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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轩辕凛多看一眼，他是再多委屈苦楚都受的的。

张尽忠想起当初见到程时的样子，心里就是一揪，年少无知，贸贸然就动了情，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他当时就猜到了，程怕是不会有个好结果，眼下事情却仿佛正一步步朝他最怕的结局走。

“先皇后豁达，不拘小节，倒是养的你诸事不懂。”程瘪瘪嘴:“我哪有那么差，伺候人还是很好的。”他顿了顿，似乎也明白今时不同往，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就是规矩，能有多难学？”林丰带着小太监送了饭菜上来，程看了眼张尽忠:“真的不吃？”

“皇上御赐，旁人哪里敢动？你安生些用了饭，太医稍后便又要来诊脉了。”

“我觉得我好了。”张尽忠登时警惕起来:“小兔崽子，你要是再不老实吃药，看我怎么收拾你。”程被他凶的缩了下脖子，心道这老头怎么越来越凶，再说他只是怕疼，又不是怕苦，大不了捏着鼻子灌进去，这喝的药再苦也不过是几个呼的事，哪像是涂在伤口的药，会一直疼，还，却又不能挠，简直是生不如死。

“都是为了你好……”张尽忠揪了揪他的耳朵，程抬手捂住:“张公公，你是不是看我现在不能下，故意来欺负我的？”他心里有些憋屈，现在跑也跑不了，躲又躲不开，张尽忠若是想揪他耳朵，那是一揪一个准。

张尽忠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气的想他，然而看他毫无血的脸颊又下不去手，只好虎着脸瞪他:“食不言，赶紧吃你的饭。”程觉得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有点小得意，念头一转又有些怜惜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哪回生病不是鬼门关走一遭？

自己的子本就不好过，还要为他一个陌生人心。

两人心思各异，都沉浸在思绪里没有再开口，垂幔却忽的被开，轩辕凛抬脚走了进来，瞧见程拿着筷子自己用饭，脚步微微一顿。

张尽忠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头皮一麻，连忙解释道:“程虽说脑子不清醒，学东西倒是快，已经能自己用饭了。”程心虚的不敢抬头，轩辕凛只好盯着他的头顶看了两眼，心里叹了口气，不能继续喂程吃东西，实在是太可惜了。

然而这份可惜很快不受控制的发酵，变成了怨念，他幽幽的瞥了一眼张尽忠，总觉得是他在背后挑唆程，不许他和自己亲近。

“可合胃口？”程点点头，偷偷瞄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明明是留了贤王用膳，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

难道又是吃了两筷子就了？

程有些着急，每天早起晚睡处理那么多政务，若是再不好好用膳，身体岂不是会被拖垮？

想到这里，程连忙点头:“好吃，很好吃。”他夹了一筷子递到轩辕凛嘴边，盼着他多吃一点，轩辕凛笑了一声，盯着程的眼睛，有心逗他:“好吃还给朕吃？”这话说的轻佻，连张尽忠都有些意外，他伺候了轩辕凛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幅样子……果然和先帝是亲父子，这逗人的模样，可当真是如出一辙。

程却有些嫌弃他话多，递到嘴边的东西难道不该先进去吗？这怎么说起话来了呢？

他有些着急:“你先吃。”轩辕凛盯着他的嘴看，心想自己确实饿了，却不想吃这些东西，他叹了口气:“你还没回答朕的问……唔。”程看他说起来没完没了，干脆趁他说话的档口给他了进去，轩辕凛当即愣住，张尽忠也唬了一跳，他这一只脚埋土里的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见谁敢给皇帝东西。

可程却毫无所觉，只期待的看着轩辕凛:“好吃吗？”轩辕凛了进去，抬手摸摸程的头，面无奈:“朕觉得好，才让人送来给你的。”哦，原来是这样。

程讪讪笑了一声，心里嘀咕道这事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以往从来没被人赐过菜呢？

张尽忠唯恐程再做出别的事情来，连忙上前道:“程这里有奴才伺候，皇上大可放心。”轩辕凛眉头皱了皱，虽说他的确不好丢下贤王来照料程，可被张尽忠往外赶的这种觉却让他十分不虞。

“你年老体衰，若是力有不逮，也不必逞强。”这话听着仿佛是在关心他，用词却古里古怪，硬生生让张尽忠听出来几分嫌弃的味道，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却还得谢恩应声。

程没注意到两人的情绪不对劲，只听出来轩辕凛这是要走了，才吃了这么点就要走？

他连忙拉住轩辕凛的袖子:“这个你还没吃。”轩辕凛虽喜他和自己亲近，可毕竟当着奴才的面，被程一口一口的往嘴里东西，着实有损颜面，只得摁住他的肩膀:“皇兄还在外头等朕，你自用就是。”原来轩辕净也在外头，那他应该不会看着弟弟挨饿吧？

程虽对轩辕净莫名的忌惮，却也知道他对轩辕凛好，因而很快就松了手，低下头自顾自吃起来。

轩辕凛失笑，转身走了出去。

外头轩辕净正在往干净碟子里夹菜，听见脚步声颇有些意外的看过来:“这么快？”什么叫这么快？

轩辕凛有些不悦:“朕岂会只顾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