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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孙老伯突然指着前方的坑道:“到了，这就是你们说的那有大大坑的遗迹。”他们边走边聊，也走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息壤的所在地。

息壤...生生不息之壤...

突然有一丝灵在封烨脑中窜过，吃人的未必是什么藏在土里的怪物，土壤本身也有消化的能力，莫非...

封烨隐隐有了个猜测，他抬头看向前方遗迹的方向，这一眼让他当即愣在了原地。

不用有任何疑虑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这里是...

“九步崖。”孙老伯向着众人介绍道。

眼前是个直径大概有三十米的坑，看这圆滑的轨迹，八成不是天然的，应该是人工挖出来的。

这坑差不多有十米深，没有他们之前下的地深，但这处坑底下也没有什么纵横错的甬道，这里就是个单纯的坑。

坑底下长着茂盛的青草，一目了然。而崖边的某一处，还有个凸出指向坑正中心的石制平台，并不宽，一人走都有点嫌小，也并不怎么长，六七米左右。

这石台孤悬在坑上方，说它是桥吧，长度又不够，这点长度连坑直径的三分之一都覆盖不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干嘛用的。

“九步崖？为什么叫九步崖。”虽然刚刚听了个很匪夷所思的故事，但见到了新的东西，方的注意力还是立刻被转移，他好奇的问道。

“顾名思义，因为这个地方只能走九步。”孙老伯指着那处突出的石台道。

“只能走九步？我去试试！”方在好奇心旺盛的同时，还有浓厚的探索神，他要看看那个石台是不是真的只能走九步。

方的行动力极强，他话还没说完，已经往前窜了两步，孙老伯没来得及说话。

然而还未等他真正走上那九步崖，封烨就突然伸出手臂拦住了他。

他阻拦的意味非常坚决，方猝不及防撞上了封烨的手臂，被撞的口都有些疼。

方着自己的口，想向封烨询问，然而封烨却看都没看他，封烨盯着这九步崖，神透着股莫名的凝重。

看来这九步崖封烨肯定知道。郝沉心想。

他一下也起了好奇心，想知道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

正好，孙老伯慢半拍的解释终于来了:“他拦着你是对的，这九步崖可不能随便走啊。”

“为什么？”方问道。

“因为，九是极数，在西羌人的概念中，九之后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九步崖，九步之后，是绝路，是虚无，也是...死亡。”孙老伯摸着胡子叹道:“这坑你以为原来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方愣愣道，他被孙老伯一通解释说懵了。

“虿盆。”孙老伯长叹道:“这底下现在是长青草，但千年前，坑底却全是剧毒的毒蛇。”

“西羌人对于祭神仪式极其看重，他们向蛇神献上贡品的方式就是将贡品推上九步崖，九步之后，跌落崖底，即便不摔死，也会被毒蛇咬死、吃。”将贡品推上九步崖...这说明贡品一定是活着的，而且看着这九步崖的长度，也不像是什么四蹄的牲畜的九步，难道说...

方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

孙老伯肯定了方的猜测:“那些被推上九步崖的，都是活人啊。”第113章“活人...以活人祭祀...”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些许，但真正听到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与方闻所未闻的惊愕相比，曹子睿则镇定的多，他自幼读诗书，人牲这样的事，他曾在书中读到过，当时他的反应不比方好多少。

但到底已经经历一回了，所以他此刻还有闲心安方:“这些被当做祭品的人牲，一般都是奴隶或者战俘，在古时候的某些国家里，地位就是跟牲畜差不多，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用活人祭祀的事早就不存在了。”

“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了，西羌也已经灭亡一千多年了。”孙老伯也跟着安了一句。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有点不敢想象...”方低声道。

在今之前，他从未想过，世上竟然会有这样残忍的祭祀方式。

但冷静了一会儿后，方也好了许多，西羌那个炼鬼之阵是用活人炼的，祭祀同样是用活人，听起来也不奇怪。

他甩甩头，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于大惊小怪，实在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便打断了曹子睿和孙老伯还想安的话，他转移话题的冲着封烨喊了一声:“师兄，这里不就是...的所在地吗，我们下面怎么办？”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来陇丘干嘛，但这同行几天，方也大概知道了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找息壤。因为孙老伯也在这，方还特意将息壤两个字略去了。

他成功把曹子睿和孙老伯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封烨身上，众人一起等着封烨回话。

然而封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盯着九步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站在封烨身旁的郝沉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封烨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

短暂的茫然后，他很快掩饰了自己脸上的失态，询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方