了，无论如何她都当不了娘，也生不了宝宝。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没尽好当爹的责任，才会让你受尽折磨。紫儿，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勖哥哥…”她舍不得看他难过啊！

“往后我会倾尽心力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丝毫委屈，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个字，再也不怀疑、再也不犹豫，我会…”他急急向她保证。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勖哥哥好好紫儿…好疼好疼紫儿，是紫儿脾气太坏、太固执、太不讲道理，才会出这一大堆误会，以后不会了，我会努力变回以前那个温柔可人的小紫儿。”她也连声保证。

“让所有的错误到今天结束，以后我们两人谁都不准再犯错、不准教对方伤心了，好不好？”炜勖问。

“好！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向你解释清楚，不再让误会产生。”

“这是你说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清清楚楚、老老实实告诉我，不再有任何隐瞒！”他问。

“是！”她点点头。

“那么…告诉我，嫣含说你中毒了？中什么毒？”他焦虑地急问。

“入门时，师父…不！玉面观音就迫我们喝下血凝神水，从此我们每个月都要到净瓶去领观音，暂时解去身上的毒。升格为杀手后，每次任务完成她就按功行赏，可领一个月或几个月不等的观音，万一…葯水到期前没有完成新任务…”

“会怎么样？”

“我见过同门师姐在期限内没喝下葯水，她们…眼角渗血，鼻子、耳朵不犊旎断出血，鲜血不断从喉间呕出…到最后、到最后…天！我不要想了。”捂起耳朵，那种凄惨模样，她无法从记忆中抹除。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解除这种毒物？”

“没有办法的，我们只要有机会下山，就会挪出时间四处求医，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大夫看出我们有中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