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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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婧瞳叹了口气，抚了抚额头。

想要教会邵司肇这些无形的情东西，比陪他骑脚踏车回来还难，她不介意陪着他疯、陪着他找莫名其妙的问题与答案，可是她想知道他给她的真，是否只在她的面前呈现？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奢求，邵司肇常常人即使是在她身边，心却不知道落何方，她知道他喜她，但是非常怀疑他知道是什么，她并不是怀疑他不喜她，而是这样的邵司肇觉并不完整，让她的心里有点空空的。

邵司肇见她一副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却隐隐觉到她是在烦他的事，因此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储水抑不住想笑的冲动，又没有勇气笑出声，邵司肇的回答绝对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据邵司肇的回答，储水敢打赌，他们可能连亲吻都没有做过。

“你跟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过生活？”储水抖着声音笑问。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邵司肇不悦的瞪着储水。

谢婧瞳懂储水的心情，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也会笑到发抖。

“没事。”储水连忙应和，他注意到了谢婧瞳的神，那里头写了答案，因此他也没有勇气再问。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默契了？”邵司肇不是滋味的问。

“没事。”谢婧瞳无奈的笑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她没有发现他语气里的酸涩，或者该说，她也没想到他会懂得什么叫吃醋。

“为什么？”邵司肇不服气的瞪了储水一眼。

“为什么他可以懂你，我不行？”

“他懂我？”谢婧瞳对他莫名的指控无言以对。

“为什么你一个眼神他就懂了？”邵司肇指着储水，他讨厌储水跟谢婧瞳的眼神，甚至到了厌憎的地步。

储水望着邵司肇，心中百集，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祝福他们。

十五年前刚与谢婧瞳离婚的邵司肇，与十五年来不懂得情的邵司肇，跟现在与谢婧瞳在一起显得意气风发、幸福足的邵司肇…他看了那么多年的主子，怎么会不知道主子对谢婧瞳的情深到无法斗量的地步。

邵司肇甚至因此在离婚之初完全无法振作起来，严重到需要请心理医师进行催眠，将他对谢婧瞳的情完全抹去，才让他恢复正常。

而后的十五年，邵司肇变成了一个不懂情的人，这样的他并不完整，却勉强能够过活。

只是过活。

天知道这对刚失去谢婧瞳的邵司肇来说，是多么令人动的事。

然而十五年后，当邵司肇再次遇上谢婧瞳，邵家对他的保护便灰飞烟灭，储水不心想，若是主子想起当初失去谢婧瞳的痛，那将会如何？

这是邵家与他都没意料到的结果。

想着，储水笑了，主子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何只对谢婧瞳破例？为何只为她抛下所有的原则，为她放弃尊严？一旦他明了，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这样常常沟通不良了。

谢婧瞳并没有注意到储水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指着邵司肇怒道；“懂与不懂，有什么差别？”

“你只可以对我笑！”怒火烧尽了邵司肇的理智，不下他心底的澎湃。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要对谁笑都可以！”谢婧瞳没留意到他话语里的酸意，更不知道他发脾气的用意。

“我的婧瞳只能在乎我…”邵司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清楚表达此时的情绪，他心都写了谢婧瞳的名字，所有的心思都只牵系在她身上，可是他无法清楚明白的把这时内心的起伏化为言语让谢婧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