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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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屋!”有没有搞错,避雨避到树上,他不怕天打雷劈,一道恶光划下无逃生之路吗?

雨势如山洪爆发急洒而下,登高一避是可预防积水时的危险,但是也等同把退路切断,等水涨到三尺高时只好用飞的。

这个没大脑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那么高的树要怎么上去,难道他和她一样有魔法,能施法让老树弯送她上去?

豆大的雨点打在身子,像是一粒粒拇指般大小的石头,虽然她没有痛的觉,但是以身体为屏障护著她的他肯定不好受。

瞧他一脸冷肃的表情像是痛得没知觉,她不喜他现在的神情,觉好陌生、好疏远,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成天胡闹的大男孩。

在他怀中她觉到他是个男人了,有一双强壮的臂膀和温暖的膛,以前她是不是对他太苛求了,老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左右别人。

“你最好别挑剔,我已经尽可能找最便利舒适的避难所。”再罗唆就叫她自已走回去。

瞟了安德烈一眼,唐莲华尽量往他身上缩好躲雨。

“太高了,我上不去。”

“没人指望你会善心大发,蹂躏我是你快乐的泉源。”他早有认命的准备,掮夫舍他其谁。

“说得真酸,不然你放我自生自灭好了,我绝不怨你生残忍,冷血没人。”一个人的生活她过惯了。

“只是做鬼也不放过我,批了阎王令拘捕我下地狱做你的奴隶。”他太了解她了。

安德烈拉拉树干旁的小吊杆,一道摺叠式木梯由树屋下方落了下来,可直接通往树屋的正中央。

眉头一挑,她微颤的一笑“有福同享,有难你自己担,我是看得起你。”

“谢了。抓牢我别掉了,我绝不会爬两次把你捡回来。”安德烈嘴上说著狠话,手臂倒是紧紧环抱著她。

口是心非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它也适用在某些嘴硬心软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对她狠不下心的时候。

他已经不奢望她有良心,只求雨势快快变小,两人困在一起太久铁定会自相残杀,他有大好的前程及宏伟理想尚未实现,不想因杀了她而进了布雷肯监狱。

一所专关变态及疯子的监狱。

“但是你会尝试第三次、第四次,然后懊恼自己不是男人。”他不敢丢下她,她有把握。

如同他所言,人的外表会变但本不变,也许他会因为当了商人而市侩庸俗,不过对于她这责任他是放不下心,毕竟他年长于她是事实,深柢固的习惯很难抹灭。

其实,他的为人并不坏,只是不幸遇到她人生的别扭期,所以不像一般人有个“正常”的童年,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他是个不幸的小男孩。

如果他失手不抱稳绝不是他的错,而是上帝的恩泽。

“你闭嘴,早晚我会让你见识什么叫男人。”

“要当场解剖吗?我对人体构造是不太了解。”唐莲华不是不了解他话中的含意,只不过故意蔑视的一嘲。

平时在商场应对的利口才,一遇上她全部失灵,到目前为止唯一不买他的帐还敢对他颐指气使的,除了她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

或许是小时候的印象太深刻,每回两人之间有摩擦,受惩罚的人永远是他,不管他是不是有错,反正在大人眼中男孩子就该让女孩子,何况他又是“哥哥”久而久之皮磨厚了,他在父母的强迫灌输之下,自然而然不与她计较,以至于变成后来的“百依百顺”因为明哲保身的缘故吧!他真怕了她的险,明明他所做的事并非有心,但一由她的口转述,一定会变成罪大恶极,套上存心、故意的诋语。

心中一喟,安德烈顺利爬上树屋,将她轻放在毯上,他弯著身关上四面窗户,的木板被雨淋一角,他顺手擦乾净。

一声惊呼忽起。

“你偷了我的洋娃娃。”唐莲华指控,放弃无谓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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