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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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巧，原来无巧不成书是真的。”她咕哝地道，又问:“何时归来？”

“三天后吧！”

“要这么久！”

“大小姐找总管有事？”沈未央只得硬著头皮再问:“恭大学士在府里吧？”

“方姑娘来访，爷在花厅接待。”小翠指了指右后方。

沈未央皱了下眉“今天是怎么回事？老出师不利。”

“大小姐要不要去客厅等著，方姑娘来一下午了，应该很快会回去。”

“也好，今事还是今毕，怕明没了勇气，一句话也吭不出。”

“大小姐一向勇气可嘉的。”小翠钦佩地道。

沈未央扁了扁嘴“我都快哭了，还勇气可嘉。”小翠被她的模样给逗笑“大小姐真说笑。”她无奈地耸耸肩，怎么她沈未央说实话也没人信。

“你去忙吧！我﹂个人在这儿等不碍事。”天已经黑，那方绮思还没走，从花厅一路坐到书房，再从书房走到马厩，最后用完晚膳，一副准备留宿过夜的态势。

“大小姐，那方姑娘和爷正在西厢房前的花园凉亭里赏月，还抚琴、诗作对呢！”小翠将恭、方两人的一举一动报告得钜细靡遗。

“这么诗情画意啊！”沈未央站起身“算了，本姑娘不等了，明再来。”

“大小姐，要不要我去通报爷，说大小姐等了大半夭，有事与他商量？”小翠热心地道。

“不了，打断人家的好事，会讨苦头吃的。”

“大小姐，我是怕您明早一来也是白跑一趟。”

“为什么？”小翠言又止“爷…今晚可能不会待在府里。”她方才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听到厨娘们的闲话，说爷今晚会送方绮思回“有凤阁”不会回府里歇息。

沈未央不笨，不会听不出小翠的弦外之音。

“那好，今晚就把事情做个了结，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横竖有一个答案。”小翠去了又返。

“如何？”

“爷要大小姐用完膳后在这里等著，他一会儿就来。”小翠微地道。

“你跑这么急作啥？有些事速则不达。”小翠因为父亲的缘故和她特别投缘，她也很喜小翠这个朋友，若是她后生意做大，一定将小翠挖角到芝田录替她招呼客人。

“我怕大小姐等不及走了。”

“我为了晴妹的幸福，怎样都要捺著子。”小翠端来晚膳，沈未央静静吃著，富贵人家寻常时吃的斋食，一样是人间美味。

因为恭府仍在丧期，连吃七七四十九的斋食是恭承彦的意思，小翠在旁解释著。

“爷很在意这些小细节。”

“你们爷真重视形式。”沈未央下评语。

“爷是这样的人。”小翠收去盘具，一刻钟后恭承彦走进客厅。

“沈姑娘久等了。”他不知道她下午即来，同方绮思蘑菇了半，有些‮趣情‬，但仍若有所失，总觉得在杭州的子空乏许多。

“见爷招呼女客，所以没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