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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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雁回答“帝后,您忘了吗?昨晚是您和帝君的房花烛夜啊!”这话提醒了花雨,她急忙回想昨夜的情形…司寇回寝后就先喝酒,让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来掀开她的红巾,她见到他的真面目,也看清楚他的左脸戴着一副银白铁面具,然后他又继续喝酒,没酒了就命令她倒酒,可是她拿不起大酒酝,反被大酒酝的酒气给呛得站立不住而坐进他的怀里,接着就是两人喝合卺酒,同喝一碗女儿红,她的回忆到此就打住了。

后面呢!那时她似乎是喝醉了,还和司寇说了许多话,但内容她记不起了,只略忆起他好像有掐住她脖子的举动,是不是她惹他生气了呢?再来还有什么事?

花雨用心的在一片茫然中寻找昨夜的记忆,但脑里却捕捉不住一些些的真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绞尽脑汁回想,在她手碰到肩上的疤痕后,脑子里蓦然闪过一道记忆!

疤痕?对了!司寇看到她肩上的伤疤了,是他强行褪去她的衣裳看她身上的疤痕,他好像还说了一句话,是什么话她实在想不起来,然后…然后…

花雨动了动身子,四肢百骸却马上传来酸疼的觉。她心一凛,颤抖的掀起锦被观视,褥上的血迹证实了她的猜测,司寇真的对她…

老天,他们已经是有亲密关系的夫了!

花雨将脸埋入被子,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是嫁给了司寇没错,昨晚也是他们的房花烛夜,可是他怎能在她完全没有意识下侵占她的身子呢?这种事不是夫互动配合才能做的吗?为什么他却如此待她?

花雨脑子的慌无措,身子被占去,但她却连一丝的经过都记不住。

那是她身为女人最宝贵的初夜啊,却被他这般轻易的夺走,而她竟是这么胡涂的失去,教她怎能接受呢?

想起司寇昨夜的冷漠沉,他眸子里从不曾显现出一丝柔情,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得到她呢?只为了一时的需要吗?

她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经过,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竟还要为如此莫名的遭遇而付出全身酸疼的代价!

花雨的一颗心沉入了黑暗谷底,冰冷孤寂,她觉得自己像个弃妇,更像件物品,似乎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足丈夫的望,她只是东寇国的帝后,伴在帝君身旁的女人而已!

“帝后,您怎么了?”澄莺见花雨久久不说话,神情黯然,担心的出声叫唤。

“帝后,是不是您还很不舒服?那奴婢马上就去找御医来。”澄雁急忙着要行动。

花雨飞快阻止“不用了,本已经好了许多,不要惊动御医,你们伺候本官穿衣吧。”澄雁飞快的拿来花雨的衣衫,和澄莺一起服侍花雨穿衣,但是锦被一掀开,花雨两腿间刺目的血迹就让澄雁、澄莺愣住了。

花雨也愣愣地看着干涸了的红血迹,那是她纯洁的象徵,却也代表她已经成为人的事实。

澄雁先反应过来“奴婢先打水让帝后沐浴净身。”她招了澄莺急忙下去准备。

花雨抿紧陷入沉思。至少司寇还对她有兴趣,她应该到高兴才是,如今都已成了事实,一切也不得不有所转圜,终究他们是夫,有这层关系并不为过,不论他对她这个帝后意,总是接受了她,出嫁从夫,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吗?唯有认分的承受下来,这儿就是她的家,他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依归。

这样一想,花雨心头的重担减轻许多。既然顺从了和亲安排嫁过来,再不适应地也要去习惯,就像她已经出嫁的姐妹们,她们现在能有幸福的生活,也一定是经过了调适,她们可以,她当然也行,她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绝不让人看轻她。

有了目标,花雨到整个人轻松多了,连头疼、身子的不适也好了大半。

澄雁、澄莺备好水后,花雨便在浴池里好好的沐浴、洗涤,洗净了身子,也将愁绪给洗去了。

穿好衣裳,花雨坐在铜镜前让两名女梳理发丝,这时她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帝后,午时已过,是未时了。”澄莺回答。

“这么晚了!”花雨惊愕。那不大半天都过去了,想不到自己竟会睡得这么晚,这是她成为帝后的第一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要她处理?

“有没有人有事要见本的?”花雨赶紧问起。

“回帝后,没什么大事,不过这月凤的总事棠姑想来向您请安,正等着您传令接见呢。”澄雁表示。

仪容整理完毕后,花雨便下令“那就传棠姑吧!”

“是!帝后,您饿不饿,需不需要奴婢也准备膳食?”澄雁询问。

花雨点点头。

澄雁便退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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