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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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骗的!”章立珊当时尖叫着回答。

叶承熙则不说话,愣愣地看着前方。

虽然他有外公、外婆的疼,但影响最大的仍是父母。家庭某种程度的不正常,让他在叛逆的中学时期,开始和一些朋友逃课、跷家,凭着他高大的外表及出手阔气的举止,还更被捧成一帮之主。

那是他幼稚不解事之时,不过却也抒发了他许多年少方刚的血气。直到一个朋友几乎被杀死,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站在黑道的门坎上了。

案母马上送他到美国一所以管训出名的私立男校,连跟班的表弟建哲也不能幸免。

在那儿的第一年,他全然地与世隔绝,整个人被迫成长改变。问他会更恨父母吗?

也不算是,只是一种孤立及冷漠,脐带中要求的温暖及亲情,已经不需要了。

从那时起,他看到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只有实在利益,什么情、怜悯和了解,都只是那些还在作白梦人的无聊呓语罢了。

不再需要做什么去博得他人的才是真正的自由、解,也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幸他觉悟得早,因此,父母离婚与他无关,叶家人全部撤退,只留下他一个人也无所谓,即使父子间七年不相闻问,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赤条条地来去,生时孤独,死时亦孤独,何必中间呼朋引友,彼此掏心呢?

倒是父亲在离开前,有到美国来看他,两人在史丹福钟楼前的草坪上,有一番长谈。

他大部分谈他不得不走的原因,并提及当年他是如何由穷小子变成章家的女婿。

他说:“本来你要姓章,因为你妈无法再生育,你外公过意不去,才让你仍然从父姓。”

“我既然姓叶,你为何不带我走呢?”叶辛潜问。

“你妈绝对不肯的。”叶承熙摇摇头“你由报上应该知道,我退出“普裕”集团,不能拿走一事一物,包括你在内。”

“为什么不?

“普裕”能有今天的声势,大半是你的功劳,你不该轻易让出,即使是和妈离婚,站在法律的观点上,你也拥有她的二分之一才对!”

“我不愿和她争,在这段婚姻里,是我对不起她。”叶承熙淡淡地说:“有时候你觉得她极端,事实上,有一部分是我造成的。”在私心里,叶辛潜父亲胜过母亲。

章立珊生于商人世家,习惯把一切东西物化,什么都用金钱来衡量,觉尖锐且冰冷。若真有什么温馨的家庭回忆,就是有一阵子,父亲常带他到花市去,穿梭在花香中一整天,欣赏着各种娇妍花姿,心灵也特别接近。

父亲,所以更不能原谅他毫无反抗地就弃家弃子,更把他多年辛苦打拚来的事业腾空一抛,彷佛那些东西在他的生命里从来都不肩一顾似的。

因此,在那个夏季的午后,不管来往人群的侧目,叶辛潜对着父亲大吼“懦夫!

懦夫!你本是个懦夫!”叶承熙神黯然,等他平静下来后,才缓缓的开口“或许该说是失败吧!很多事,大家只期待着结果,然而,在过程中早已得不偿失,为了成功,我们付出太多惨痛的代价。儿子,总有一天你会体悟到,当你赢得名利、赢得最多掌声时,内心却有种恐怖的虚空,因为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也正悄悄地失,再也挽不回了。”七年来,父亲最后的一段话,如一篇无法解读的密码书存在叶辛潜的心里,直到最近,他的事业愈做愈大,那些字字句句才像突然有了意义般鲜明起来。

他实在不该骂父亲懦夫的!

进入了商业界,他才知道父亲人缘绝佳,深受员工的戴,那守信、守原则的儒商作风,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也不时庇荫到他这所谓的企业家第二代。

在这将来的风暴中,他多希望父亲能在他左右支持他、鼓励他,但只要母亲在的一,这件事就不可能发生。只是,他不明白,能够由同共枕的夫,成为誓不两立的敌人,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大仇大恨之事?

这对叶辛潜而言,这一直是个谜,是个他已经无力花心思去解的谜了。

他按按眉头,走到吧台处想喝杯酒帮助睡眠。

名酒,亦是母亲的收集之一,另一种昂贵的嗜好,还配上特制的各类酒杯。

可他偏不照规矩来,用普通的杯子来喝名酒,有某种争束缚的快意!

他喝一口淡淡暖心的白兰地,突然发现吧台上有一本书,封面上画着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女孩,书名叫“思女”天呀!这是什么怪书呀?

他随手翻了几页,一看惊人,这比他以前看过的花花公子及阁楼杂志的描写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家里有谁会看这种书呢?

阿嬷太老了,两名菲佣又不懂得中文,剩下的就只有李佳芬了。

由她乖乖清纯的外表,还真是所谓人不可貌相呢!

叶辛潜还处在惊讶中时,李佳芬由内厅走出来,身上穿着粉红的公主型睡衣,透明低,那红宝石项链地在她的沟上闪烁。

脸酡红,似喝过酒,看见“思女”便说:“呀!那是我的书,忘了拿回房了。”叶辛潜彷佛窥见他人隐私,板着脸说:“以后记得要收好,不要给老太太看到。”他转身要离开,李佳芬说话了,声音有些怯怯的“我太喜你送的项链了,真的,我会一辈子戴着,连洗澡也不拿下来,就让它贴着我的心。”

“我建议你最好放到保险箱里,才不容易丢…”他的话还没说完,李佳芬倏地靠近,吓得他酒都洒出来了。

她动情地说:“其实,我也懂得你的心,你送这么昂贵的珠宝给我,就是一种暗示,说明你内心隐藏的…”

“李小姐,你没喝酒吧?”他觉得很莫名其妙。

“辛潜,你不必故作高傲,我明白你的挣扎,一个富家子怎能对小助理产生挡不住的呢?”她扑到他怀里说:“我愿意把自己给你,即使只是做个小小的‮妇情‬也甘愿,我不要你忍受的痛苦…”叶辛潜矫健的后退,让李佳芬跌入沙发。他生气地说:“李小姐,你半夜穿着暴地勾引男主人,像什么话?我们向来尊重你,也请你要自重!”那恶狠狠的脸,是李佳芬从没有见过的,同样是俊美的五官,竟让她有种全身赤的羞辱。在近距离之下,她终于分清了故作冷漠和真正的厌恶是十万八千里的不同。

叶辛潜从前的不理睬,并非抗拒,而是本的不屑!

呜…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呢?她如此的温柔善良,他应该由怜生,他不是都送她红宝石了吗?花这么大的手笔,不是想“套”住她,让她成为的奴隶吗?怎么会这样?

叶辛潜忿忿地走回书房,现在的女孩怎么都如此的大胆主动?前后几名助理,无论美或丑,最后主意都打到他的身上来,难道这时代要找个心思纯正的女孩子都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吗?

此错不能再犯,所以,他在计算机键盘上敲下给秘书的新任务…应征老太太助理一名。女,已婚,四十岁以上,无不良嗜好者,优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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