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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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六、祝八或祝十,谁死都可以。”她偏着头,微微用力,的肤被刺得有些下陷,却还没有血出来。

她突然想道:“对啊!要当场看,看她们鬼哭神号,那才好。”那种快乐无疑会比现在多,就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仇人因自己而亡。

她微笑,紧紧握着簪子,取出干净的夏衫。夏衫是粉白的,上头绣着黄的图案,穿起来虽有些单薄,却着实比以前她整年穿著厚重的冬衣要凉许多。

房内,絮絮嗦嗦的声音轻轻响起,只有铜镜烙进她穿衣的景象。

镜中,握着簪子的双手拉好颈间的领角,的脸微微抬起,出暴凸的大眼;嘴角咧在耳边,极红,双颊底是黑的,上头像是涂了不同的颜,有一点点的泛青,连带着,连黑白分明的凸眼也黑中泛青--就在铜镜照到的那一刹那,她又低头不经意地跳出镜中的倒影,拿起鬼面具戴上。

她的视线终于落在铜镜上,看着鬼面具上的暴眼血嘴,青的颜若隐若现地闪烁着,让她的黑眼格外奇异。

意地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幔后一动也不动的身影,但瞳仁里一直是黑的,映不进那极虚极瘦的身影。

“我马上回来,等我喔。”她的视线又掉开,像在自言自语。

然后,门轻轻地被合上了。

夜深沉,府里空空的,没个人。

双足踩在地上,却没有落在地面的觉。身子极轻,连夏风轻轻吹起,夏衫微飘,连一头没有绑起的长发都飞得好张狂。

连轻风偶尔停了,翘发仍然飘扬在空中,她未觉,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客房。

“头一个是巫女…最后一个是恶灵,了血,带来不幸与痛苦…”她轻轻唱道。

快近客房时,她突然停步,回头看着无月的夜。

“谁在跟我说话?”谁一直叫她不要哭?她没有哭啊。真怪,是自己多想了吧,耳朵听进的声音好模糊,她不要理了,走进院子,客房就在眼前。

出的笑容藏在面具之下,她手握着簪子,就停在窗子的面前。

会是谁先叫呢?

她慢慢卷起左手的袖尾,的皮肤,这一次她要出很多很多的血,让她们尝尝当命被迫消失在这世间时的痛苦。

“她…睡了五天吧?”祝六的声音忽地从窗内响起。

这么晚了,她们还没睡?

“咱们也安全了五天啦,这五天有西门恩照顾她,咱们也不怕她误伤自己。”

“她…醒来,你要怎么解释?”祝八可的声音响起:“那就实话实说啊!谁教她不起葯物的控制,她若能像那些假师婆一样,装个样子跳个舞,也不会害咱们被府里的下人指指点点。这五天,我都不敢出门玩,就怕南京城里的人笑!”

“是你的葯下得太重了。”

“下得重,又如何?一回生,二回,西门老大都不指责咱们了,六姊,你在哪里鬼叫什么?唉,西门家真是个好地方,又有得吃、又有得喝,连住都比咱们族里好,我真希望就此长住,不用再过苦子了。”

“不可能。”祝十的声音冷淡响起:“我要回族里,我要代替大姊当巫女。”

“你只是个普通人,十妹。”

“不必靠祝十五,也不必等西门恩气绝身亡,我也已经有了咒杀他的方法,多拜他书斋里的书之赐。”

“那有没有可以在这里吃喝不尽,又能让你当上巫女的法子呢?有了!”祝八高兴地说道:“不如,我去暗示那个叫西门义的,说我有法子让西门恩提早见阎王,到时,要他好好答谢咱们!”

“你疯了!西门义是西门恩的三哥,你当他会你害死他兄弟?”

“是三哥没错,却是没有血缘的。”祝八得意洋洋地:“你们没注意到,我却眼尖地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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