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雪复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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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奥哈再度低低地呼唤了一声。

“你没事吧？”黑暗中，死亡骑士的表情难以分辨，但灵却察觉到了他语调中的矛盾与动摇。

“恩。”女孩点了点头，随即出担心的表情“但是，艾伯塔他…”

“阿尔萨斯并不喜追击逃跑的敌人，他也没兴趣阻止别人逃跑，不必担心，奥哈。”那一瞬间，罗兰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艾伯塔是个很强的战士，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撤退。”

“也对呢，我这个累赘不在，他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必要了。”女孩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本以为已经掌握了力量，但没想到还是会拖累别人。”罗兰摇了摇头:“那家伙的目标是我。”

“那个死亡骑士的目标是…罗兰？”

“在北地的剑之丘，我曾经击败过他。阿尔萨斯所执着的正是纯粹的力量，因此，我也成为了他执念的一部分吧。”仿佛受到同病相怜的痛苦，罗兰的语调缓了下去“死亡骑士的执念是无法以任何理由阻挡的…因为当年我为久远而战胜了他，所以，现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灵有些惑。

“他想要再一次地面对那个疯狂的罗兰，为此，怒我是必须的。”那水的瞳孔闪烁了一下“所以他才打算杀死你，因为你大概算是…”说到这里，死亡骑士突然住了口，不再继续。

“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对方情绪的微妙变化并没有逃过奥哈的眼睛“那么，罗兰…”罗兰是为什么来救我的呢？

是不想因为同样的景象而再度回忆起痛苦的过去吗？

我在你的心中，究竟占有什么样的地位？

若是我死了，你真的会为我复仇吗？

无数的心绪在一瞬间如同泉般无法抑制地冲出奥哈的心口，又恍若纤细但坚韧的蛛丝，紧紧绕着她，令无力的窒息充斥全身。灵女孩用力按住口，就好象要抑制住心脏的跳动一般，但苍白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奥哈？”察觉到异样的罗兰出关心的眼神。

女孩却只是摇了摇头:“还记得吗？我们以前也曾这样在雾之森中穿行。”那时，你的眼神明亮而清澈，手掌温暖而柔软，现在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瞳孔中燃烧着的是不灭的复仇之火，尽管臂弯还是放在往常一样的位置，但却和铠甲一样的冰冷。是你教导我如何寻找勇气与自由，但为何现在的你却会心甘情愿地被锢在复仇的牢笼之中？现在我终于拥有了坚强与自由，但却发现依然无法得到想要的人…罗兰，你不觉得这样太残酷了吗？

死亡骑士陷入了沉默，但清脆的女声却仍在呢喃着:“罗兰，我一直在想，若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该多好。”奥哈的眼神朦胧了起来。

“奥哈~！”罗兰的眉头皱了起来。

“对不起，老是说些不可能的事情，和往生者在一起，我似乎很容易伤呢。”灵再度出了微笑。

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秋风令奥哈的长发飘起，顽皮的‮抚‬起对方冰冷的脸颊来。两旁的景物如湍急的河急速倒退，就好象曾经的记忆般逝去。

即使是亡灵也不要紧，若是能一直就这样在你的怀抱中就好了，女孩缓缓闭上眼睛。战争，立场，亡灵…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本没有意义，我只想要把此刻受到的一切，全都印刻入记忆的深处。

两人一骑就这样在静谧之中轻巧穿梭，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

“到了。”罗兰勒住坐骑。

“这里是？”奥哈环顾四周。夜下，领主城堡黑魁魁的影子顿时跳入眼中。

“城堡并非亡灵的目标，而且还有相当数量的联盟军队驻守，应该是很安全的。你只要过去请求庇护就可以了。”罗兰转过头去，与黑暗的背景相比，战场上燃起的赤红光芒显得格外耀眼，才只一会工夫，火势就已四下蔓延，整个神殿区都陷入了火海之中，建筑物几乎无一幸免。作战显然成功了。

“罗兰要走了吗？”灵明亮的眼神沉寂了下去。

“恩，否则让人看到咏者和亡灵走在一起的话，会带来很糟糕的影响吧？”那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在乎？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畏惧国王的小女孩了~！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女孩硬生生的回了心中。奥哈只能勉强出一个微笑:“也对，无论是人类还是灵，都是很多疑的生物。”

“保重吧。”罗兰跳下梦魇，然后将女孩轻巧地抱下，但对方意料之外的动作却令他的思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