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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远远站着看，一边摇头一边冷着脸问:“你染头发了吗？”

“没有啊。”

“没染头发为什么不戴头盔，”江霆甩一个头盔过去，“老实点儿。”

“……”夏烧接过头盔才想起来自己下楼的时候因为太动，头盔都忘拿了。

骑行人的脑袋在路上都是脆香米，头盔和各种护具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稍微一点差错和不屑都会酿成大错。

虽说没什么技术，但夏烧在车技方面还是有所磨练，此次也有备而来，出发前在网上把各种教程视频都翻烂了。

但理论永远比不上实践，夏烧还是有点儿紧张。

他想起网上发过的各种出事案例，又看看江霆过于科幻的“战火”机车，深一口气:“你车后面装个医药箱吧。”

“……”江霆沉默了，这和送外卖的有什么区别？

“不过好像送外卖的，”夏烧浑然不觉自己把江霆的想法说出来了，“我看淘宝上美团的冲锋衣才一百多块。”江霆看他的眼神像在说:你倒是给我买啊。

夏烧又补了句:“还是夹棉的。”江霆:“……”临出发前，江霆检查了一遍两个人的车。

他说下次等白天在车库的时候，教教夏烧怎么在出发前检查自己的车，这也是必须的步骤。

夏烧一边听一边点头，拿手机开微博小号，想发一条叨叨博纪念一下此时此刻——“@秋天继续烧:不再是一个人在路上2019年10月25”这排字越看越心酸，夏烧点了编辑微博，重新把它改成“摩托小班教学1对1”，再拍了一张自己对着仪表盘点赞的照片。

酷毙了！

出发！

“拍什么仪表盘，”江霆轻轻轰了把油，声极弱，“拍我。”夏烧握手机的手都僵了，“啊？”

“真的，”江霆低头扭动握把，“我想换微信头像了。”咔嚓一声，夏烧按下了一张江霆的侧影。

一张男人穿彩和骑行服跨坐在“战火”机车上的侧影。

街道夜化为灰暗背景板，路灯在他颅顶泻下一片细碎的光芒。

都是苹果手机，夏烧选择用airdorp传无损文件给江霆。

被通过蓝牙连接请求后，夏烧看蓝牙界面显示的“配对成功”还有点不好意思。正想点击发送图片，他突然想起来被应与臣开玩笑拿去改过的手机名字。

“嗯，这个……”江霆抬起手，用虎口遮住嘴，像握住下巴，“这个，’小’是你？”鼻腔细微的气音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隙发出。

听对方这么问，夏烧忍不住想，不然呢，这里还有谁？

而且他又在憋笑！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夏烧几乎风中凌。

不过现在夏烧比以前争气多了，面对江霆还是能提应战:“是我。”好死不死，江霆追加一句重击:“名字有意思。”

“朋友这么叫。”夏烧随口答，非常轻松自然。

“为什么？”江霆也像随口一问。

问又把夏烧问愣了。

为什么。

因为我？

看他红着脸说不出话的模样，江霆决定见好就收，不去多逗他了。

夜里路上虽然车并不多，但恰好碰上周五，全城有夜生活的人都集中在这片区域。回家之前江霆还专门跑了趟店里，代好事宜才敢身，毕竟周末人量大，再出点什么事真折腾不起。

回过神，夏烧戴好了头盔，端正地跨在铃木上等他。

“走吧。”像将士骑马出征，江霆打燃火，落下一句。

由于还未出三环，两个人一路都开得很慢，车常常供油不足，得靠轰油来补。一补，难免有声音，四周总会有人看。

等红绿灯的时候，如果夏烧停在江霆身侧，他看江霆被围观还以咳嗽掩饰尴尬，就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也不怕江霆看他笑，反正隔着头盔，打也打不着。

骑车需要全神贯注，夏烧也不敢分心，只是脑子弹幕似的掠过“油门一响爹妈白养”这句话。

这么慢的安全速度，今天还要是出什么事儿栽路上……

那就真的蠢透了。

一路出二环上三环出城。

江霆在带路，一直不怎么弯，路也挑的靠近辅道一侧，夏烧就在后面乖乖地“尾随”。两个人偶尔互相确认一眼对方在哪里，保持安全距离，也不会隔得太远。

夏烧想，如果生命中会有一些场面的含义模糊不清，仿佛影像般不断重复播放在脑海，那这一定是其中之一。

江霆跨坐在皮垫上，背脊线条与部几乎持平。

悠悠长夜，车往来如织，他心底莫名生出一种“我们在散步”的别样漫。

这是和别人都不同的散步方式。

江霆虽然没夏烧想得那么丰富，但也总转头确认对方安危。

可惜隔着头盔，头盔里的人平白多了几分神秘，看到的只能是透亮护目镜被路灯折出的反光。

还没菜到要别人来手把手教骑车，夏烧今天表现不错，知道快上山了都没出什么问题，只是大排量双缸机烫腿，夏烧第一次就被烫得汗，今天大概是骑行时间长，转速上去了，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