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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吐槽:“之前还以为这北冥之主很厉害，没想到竟然能干出指鳖为这样不靠谱的事，简直就像史书上记的那种指鹿为马的昏君呢！”方说的小声，蟹十八和驼背掌柜都没有听到。即便方一向有点傻白甜，但傻白甜也知道不能当着弟的面说他们的偶像不好。

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虽然机智的没有在弟面前说，却跑到了偶像本人面前说。

郝沉:“......”他捏着小扇子的手再次握紧，虽然很想装作北冥之主跟他没关系，但事实终究无可改变，北冥之主是他，指鳖为的是他，昏君也是他。

郝沉好不容易粉饰出来的太平被方一语戳破了，眼看着又要恼羞成怒，封烨连忙用身体拦在郝沉和方面前，同时冲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大祸的傻小子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神也并不是就不会犯错的。你想想，你犯困的时候神智会不会糊？”方认真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封烨继续道:“鲲鹏担着北冥这么大的担子，疲累程度自然是你想不到的，所以他会犯困，犯困的时候一时没有认清还是鳖，并不能代表什么。”方有些被说动了。

封烨再接再励:“而且千万年来，北冥虽然地处偏僻，气候极端，但其间繁华不输于人间最大的城镇，这全靠北冥千万年从未被打破过的安宁。天界并非乐土，也时常会有战祸，但战祸从未波及过北冥，是没有人惦记这片海域吗？”封烨自问自答:“当然不是，这片安宁不过是因为鲲鹏在默默守护而已，千万年，一不曾改。也因此，北冥各族才得以安安静静的发展，才会有今的繁华。”

“是我想错了，北冥之主还是很厉害的！”方知错就改，诚恳的道歉道。

封烨侧头看了郝沉一眼，就见郝沉那副理智断线的神情不再，眼下正低垂着眸，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思什么，但封烨终于可以松口气，为自己的迅速反应点赞。

“我买好了，我们走吧。”在三人说悄悄话的时候，曹子睿已经挑好了法器，并且结完了账，此刻冲着封烨三人招呼了一声。

方槽吐完了，便无牵无挂的跑回了曹子睿身边，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蟹十八同样在看着曹子睿，等着金主发话。

曹子睿想了想，回道:“去买点丹药吧。”一行人在驼背掌柜的挥手送别下，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

然而刚走出甲铺门口，郝沉就冲封烨提议道:“封烨道友不是想买衣服吗？他们却是去买丹药，眼下天也不早了，为了不耽误，不如他们逛他们的，我陪你去买衣服？”封烨不由看了郝沉一眼，郝沉一副我是为你考虑的真诚神。然而封烨知道不是，这家伙八成是怕蟹十八再抖出什么他的黑历史，因此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跟蟹十八分开。

看来郝沉的黑料还不少。封烨心想，但他没有戳穿郝沉，只是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冲着方和曹子睿询问了一下:“那我们分开走？”方和曹子睿都点了点头，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逛个集市还要大人跟。临分别前，方还转头对着往另一边走的封烨嘱托了一句:“师兄，早点把衣服换掉啊！”封烨:“......”如果有钱，他早就换了。

他摸了摸兜里的两块灵石，其实两块灵石买一件普通衣物绰绰有余，一块灵石的价值堪比人间的一两黄金，买一个衣柜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这里并不是人间，大街上往来的不是怪就是修士。封烨来到北海市截止目前为止，看到的所有卖衣服的店或者摊贩，卖的都是法器，那么两块灵石就绝对是不够的。

按照逻辑来推测，北海市并不是人类的长期居住地，真正在这里开店的都是海底的怪，人类修士顶多偶尔来摆摆摊，并没有人在这里久居。

自然的，也不会有人类常生活所需的用品，这些怪们可本不用穿衣服，蟹十八就是最好的例子。

封烨其实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能买到自己买得起的衣服，但他还是陪着郝沉来了。因为这只鱼虽然脸皮厚，但一旦有什么事戳破了他脸皮防御，他就会恼羞成怒，进而干出一系列无法预料到的事。

为了世界和平，封烨毅然决然的同意了郝沉的建议，而放弃了继续从蟹十八嘴里听黑料的乐子。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郝沉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左右望望，好像一副诚心来帮封烨买衣服的样子。

走了没多久，他就原形毕，也不看什么周围的摊贩了，只摇着小扇子，冷不丁的提起了先前的话题:“封烨道友先前对北冥之主的看法...是真的？”闻言，封烨侧头看向身边的郝沉，郝沉指的自然是他对方说的那番话。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先观察了一下郝沉的神情。郝沉似乎有些忐忑，说话的语气也很小心，但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仿佛在催促说:“快点说是！”封烨总在心里觉得郝沉一肚子坏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郝沉想让他说是，他偏说:“不是。”得到了并不想听到的回答，郝沉拿扇子的手一下僵住了，但他还是僵硬的扯起一个微笑，追问道:“为什么？”封烨眼珠转了转，做出一副思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