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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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里的女子到底是什么绝代佳人，你见过吗？”看守闲来无事，开始闲聊起来。

“没见过，王爷可宝贝她呢，据说，天天都到她那去，得了什么皇上的赏赐也全都给了她。”一人回答道。

没有什么比这些话更能打击程澄的。他有了心的女子了？这个认知像针一般狠狠刺痛她的心，让她不过气来。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不是吗？他一个王爷，有几个钟的女子也不奇怪。可她的心却无法如此豁达，痛得像要死去一般。而渐渐的，不知为什么，这痛居然转移到了四肢，在她发觉的时候，已经毒发，而且来势汹汹，比往时任何一次都厉害。她可以觉到死亡的气息了，可她不能就这么死去，他还不知道蓝诏的真面目啊！

红楼上的卫聿行突然心中一悸，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些子以来，他也无心去调查什么谋，倒是原忱很积极，可昔无话不谈的好友现在却和陌路人一般，连皇上都有些奇怪。他下了朝就呆在红楼里，大多时候就静静的呆着，看着红儿的脸，想着那位狠心的女子。说来好笑，虽然理智不断提醒他忘了她，也不要再见红儿，可每天不知为什么他就会来到这里，好让那麻木的心到一点生气。宠着她，看她脸上淡淡的笑意，他便会觉得一丝足，好像…不，不能再想她！卫聿行痛恨自己的软弱，突然不愿再呆下去，转身匆匆离开。身后，是红儿悲苦的笑容。

卫聿行的脚步在经过牢房的通道上犹豫了。那份心悸的觉太明显，他突然害怕是她…有了什么事情。难道她逃走了？这个念头一起，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迅速地向牢房而去。

她在哪里？这是她吗？看着牢房中那面无人的惨白女子，卫聿行的手不颤抖起来。他并没有如言折磨她，审问她，为什么她像死去了一般，渺无人气。

“澄儿。”他颤抖地喊出心中喊了无数遍的名字。如果不是她口还有一丝热气，他会发狂的。

“传大夫！”他吼道，吓坏了一干侍卫。这是他们的王爷吗？那位颤抖着抱着牢中女子，像抱着最珍贵宝物的男子，居然是他们狂傲的王爷？

卫聿行小心地抱起她，飞快地往自己的院落而去。她千万不要有事啊！再怎么责怪她，怨恨她，他也从未想过真将她置于死地。她若有事，那锥心裂肺的痛也会要了他的命。

“老夫没办法。夫人就算调养的好，也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只能尽人事了。”当御医说出这一番话时，卫聿行已经将京城里的医生都痛揍了一遍。

“我不信！”他狂吼，而秦晋在他动手的时候及时救下御医。

“聂平，聂正。”他大喊，“立刻帮我查江湖上的名医，把他们统统给我找来！”她究竟生了什么病？每个大夫都说不出原因，只能下判断她活不过今年的冬天。卫聿行紧紧地抱住她，放在前。冬天已到，怕她着凉，他用皇上赐的貂皮大衣围在被子外边，紧紧圈住她。

“你听着，”他喃喃在昏睡的她耳边道:“我不管你和什么谋有关，你始终都是我的子，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说着，突然有些哽咽，只有再将她抱得紧些。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昏睡，他只好不停地在她耳边说话，有时哄着她，有时吓她若再不醒过来就处决雷鸣父子俩，可她仍是睡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知道有人可以救她。”原忱不知何时踏进房门。

卫聿行看着他，没有开口。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还要过段子。”他一向开朗的神也是抑郁不乐的样子。

“谢谢。”卫聿行突然道。

“给我一段时间，那天的事我会给你答案。”原忱不安地道。曾几何时，他们也这般生疏。

在原忱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卫聿行突然道:“我情用事了。”办过这么多案子，他怎么会凭一时的情况就下定论，怀疑一起长大的好友？他真是糊涂了。

“阿卫…”原忱说不出的惊喜，这件事，他最怕的就是卫聿行的不信任，如今他这么说，必是经过一番思考。

两人的目光会，虽未言谈，却重新回复了默契。

昏睡了好些子，在卫聿行灌下无数珍贵药材后，程澄终于睁开眼睛。

她躺在哪里？程澄全身虚软无力，好像刚死过一场。

“你醒了？”耳边传来卫聿行狂喜的声音。她一动，他就醒了。

看着他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这不让她想起那天的事情，他有心的女子了！

觉到程澄身子的僵硬，卫聿行有些着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急急地探她的额头，打量着她的神，最后吩咐道:“秦晋，去请大夫。”虽然救不了，总可以调养一下。

“不用。”程澄发出虚弱的声音:“我知道救不了了。”

“胡说什么！”卫聿行怒瞪她，不由把她拥紧了些:“你到底生了什么病，找尽天下的大夫我都要把你救回来。”

“是那天晚上的毒针。”她说得气，卫聿行心疼地轻抚她的口，给她苍白的脸添上一丝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