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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是因为在乎、关怀,生怕失去。
同样人丁单薄,这家人倒好,儿子割腕住院了,爹妈跟不知道似的,仿佛儿子就是一盆植物,缺水缺营养了,自有别人照料打理,自己十指是不会沾水的,连看都懒得看。
只有一个要求,不死就行。
亲情冷漠淡薄至此,即使邱鹿还活着,面对这样的境况恐怕也只会到心寒。
车子驶进本市最寸土寸金的别墅区,家家花园别墅,花繁叶茂,绿意盎然,很好地隔绝了外界噪音。
总而言之,住在这里图的就是一个舒心放心开心,以及彰显手里有金。
车门打开,季意在小汪的恭请下下车,微微昂头望着眼前的别墅:三层,美式风格,白窗黛瓦,造型简朴大气。
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花园,一朵花都没有,放眼望去,前院绿油油的一片草坪,以鹅卵石小径割裂成几块,宛如抹茶蛋糕。
空旷的幽静中,一名帮佣打扮的中年女走出来干巴巴问候了句“少爷回来了”,提上行李箱便走。
季意信步其后,也不言语,默默观察别墅内部结构以及人员情况。
既然穿进了这具身体,重活一次,无可避免要接受现在的身份,与此身份有关联的人打道。好在邱鹿本身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季意不说话,也没人多想。
直接进了卧室,在二楼。季意说他自己收拾,帮佣便自觉退下。
季意好奇地观察着这间卧室,见门就开:衣柜、洗浴间、台,居然还连着一间小书房,书柜里尽是世界名著、奥数习题、宇宙航天之类的书,以及几本医学心理学方面的书。
书柜最上面一层摆金光闪闪的奖杯奖状奖牌,一眼看过去颇为震撼,它们凝聚着名为邱鹿的少年曾走过的辉煌,独自一人。
爸爸忙着赚钱,妈妈不知在哪儿,儿子表现得再优秀,这些荣誉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落灰的玩意儿。
季意抹了把书桌,吹吹指肚,灰尘四散,看来住院这段时间帮佣懒了骨头,连少爷的书房都忘记打扫了。
季意不想装哑巴了,出门叫道:“我的书房是谁打扫的?灰都快把人埋了!不想干赶紧卷铺盖滚蛋!”这一嗓子,直把空旷的别墅喊得回音打墙,跟个广播似的。
帮佣全吓出来了,两老两少,其中一名五官扁平的女孩涨红了脸:“我、我马上去打扫……”季意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么多人啊。”只一句话,便让她们惶恐起来,生怕被裁了。原先那名给季意提行李的中年女人笑皱了一张老脸,和和气气地说:“慧慧她只是一时忘了。”季意:“哦,是一时忘了,还是自从我住院就忘了?”中年女人还要替侄女辩解,又忽地闭上嘴巴。
“大喊大叫的干什么?”季意回头一看,再次被惊了下,这不是医院里出现过一次的那个大美女吗?难道她也是邱鹿的家人?是姐姐还是小姨?正自猜测,却听中年女人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夫人”。
季意:“……”夫人,也就是当家女主人,邱鹿的妈妈。
无怪乎季意吃惊,梅如雪这张脸太美了,模糊了年龄,说她二十多都有人信。
梅如雪垂着冷眉眼淡淡扫过季意的脸,“刚出院不好好休息,在这里发威作福给谁看?”一句话,成功让季意对梅如雪的好
值降到最低点。不斥责帮佣偷懒耍滑,反倒怪起了儿子,以及据她只去过一次医院的表现来看,季意有理由怀疑,这位夫人是后妈。
后妈也是妈,同一屋檐下,不是你低头就是我低头。一件小事而已,犯不着刚到人家家里就跟人家口水,季意没再吭声。
倒是帮佣们散去后头接耳窃窃私语:“这个邱鹿脾气越来越怪了,以前几天嘣不出一个
,现在嘴皮子呱呱的。”
“都割腕住院了,我看他是这儿出病了……”指指脑袋。
“离远点吧,谁晓得神经病在想什么……”晚餐在一片沉闷的氛围中结束,梅如雪与季意没说一句话,季意也懒得热脸贴冷股,吃完便上楼睡觉。
倒是那个便宜爹又发了十几个红包来,恭贺他出院,又问他上次红包怎么没领。
季意回:忘了。
邱爹:“……”这次季意领了,不要白不要,哪天离家出走也不至于落街头。
第二天星期四,季意收拾好书包准备去上学——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背着书包上学的一天,季意哭笑不得。
穿上校服的季意对着全身镜照了照,好一个青葱水的美少年,就是眉眼间的忧郁挥之不去,难免给人
沉的印象。
照着照着,季意忽觉这校服相当眼,白衬衫蓝
子,
腿一道白杠,外套上白下蓝……季意低头揪住绣在左
的校徽,果然,跟季苒是同一所学校!
这一发现不可谓不惊喜,季意吃完早饭便乐颠颠地去坐公车上学。
到了学校,季意第一时间晃到高二3班门口,探头探脑张望一番,确认季苒还没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当他出现,教室寂静了下。季意不明所以,站在教室门口守株待兔。
一个女生走来,笑盈盈打了声招呼:“邱鹿你来啦。”季意愣了下,掏出学生证一看,无怪乎班级里的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